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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击找人材

    韩家大厅比耿府的还大还豪华,果然不愧是京师首富。

    我们一行人中当然也包括洪飛,怎么说,他可是我心目中今天的主角,他走了还有什么戏好唱?所以我二话不说就邀他和我们一起去,他也立刻答应下来,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这件事在我心里已经有了底。

    虽然韩老爷一副并不太情愿的样子,可是面对我的邀约,他能说什么呢?只好装作没看见洪飞,任他默默地跟在我们身后。

    “姑娘您是...”韓老爺恭敬道。

    “你們不用知道我是誰,我只是抱打不平,我也是看洪公子人品出众,有心惜才,怕他被一些不上道的jian佞小人给害了,那样岂不遗憾?”我看著洪飛语含骨刺地笑道。

    一直漠然不语的韩家大公子韩子然终于朝我行了一礼,“姑娘侠义心肠,韩某佩服!”

    “韩公子也是惜才之人,我们彼此彼此,就不用客套啦!”我笑道,暗中点明了他的心事。他惊疑地看了我一眼,不再开口。

    “是啊,姑娘果然是侠义之人。老朽能得姑娘相助,实在是三生有幸。”

    唉,这个韩老爷的确是个老朽了,说来说去就这么几句,尽围着中心意思绕来绕去,他不烦我都烦了。

    得,干脆直接挑明了!

    “韩家的事我在观看比武时都听人说了,以韩家的财富想要在京师立足并不难,怎么弄到最后还被迫比武招亲呢?”我也不客气,张口就问出了我心中最大的疑问,看韩老爷青红不定的脸色就知道这是人家的机密了。

    可是,这答案他们而言是机密,在我而言早就猜透了,只不过还需要他们的亲口证实而已。

    韩老爷迟迟不开口,耿影茜不耐烦地道,“那好,我就把我的猜测说出来,对了,你们就说是,不对,你们就告诉我原因。”

    韩老爷和韩子然對望了一眼,默然不语,算是答应了我。

    “韩家之所以搬离南方据我估计有两个原因,”耿影茜冷冷地道,目光紧紧锁住韩老爷的表情。

    “一,你们在南方惹到了势力庞大的仇家,不得已躲到天子脚下的京师;”韩老爷的脸色一变,耿影茜暗暗满意。

    “二,就是躲這位洪飞公子,也就是韩家千金的布衣情人,对吗?”耿影茜笑着侧头啜了口茶。

    洪飞猛然站了起来,脸色瞬息万变,大厅的屏风后传来了一声巨响。

    耿影茜懒懒地道,“韩老爷,叫令千金也出来吧,毕竟比武招亲的人是她,让她旁听也是应该的。”

    韩老爷掩饰不住的慌乱全落在了耿影茜的眼里,倒是韩子然还算镇定,低声吩咐丫环将小姐扶出来。

    见到韩小姐时我眼前一亮,好一个知性美人。

    知性是现代的词,用古代的话说,那是书卷气。

    从容貌上看,她的确相当美貌,是柳眉杏眼桃腮的标准古代仕女,虽然不及耿影茜那超凡脱俗的明秀夺目光彩,但她那一身nongnong的书卷气息却是耿影茜所没有的,即使是现在的我,也只是多了些贵气和威严感罢了,论起知书识理,进退知礼,她应是我穿越来此后看到的最大家闺秀的闺阁千金。

    而且她的眼神相当淡然,仿佛刚才在屏风后的人不是她,或者说她并没有因为躲在屏风后被人发现这件事而羞愧或者慌张,看来,这女子也是不平凡的。

    她面对我,福了福身,“子嫣谢姑娘的成全。”

    哈,我成全了什么,起码到目前为止,我什么都没做。不过看到这小姐与洪飞咫尺天涯的辛苦模样,我心中还是有所感动的。

    “韩小姐不必多礼,今天是为你选夫,你的意见当然最重要,毕竟日后的生活幸福不幸福都是你去过,你的父亲和兄长是无法代替的。”耿影茜还了半礼,温言安慰她。

    韩小姐淡然的眼中闪过惊讶,也许对于我而言是平平淡淡的几句话,但对于一个生长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时代的小姐而言却太过惊世骇俗了,她微微瑟缩了下,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好了。咱们继续往下说吧,”我不再理她,这小姐的意志显然没有洪飞坚定,我有些反感。

    “韩老爷为了摆脱仇家和洪公子搬来京师,没想到仇家势力竟然能够影响到京师,在他们的打压下,你们的新生意无法展开。这时,不死心的洪公子又追到京师,你们万般无奈,于是想到了比武招亲这个土办法。后来情况的发展就不必我费口舌了。”

    一番话下来,耿影茜说得口干舌燥,忙接过滕云递过来的茶灌了一大口,其他人愣愣地看着我,眼底的佩服让我心里比喝了蜜还甜,哈,给人崇拜的感觉真好。

    “姑娘料事如神,子然佩服。”韩子然由衷的赞叹传进我的耳中,耿影茜不由得莞尔。

    这韩子然相貌平平,但是却有一双清朗的、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眼,这是我首次注意他时发现的,尤其他不卑不亢的态度,很得我的好感。能让他佩服的人想必不多,所以他的称赞还是让人心中一爽的!哈!

    “哪里,韩公子过誉了,既然情况已经是这样,贵府打算如何收场呢?”耿影茜心底笑翻了,表面却不动声色。

    “既然姑娘问,老朽也就老着脸皮说说,小女虽出身商贾,却知书识理,端庄贤淑,若姑娘不嫌弃可將小女嫁給你家中長老,或許……”

    耿影茜愣了一下,这韩老爷的确够老着脸皮的,别说嫁給老傢伙或者烈哥哥,就算是能娶,以他們的身份,老傢伙也决不允许烈哥哥娶一个商贾之女啊!

    看来,这样的场合是不适合玩的,耿影茜微微笑笑,“韩老爷的美意我心领了,韩小姐的美名远播,我家中人早有所闻,只可惜我家中長老已有配偶,只怕要辜负韩老爷的好意了。”

    耿影茜这番话太出人意料了,我感觉滕云似乎在我身后差点摔倒,有这么惊讶吗?耿影茜回过头瞪了他一眼,他那黝黑冷峻的脸上竟然浮现了一丝可疑的红晕。

    其他两个男子却都相当买账地向我投来感激的眼神,只是韩子嫣看过来的眼神却相当奇怪,似喜似忧,竟复杂得难以看懂,至此,我对这小姐升起了无边的好奇心。

    “那,为奴為妾也可。”韩老爷的声音低了下来,懦懦地。

    耿影茜突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禁脱口而出,“你们惹上的人是谁?”

    韩老爷身子一震,没有再说下去,韩子然也不开口,韩子嫣更不可能开口。

    沉默蔓延开来,耿影茜在心底仔细地思量着这件事的开头和结尾,这里有一个契机,我该抓住吗?如果在此时抓住,是不是有些不厚道?我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终于,我开口打破了沉默,“你的仇家是皇室的人吧!”耿影茜轻轻抚平衣服的折痕,漫不经心道。

    他們猛然一怔,抬头看向我。

    “仇家不但封杀了你家的生意,还追杀你的情郎,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人看上了你!”耿影茜继续平静地开口,“你家虽然认识官府的人,却没有人敢帮你们,你爹,你哥都不愿意把你送进虎口,所以想办个比武招亲的擂台,等生米煮成了熟饭,那皇室成员也就无可奈何了!”

    其实,这种事在我看来根本不算什么,解决起来一点也不难,可是对于商贾出身、堂堂京师首富的韩家,却难如登天,为什么呢?

    很简单,因为他们是民,而那人是官!

    这就是可悲的事实,无论是多么强大的商人,在政治面前,就如同出生的婴儿般,一代红顶商人胡雪岩,不就是所有商人的一个鲜血淋漓的教训吗?

    韩子嫣怔怔地听着,听我说到这,猛然跪了下来,“求姑娘救救我韩家!”

    “你确定?只救你韩家,不管洪公子了?”耿影茜的声音如丝软滑,带着致命的诱惑——和恶毒!

    “不不不,”韩子嫣狂乱地喊,第一次,抛弃了大家闺秀的矜持,“求你救救他,求求你了!”

    耿影茜往椅子後面一靠,好了,我终于要到了我要的话。

    洪飛看着跪在地上哭泣的韩子嫣,那人影终于按捺不住,冲了过来,一把托起韩子嫣,替她跪了下来。

    “求姑娘救救韩家,洪飞愿做牛做马来报答你!”坚定的表情已经让我很满意了,不过我还是要加一把火。

    “哦,你为韩家做牛做马报答我,那韩家呢?”耿影茜明知故问。

    韓老爺从怀里摸出了一卷纸,双手将它举到我面前,“老夫愿将韩家最值钱的生意献给姑娘。求姑娘帮韩家度过这一劫!”

    滕云接过手递给了我,我展卷一看,顿时心头狂跳!

    这竟是——

    我虽然不知道在古代它该叫做什么,但在现代,它明明白白是一份——珠宝行的经营权与股权的转让证明!

    这虽然是在我的布局之初就意料到的结果,可是我还是没有想到,韩家竟大方至此!

    一家珠宝行!一家正在经营中、足足值五十万两白银的珠宝行!

    有了这样一家珠宝行,我的理想的起点将是巨人的肩膀!

    我缓慢地卷起证明,看向韩子嫣,“你父兄为了你,可是付出了昂贵的代价!”

    韩子嫣浮起一个忧伤的微笑,“我知道,当时如果不是我一时任性,非要选在那天去上香,我就不会被那个霸王看中,也就不会给韩家,给洪飛带来灭顶之灾。”

    “不,我什么也不怕,”洪飞凝神看着韩子然,“只要你在我身边。”

    这两个家伙马上陷入了情意绵绵的深情对视中,把我這個大媒人和身後的眾人给抛在了脑后!真是见色忘恩!

    我向滕云瞟了一眼,滕云会意,重重地咳了一声,“咳——”

    咳声惊醒了一對同命鸳鸯,霎时韩子嫣的脸连同脖子都红到了极致!洪飞到底是男人,皮比较厚,只是微微涨红罢了。

    “行了,你们两个,”耿影茜向韩子嫣扬扬手中的证明,“你韩家的生意既然遭受到重创,怎么还能保证这家珠宝行的正常运行?”

    “这家珠宝行名义上并不是韩家的产业”韩子嫣说得清楚明了,到底是出身商贾之家,对生意上的事还是相当了解的,“爹就是怕有一天韩家会出现什么意外,毕竟做生意本来就是冒风险的事,所以为韩家预留了一条后路,别人并不知道这家珠宝行是韩家的产业,因此才逃过了这一劫。”

    这样啊,那韩家不就是将最后一注完全押在了我身上?如果我不给他们办成,那韩家岂不完了?

    好吧,拿人手短,我就尽尽力吧!

    “韓公子,把你收集的那人的罪证取来吧。”耿影茜沉声吩咐。

    韩子然惊讶地问,“姑娘...你...你怎么知道我和家父收集了他的罪证?”

    “一个好的商人,就是要洞察先机,早作预防,你和你家父若没这个本事,韩家又怎么能发展到今天的规模?”耿影茜笑道。

    “姑娘实在是……”韩子然看着丝巾下的耿影茜几乎说不出话来。

    “讓你韩家停下包括京城地区在内的所有地区的生意,尤其是粮店、布庄之类直接影响百姓生活的生意,尽量布置出萎靡不振的表象。”这样才能引起注意,毕竟以韩家目前的财势,对天日的经济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一旦韩家的消沉引起了市场的不稳,那么那些自命爱民且需要政绩的皇室人(比如太子)肯定会关注起来。

    “洪公子,你是京城人,看你的本事也不是平常人,应该认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吧?”耿影茜转向洪飞。

    “姑娘是想……”洪飞若有所悟地,大概猜到了我的用意,我赞许地点头。

    如果这洪飞蠢如笨猪,我才不会趟这趟浑水,即使有韩家的珠宝行做报酬也是不划算的。想想看,我要面对的可是皇室中人,也就是说我必须要动到一个超级贵重的人情才能摆平,就像是把一把锋利的、很可能会派上大用场的杀牛刀早早地杀鸡杀钝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商人会去做的赔本生意!

    可是现在我已经来不及收手,“对,我要你把韩家的事,在你的朋友中间大肆宣扬,声势造得越大越好,要使韩家的事以最快的速度传到那些官和皇室人耳里。”

    双面夹击,最好是我不用出面就把一切解决,那才叫完美!

    这个皇室人既然敢这样公然地欺负韩家,那其他小家小户就更不用说了,恐怕他已经积累了一身的孽债,这次正好撞在我的手里,只好稀里糊涂地、无辜地——被我祭天了!

    “还有滕云”我转向一直无语的他,“回去后,就直接去找烈哥哥,把我今天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包括我要搜集皇室成员罪证的事,反正你肯定会向他汇报的,我就大方点,让你汇报个够吧!”我一脸施恩的表情,笑嘻嘻地吩咐滕云。

    这次我绝对没看走眼,这大木头滕云的眼中竟然闪过笑意,“小姐连大少爺都要设计?”

    耿影茜装作吃惊的样子,“你怎么这么想?我只是不想让你成为叛徒!如果你背着我向他汇报,那就是背叛我,所以我这么好心地让你光明正大的汇报,你竟然不领情?”

    “是,属下感谢小姐为属下着想。”滕云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

    “还有去写两张卖身契来。”

    “你们知道,我只是布置了一个局,但是最关键的一步棋还是在我这里,否则即使事情解决了,韩家也必败无疑。”耿影茜淡淡地警告韩子嫣和洪飞他們,在这个时候,如果要背叛我,我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其实我这么做已经不必要了,在见识到我的手段后,就是借他们十个胆,他们也不敢背着我做什么。可是我这个人向来多疑,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疏漏的环节。

    “你们签了这两张终身的卖身契,我就保证在一个月内给你们解决问题。”耿影茜淡道,把滕云写好的卖身契丢到他们面前。

    韓老爺和韓子然都有點差異的看著自己,自己則是看著地上的兩個人。

    洪飞捡起来,二话不说,咬破中指便在上面盖了一个血手印,我不禁暗暗佩服,这个人身上,具备了一种让人钦佩的磊落气质。

    韩子嫣则将卖身契捡起来细细读了一遍,然后拿起笔,认真地书写上自己的名字。

    我终于嘘了一口气,我的罗网,到这里总算打了个漂亮的结。

    “記住,我今日的到來,你們就當什麽都不知道,不然,所有的一切都會毀於一旦”臨走時,耿影茜還忘犀利的說道。

    “是,敢問姑娘可否留下芳名...好讓我們找你”韓子然大膽的問道。

    “我叫影茜,你們也不必找我,有事我定會找你們,至於那間珠寶行,你們還是繼續經營,有時間,我會去看看的”說完自己便瀟灑的走著。

    滕云自然也跟著自己走著。

    走到大街上,耿影茜漫无止境的闲逛着,心里还不停的想着,该如何跑回去现代。

    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小姐,依滕云看您還是回府吧!剛剛那群人還是會找來的,這讓小姐的名譽有损...”

    耿影茜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天啊,不会吧,这家伙長得這麼英俊,不但是块木头,而且还是块受过封建卫道士熏陶的学问型木头!

    如今看来我得重新考虑要不要把他从耿舒烈那要来了!

    想到耿舒烈,我好像刚刚看到他的身影一闪,进了一家看起来很气派的酒楼。

    滕云被耿影茜看着不禁有点脸红的低着头。

    耿影茜的兴趣被勾上来了,上酒楼用得着这么鬼鬼祟祟的吗?还是有什么其他事不想让人知道?

    反正现在他在這裡都是做不了事,便带着滕云闪进了那家看起来十分气派的酒楼。

    好热闹!這古代的酒楼和现代的饭店果然不一样,现代的饭店不会這麼闹人,而且星级也区分了来饭店的客人的档次,于家旗下就有连锁饭店,所以自己對饭店管理相当清楚。

    可是这古代的酒楼却自由得多,模糊了规矩和档次,但多了很多特有的中国人情味,这里热热闹闹,人声嘈杂,锦缎子弟、布衣平民不分高低贵贱,都坐在了同样的大厅里。

    这里的店小二也比现代饭店的招待们热情许多,我们刚一进门,店小二就迎了上来,精明的眼光不着痕迹地在我的服饰上溜了一圈,马上堆砌出万分热情的笑容,“這位姑娘里面请,想吃喝点什么尽管点,本店保您满意。”

    耿影茜本来想留在这大厅探探这些老百姓的日常生活,可是目光转了一圈竟然没看见耿舒烈,除非他在二楼那几个封闭的包厢里。這該找什么借口进去呢?

    缓步踱上二楼,我的脚步徘徊在包厢之间,那店小二倒也耐心,一直跟着咱们。

    滕云大概是看我在包厢间徘徊,以为我想要一间包厢,便向店小二发话了,“給我們小姐來一個包厢。”

    “這位爺,咱们今天只有靠窗边还有几个雅座,包厢已经满了。”店小二苦着脸陪笑道。

    我一听这话,顿时计上心来,我现在可以肯定耿舒烈就在这几个包厢的某一间内,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引起他的注意。

    “你這号称能包客人满意,可是本小姐我現在,只是要一间小小的包厢都没有,还称得上什么满意?”耿影茜故意发怒道,声音提得很高。

    我知道这种包厢外面的人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可是里面却能将外面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所以我故意放大了嗓门。

    “我不管,今天我就是要一间包厢!滕云,你负责给我弄来,不然我一不高兴,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冲着滕云任性地嚷,其实却是想让别人听到。

    “小姐,這...挺难办的。”滕云皱起眉,“除非是把包厢里的人拖出来撵走。”

    咦,没想到滕云竟然也会做戏,和我配合得挺好嘛,這個大木头如今真的太让我刮目相看了!我决定了,一定一定要他了。

    “那...”我故意思索了下,“上次那个人不肯把包厢让出来,我只是让你打断了他的一条腿,结果让烈哥哥骂了一顿,今天你可别了,撵走就好。”

    眼瞄见店小二额头上的汗已经涔涔而下,怎么耿舒烈还没有出来?难道我看错了?

    不可能,那是他的身影!那就是我猜错了,這酒楼有着什么後面?他在後門遛了?

    這家伙要再不出面,我和滕云可真要做一回霸王客了!周围已经有很多人开始注意這邊了,今日大鬧比武招親,万一有人认出我们,這善后工作得让我死多少颗脑细胞啊!

    滕云的手已经搭在一间包厢的门把上,店小二的架势仿佛是要扑上来阻止了!

    我屏息以待,心跳声越来越响!

    突然,滕云要拉开门的時候,隔壁的包厢门打开了,探出了一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