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都是不愉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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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后就开车上去扫墓,mama也每年都觉得要提醒爸爸做这些事情而不得不闹些不愉快。 中午会在奶奶家吃饭,因为我的姑姑会去奶奶家拜年,我们从外婆家路过后还会回来,中午吃饭前就要把坟墓全都清扫掉杂草,会是会用着古老的方式,放鞭炮,点蜡烛香和纸钱。到了奶奶家的时候mama喜欢用着调侃的方式和奶奶大伯、伯娘他们聊天。当姑姑他们来了之后又会闲聊上,姑姑问我是不是读大学了,mama说着:“是呀!当时让你们来耍一下你们也说搞不赢。”然后mama又问着我的表弟是不是今年也要高考了,姑姑说着他读书不行。 大家的谦虚都好像是刻意隐瞒着。mama会用他们那一代人的调侃,不管是高不高兴,因为对方也没有太想要我们高兴,好像一切都在平淡中有些不平淡。 吃饭前mama还会去菜地里弄些菜带走,姑姑叫着我们改天去她家吃饭。mama一边答应,但是回去的路上就会吐槽着姑姑他们。 去外婆家的时候,舅舅他们也来了,他们从来不用为了扫墓的时候而愁,一切都有外公他们打点,mama说着外公他们就是劳苦的命,杀猪了自己也吃不到好的全被舅舅他们搬到了城里,说着外公他们偏心,可是谁不是这样的? 舅舅家的表弟见到我背的购物袋调侃着我背这么好的包了吗?我还记得他之前说着自己不回家,所以爸爸回来都没有带着他,为此还被外公他们说了一通,我当初问爸爸为什么要答应让表弟去他们工厂,他说的是不答应的话舅妈他们要说事情。而表弟也一直给我吐槽我爸爸怎么给他穿小鞋子之类的,我不想去理会这些,他之前还说在我高中的城市当特警,但是我不知道这话的分量。 中午的时候龚青说他正准备坐大巴车回县城了,问我后面那天有空。晚饭还没有吃,舅舅他们就开始了对我爸妈的问候,以及我表弟伸手张口就问我mama他们要红包,我mama说我家的孩子从来没有问过别人要红包,可是舅舅他们从来都没有阻止过这两个表弟表妹的无礼行为。 mama的生活里就是时常表示自己不傻,什么事情都应该有一个平等的对待,她觉得自己没有义务把钱丢进这无用的空洞之中,所以很少给红包,也没有让我们要,反而是得到了应该给mama,因为这份红包不是给我的,而是因为他们大人。 我也没有好到那里去,无辜的就被舅妈说了一通,舅舅也是说着我不懂事儿,我很是委屈,mama也从来不在这样的事情上为我说话,她或许就是觉得我活该。 晚上回去之后我没有急着回家,龚青说他到家了,他的爸爸还有阿姨爷爷奶奶们一起吃了晚饭,算是迟来的团圆饭。我也问过龚青他会不会有一个弟弟或是meimei,他只是说阿姨已经结扎了,已经都当奶奶外婆的人了,而且他的jiejie也有小孩了,所以他这个半吊子的长辈其实谁都可以不用承认。 他之前说他mama今年过年想和他见见面,但是龚青好像觉得没必要,但是应该会大家一起见个面,或许会在城里一起吃个饭,他没有见过自己的姐夫,他mama再婚后的另一半。我问为什么今年突然想见你了,他只是说可能知道他出息了吧!或许这样的回答很逗又太过高抬自己了,但是我竟然无言以对。 他还说他爸爸还想见一见他未来的媳妇,但是被龚青拒绝了原因就是我太害羞了,使不得让自己的媳妇为难。我走了很久,独自在河边哭了很久,心里的委屈一下全都忍不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所有人的不满都需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发泄到我的身上,为什么觉得自己的嘴巴天生就该说别人?这是什么样的亲戚? 年初二的时候我们家就在家里,没有亲戚可以走,mama说初三去我干妈家一趟,初五舅舅生,差不多我们就不用走亲戚,而到了初四,姑姑打电话让去她家吃饭,所以没办法还要花两百块去一下姑姑他们家。mama没有和他们说我读什么学校,大家各自都不了解对方。 初五的时候龚青他们要到县城来,问我上午有没有空,他家奶奶做了些东西说送我,不好收下但是别人都拿来了,好在只见到了龚青,他笑着给我后闲聊了几句,他问我:“怎么的不开心?” “怎么会,见你是开心的,就是其他的事情烦恼了而已。” “不想做就拒绝嘛!”龚青只是笑着安慰了我一下,然后说:“你先回去吧!好提不?” “还好,就是,真的有点多了。” “这是我奶奶他们对未来孙媳妇的爱,好了,我也要去找我爸爸他们,还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打起来了。”他一句话就把我逗笑了。 我看着他,想笑又不好意思的说着:“打起来没那么夸张吧!你爸爸他们也不是小孩子了。” “谁知道!大家都不是文明人,你知道的,我们家就出了我一个读书的,不过好在我爸开车来的,不然我奶奶他们都不想下来。” “为什么呀?” “我妈和他们之前闹的不愉快,我爸说着我爷爷我奶奶应该看一下他们的孙女孙女婿还有外孙孙才来的。”龚青的话好像没有问题,我只是理解这样的家庭。 龚青和我保持着距离,然后说:“你那天去学校,我和你一起。” “你要去bJ?” “嗯!有点事儿,你和我说那天我来买机票。” “好吧!不过,你。” “当然有钱了,这次我可是连着跑了十几天的通告,钱有的还没有到位,但是也挺多的,到时候都给你。”他看着我最后又笑了笑,好像说不乱花钱了,但是花不花钱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也不用都给我,你先去吧,我也回家了,等一下我可能要去去做任务呢!” “好吧!幸苦我的老婆了。”他的声音很小,深怕被身边路过的人听到了。 “贫嘴并不是好事情,我先走了。”我说这就提着东西转身朝着小区走去,说实话我应该叫我弟弟来提,但是他最近几天抑郁了,因为他不想做作业,有被我mama说。 提回家的时候爸爸还没有起,mama不在家,弟弟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短暂的和平。我把东西都放好了,是两罐辣椒酱,龚青说他奶奶特意去学的,还有几块rou,可以看出是很好部位的rou,这也算是我们那面送礼的讲究,地位相当于一些地方送最好的火腿。我有些棘手怎么放就没有弄,我接到了mama的电话叫我叫醒爸爸然后弄早饭吃,免得中午没到吃了的话,去舅舅家就吃不了太多了。 爸爸醒了后让我去煮面条,弟弟算是勤快的,跑着去煮面,然后看着餐桌边上放着的东西,问我谁给的,我就简单的说着朋友。 他笑了一下,说了一句:“你还有朋友?”给我气到不行但是又觉得很有道理。 mama很快就到家了也问了那些rou的事情,我说是朋友,她也说我怎么会有朋友,然后问是张美银吗?我说不是的。mama拿出来看,夸着这rou弄的还挺好看的问我什么朋友送这么多rou。 我就想起了一些事情说:“之前我帮别人辅导数学,别人高考多考了二十几分,说是他家里要感谢我就给我拿来的。” 我妈一听就吐槽了一句:“帮他多考了二十几分就拿这么两块rou,也太小气了吧!”我能听出mama的意思,我就笑了笑,想着你为你兄弟两肋插刀的时候别人也没有给你好的过。 早饭吃了,mama就说着什么时候去舅舅那面,弟弟第一个表示自己不想去,爸爸也说不想去,mama在几天前就表达了自己不想去,我也说自己不想去,但是mama说总要去一个人,要不就一起去。 弟弟就吐槽了一句:“他们家那么小,去的人又多,我们和他的那些亲戚朋友又不熟,只晓得乱说话,我都不知道去做什么。” mama知道说的在理,但是还是说了一句:“这些话你就是在家里说一下,外面去别说。” 最后没办法还是去了他们家,怎么的钱要给五百还不能去吃个饭?况且人家就是不希望我们去为什么要如了他们的意思?mama问我背包不?我说不背,她就说她也不想背包,让我背包然后她就不想背着。 后来去到了舅舅家,正如我弟弟说的那样,拥挤的客厅七八平米,放着两张沙发还要在摆上两张小桌子,让人移动着都动弹不得,我把包放在了表妹的房间里,穿了一件耐脏的衣服,他们的厨房和餐厅也是很狭小,挤下了二三十个人。 吃了饭后mama就说要走了,还有事情,舅舅说着留下来等一下还要打牌什么的,但是mama说我们还有事情就先走了。mama说我们一起去河边走一下消食,说爸爸和弟弟两人都不动,定是不行的。 mama一边宣扬这家乡的美好,一面有一种外面的世界其实都不过如此。或许自己还是和这个家乡格格不入吧!
爸爸好像对于家乡的事情也极少说话,等到过了几天后,爸爸问我机票买了没有,我说着已经买了,便没有多的话,爸爸说着不要乱用钱,我只是说着没有。 时间过的很快,爸爸还没有去上班我就要去学校了,mama说弄些东西带着,我只是买了两瓶酒。虽然家这面也有不少散装酒很贵,但是还是克制了自己,一瓶五粮液和茅台,其实在那里都能买到。 高中时候不少同学是家里产酒的,也会说有些酒看起来其貌平平但是就是很贵,龚青是笑了我,他大学一年多也没有和室友在寝室喝过酒。 他说他正好后面两天有节目,就和我一起去bJ,我说我要准备补考,要是考不过就很难了,所以他也是和我一起泡了两天的图书馆,他说和我一起上课体验一下,然后被老师叫起来回答了问题,好在问的问题是那节课的,所以他回答的不慌不乱,他的学校要下周开学,所以显得非常的平淡又很安心,好像可以让我忘记很多东西,比如家庭,比如那些亲戚。 mama和我说外婆这个这么和蔼的人,就连我的那个泼辣的舅妈都能和我外婆相处的很好的人,她说我外婆说我说话难听了些,不会说话,不会做事儿,mama简单的批评了我一下。我不知道如何说话,如何叫着嘴甜,如何才能做到别人认可,没有人认真的和我说过,为什么做人应该如何,那个地方只有批评。 考试定在了第二周,有时候是第三周,还有时候是第一周,英语老师说补考过了,但是下次还是应该多努力,平时表现的也是很好的。之后便开始准备比赛,全国赛是最为激烈的,因为很多学校的数学也是很好的,谁能拿到中方代表团的称号呢? “冰凌宁,你平时也是这个样子吗?”指导的学长问我,我一脸的无助的看着他,我该如何回他的话?他接着批评了我很久,说在这样我是选不上的。 最后选拔结果出来了,我是第一,所以那个学长一脸的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因为结果是老师定的,题目是老师出得,裁判也是老师,我一脸的懵懂的看着他们那不可思议的眼神。我显得有些无辜,你们这是放水呢还是故意打脸这个学长?我或许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老师想让我作为队长,我拒绝了,因为我不知道他们是否会听从,我做过班长,没有人听我的,我做过班委,没有人听我的,我就作为一个课代表的时候也没有人听我的。 “为什么拒绝?”老师直接当着大家的面问我。 我慢悠悠的说:“我没有领导能力,到时候他们不听我的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听你的就让别人顶上,这就是生存的规则。”老师的话是严厉的,或许吧!这就是比赛,服从在一开始就要规定好,不然就不能怪刀剑无影。 那一刻我知道了,为什么当初省队的老师叫我上,为什么最后我即使在表现中表现的平平,但是我的成绩理想的时候老师也犹豫了,最后还是让我上。因为这是生存的规则,而我现在站在了规则上,是这样吗? 看着平时给我们带队的学长,其实人家已经博士后了,但是还是学长的身份,即使已经作为学校的老师了。 龚青高兴的回复我的话:是的,就是如此。他也有不少的校内比赛,也有全国赛,他要面对的对手是多么的强大,但是在专业领域却谁都不服输。 我也不能服输呀!比赛就是我的强项,我也突然认识到,全国第一的数学专业竟然被我学的如此的颓废,好像是有些不应该。于是也开始了没日没夜的泡在图书馆的数学区域,一次回去晚了,杨上阳问我:“宁宁,你是出去玩了吗?这么晚才回来。” “啊!没有,她们是都睡了还是。” “嗯!学姐和笙笙都睡了,你是干什么回来呀?”杨上阳也还在座位上挑灯夜战。 “我刚刚和别人讨论问题回来,我这不是突然当了队长,怎么说也不能拉垮了不是。”我显得有些反转,确实是,如果没有这样的动力,或许就是这样的一个身份,如果没有的话我应该不会这样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