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09章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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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贡新见弟弟性命无碍,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你没事吧?啊,月玲,你的眼睛……”抬起头关切的看向琉菲,突然一道银碧交杂的眸光从他的身上一闪过,任贡新心下大惊,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匆匆撇开头去的琉菲。 就在这时候,四围灌木丛,竹屋里外深处,同时探出了一个个硕大狼头,呲着森然的獠牙,阴狠狠的看着尚钦等十三人,狼头足有百十几个,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靠近。 看着那密密麻麻围困来的狼群,尚钦感觉自己腿肚子都在打颤,完全没有了刚刚对付任贡新的气势,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怎,怎么这么多狼……”话音一落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老大,我们逃吧……”忽然,一声惊慌大喊响起,一个大汉经受不住这狼群的阵势撒腿就跑,可四围都是狼,要往哪跑呢?这一动就好似导火线一般,狼群哼哼了一声,突然蜂拥而上,转瞬间就将那十三人围得水泄不通…… 惊恐,尖叫,嘶喊,此起彼伏…… …… 天日晴朗,蔚蓝的天幕上几缕淡云随风丝丝飘散,一望无际的天边,阳光毫无顾忌的铺展开来,亮得人睁不开眼睛。 竹林间碧绿灌木丛,蝉儿蟋蟀伴着微风细细吟唱,浓郁竹林下透着几分清凉的影子,在这方净土中,一个鼓起的新坟包旁跪着两人。 手中黄纸缓慢的洒向半空,又扔进了那燃烧的火焰中,琉菲揉着昏痛的太阳xue自一竹木根下醒了过来,微微坐起身,有些茫然的四下望了望,刚好看到不远处两个萧条的身影。 汪虎的声音顺着细风缓缓飘来:“爹,娘,你们二老安息吧,你们一辈子恩爱,从不吵闹,所以儿子就将你们埋在一个坟中,不知符不符合你们二老的心愿。” “爹,娘,我虽不是你们亲生儿子,你们却带我如同几出,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汪虎的,也定会为你们二老报仇,你们泉下有知,也可瞑目了。”任贡新缓缓的想着半空仍撒纸前,声音低沉而忧伤。 琉菲知道都过去了,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自己的到来搅乱了这一方,配上了二老的性命,也搭上了汪虎的一条手臂。 他一定恨死自己了吧…… 看着两人没有生命危险,琉菲的心终于放下了,回想起先前发生的一切,似乎什么印象都没有了,除了脑袋昏昏沉沉的疼痛外,眼睛亦有些干涩。 她站起身,缓步走了过去,在二老的坟前跪下来,深深的磕了两个头,泪水悄悄留下。想起昔日二老的热情,想起临死前还担忧着让自己快逃走,琉菲的心酸涩难耐,嘤嘤的哭声压抑不住,泪水流出后一发不可收拾,伏在地上的身子抖动不停。 “起来吧,你也不是有意的,在自责也唤不醒他们……”汪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琉菲泪眼模糊的抬起头,看向他。 刚刚经历几个时辰的事情,他整个人好似都瘦了一圈,脸上身上都是干枯的血色,脸颊苍白,那是流血过多倒置的。 任贡新的手伸了过来,琉菲微微低头可以看清那深浅不一遍布的伤害,心下又是一痛,但是却也明白,伤心无用,伤心解决不了问题的…… 琉菲缓缓的从坟前站起身,三人并排又深深的鞠了三个躬,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这里。 “竹屋不能再会了,敌人还会再来已不安全。”任贡新叹了一声:“我们尽快赶回去多取些止血疗伤的药材,带上干净的衣服离开这里。” “大哥,你走吧,我不想走……”汪虎低着头,沉沉的说道:“我想爹娘,我舍不得竹屋,在这里生活了半辈子,这里是爹娘一声的心血……” “汪虎,大哥知道你舍不得,可爹临死前的叮嘱你忘了吗?难道你就忍心辜负爹娘的心意吗?难道你觉得他们二老就在下面盼着你和他们团聚去吗?”任贡新痛声的看着汪虎:“你身上的伤势严重,若不及时治疗很有可能有性命之忧,我不能放你一人在这里。” “大哥……”汪虎蹙眉看着任贡新。 “如果你还想着替爹娘报仇,不愿做个懦夫,那就跟我走。”任贡新本不想这样出言伤他,可现在的情势如履薄冰,对他们很不利,必须要走,任贡新更不能看到汪氏夫妇二人的唯一血脉就此断绝。 “报仇……呵,我都这幅摸样了谈何报仇?”汪虎垂头丧气的看着自己的左臂断痕。 “不要气馁,大哥会帮助你,就算没有左臂,你照样可以练剑,照样可以报仇。”汪虎看了任贡新一眼,苦笑一声,但仍旧点了点头。 琉菲不远不近的掉在两人后边,不知该怎样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到了竹屋,任贡新快速的收拾好了东西,又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两人的伤口,这才想着竹林外走去。 任贡新看了眼琉菲:“……你的眼睛没事了吗?” “嗯?”琉菲不解的看向他,任贡新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摇了摇头:“没事。” 琉菲感觉到他的目光似乎很奇怪,却又不知道奇怪在哪里,说到眼睛……好似还有些酸痛?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心底突然浮起的那个念头又是什么?为什么现在都想不起来了呢? “我先送你回极乐天山,你身上的药已不够维持多久了。” “啊?”琉菲一惊,回月娥宫? 似乎看出她的顾虑,任贡新继而道:“你放心的回去吧,月舞不会为难你的。” 琉菲犹豫了一下,见他似乎认识月舞似的,脑海中不禁浮起那嫣红的长裙,温柔体贴的声音,想来月舞是个贴心的人,若有他求情的话也不会太为难我的吧…… 如今自己孤苦再世,没什么依靠了,若真想去战国那也需要有生命维持到那才行,眼下还是回到月娥宫在从长计议吧…… 京郊极乐天山,山脉悠远风景奇秀,耸立威严的极乐天山如一株擎峰,蜿蜒陡峭,山体怪石林立,青山翠林相伴起伏连绵,上山下山之路只有那一条粗绳垂落,顺着向上向下,站在极乐天山脚下,突然会让人有一种如蝼蚁般渺小的感觉。 琉菲同任贡新、汪虎三人缓缓的走了过去,汪虎断臂不易蹒跚,最终只有琉菲同任贡新顺着那绳索向上爬去,刚一登上山峰,迎面几个彩色身影一晃,眨眼间来到了眼前,皆是美艳如花,倾国倾城之姿。 琉菲道出身份,被守山门的少女放了行,切有人急速前去通知宫主。在琉菲的其眼神中,任贡新却随手自腰间拿出一令牌,亦被放行。 极乐天山,犹如九天之上的瑶池仙宫,各色绝艳女子层出不穷,氤氲雾气透着神秘的朦胧笼罩在天山之上,暖意洋洋丛林青幽,错纵长瀑自远处的另一座高崖飞流直下,至山脚汇流,在两做顶峰之间的低谷处溅起一潭碧色深泉。 两人刚走几步,突然月色,月寒,月牙等人尾随着月舞宫主施施而来。 广阔清幽的月娥殿内,一架八角凌香炉中缓缓的飘出清神静心的香气,清淡的烟雾缭绕在殿中,久久不散。 琉菲双膝跪地,轻轻的匍匐叩首道:“月玲有违宫归,求宫主责罚。” 前端,背对着她的月舞双肩耸了耸,似乎在冷笑一般:“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气息紊乱,显然气的不轻。 “月玲知错,求宫主责罚……”琉菲仍旧是那一平无波的不卑不亢的语调,话内虽知错,却一点知错就改的意思也没有。 “月玲,你曾说,这月娥宫是家!我月舞是你jiejie般的亲人,如今的这些话你还记得吗?”月舞背对她的声音蕴涵着nongnong的愁意,愤怒,缓缓的传进她的耳中。 “……月玲,月玲记得。”以前月玲说的话她自然是不会知道的,毕竟只是换了灵魂,和记忆,其余的什么的都没有留下…… “你还记得……那你如今做的这是何等事情?弃月娥宫颜面于不顾,在越国丢尽了脸面,知错不改,竟撇弃手足姐妹孤身离去?月玲,你变得太多了,变得本宫都不认你的了,到底是有多天大的事情让你可以撇弃手足姐妹就那么一无所顾的走了?嗯?是什么牵挂着你的心?他吗?”月舞蓦然转身,皙白面孔一片森寒,目光紧紧盯着离去大殿门口,背对而战的任贡新。 琉菲微微抬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突然,匍匐于地的身子一颤,碧眸惊愕的看着月娥殿台阶上缓步而来的人。姿态闲雅,淡冷漠然,孤傲的琥珀双瞳泛着妖异的眸光,双唇轻抿成薄寡的弧度,犹如黑墨般的发丝衬的那菱角分明的面孔更加惨白,一身青白色的上好丝绸长袍罩体,点点殷红梅花自袖口衣摆缓缓绽放,随着每一步的移动衣摆微微晃动,好似那寒梅鲜活过来,随风摆枝,梅香弥散…… 有那么一刻,她的心好似升上了九天云端,快乐而轻灵的歌舞…… 有那么一刻,她又好似坠入九幽寒冥,痛不欲生…… “是他啊,就是他……寡情的人……”琉菲在心底大声的呼喊着,微一抬头见到月舞那奇异眼神盯着自己,面色变了变,从新转过身匍匐于地。 殿外,传来两人的声音…… “我们又见了。”平静无波,温润如花的嗓音,任贡新。 “是啊,一直深居简出的你怎会有空来月娥宫?”寡淡清冷的嗓音,幽韵动听,安翰朗。 “我为她而来。”这一刻琉菲感觉到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她的身上。 “噢?……”意味深长的一声噢,似乎蕴含了很多情绪:“起来,转过身。”他淡漠的声音吩咐道。 “月玲,快起来,皇上要见你……”月舞的声音在旁小声传来,琉菲抬头看了看她,这个女人刚刚虽然是那么的严厉,但她知道更多的是伤心吧,如今怕自己惹怒了那所谓的皇上而急声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