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章 论安心感
■■凡雪山，某座小凉亭 “老锺，沐萩遥到底是『什么』？”。 莫凡向锺离严肃的问道。 “我的徒弟啊，怎么突然这么问呢？”锺离很随意的说。 “他绝对不是人，哪有人可以赤手空拳打碎海妖君主的身体？”。 “有啊，我就可以做到，一些土系禁咒还有超阶也能做到”。 “不对！萩遥他的力量和你们用魔法强化出来的体魄不一样！他更像是天生就带着那股刚猛的肌rou力量！”莫凡连连否定道。 (莫凡竟然看的出来沐萩遥和其他法师的相异之处？这是个需要注意的点)锺离心想道。 “所以沐萩遥到底是怎麽回事？”莫凡又问了一次。 “唔嗯，关于萩遥的事说起来有点麻烦，你要听吗？”。 “当然要听了！”。 “事情要从我们去秦岭，我吃了誓言树果实开始说起”。 一通说明后 “你的意思是说，你变成女娲了？”莫凡一言难尽的说。 “并没有”。 当然锺离也在第一时间否定了这个说法。 “女娲以水土造人，我只用我的仙土就完成了造化之术，要说的话我也是提亚马特，也真是奇了怪了，怎麽一个个创世神都是女的啊？就没有一个男性的造人神明吗？”。 “如果你想要让男人承受生育的苦痛，你可以试着编一个这样的神话，而且为毛是提亚马特？”。 “美索不达米亚神话中，祂就是使用泥土创造出别称天之锁的恩其都的”。 “原来如此”莫凡点点头理解的说。 “这麽说来你这《一元仙土化生术》上限极高啊！最极限的情况下可以生成25具禁咒级神造人偶，禁咒之下的神造人偶更是可以无限制的创造，一人成军了这是！”。 莫凡啧啧称奇激动的说道，同时提出了一个请求。 “那锺离，以后我凡雪山如果需要人手，能不能来找你买啊？我会付钱的”。 亲兄弟明算帐，如此至关重要的神技可不是说买就买的，至少得要付一笔大钱才能拿下。 不说别的，用二十亿买一具可以自由施放超阶魔法的神造人偶，绝对不亏。 “禁咒级以下的人偶可以买，以上的就不行了，我自己可以每个属性各留一隻之外，其逾二十隻都要由军方控管”。 “另外莫凡你也别以为可以一口气买一大堆，神造人偶想要运作也是需要魔能的，你还得要自费出魔石来补充魔能”锺离多提醒了一句，免得莫凡一时脑冲就直接买下手。 “那我不买了”莫凡登时一脸可惜地说。 “本来还以为锺离你做的神造人偶不需要外部补给的”。 “你莫不是在想屁吃！”锺离嗤笑道。 “如果这魔法当真有这麽厉害，我现在立刻全力製造人偶，等到海妖来攻时再摆一排让牠们丢超阶魔法，岂不美哉？”。 “就算这里是魔法世界，也是要讲能量守恆的！”。 “啊你不是土系无限魔能？”。 “魔能都分配给神造人偶用了的话那我要怎麽用魔法！”锺离没好气道。 “我的错，我的错”莫反赔笑道。 “平时少想这些有的没的，多修练一点，如今这世道就算是超阶法师也同样自身难保”锺离提醒道。 “”莫凡不禁陷入了沉默中。 他对现在海妖入侵的时局稍有了解，但也仅止于稍有了解，真正详细的情报他无从得知。 而且从锺离的话语听来，整体战局恐怕不是很乐观。 “锺离你在军方有门路，老实说，现在对上海妖的战况到底如何？”他认真的问。 “用说的可能不算好理解，直接让你看看吧”。 锺离指尖轻敲桌面，呼唤细沙组成华夏地图，同时在地图各处标上对应的海妖。 “目前光是我们有探测到有敌意的帝王级海妖就有足足五隻，不确定是否存在暗地里没发现的帝王”。 “沿岸海域受赤道洋流影响，有源源不绝的海妖被送来，当中君主可能有上千只以上”。 “就算我再能杀海妖，我还是只能守在一座基地市，其余四座基地市，我难以分心顾及”锺离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终究是可战之人太少了”。 “否则在有白泽预测海妖战力分配的情形下，我们国家又怎会打的如此艰难？”。 “就算加上锺离你的禁咒级神造人偶也不够吗？那可是足足二十五位禁咒级战力啊！”。 “或可持平”锺离保守的说。 “假如只有现在这五只帝王，我稍占上风，但如果有更多的海妖帝王登陆，则会转为劣势”。 “不对啊？”莫凡一副发现了怪事的模样说道。 “全国上下难道挤不出禁咒法师来抗击帝王了吗？怎么你说的像是要以一人之力抵抗五只以上的帝王？”。 “军区、魔法协会、世族是都拿不出禁咒法师了吗？”。 “不是他们没有禁咒，五大军区加起来至少有三十位以上的禁咒法师，魔法协会内也至少有二十位以上的禁咒登记在册，世族则少有禁咒，仅穆氏、祖氏确定各有两位”。 锺离摇摇头解释道。 “但是魔法协会和军区的禁咒也都需要防范各地本来就有的帝王，一时之间也难以调出人手对抗来势汹汹的海妖帝王”。 “海妖来的太快太急，能够和牠们相持至今也是因为牠们尚在观望，还没有真正掀起全面战争”。 “所以说，其实我们不一定要和海妖帝王打，也可以吓住牠们，让牠们投鼠忌器吗！”莫凡眼睛一亮。 “确实可以，但要让帝王投鼠忌器就需要有足量的禁咒，如此一来帝王才会因为警惕自己受伤的可能而不愿意贸然动手”。 “没关系没关系！亏我还真的以为要和所有帝王决一死战呢！”莫凡倒觉得没什么。 双方互相武力威慑不全面开战，造成的伤亡人数绝对比真的掀起全面战争来得少。 两人接着又就凡雪山在飞鸟市的发展做了些讨论。 虽说名为讨论，但实际上都是莫凡在抱怨飞鸟市本地的官员如何的不当人。 对于莫凡的抱怨，锺离的建议非常硬核： 『你就赶快晋升禁咒法师，就不会再有人不知死活的来刻意搞你们了』。 这建议着实让莫凡被雷的不轻。 锺离你平时看着就一笑呵呵的好好先生，出口就是这么暴躁的作法？ 直接用实力压人，亏你说的出来。 可莫凡转念一想却发现，这作法既有可实现性，又很合自己的心意。 他早就看飞鸟市议会那些人不爽很久了，如果有机会狠揍他们一顿自己绝不会拒绝！！ 但听锺离这么说，也让莫凡想到了关于《一元仙土化生术》的问题。 “话说锺离，你一个人就可以用《一元仙土化生术》创造出二十五位禁咒级战力，这个魔法竟然没有被限制使用吗？”。 莫凡的担忧在于这魔法的力量太强，甚至会让锺离被限制使用它。 “有三个原因让《一元仙土化生术》不会被政府限制，甚至政府还会希望我多用用”锺离平稳的说。 “第一，我越是创造禁咒级人偶，自己实力就越弱，越容易被政府管理，加之神造人偶成形后，我也没有权限命令他们自毁，所以只要做出来之后，百分之百是政府赚”。 “第二，除了五具【山海五友】直属于我之外，其余二十具还没造好的神造人偶都预计要由五大军区领有最高指挥权，军区的权限甚至比我本人的权限还要高，这已经以誓言树契约定案”。 “第三”锺离稍作停顿。 “第三？”莫凡追问。 “当然是我对国内的贡献了！”锺离自豪的说。 “莫凡，你可能没什麽实感，但我对国内的贡献放眼全国也可称前三！”。 此乃真实，锺离集仙术创造、神造人偶军团、神赋改良土地催生矿脉等等诸多重大功劳于一身，放在古代甚至可能已经有功高震主的嫌疑。 然锺离知道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应该支持什麽应该反对什麽，将自己的立场诉求完全与各大军首以及议长重合，故而得以保全自己不被厌恶。 并且平时锺离是不会对已经决定好的决策插嘴的，他只会尽责的完成自己的任务，将自己的角度坚定的摆在上位者的支持者角度。 这并非锺离怂，而是他对于时局判断的智慧。 这个时代很乱，只有自己一个人变强是不够的，必须要让更多人得到成长方为上策，锺离一直都非常清楚这点。 所以锺离会和军政两方合作，力求让更多人变强，从而能保护更多人。 而五大军区和议院同样了解锺离所想，更不会干扰他，因为『保护国家，让更多国民变强』也同样是他们想要完成的目标。 双方有共识，也有相同的目标，再加上锺离也不是什麽恃才傲物之人，得来的结果便是一拍即合，合作的好不愉快。 另一方面虽然锺离不说，但莫凡也可以猜得到为什麽锺离不会被卡权限。 还不是因为锺离他太好用了，对阵妖魔时那高贵的全抗护盾能带来的安心感是任何铠魔具和盾魔具都比拟不了的。 懂不懂什麽叫岩石重量带来的安心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