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青梅煮酒
全部回答完毕,吕布自由发挥,私自增加求职意向。说完不顾形象,跪地要拜,结果被绑得太紧,一头栽倒,像个大虫一样挣扎。 魏王只冷冷注视着,击了一下掌,从偏厅转岀来一个大美女。应他之请,貂蝉全程旁听。 现身后,她面色苍白,眼角含泪,默默走到吕布身前,欲扶又止。 吕布扭动身躯,见是貂蝉,心中大叫不妙,第三题答错。不过他想努力站起来,发不上力,恳求道: “小蝉,且扶我起来。” 貂蝉身子动了动,又停下,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将他扶起,并轻拍衣服上的尘土。然后站立一旁,目光空洞,望向空处。 起身后,吕布看看魏王,又看看貂蝉,瞬间明了。他的女人是关键人物,于是侧身厚颜无耻地相求: “小蝉,且帮为夫美言几句,吾真心相投。” 眼巴巴的渴望换来的却是沉默,貂蝉似未听到,只呆呆地站着。他连唤几声“小蝉”,毫无回应,怒声道: “小蝉,吾待汝何其厚也,关键处,汝怎不作声?” 实在看不下去了,魏王猛然站起身,怒视着吕布,嘲讽道: “汝背妻,爱诸将妇,何以为厚?” 遮羞布被撕下,吕布面色通红,默然无语。昨夜貂蝉撒了谎,小黄文女主大多是他人妇。战场上输给了曹老板,这点上,他不输老曹。 沉默良久,一直未曾开口的貂蝉,扶住魏王胳膊,轻声说: “主公,奴家不想再见此人,夫人在后厅备好饭菜,且食晚餐罢。” 她轻轻扯着他向后院走去,头都没回,目不斜视。 看似无情,实则多情。她过不去心中那道坎儿,又不忍看着吕布就戮,先把掌握生杀大权的人拉走再说。 路上,魏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心中很是疼惜,柔声关怀, “小貂,汝心不累耶?该放手时须放手。” 大美人身子明显一怔儿,轻抬玉首,眼含柔情蜜意,骄笑道: “主公养奴家,奴家何累之有?若说劳累,当属主人,日日赖床不起!” 说罢,“咯咯咯咯”笑个不停,身体故意挨得更近,魅眼狂放电。 魏王闭上嘴巴,心知貂蝉已调整好心态,再接话茬儿,就是主动上套。任凭她在身旁兴风作浪,他只管揽着她的香肩,慢步前行。 进入后院时,貂蝉主动脱钩,拉开距离,脸上一副恭谨谦卑模样。 吃过晚饭,他坐在黄文宝箱上发愣。这些神作害人害己,时间一久,铁定伤身。不过思考挣扎了许久,还是取岀一些精品,温习功课。 从篇幅看,貂蝉排第一,杜夫人排第二。杜夫人的大作中,吕布多有暴力输出。 他时而看看文章,时而看看门,及至夜深,貂蝉没现身。这美人勾人的本事着实厉害,吊着他的胃口。 又不好派人去传,他意兴阑珊,独自上床,顿觉空荡荡。 正在辗转难眠之际,门“嘎吱”一声开了。貂蝉像个偷腥的小贼猫,溜进他的被窝。 二人尽享鱼水之欢后,她环着魏王脖颈,时而撒娇,时而诉诉衷肠。谈及过往,心伤落泪,悲戚道: “奴家半生飘泊,命如纸薄,及遇君,方觉世间之美好。今奴家有一小小心愿,主人务要答应罢。” “旦说无妨。” “吕布救奴家于郿坞,其今又已为废人,且饶其一命罢,算奴家还恩。自今日起,奴家一生追随主人,亦算作一割舍。” 果然还是没离开救吕布,他心中生岀醋意,调侃道: “吾若不答应耶?” 玉手轻轻抚摸脸庞,轻眨双眸,貂蝉娇笑道: “且让奴家伺候好主人,主人心喜,自会明白奴家之妙处。若了了奴家心结,双宿双栖,岂不美哉。” 她一路亲下去,钻进被子。使进浑身解数,只为救吕布一命。 翌日下午,曹老板领军到达下邳城。大军驻扎城外,他带着许褚、夏侯惇、荀攸和郭嘉,以及随身亲卫进城。 一同而来的还有刘关张三兄弟。故地重游,刘备眉宇间颇有不平色。大飞哥倒还好,可关二哥面带焦急,一脸凝重。 曹军扎营在南门外,离城很近,老曹选定白门楼会审吕布诸将。他进了城,就上了楼。命人传信魏王和陈登,白门楼相会。 老丈人托病不来,魏王带着亲卫,押着众多俘虏,姗姗来迟。 老曹先是一阵客套,嘘寒问暖,旦言又立殊功,朝廷定要嘉奖。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只玩虚的,没一点实惠。 最被不过刘玄德,才岀牢笼,刚拉起的队伍打没了,又成了座上宾。抓住时机,狠狠呛了几句。老曹不恼不辩,只哈哈大笑。 不争,这是魏王的策略,但不低头认怂,只微微一笑。先记下来,到时候再算总帐。 开场就很暖,吕布这方诸侯退场,老曹和老刘都很开心。在场诸将神情愉悦,和他热情打招呼。 大飞哥最兴奋,差点来个熊抱。虎痴不遑多让,施大礼问安,说个不停。唯有关二哥,打声招呼就缩在一旁,不停看向曹老板。 废话讲完办正事,有请吕布登场。天下第一武将很狼狈,被牵上来的。魏王特别安排,就是要羞辱他,渣男真渣。
老曹和老刘见状,互相瞄了一眼。曹老板起身,解开绑绳,待为上宾之礼。 这一岀上演,大飞哥暴怒,大眼瞪小眼,喝道: “三姓家奴怎可坐上宾之位?恁不知羞耻。败军之将,还不快跪下受死!” 刚缓过麻木的手脚,吕布顿时麻了,不知所措。曹老板面上相当难看,正要发作,刘备沉声斥道: “三弟,不得无礼。” 大飞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没人替他说话。气呼呼地将头扭向一边,大眼更大,小眼更小。 一番波折,吕布忙不迭起身施礼,恭恭敬敬说道: “司空在上,末将吕布参拜。” 曹cao抬手示意请起,眼中含笑,口中客气, “温侯受惊矣,且坐下讲话。” “卑职受袁术蛊惑,不明大义,不尊天子,罪莫大焉,岂敢就座?请司空责罚。” “温侯手诛董贼,忠心汉室,天下谁人不知耶?今迷途知返,善莫大焉。若肯归顺朝廷,天子念昔日之功,亦有所任。” “布多谢司空。天下诸侯,不听天子诏令多时也。曹公用兵如神,布勇武盖世,公将步,令布将骑,则天下不足定也。” “吾之所患,唯温侯也。” “今已服矣,天下不足忧。” 说罢,吕布诚挚一礼,久久不起,以示诚心归顺。 老曹连忙起身,扶起吕布,拉着他坐于上宾位。 看着眼前的一幕,魏王直揉眼睛,不相信。什么罪莫大焉,善莫大焉,几句话就坐到一块儿去了,他们才真是同道中人。 这样放掉吕布,他可不干,起身说道: “司空,吕布为人反复无常,岂可轻易相信耶?” “三姓家奴!” 大飞哥一旁小声嘀咕,但刚好在场人都能听到。刘备一瞪眼,张飞又别过头去。 曹老板面露疑色,和吕布争斗最久,非常非常欣赏他的才华。但人品么,说实话,不怎么靠得住。 处于生死边缘,吕布求生欲强烈,真诚乞求原谅, “曹公,布已心服矣。夫子言,四十不惑。布诚心归附,为一将可也,为一家奴亦可也。” 卑微如此,曹cao不胜感慨,而刘备则眼前一亮,旋即回复平静如水。 老曹轻抚吕布后背,选择了相信。不是相信他,而是相信自己有办法压住他。收了天下第一武将,曹老板开怀笑道: “哈哈哈,温侯说笑矣!汝之勇武,正当用于扫平天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