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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涉案

    四合院之没有系统怎么躺平正文卷第三十五章涉案陈景年在家窝了两天,看书看得头昏眼花的。

    此时坐在车子后面往后仰着头,脸被风拂过,感觉舒服极了。

    李满仓正值壮年,带着他一点都不吃力。

    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就进了轧钢厂的大门。

    站岗的人看见李满仓进院,还敬了个礼。

    陈景年透过玻璃看见那个姓陈领班的正在门卫室里向这边张望。

    那张不正常的、有点病态苍白的脸在看到陈景年望过去的时候,立刻扭了过去。

    李满仓带着陈景年来到保卫处,让陈景年在这等着,他拿着那张诊断书走了出去。

    陈景年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回忆这两天学习的内容。

    很快,李满仓就回来了,拿起缸子,咕咚咕咚地灌了一气茶水,说道:“等着吧,杨厂长在家,常书记拿着诊断书去找他了,咱们等信就行了。”

    “李处长、李处长!”

    一个女的边喊边跑了过来。

    “啊,在呢!”

    “李处长,找您的电话。”

    有点高低脚的足音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李满仓站起来,三步并成两步地往外走去。

    陈景年又闭上了眼睛,思考起这件事的各种变化几对策。。

    可是当一个念头刚从他的脑海中升起,就听见走廊里传来李满仓的叫骂声。

    “放他娘的狗臭屁,他个傻X是属疯狗的啊,随便乱咬人,老邢,你给我等着!我告诉你,要是让我看见有一张纸上写了这名字,咱都TMD歇菜!

    你说啥?那特么是我儿子,亲的!你给我记住了,要是真像那个傻X说的,我把脑袋拧给你……”

    李满仓惊破天的嗓门,吓得陈景年连忙往外跑去。

    “别TM的跟我说车轱辘话,我这就带人过去,今儿咱们就见个真章,要是你嫌不来劲儿!你就把人都喊上,我也不欺负你,我就叫我五哥来,奶奶的,一把刺刀挑翻你们全所人。”

    李满仓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激动,声音传到耳朵里,耳膜都嗡嗡的。

    “叔儿,怎么了,狗子出事了。”

    “别问那么多,跟我走,一群王八蛋,这群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王八蛋。”

    李满仓大步流星地往外走,等到了外面骑上了自行车,才低声问道,“斧子,你跟六叔儿说实话,你周日下午干什么去了?”

    “啊?谁啊?我?”

    陈景年突然懵住了,然后就明白了,噗呲笑出了声:“我给囡囡打了只兔子,就在河堤那,哈哈,这是有人把我点了?”

    “你个兔崽子,兔子,哈哈,兔子!”

    李满仓没再多问,大笑着蹬了两圈,接着连声呸了好几下。

    “怎么六叔?”

    “他奶奶的,嘴里进了个蜢虫!”

    “呵呵!”

    快要到门卫了,陈景年没敢大笑,只能憋着哼哼了两声。

    李满仓把自行车骑成了风火轮,陈景年坐在他后面都呛了一肚子风。

    两人到了二里庄派出所,还没进门,李满仓就喊上了:“姓邢的,你TM给老子出来,老子把人给你带来了。”

    “我说没你这样的啊,就是正常询问一下,我这两天都没合过眼,脑子都不转了,这不就把小斧子的大名给忘了,要是换在平时,我特么当场撕了那小子的嘴。”

    一个魁梧的中年公安从派出所跑出来,上前抱住了李满仓,两人像两只狗熊一样互相敲打了好一阵。

    “景年!小斧子,你小子出息了啊,还记得叔不,我还抱过你呢,你婶子想起你,就夸你!”

    邢明军明显让着李满仓,硬生生地挨了几下狠的,呲牙咧嘴地朝陈景年笑道。

    “邢叔,好几年没见了啊!”

    陈景年连忙鞠躬,父母去世的时候,邢明军都来过,印象很清晰。

    “你就不该去你六叔那,跟他能学什么好……”

    “哎,我说!邢明军,咱俩再来来!”

    李满仓没等邢明军说完,又要动手,结果被闪开了。

    “斧子,把周日的事给你邢叔说说,这老小子职业病,看谁都像坏人。”

    “行了啊,这事到此为止!我认打!我刚才没下狠手净挨揍了,我也认罚!这事过了,你想怎么着,我接着。”

    邢明军夹住李满仓的手,转过头对陈景年使了个眼色,道:“斧子,千万别让你五叔知道这事。”

    “放心吧,邢叔,配合公安调查是我应该尽的义务。”

    陈景年意会地点了点头,然后慢声细语地讲了一遍那天的经过。

    “说来也是赶巧儿,我周五下班儿,在河堤那片儿草地上看见只兔子,想着给我meimei打打牙祭,就准备周日放假的时候去碰碰运气。周日上午下雨,我先给我五叔儿去回收站淘换的零件,下午才去的河堤,在那蹲了一下午,总算是打到那只兔子。拿面口袋装着拿回去的,回去的路上碰见了两个半大小子。我没在意,回到家后,找我们院的阎埠贵阎老师帮忙收拾的兔子,这个您都可以去调查,现在还剩半只兔子在房梁上挂着呢。”

    邢明军听得连连点头,最后笑着说道:“走,甭站着外面说,进去喝点水。”

    邢明军一边揽着李满仓,一边拉着陈景年,走进了派出所。

    坐下后,邢明军给两人沏了茶,李满仓端起茶杯就换了张脸,和邢明军话起了家常。

    慢慢地就说到了兔子,从打兔子说到怎么给兔子下套,

    没想到邢明军对捉兔子这种事儿非常地在行,说起来头头是道。

    他教给陈景年如何观察兔子的巢xue,如何找兔子走的老道。

    说说着说着不经意间,话题就转到了陈景年的身上。

    李满仓把陈景年一手崩弓子都快形容成狙击枪了,邢明军直说哪天一定要见识见识。

    末儿了,李满仓还把仙孙儿的名号给报了出来,惹得邢明军一阵大笑。

    “斧子,你这手。”

    邢明军盯着陈景年吊起来的胳膊,问道。

    “在单位碰了下。”

    陈景年一只手端着茶杯,笑着说道。

    “嗯!”

    邢明军嘘了口气,缓了缓才说道,“哎,京生啊!”

    “别说这个了,笔录的事你看着办,斧子什么样,咱们都清楚,他要是真是想挣点横财,根本不用你我cao心,我五哥那关就过不了。”

    李满仓双手一握,捏出一阵骨响。

    “你个李鬼子,行了啊!你是炮兵,点火就开炮。这火呢,我点的我认。”

    邢明军拿着缸子盖拨了拨茶叶,喝了口水接着说道:“这事就是和尚脑袋顶上的虱子,明摆着呢。

    要说这个案子咱们前前后后地忙乎了这么些天,就剩最后扎口子了,我肯定把它扎紧实了。

    斧子刚才说的好,咱正常配合调查,身正不怕影子斜。要我说咱就按正常程序走,笔录正常做。

    等案子完事了,你看我老邢的表现,斧子,就是你受委屈了啊,帮叔儿兜着点。”

    “瞧您说的,我打小儿就喜欢穿警服的,总在我干爸的衣服上给他画地图。”

    陈景年说了个笑话,惹得李满仓和邢明军也跟着笑了起来。

    接下来,邢明军找手下人给陈景年做了询问笔录。

    陈景年签了字,李满仓看着陈景年在纸上留了痕,心里又不痛快了。

    嚷着让邢明军派人去四合院取的证,结果被邢明军扳住了脖子。

    最后,两人又互相给了对方几下老拳,作为告别赠礼。

    天色已晚,李满仓把陈景年送回了家。

    从前两天起,陈景年受伤的事成了胡同大妈们的新谈资,此时,这帮大妈正聚在院门前谈得那叫一个热闹,张嘴闭嘴都是斧子、景年怎么怎么的。

    陈景年路过的时候,简单打了招呼。

    “哥,今儿我们学校组织了竞赛小组,我是组长,带两道杠。”

    囡囡扭着腰跑过来,胳膊上挂着两个塑料的肩牌。

    “你的学习委员不也是两道杠吗?这是哪来的肩牌啊?”

    陈景年按住囡囡的小脑袋,疑惑地问道。

    “冉老师给我的,说是期中测验我考了满分的奖励。”

    囡囡搂住陈景年左面的胳膊,往下打坠。

    “满分啊!怎么没拿给哥看看呢?还有考满分的同学吗?大家都有奖励吗?”

    “只是测验,满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给干爸看了啊,冉老师说了,肩牌只有我有。”

    陈景年举着胳膊,提溜这meimei走进屋,meimei放开手给他取了毛巾。

    “别说一个肩牌了,就是给囡囡挂七个肩牌,这小丫头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陈景年一边洗手,一边暗笑冉秋叶想贿赂囡囡,实在是个昏招。

    洗了手,烧火做饭,囡囡端着碗想着房梁上的半只兔子,这饭吃得也很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