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六章 托妻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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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解馋,吃那个大炝盘。” 演出已经进行到了压轴,李芸天和史爱栋的《豆腐堂会》。 俩人刚合作了半个月,在默契上还是差了点儿意思,不过今天这个段子,该响的包袱也都响了,再磨一磨,肯定错不了。 “甭问,大炝盘还是豆腐。” “没有咧,大炝盘再有豆腐就算是我不对了。” 李芸天的倒口功夫非常好,萧飞曾听高锋说过,全国的方言就没有他不会的,从南到北,各地的方言都能模仿的惟妙惟肖。 用高锋的话来说,走到哪都能碰上老乡。 “这回可没豆腐了?” 史爱栋说着,伸手把扇子抄了起来,还在桌子上敲了两下,摆明了要是还有豆腐,他这边就准备来打。 这里李芸天要是搭上一句,应该有个小包袱,只可惜李芸天没反应过来,白白浪费了史老师的设计。 还是默契上的问题。 “您放心,肯定没有咧,甭说吃啊,我要说说大炝盘这个东西怎么做,就得馋得你流口水。” 史爱栋听得直撇嘴:“我干吗那么没出息啊?” “要是吃这种东西你得起早点儿,在四更多不到五更天,到市上买,有四斤多一块儿的,有五六斤一块的,把它买回来,找口大柴锅倒上两挑子水,把它放在锅里边连煮带炖,点锯末拉风箱,那个风箱拉得呼搭搭,呼搭搭;那个水呀,开得是咕嘟嘟,咕嘟嘟!” 李芸天的贯口功夫很瓷实,语速快,说的还清楚,能把每个字都准确的送到观众耳朵里。 “切了片,片了切,切了片,片了切,切个五花三层啊,拿过大炝盘来把碎的码到底下,整的码到上头,倚仗着咱这作料儿刚着得了,有香菜末儿、韭菜花儿、酱油、辣椒油、糖蒜、料酒、大蒜瓣儿,拌好了作料,你拿着筷子扒拉着吃呀!” 史爱栋听得喜不自胜:“白煮rou!” 李芸天一摊手:“豆腐渣呀!” “还是豆腐啊!” “好……” 两人鞠躬下台,台下一片叫好声。 这个段子使得亮点不足,但是胜在中规中矩。 不过鉴于两人搭档的时间还不长,未来依然可期。 “师叔,该咱们爷俩了。” 萧飞说着对李京一拱手。 李京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大褂,和萧飞一起站在了台口。 今天担当报幕员的是张玖楠:“刚才这一段,您听得过瘾,我看见了,您诸位脸上的笑纹还没收住呢,看见我上来,您肯定不愿意。” 这小子是个不安分的,逮着机会就得白话一通,报个幕都和别人不一样。 “您放心,今天肯定让您诸位听痛快了,接下来就是您期待已久的了,请您欣赏相声抛妻弃子……不对,是托妻献子,表演者萧飞、李京!” 听到张玖楠说“抛妻弃子”的时候,萧飞险些原地摔一跟头。 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 星夜相声会馆那边的事,萧飞虽然没和任何人说,但是,网络的力量是无穷的,发生点事情,很快就能被人发到网上去。 再加上这里面那些糟烂事,谁还能不知道啊! 观众们也是一愣,水牌子上写的攒底节目是《福寿全》,怎么临时给改了啊? 萧飞临时改节目肯定是有原因的,绝对意有所指。 很快就有观众把今天星夜相声会馆的节目单给扒了出来。 看到代某的名字,所有人都明白了。 萧飞今天是要搞事情啊! 呵呵! 就怕你不搞。 “好……” 看到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台,底下观众的叫好声都快把剧场的房盖给掀掉了。 还没等两个人走到舞台中央,就有不少观众捧着鲜花,拿着礼物簇拥到了台前。 “谢谢,谢谢您!” “您破费了。” “感谢,您多捧。” 两人不住的说着感谢的话,没一会儿舞台上都快摆满了。 萧飞回到桌子旁,抓起手绢擦了擦汗。 “感谢大家这么热情,刚才一直在旁边看着,头天开业,好些事都还没理顺呢,生怕伺候不好您诸位。” “说的都不错。” “确实挺好,今天是德芸六队正式演出的日子,也是德芸社三里屯小剧场开业的日子,可以说是双喜临门。” “好啊!” “之前网上也宣布过,德芸六队的队长是孔芸鹏,刚才有不少人拿着他砸挂。” 李京笑了:“您也打算砸两下啊?” “我就别砸了,再砸他怕是出不了医院了。” 哈哈哈哈…… “熟悉的观众都知道,孔芸鹏不光说相声,还是我们德芸社敢死队的队长。” “没听说过,说相声的还敢死队队长。” “可不嘛,他干出来的那些事,您听着都觉得可笑。” “怎么可笑呢!” “骑摩托撞夏利,我要拿到相声舞台上来说,您肯定得以为,这就跟我说李京老师他们家的事一样,都是编的。” “其实不是。” “对啊,甭管是撞夏利,还是李京老师他们家的事,都是真的。” “没有,撞夏利是真的,我们家的事都是你编的。” 李京暗道好险,差点儿就让萧飞给绕进去。 萧飞也不禁笑了,没多做纠缠:“骑着摩托撞夏利,愣把人家夏利车给撞报废了,等人家到医院瞧见孔芸鹏都没敢提赔钱的事。” “对啊,人家还怕他讹上呢。” “不光这一件,过年放炮仗,愣是把自己给崩天上去了,等我们到医院看他,好嘛,都成非洲娘们儿了。” “没人模样。” “放炮把自己个给崩了,您听着又得觉得新鲜。” “谁听都新鲜。” “当时是孔芸鹏和烧饼,就是刚才给您表演的那孩子,俩人放炮,一人点一边,孔芸鹏把自己这边点着了,就去看烧饼那边,怎么样啊,点着了吗?嘭!” “嚯,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 观众们:俺也一样。 “崩天上去了,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做了一个决定。” “不放炮了!” “不能让孔芸鹏和烧饼搭一副架。” 呃? “您怎么想起这个来了?” “这俩人一点儿默契都没有。” 李京不解:“怎么呢?” “您想啊,他们俩人要是有默契的话,怎么着也不能崩天上去啊!” “哦!这么解释啊!” 哈哈哈哈…… “连着两回,我想着怎么也该消停了,可您瞧瞧,又回医院躺着了。”
“这回又是因为什么啊?” “您下楼,要么坐电梯,要么走楼梯,他不行。” “他怎么了?” “坐在楼体扶手上往下滑。” “啊?” “然后就给摔了,胳膊腿全断,这会儿正跟医院躺着呢。” “纯属倒霉催的。” “唉……怎么办呢?没辙,就把我们爷俩给派过来,先帮着六队管管事,也希望孔芸鹏能再接再厉……” “您先等会儿,盼人家好有说再接再厉的嘛。” “那怎么说。” “反正就是盼着他能早日恢复健康。” “对,我们一起盼着,你们可想好了啊,他回来,你们可就瞧不见我了。” 呃…… 那还是别回来了。 “没你这么说话的。” “开个玩笑,相声演员就是这样,甭管遇到了多难过的事,只要站在台上,就得变着法的逗您笑。” “这话没错。” “我们就是干这个的,指着这门手艺吃饭,把您逗得哈哈大笑,我们赚着钱,养活一家老小。” “对!” “刚才也说了,今天是咱们德芸六队第一次正式演出,水平一般,能力有限,全靠您诸位多捧。” 萧飞说着,后退一步,对着台下的观众深鞠一躬。 “还真客气!” “必须得客气着点儿,大家伙喜欢咱们,咱们也得拿诸位亲爱的观众当朋友一样。” 听到萧飞把话题引到朋友上面,李京也知道差不多该铺正活了。 《托妻献子》这个段子,主要就是通过三个事例来解读朋友交情。 一贵一贱交情乃现,一死一生乃见交情,穿房过屋妻子不不避,托妻献子真交情。 当然了,多么可贵的交情,到了说相声的嘴里也得变了味道,变得不正经。 更别说有的说相声的干出来的事,糟烂到让人难以启齿。 比如,代某。 “有这么一句老话。” “什么老话啊?” “天涯何处觅知音。” “有这么一句。” “对我们说相声的来说,您诸位就是我们的知音,可以说,全京城最会听相声的,今天都在这屋里坐着呢。” “真会说话。” “实话实讲,我们今天能取得一点小的成绩,离不开诸位朋友们的帮助。” “这话没错。” “当然了,生活当中,谁也离不开朋友,遇到困难了,三五知己帮着出出主意,伸手帮帮忙,再难的事都能过得去。” 萧飞一点一点的把话题往正活上面引,接下来就有热闹看了。 与此同时,星夜相声会馆这边,代某也刚刚说完一段,他今天能来,还是他的老搭档江老师拜托的。 演出效果不错,代某的心情也是大好,虽然瞧不上这种小园子,但是偶尔过来演一场,就当是放松了。 可刚回到后台,代某就觉得气氛有点儿不大对劲,人们看他的眼神,说不出的怪。 怎么个意思啊? “发生什么事了吗?” 代某找到了一个熟悉的演员问了一句,随后得到的答案,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