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12章何须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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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你说那么多又有什么用?你去啊,去跟你的父皇说这件事与我无关,然后去说出谁才是真凶啊!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你已经成功摧毁了我心中属于你的那一份堡垒。也已经成功摧毁了我对那份朦胧之情的恍惚!” 一把推开他,伤心,寒心,到最后剩下的也就只有死心了。陆友泰那轻启的唇还是在仅剩的理智下闭上。对啊,他已经没有了资格在求她信任自己。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或许他今晚的出现就是错误。他必须,把一切都断的彻底。他依然记得,那日那位曼妙女子所说之话。他也依然记得,自己的母妃是如何惨死的。他更记得,自己的一身辉煌就如同被施舍一般来的毫无意义。只有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他才可以让恨意消失,才可以跟眼前这个女子诉说衷肠乞求原谅。 “谢谢你一开始许给我的地老天荒,但是霜满颜,路无归。繁华不肯谢幕,同心也是悲凉。我们,就此别过吧。”把手镯脱下,费了很大的力气。手腕红了,手镯竭尽努力也无法留下。月光照耀的伤城之下,依旧逃避不掉荒芜辗转的轮回。有些人,是应该与之形同陌路了。 吸了口气,陆友泰觉得呼吸之中除了沉重还有痛。一直在错过,等到年华过去了,他还有没有信心交出这镯子。根本无法相交的心,又怎么可能有结果。他知道,所以他在最后的时日企及了所有的温暖。以为不会难过,但是没想到,如是煎熬。握紧了镯子,笑叹着这无可奈何的悲哀。转身,离去。 终是忍不住,放声大哭。以为自己早就哭诉尽了悲伤,但是没想到迎来的,却是绝望。她不怕死,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她还有什么好害怕的。但是为什么,会是他,亲手扼杀了自己。她曾经的信仰,化为了随风飘落于湖中的花瓣,只能沉没。 “上。” 黑暗与安静的交替中,就算是细小的声音也能听得格外清楚何况是一向警惕惯了的虞凝瑶。竖起了耳朵,脚步声在逐渐靠近。呵,杀人灭口么。牢门的锁被粗鲁地砍开,她望着那涌入的黑衣人。没有挣扎,也不需要挣扎。或许这次真的死了,就可以什么也不用想了。有时候,人活着真的很痛苦。有思想就会痛,有思绪就会痛,有思念就会痛。七情六欲,太可怕。 “睁开眼睛,月。” 好熟悉的声音虞凝瑶似乎看到了一束光耀眼地照下来,然后自己的整片天空,都亮了。 “陆”是他。陆友谦。又是他。陆友谦。他手里的剑闪出寒光,朝自己露出了一抹笑,突然,就是一阵温暖。 “看好了哟。”陆友谦眨了一下眼然后便狠绝地对上了面前的黑衣人。 一番打斗,又是鲜血沾染。陆友谦的剑横在了唯一一个活着的黑衣人面前,他白色的衣服上已经红了一片,但是为什么给人的感觉,还是如同照亮黑夜的白昼一般“你怎么”虞凝瑶皱了皱眉,他总是会在自己陷入困境的时候出现,让自己寒透的心似乎回了点儿温。 “保护你啊。我说过的。”收起了剑,忽然把虞凝瑶抱在了怀里。守卫们姗姗来迟,把那人带走,只剩下了他们。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看我了呢。”把脑袋埋在了他的怀里,眼泪湿了他的衣服。 “本来是不打算来看你的,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有事的。但是我想想怕有人暗算你所以就又折了回来,我是不是很聪明?”陆友谦摸了摸脑袋,就像是和煦的阳光一般笑开来。 “去你的吧。”虞凝瑶也被他的话逗笑了。 原来,她还不是一个人。原来,还有人愿意握住自己的手。其实,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灯火通明长月夜,举案齐眉空余恨。 惊心动魄的一天饱含了多少的在里面,皇帝继位以来估计还没有遇到过如此荒唐的事情吧。让他在夜里,难以入睡。 “皇上,您怎么了?”陪伴在旁的倾婉仪莫倩倩见枕边人突然惊醒便也没了睡意。 “朕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想到寿宴上发生的那一幕”皇帝拍了拍额头,上面的冷汗与掌心的汗相融合。他也曾久战沙场,却从不曾如此手足无措。到底是因为什么。那染血的画面不可怕,可怕的是,后面的那个女子。 “皇上,如果虞凝瑶要杀您又怎会等到寿宴呢。”莫倩倩轻拍着皇帝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什么意思。”皇帝合上眼,等待着心跳的缓和。 “臣妾听说她在寿宴前还送了桂花糕过去给您,如果她跟她的家人一道狼狈为jian有造反之意,那在御书房的时候才是最好下手的时候。”莫倩倩也不假思索便说出了心中所想。 “所以,爱妃觉得她是被陷害的。”皇帝禁不住一丝地窃喜,但是却还是心有疑虑。 “皇上您不也是这么想的么。只是,您需要有人坚定您的想法。”苦笑蔓延开来,酸涩的感觉于心底泛滥。 他的眼中有谁,自己又怎会不知。 就算身怀六甲,也只能徒有虚表空得头衔。 如同一直在运作的机器一般,作用大就留下,没作用就放弃。 循环渐进,这就是后宫的运作。也就是为什么,如此多花下亡魂的原因“皇上!”这时,皇帝身边的公公没有敲门就直接闯了进来,然后跪在了床边。 “何事?!”皇上没有怪罪于他,因为他知道此时来找必定是有要事禀报。 “有刺客前往大牢欲灭虞氏口!”公公边喘气边说,想来跑来也是费了不少功夫。 “什么!?”皇帝大惊,立刻从床上下来。莫倩倩也起身服侍他穿衣穿鞋。 “幸好三皇子殿下及时带人赶到才保了虞氏一命。”公公立马把话接了上去。 “他们现在人呢?”皇帝松了口气,本来镇定下来的心忽然又慌了似的跳着,感觉就要跳出来了一般。 “在御书房呢。”公公很识趣地起身让开了一条路。 “爱妃你先睡吧,朕要去处理些事。”皇帝方才意识到了正在帮自己绑好腰带的莫倩倩,拍了拍她的手,然后迈步离去。 “臣妾恭送皇上。”莫倩倩屈身行礼,或许她能做的不多也或许她根本没必要这么做。淡然相望那道消失在宫门口的身影,她只是抿嘴一笑,然后转身藏于粉色帘幕之内。 皇帝心急火燎地赶到了御书房,里面已经站满了人,陆友谦虞凝瑶,大将军虞星泽,陆友泰萧静筠,皇后以及贵妃。除了陆友谦跟虞凝瑶,大将军跟虞星泽,其余人都是闻讯赶到的,也是跟此事有着关联的。 “参见皇上\父皇。”所有人跪下行礼。 “都起来吧。谦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皇帝也没心机去管什么礼数不礼数了,大手一挥走到了陆友谦面前。 “儿臣觉得寿宴之事事有蹊跷,怕月会出事所以就在深夜前往大牢,结果真的被儿臣想中了。”陆友谦回答然,遂还用寓意不明的眼光望向了一边站着的陆友泰。 “你为何觉得事有蹊跷?”皇帝继续问。 “因为那七弦古琴一直都摆放在二皇兄府里。”陆友谦干脆一个转身,略带挑衅一般地看着陆友泰。 “泰儿,这是怎么回事!?”皇帝也顺着陆友谦的目光望向了陆友泰。 “回父皇,眉儿的古琴的确是放在儿臣府里。只是儿臣不知皇弟想表达些什么,但请明说。”陆友泰也没有轻易地上当,只是淡如尘末似的看着陆友谦。 “皇兄,你一直耿耿于怀安妃的郁郁而终。你更加耿耿于怀父皇宠爱我多过你,所以你的野心在逐渐成长这也不为过。只是你也真是够阴损的,居然如此陷害于眉儿。”陆友谦冷冷一笑,缓步走向陆友泰。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你没有资格提本王的母妃!”陆友泰下敛的下巴突然扬起,一直缓和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一把揪起了陆友谦的衣领。 “难道我有说错吗!你想弑父夺位好填埋你心中对父皇恨,更想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让我知道你的厉害,然后让所有人都臣服于你。人的野心是永远不会得到满足的,你就是最成功的例子!但是你的兵权还不能让你光明正大的进攻所以你利用了月,我没说错吧!陆友泰,你以为我真的只会花天酒地吗!”陆友谦一下子戳中了陆友泰的痛处,当然,迎来的便是狠狠的一拳。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别在这里不懂装懂,愚不可及!”陆友泰控制住了自己更上一层楼的情绪爆发,隐忍住了所有的怒火,这一拳可是打的他自己的手都生疼啊。但是心却更疼他的母妃还有原本应该属于他的那份父爱,全部都被夺走了!他只有恨,他一直都背负着这深宫所留给他唯一的恨! “够了!你们是当朕不存在的吗!”皇帝怒吼一声,御书房立刻沉寂了下来,所有人的呼吸都凝重了起来。萧静筠扶起了陆友谦,而陆友泰只是冷哼了一声拍了拍衣袖退到了一边。 “泰儿,是朕对不起你还有惜玉。如果真的如谦儿所说,那朕可以” “不是这样的。” 就当皇帝想说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时候,虞凝瑶静静地开口了。她一直站在金色的柱子旁看着,陆友泰眼里的悲哀是她从未见过的。丧母之痛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影响,兄弟的无缘无故上位又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嘲讽,一直努力的他却只能活在施舍边缘里,他的仇恨是否就因此而来。而且这件事情,她也不能全部肯定就是他做的。就算是,她也已经看到了那不可以说出来的理由。她很同情他,所以既然自己的清白可以加以证明了那就没必要再深究下去了。 “月?!”陆友谦很不解地看向虞凝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