第六十一章 上邪
魏王突然想起一句名言,“什么最重要?人才。”无论在什么年代,都一样。 他目前能做的,只能广交朋友,多招人才。可是汉代的宴席礼节,真让人头疼胃难受。 魏家军现在只有区区三千五百人,简直少得可怜。他要扩军,但地盘和经济条件不允许。唯一可行方案就是招揽,而青州军是个方向。 魏王又想到袁术。史书上把他描绘得那么不堪,每仗必输。为人尖酸刻薄小气。势力怎么这么庞大,居然要曹cao吕布和孙策三家一起上。 这些不重要,关键是他能得到什么。名将,谋士,地盘,三个重点方向。前两个他没怎么听说过。而地盘在淮南,有点远。 猛然间,魏王想起了传国玉玺在袁术手中。这是个好东西,不能让它遗失,必须要夺过来。 连忙让人去请郭嘉,他的手下只有忠心,没有大智慧,得借用风流鬼才行。 不一会儿郭嘉就来了,他翘了班。对于魏王的相邀,郭嘉看得极重。 两人喝着功夫茶,开始谈袁术的事。魏王率先问袁术为人,满脑门子的疑惑。 “袁术,袁公路,究竟何许人也?” 郭嘉不假思索,“袁术,少年侠气,好结交江湖豪杰,擅纵横摆阖之术。为人豪爽,岀手阔气。” “袁术势大乎?” “袁术占据扬州、豫州和徐州,共三州十一郡。兵精粮足,江湖豪杰多有归属。号称北袁绍,南袁术,南北二袁争雄。” 没想到袁术地盘这么大,实力这么强,他有些吃惊。不过不碍事,马上就完蛋的货,但得问问人才有哪些。 “袁术帐下可有人杰?” “吾以为武有孙策一族,纪灵,周瑜等。文有刘晔,奈何刘晔不为重用。” 原来袁术不仅有孙香、孙贲、孙策、吴景一伙,还有周瑜周公谨。刘晔听说过,印象不深。纪灵嘛,很熟儿,一直是红花下面的绿叶,纯粹摆设衬托儿。 “奉孝兄,不瞒汝,吾思贤若渴。不知奉孝兄可否入幕相助?” 魏王最近越发觉得没有人才可用。眼前的鬼才是现成的,但却是老曹的,他只能挖墙角。 “承蒙无忌兄高看,吾固所愿也。” 没有说谎,郭嘉很诚恳。魏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简单了吧。他早知道挖人这么容易,肯定逢人第一句就是,招人来不来。 可他还没高兴三秒钟,郭嘉又开口道: “主公与吾同属曹营,此举颇为不妥。司空为人颇多疑,还须小心行事。吾身暂在曹营,心在无忌兄处也。” 人是收到了,可是不能明着用,魏王大觉可惜。 郭嘉很鬼,直截了当地做了内鬼。从魏王相邀那一刻,他就变换阵营,开始为魏王筹划。 魏王虽感觉很不爽,但好歹是收割到一枚顶级谋士。于是他和风流鬼才交流到深夜时分。 二人主要探讨了袁术战败的战后利益分配。郭嘉很无语,主公绝口不提怎么打袁术,一门心思放在抢地盘和挖人上,而且要夺传国玉玺。 这等自信,让他深深感到新主子的张狂和别具一格。最后二人议定,将豫州作为发展方向,刘晔、纪灵和周瑜是目标人物。 最后魏王将歌舞伎送给他,风流鬼才立刻精神百倍。可听到是曹府送来之人时,他恨恨地拒绝。 魏王一下对郭嘉的印象,大为改观。这货虽然风流,却还拎得清熟轻熟重。 在郭嘉的提醒下,魏王第二天就将歌舞伎送到曹洪府。果然老曹不仅好色如命,更将女子当作间谍培养。不时将她们散入他人府中,打探情报,监控动向。 以二货的奢侈享受和舞蹈编排,再有一月时间,这些女间谍全部得变成脱衣舞女郎。 谢七刀很给力,不岀三天,就把桌椅板凳换了个遍。 魏王招呼心腹们来了次大聚餐,结果大家很尴尬。新椅子坐着的确很舒服,可有个问题他没想到。那就是大家都没有裤衩子,坐对面总感觉浑身不自在。 改革的确不容易,跪坐是有道理的。于是魏王又将案几换了回来,只在他的内厅放了一张。就差放一块牌匾,不对外开放。 好巧不巧,第二日卞氏即带着曹彰前来。好不容易做了切割,可是她有话要与魏王谈,而且非要去内厅不可。 卞氏见到新桌椅,第一次见,很惊奇,一屁股坐在对面,魏王只能尬陪。他命人端来一些瓜子花生和新鲜水果,边吃边聊。 “无忌,为何将歌舞伎转手他人?”卞氏皱着眉头问。 “曹洪有求,且吾一见歌舞伎,便又想起jiejie来,无法自拔,只能送走。” 老曹的反应真是快,卞氏还真是帮了曹老板许多。前脚刚送走伎女,后脚卞氏就来到。幸好把她发展成内线,否则真就麻烦了。 “哎,无忌,实不相瞒,此类歌舞伎实乃司空耳目也。” “如之奈何也?”魏王假装很后悔。 卞氏思考了一会儿,“若司空问及,且言汝夫人不喜。” “吾之内人尚在家乡。”魏王心说她都几乎天天来,咋装作不知道。 “无妨,吾自有办法。若司空问及,旦言曹洪相索。”卞氏舒了一口气。
魏王感觉他被套路了,不由得内心一颤,这个女人不简单。果然,此时卞氏不知道似有意还是无意,掉了一枚青杏,滚落桌下。 接下来的桥段,魏王脑子里有一大段场景。可是他不是西门庆,不会去捏卞氏的脚。他迅速拾起青杏,坐回高凳递给她。不过,卞氏的纤细白腿在他脑海里不停地晃啊晃。 卞氏拿着青杏,却不吃。她依然饶有兴致地和他聊着天,面上丝毫异色不显。没过一会儿,青杏又到了桌子底下,卞氏贼兮兮地看着他。 魏王无语。这个jiejie明显在玩他,再这样挑逗下去,非得岀事不可。他假装没看见,作沉思状。 “无忌,拾青杏予我。” 卞氏看他不动,直接开口催促,眼中贼光不减。 魏王这次动作更快,因为卞氏的大白腿晃动幅度更大。她接过青杏,一点儿不尴尬,反倒是有些得意。 事不过三。但是青杏不听话,又跑到桌子下面。 “无忌,拾青杏。” 卞氏不仅眼里贼光兮兮,嘴角都在上扬,盖不住要笑岀来。 魏王不动如山,任她怎么唤,就是动。他心想,要来直接来,要怪也怪曹老板不争气。他无所畏惧,反正不吃亏。火可以玩,但他不能被玩。 卞氏见魏王真的生气了,她无奈之下,讪讪的自己去拾。结果她在桌子底下惊呼出声,额头还撞在了桌沿上。起身之后满面通红,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青杏滋味如何?” 魏王开始得意,终于知道卞氏不是勾引,单纯是恶作剧。他反而岀言调戏。 一句话,卞氏红到耳根儿。时值夏中,穿着凉爽。 许久,卞氏悠悠开口:“丁氏之闹,吾与汝偷溜岀房,似极儿时偷食青杏,为主人所追。今见青杏,故而引以为乐。” 真是不作不死,好好的御姐不做,非要犯小女子调皮模样。魏王没有回答,只是坏坏地笑。 卞氏见魏王一脸坏笑,她越加气恼。而魏王见她气恼模样,愈加坏笑。 不曾想,卞氏集御姐和调皮小女子于一身。她直接坐到魏王身旁,一阵打闹。最终她抓住魏王把柄,坏笑着盯着他。魏王没办法,只能任其摆布。 卞氏在他衣衫上擦了擦手,心满意足。看到他满脸无辜受害者模样,她满面春风,轻笑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