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72章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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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消停了,尹东方这才愤愤的甩开她的手腕,正在等着她给个答复什么的,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老,老爷……门外自称有个姓寒的公子要见……见二小姐……” 尹东方一听当即怒目圆瞪:“不见,现在谁也……”话还没说完,只见眼前白影一闪,琉菲当先夺门而出,急急的向大门口跑去。 尹东方一怔,随即猛的转身,大怒,紧随其后追了上去,还不时嚷着:“将她给老子逮回去,千万别再逃了。”之类的话,显然这一次尹老头是不敢再轻忽了。 琉菲如一股龙卷风一般,下人见了她都多的远远的,但她所过之处,仍是一片狼藉,左推右撞制造了好一番混乱,结果就是盘子碗筷,果盘餐具,名画彩墨掉了满地,心疼的尹老爷子直呲牙咧嘴去捡地上的名画,口中还不时的破口大骂。 气喘吁吁的跑到府门口,但却没有见到预想之中的那个身影,琉菲眼眶一红,又跑出府外,转了一大圈也没有见到那个让她心盼许久的身影…… 落寞的站住身,迷茫的四下张望,除了那蔚蓝的天,黄土地,在就是几个寥寥无几的路人,哪有什么“姓寒公子”的身影…… “走了吗……”琉菲揉了揉眼睛,觉得心口在抽搐:“听到我要结婚了,就这样走了吗……傻瓜……你不是都知道的吗……”我不愿意的…… 她几乎在想,若是你敢来带我走,那我就敢撇开一切,不顾他们的死活跟你离开……她甚至在想,若不是那奇星异象就要发生了,离“回家”的日子越来越近,她甚至可以为他一哭二闹三上吊,闹他个尹府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但是,为什么追出来的时候却没了你的踪迹?你在故意逃避吗?在躲着我吗?还是你怕沾惹那个灾星安信王…… “二,二小姐……”报信的小厮气喘吁吁的终于追了上来,然后二话不说就将一个纸条塞进她的手中,掉头就走,跟没事人似的。 琉菲一怔,抓着手中的纸条似乎想到了什么,心下一喜,急忙打开来看。 “尽在掌握中。”强韧有力的笔记,就这样单单的五个字,尽在掌握中? 琉菲秀眉微蹙,一时难解其中之意,再想回头询问那报信的小厮,却见尹太师如一头暴怒的黑瞎子一般横冲了过来。 琉菲心下一慌,忙将纸条塞进袖口,干咳了一声,佯装无事的走回了府中。 尽在掌握中? 尽在掌握中…… 是说……这婚嫁之事也在你的掌握中吗? 翰朗,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又有什么计划要实施吗?甚至将我的这门亲事也算计在内了吗? 尽在掌握中,是要让我信你吗? 是这样吗…… 堪蓝的晴空万里无云,阳光灿烂。 古华繁荣的青石长安街上,安信王府四围满满的都是围观的人,所有人都抻着脖子,一脸新奇的看着远处缓缓走来的一队大张旗鼓、招摇过市送亲队伍。 喜轿停下了,端坐在狭窄空间内的琉菲局促不安的绞着手指,大红的头巾盖在头上遮住了她前方所有的视线,眼眸微垂,可以看到喜轿的垂帘被微微挑起,随即一个身穿红袍的男子下半身出现在了她眼中。 这应该就是那个安信王了吧…… 琉菲正在极力的控制自己,极尽的平伏粗重的呼吸,生怕一个控制不好……自己就会跳起来一拳掀飞这个倒霉的安信王,娶谁不好,偏偏要娶她…… 轿旁的喜娘上前向安信王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安信王心情正好,所以毫不令色的对喜娘展颜一笑,算作回礼。 于是喜娘就那样痴痴愣愣半晌,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此刻应要退下去的礼节…… “咳咳……”站在安翰朗身后的萧明发现了喜娘的异样,不悦的轻咳了一声,以作提醒。 喜娘这才慌慌张张的收回了眼神,见安信王并没有迁怒的意思,这才小心翼翼的退下去了。 其实,何止是年芳二八的喜娘对他移不开眼目,满大街的人几乎都是这样。 众人对安信王的认知平日也就都是从传闻中听取的,另因他生性喜好游南闯北,很少在府中出没,性子又低调内敛,所以真正见其真面目想必这也就是第一次,若说不痴迷才怪…… 只见一身喜服的安翰朗清冽的好似腊月初晨的阳光,虽是冰寒透骨,但却让人倍觉凉爽舒适,真是奇怪的感觉…… 苍白的薄唇微微上杨,眼眸深邃带笑,一看就是玉树临风,潇潇洒洒的绝美胚子,如此倾城赛比女子的妖异男子只怕满城满国的男人女人,只有掩面羞愧的份了,竟是无人能及。 虽然妩媚妖异,但却不失男子的英气,眉宇间微微一蹙便是英气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挺拔修长的身躯在烈日下投下一个长长的影子,罩在了轿帘上。 琉菲冷冷的扫了眼,还不待对方伸手来扶,琉菲率先钻出了狭窄闷热的轿子,极为没有大家闺秀风范的长处了一口气,那伸到半空的修长手指一顿,全场鸦雀无声…… “呵呵,王妃倒是爽朗的性子,本王喜欢……”安信王毫不在乎的声音清润悦耳,如山涧清泉,更如过林之风,听的琉菲却是浑身一颤,这下完全愣在了当场。 这声,这声音…… 喜娘急忙嘻嘻哈哈的迎合着,原本顿在半空的修长大手趋势一转,很自然的拉起她白白嫩嫩的小手,随即在围观的众人羡慕嫉妒恨的唏嘘声中,琉菲怔怔的被迎进了安信王府内。 高贵大气的红漆大门缓缓的,砰的一声闭合了,琉菲似乎猛地惊醒,眼中露出迷惑的神色,随即耳边便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击掌声。 伴随着的还有众多恭贺迎合之声,而那个让她心悸的声音自始至终都伴在她的身旁,迈过火盆,迈过门槛,进入正堂,行礼,叩拜…… 难道,难道…… 琉菲仍旧处在懵懂之中,心底有个声音在大喊:是他,是他,是他的声音…… “哈哈,如今王弟成婚,朕这惦念已久的心终于放下了……”又一声成熟的嗓音在上方响起,若隐若即的熟悉…… “承蒙皇上大爱,臣感激不尽。” “唉,王弟客气了不是,你我兄弟还谈什么感激?” “呵呵……是,皇上。” 还不待她想个明白,手中突然一空,那温热宽大的手掌突然抽离,让她的心也没来由的一空,随即自己就被倒手了。 “王妃娘娘,婢女奴儿伺候您回房。”耳边响起了一句怯怯,却很动听的小嗓音,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滑进了自己的手中,搀扶着自己缓缓的离开了。 结束了吗?这就结束了? 可是…… 到底,是不是他? 琉菲恨不得现在就掀起盖头仔仔细细都看个清楚…… 等等,琉菲心下猛地一惊,刚刚愣怔间发生的那些事,是不是说:我已算嫁给他了…… 那个,安信王……犹如当头一棒,将她结结实实的打晕了。 万一,万一,万一不是他…… 心口碰碰直跳,完全慌了神…… 屋内嫣红一片,充斥着大婚的喜气。 入眼便是红罗纱帐,金丝雕琢花纹,鸳鸯红褥,连心枕,几上罩着上好的丝绸纱缎,末尾坠着细碎的嫣红流苏缀,几上一个瓷玉托盘,盘内乘着一个景致的螺纹紫砂壶,还有同款式的两个杯子,再有就是落地紫檀梳妆镜,屋内装扮得体大方,摆饰亦都是奢侈华贵,这是琉菲掀开红盖头后所看到的一幕,这样比较来,安信王府似是要比她的蓉贝阁奢华的多。 “王妃娘娘……您,您不能……撩盖头的。”奴儿怯怯的正在她身边,看着王妃突然撩起红盖头这一眼那一眼的乱描顿时急急的提醒。 琉菲大眼睛滴流转,看着奴儿:“以后我的起居都是你负责了吗?” “是,是的,王妃娘娘……”奴儿声音似蚊蝇,小的不能再小,她似乎很怕琉菲的样子。 “你在王府几年了?”琉菲努力的表现出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免得下到这个小萝莉,一边问一边落落大方的走到榻前坐下,貌似,貌似新娘子都应该坐在这里的…… “回王妃娘娘的话,奴儿在王府内三……个月……” “噢……那,你对王爷有多少了解??” “啊?”奴儿一怔,随即慌忙跪地:“求王妃娘娘明察,奴儿就是一个婢女,平日根本连王爷的面都碰不着,哪敢有什么了解,求王妃娘娘明察……” 显然,这个胆小的奴儿误解了琉菲的话。 顿了一下,她又问:“府内可有名叫“萧明”的侍卫?” “奴,奴儿不知……”奴儿怯怯的低着头,似乎怕王妃因为她一问三不知而将她赶出门去,声音小的几不可闻。 唉,看来是没法问出什么有用信息了,算了,反正已经拜过堂了,是不是又能怎样?都已经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了…… 虽然还可以在上演一出逃妻什么的,但是自己的时日已经不多了,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了,就算不嫁给他……又能与那翰朗厮守到几时呢? 琉菲心下一痛,这是迟早要面对的问题,不管自己如何躲避,都要面对…… 无奈的叹息一声,抬眸看像奴儿,小女孩貌似也就十三四岁,长得一副乖巧可人的柔弱样子,此时因为她随意的几句问话就吓得抖个不停,胆子到是有够小的。 “你起来吧,我没有要责罚你的意思。”琉菲有些心软,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时小女孩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多谢王妃娘娘。” “好了,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话落,将盖头重新盖上了。 “奴儿就在门外候着,王妃娘娘若是有吩咐唤一声奴儿即可。”小家伙很知趣的告退,弱弱的看了眼琉菲,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退出三步外这才转身离去。 怀揣着忐忑,不安,焦躁,烦闷,就这样盖着盖头坐在床沿直到天黑。 月夜高悬,洒下一片银色月辉,夜空繁星闪烁,带着璀璨,炫目的光泽横悬天际,组成一道美轮美奂的银河系。 “唉……”今夜的第一百零三声叹息。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了屋内。 “吱呀……”一声门响,琉菲的心一瞬间紧绷起来,紧张的心口砰砰砰直跳。 来了? 正疑惑着,却忽然听到一阵轻巧的小碎步,悄悄的走到桌旁,点燃了两根蜡烛。 长舒了一口气,琉菲又放下了心,透过半透明的红盖头可以看到奴儿朦朦胧胧的身影小心翼翼的向这边望了一眼,然后又蹑手蹑脚的推门离开了,生怕惊扰了她。 灯芯扑朔不定,蜡油缓缓流淌,静谧无声。 时间似乎都停止了一般,耳旁空空静静,除了屋外隐隐约约传来的细微风声,整个世界似乎都被这夜的宁静吞噬了,呼吸变得缓慢,渐渐的,眼眸也变得沉重不堪,这样挺直了一天的腰杆也在不知不觉中也慢慢的软了下来…… 银月西移,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然传来奴儿弱弱惊慌的声音:“王爷……” “你下去吧。”温润的嗓音轻轻的说完,随手挥退奴儿。 吱呀一声,门被轻悄悄的推开了,一个一身红罗锦缎的倾长身影缓缓走了进来,随手又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蜡烛几乎燃尽,只余残存的一丝灯芯跳动,迈动轻巧的步伐,缓缓的靠近床榻,此时此刻,他的心再也不能平静…… 望着那极尽保持平衡,但,仍旧搭头晃脑,连红盖头都枕在脑下的迷迷糊糊的可爱模样,安翰朗那张苍白而完美的面孔忍不住露出一丝柔和的微笑。 是啊,这是他的女人。 一个糊涂,马虎,却又细心,聪慧的女子,如此的矛盾却总能让人的情绪随着她的喜怒哀乐而转变,这个小女子似乎在不知不觉中给他下了什么蛊惑一般,总让人将她挂在心头,无法忘怀,无法割舍…… 着,应该就是早已注定的命运了吧?可笑那时他却不愿接受命运的安排,与之抗衡来去,最终却未料到是这般的结果,如今想想竟是啼笑无语…… 如今皇朝心患尽祛,剩余的几个外逃的残党再也不用他替谁cao劳了,余下的,就只有一心一意的,呵护眼前这个让他心心念的女子了吧。 想到如此,心下不禁泛起温柔,微微俯下身将她抱起,怀内娇俏的妻儿梦呓般的咿咿呀呀了两声,接着脑袋一歪,一头插到他的臂弯里如鸵鸟一般继续呼呼大睡,一副就算被卖了也丝毫不知的模样。 安翰朗笑了,从未如此的满足微笑,苍白的唇角荡起了一丝欢愉开怀的笑。 抱着她清瘦的身体走到桌前坐下,兀自斟满两倍茶,以此代酒,斟酌再三还是决定要叫醒她,怎么说也是一辈子一回的交杯酒,就这样马马虎虎了似乎有些不妥…… “璃,菲儿……咳咳,不要在睡了,快起来。”他附耳轻柔的唤着。 “唔~不要啦,咯咯,好痒,大力……你别闹了……再睡会,睡……会,乖……一边玩去……” 大力? 大力是谁? 她在梦谁? 剑眉猛的一蹙,不悦的看着口水直流,哼哼唧唧的她。 难道洞房花烛夜……她,她竟然在梦别的男人吗? 安翰朗瞬间就已脸怨气熏天的模样,加重了手劲,使劲的摇了摇她,“说,大力是谁?” “哎呀……别吵,乐乐……”又随手挥开他的大手,呢喃的嘟囔一嘴,继续缩在怀里大睡。 “什么?又来了个乐乐?”这家伙到底都梦了谁?为什么没有本王的名字??? 安翰朗见鬼了似得,却又不信邪,干脆将她整个人从怀中推出去,竖在地上,脚刚一沾地,两条小腿就软趴趴的,似乎根本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重力,无奈她又稍微加重力气提着她的肩膀。 被折腾的跟木偶似地摆弄来去,半晌后,琉菲这才不情愿的从疲惫的睡梦中睁开了酸涩的眼睛,人在最累的时候,睡得最香的时候被打断了睡眠,自然不愿意被打扰,所以,琉菲怏怏不乐的将眉头都皱成了“川”字型,一睁眼就满脸煞气的瞪向眼前之人,突然一怔,模模糊糊的:“该死的大……咦?不是大力呢……” 刚要破口开骂,突然舌头一抽,怔怔的看着眼前大红罗衫的装扮,俊俏妖异的嘴脸,琉菲不敢置信,复又揉了揉眼睛,掐了自己一下,在一松开,随即嘴角一咧,眼睛一瞪,同时全身寒毛倒竖,眉毛乍起…… “你见鬼了?”这幅模样好像看了什么可怕事物似的,安翰朗不满的看着她。 “你、你、你竟然……” “怎么?没想到是我?不愿意嫁给我吗?”盯着她,阴阳怪气的问道。 “真的……是你,阿朗……”忽然激动而兴奋的大叫了一声,丝毫没顾忌他话内的语调,眼睛一湿,忍不住就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紧紧的,呜呜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