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将军（下）

    林果要另外制作出道单曲这件事在经纪公司引起了风波，他们表示有固定合作的音乐公司，不能接受林果从外部请人制作，刚开始林果不得不通过经纪人沟通，而她的经纪人，是个叫亚当的30多岁男经纪人，他同时负责了好几个小艺人，经常联系不上，他只对自己要上的通告感兴趣，只要一说到歌曲这块儿就装死，装看不见，而林果的合约里能给他的分成低，他就更不热心了。几次三番以后，林果干脆带着吕律师又去了好几趟公司，在一番讨价还价以后，林果拿到了她的专辑的独立制作权利，但是代价是专辑制作的费用要从她的那五成里出，经纪公司坐收剩下的五成收益。吕律师在拟定合同的时候还多了几个附加条款，林果看了一眼是什么版权归属的，她没有在意以为只是些常规条款。

    把合约的部分解决了，剩下的祁磊说他都可以解决，让她放心去上学，林果才算是真正把重心放在学业上，因为插班进来，林果还没有上过几次课就很快迎来了期中考试，大一的课程相对来说都偏理论和基础一点。林果花了很多时间在西方音乐史上，好多视听课林果还要单独补，钢琴课算是难得能用以前的基础来应付的。在花了点时间和精力以后，林果总算是把期中考试拿下了。

    与此同时，林果的第一首单曲《也许》的CD开始发行，发行公司是祁磊之前合作过的港区发行公司，比较有靠谱。这首歌算是赶上了她的恋情绯闻的末班车，新歌通稿多以《选秀冠军发声回应恋情答案是也许》为题目，在大众祝野里，林果的标签有两个，那就是选秀冠军和出道就谈恋爱，新单曲的出现终于给了一个转移视线的话题，《也许》带着点惆怅、带着点遗憾，又有点向往的情绪，加上曲风复古而演唱者音色却新潮，歌曲发布以后比想象中效果要好，CD的销量在一众新人里算比较高的。因为销售数据比较不错，发行公司想要趁机促进销量，跟林果的经纪公司商量能不能办几场签售会，因为是临时增加的，亚当就要发行公司给出场费，要价高得离谱，发行公司的负责人就跟祁磊抱怨，祁磊跟林果说，林果才知道。她问亚当，亚当还不承认，但是合约限制林果没有办法越过他签合同，于是她只好拜托祁磊跟发行公司说明，自己愿意无偿去几次签售。于是在某个周六的下午，她出现在了一家唱片商店里，因为是临时决定，没有提前通知，她出现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人，不过很快门口的海报吸引了一些人进来，看见林果的时候，几个女中学生还激动得尖叫了，她们当场买了几张CD让林果签字，一边签字一边跟林果说第一次见她真人，觉得她“好好看，脸真的好小，声音好好听，为什么唱歌这么细腻还有爆发力”之类的赞美，有人当场拿出手机联系自己的朋友赶紧来，还有人干脆买了好几张让林果签说要带回去送给朋友。虽然人不多，林果却感受到了好多力量，她的声音有人听到了，比她自己还要能够接受这个矛盾的自己。她签了有上百张专辑，但是她却感觉自己收获了超过这些数量的喜爱。这种感觉很久没有了，让她想起了以前，很久之前，那时候还流行写信，总有歌迷写信寄到公司里来，洋洋洒洒好几张信纸，写满了对自己的喜爱，她刚开始都看，后来太多了她根本看不完，但是累的时候看一看，非常有充电的效果。

    林果在回去的路上还在感慨不已，一个电话打断了她，是亚当，林果看见是他的电话，还讽刺地想这人消息还挺灵通，她接起来，亚当就开始质问她为什么背着他接商务，这是违反公司规定的。林果就知道他会抓住这一点，她说自己没有违反，因为她是无偿去签售的，不能算违约。亚当不相信，说她怎么可能无偿去做签售，还威胁她要把她报给公司。林果跟他说不明白，只能强调自己确实是无偿的，不算违反公司规定，他想要报给公司，那就报吧。后来公司知道了以后，因为林果最近单曲销量好，话题度高，给公司带来了不少收益，就和稀泥把这事不了了之了，但是她和亚当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到了年底，有颁奖典礼来邀请，林果要准备礼服，亚当给她找的赞助衣服不是又旧又丑，就是别人挑剩下的残次品，林果干脆自己去商场买了一条中等价位的小黑裙，找Coco借了一套低调一点的首饰，至于化妆师，公司倒是有一个长期合作的工作室，她直接去化个妆就好了，补妆她自己就能完成，也可以不需要跟妆。

    但是没想到还是她还是被亚当摆了一道，华佑杰竟然要和她一起走红毯。

    这个消息是在她到了现场看见华佑杰和他的团队才知道的，他走过来跟她打招呼，说：“你嘴上说得倒是硬气，该干的事倒是一件也没少干啊。”林果白他一眼，因为周围不是同行就是媒体，林果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她就笑着跟他小小声说∶“要是知道你今天来，我就不来了。”华佑杰也回她一个“深情”的注视和微笑，说“你不来电视台会同意？你们经纪公司会同意？好心提醒你，我们今天晚上可是一大看点。”林果说“谢谢你的提醒，我现，在，知道了。”接下来就是他们出场了，这次是电视台以选秀节目的名义邀请的，所以是前三名一起走红毯，工作人员跟他们说到他们了，林果赶紧整理了一下裙子和妆容，招呼第三名那个女孩一起走。刚刚走上红毯，走在前面的华佑杰突然扭头伸出手拉住林果的手，林果惊呆了，她只听见媒体去照相机密集的拍照声，啪啪啪的声音仿佛在她耳边叫喊着：“你恋情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