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李膺的名望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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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川郡,自古以来便是世家大族争相入驻的郡县。 其中尤以颖川陈氏,颍川钟氏最为著名。 而其他大大小小的世家更是多不胜数,其中又以颖川荀氏紧随其后,族中“荀氏八龙”一时风光无两。 福伯带着袁绍给他的信紧赶慢赶,也耗费了数日方才到达。 初到颖川,虽不如汝南繁华昌盛,但相较大汉其他郡县,却又远远超出一个水平。 “这纶氏县也不知是在何方向,公子只是告诉我那李膺就在这纶氏县却也不说具体位置。” 福伯喘着粗气,年纪到了他这般,朝夕间赶路实在是有些吃不消,只能稍微歇息歇息,顺带向路过的行人打听下方位。 “公子还说什么到了地方就知道该怎么走,这就像无头苍蝇该怎么找啊。”福伯越发着急。 趁着天色尚早,福伯歇息够了便站起身,望着前方正悠哉悠哉赶路的行人,忙唤上同伴快步上前。 “这位仁兄,打听个事。”福伯掏出二钱顺手就递给了对方,也不顾对方接受不接受。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给钱的爷。 “啊,什么事,您说。”行人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铜钱。 “李膺李元礼名士你可知在什么地方授学?”福伯生怕对方不知,特意将字也吐露出。 可谁知,对方在得知是寻李膺后,面上瞬间便带上些愠怒,铁青着脸的将那二钱直接扔在了猝不及防的福伯身上。 福伯还没等回过神发生了什么,又听对方讥讽道:“既然是要去李膺名士那,又何必拿这庸俗之物来侮辱。” “难道,在你看来,这纶氏县都是那般贪财之人吗?” “李膺名士就在里面,你只管向里走,哪里人最多那里便是李膺名士所在的地方。” 行人原本略带红润的脸由红变白,眼睛里充斥着惊愕,恼怒的目光,温和的嗓音也在福伯提出要寻李膺后,顿时变得异常尖利,好似被戳中痛处般。 说完这些,这位看起来有些神经质的行人转而大手一挥便扭过头去不再逗留。 福伯错愕的望着自己手中没能送出去的二钱,久久无法释怀,曾几何时,这钱怎么也送不出去了。 而且,福伯很明显发现,那人最开始时还是很愿意接受自己手中的钱的。 一切的转变皆是自己提出了要寻李膺后,局面瞬息变得让人捉摸不透。 就连身边几位从袁氏带出来的私兵部曲也是一头雾水,望着那人逐渐远去的身影有些茫然。 “这纶氏县的民风都是如此古怪吗?”福伯只能将一切原因都丢在了那民风上。 好在那人也是准确的指出了前进的路,福伯带着众人也就向着里面最深处走去。 一路上,商贩和善,过路者也是带着笑意,到处都充斥着一股祥和的感觉,福伯身处其中很明显就发现了这里与汝南截然不同的点。 汝南重名利,路边商贩往往哪怕是一丝利益也时常不愿松口,只为得到那一毫两毫的利润。 相反,这边的人待人处事都是相视一笑,很少会发生争吵。 人尚未至,便听见前方乌压压的人头攒动。 阅历丰富的福伯也是感慨万千。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足有数千人都盘膝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听台上一老者不时吐露出他根本听不懂的文字。 不时听见“公家之利,知无不为,忠也。” “从善如登,从恶如崩。” “度德而处之,量力而行之,相对而动,无累后人。” 诸如此类的传世文字,福伯似乎隐隐记得自家公子曾说过类似的话,只是记不起是那一年了。 反正当时就连尚未入朝履职的袁绍叔父袁隗,都是面带震惊的望着能够说出这番话的公子。 对于那一天,袁隗曾这番评价了公子,他记忆犹深。 “天纵之才,经世致用,然徒留庶名,倒哉可惜。” 他想弄明白这些大人物们为什么总是文绉绉的说一些根本听不懂得话。 就如现在。 福伯望着眼前想要挤进去一只小猫小狗都困难异常的道路,苦笑不已。 公子的信看样子又得延后了。 福伯索性也学着前面那一众人般盘膝而坐,转过身来示意部曲也这般照做。 “老头,你这么大年纪也来听听天文吗?”
福伯正聚精会神的听台上李膺所讲诉的话语,前面突然有一公子哥打扮的青年扭过头来。 那青年面露吃惊,望着已经可以称得上爷爷辈分的福伯也来这听课,只觉这天文为何与人吸引这般疯狂。 自家老爷子无论如何,也要自己坐在这,哪怕是一个字都听不懂,也要给老子坐在那,什么时候台上那老头不再传授,自家老头才让我回去。 而就像老爷子说的那样,李膺所讲述的皆是传世之作。 传世名作都有个特点。 那就是不入其中,不懂其中含义,那便与人晦涩难懂,如同无字天书让人一阵头大。 好巧不巧,他便是这其中的佼佼者,面对着天文般的经学,他只觉得还不如在家斗蛐蛐来的快乐,现在坐在这反倒要遭蚊虫叮咬。 “啊,嗯,正是。”福伯被问的有些发懵,好在他心思缜密,噤声回答道。 “也不知这有什么好,小爷我听的只想赶紧逃离,你们倒好,还紧赶慢赶的向里钻。”青年一脸不屑,仿佛那传世经学在他面前一如粪土。 福伯闻言只能轻声回道:“我也不甚懂这些,只是听说李膺这位大名士素有恩德,刚而犯上,从不畏惧权贵,老头我向往已久故来见见本尊。” 青年撇嘴:“这有什么难的,我在家时常给老爹难堪,就连他说的话我都是左耳进右耳出,这不就是以下犯上。” “你从哪来?”青年没来由的问了句。 “汝南。” 青年更是震惊。 汝南距此地足有四五百里,隔这么远都要来听这老头讲课,莫不是失心疯了。 青年想不通,也不再继续想了,“既如此,那还是好好听吧,免得说我叨扰。” 福伯哭笑不得,眼前这乳臭未干的青年想一出是一出,怪不得其父会让他来这好好学习一番。 唉,虽然这李膺大名士所讲甚是精彩,奈何我此行并非所求这番经学,若是误了公子的事那就罪过了。 福伯现在只想赶紧让这李膺散会,趁着大家伙吃饭的时候将信呈送上去。 又或是登门拜访,递上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