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鹬蚌相争
叶倾城绷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嗔怪道:“你们相府是没啥能吃的了吗?一天天就会吃烤馒头,一点贵公子的作派都没有了!” 三宝无奈,垂手站在那里乖乖听着,叶倾城把桌上的小瓷碗端起来道:“太晚了,吃烤馒头不易消化,让你家主子吃点核桃仁补脑安眠,早点休息!” 三宝接住瓷碗道:“多谢神医jiejie!”屁颠屁颠地走了。 叶倾城对冬青道:“别烤了,熄灯,睡觉!” 冬青觉得好突然,但叶倾城没给她时间思考,就把蜡烛一口气吹灭了,屋里顿时暗了下来。 顾慎言看着手边冒着香气的烤核桃仁,捏了一颗放进嘴里,酥香可口,道:“她就拿这些来打发我?” 三宝道:“要不然,小的再去一趟?” 顾慎言没再说话,兀自起身走向门外。 出了门便看到厢房里一片黑暗,三宝喃喃道:“神医jiejie这么快就睡下了?” 为了大事,他不得不与醇王虚与委蛇,原来也不觉什么,自从有了她,每每应酬之后便觉心里恶心的紧,又担心她误会。今日索性与她和盘托出,可她却不愿听了? 顾慎言转身回房,赌气似地吃光了那半碗核桃仁,然后起身洗漱,上床,竟然出奇地安然入眠。 三宝看着一干二净的瓷碗道:“看来,这核桃仁还真有安眠的作用啊!” 神医jiejie果然诚善不欺! 养居殿 皇上与顾泽章对弈。 安德从外面进来道:“万岁,皇后娘娘请旨去守皇陵。” 顾泽章欲将手上的白子收回来,皇上制止道:“诶?你别借机拖延,快落子!” 顾泽章讪笑着将白子落在棋盘上,皇上迫不及待地将黑子落下,畅快道:“落子无悔,你输了!哈哈!” 顾泽章拱手道:“老臣输的心服口服。” “皇上······”安德为难地提示道:“皇后娘娘······” 皇上脸上的笑容渐渐沉了下去,道:“她要去便去。” “陛下!”顾泽章听不下去,起身跪拜道:“皇后娘娘自请守陵,只怕会引起民间沸议。” “这道理,你明白,皇后不明白?” “皇后娘娘是关心则乱,况且,武安侯······” “皇上!武安侯派人送来两支千年人参和请安奏折。”门外小太监禀报。 皇上与顾泽章目光相交,无奈叹了一声:“孩子不争气,都是大人给惯的!” 他起身,抬步向殿外走去。 殿门打开,皇后跪地仰望皇上,长发披肩、眼神凄楚:“陛下!” 皇上走过去,弯腰扶她起来,她诚惶诚恐道:“陛下,臣妾和琰儿接连受人陷害,百口莫辩,只求跪守皇陵,自证清白。” “皇后为人,朕很清楚,至于琰儿,若是被人陷害,假以时日自会查清楚。你脸色不好,回宫好好休息。” “陛下······”皇后满脸委屈,还欲再说什么。 皇上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吩咐道:“来人,派软轿送皇后回宫。” 打发走皇后,皇上转身回到殿内,对一旁站立的顾泽章道:“来,再与朕对弈一局。” “陛下,老臣棋力有限,再下只怕会输的更惨。” 皇上抬眼审视顾泽章道:“你在怕什么?” 顾泽章道:“老臣无门无派,不依不靠,无甚恐惧。” “呵呵!”皇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倒是撇的一干二净!” “陛下明鉴!” “鉴什么鉴!个个让朕明鉴!朕还不够吗?过来!下棋!” 顾泽章进慈安院的门就听见顾老夫人的笑声:“真的吗?我竟不知……呵呵呵!” 顾泽章许久不曾听母亲如此爽朗地笑声了,进来道:“何事让母亲如此开怀?” 顾老夫人用丝帕沾了沾眼角笑出泪花道:“你回来的正好!让倾城告诉你,咱家慎言最爱吃何物!” 顾泽章看向顾老夫人身边的叶倾城,还有一旁哭笑不得的顾慎言。 “慎言有爱吃的食物?”他养育这个孩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发现他爱吃什么!每样菜都不过三口,再好吃的东西都没有主动要求过! 今日说起这个,连他这个老爹都忍不住好奇起来。 叶倾城挠了挠鼻尖上的小红痣道:“相爷也不知道?” 顾慎言起身道:“祖母,孙儿还有公务要处理,先行告退!”
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拉起叶倾城的手,把她带了出去。 “母亲?” 顾老夫人收回目光,嗔怪道:“你这个做爹的都没看出来?” “看出来什么?” “慎言喜欢叶姑娘!” “哦!”这他早看出来了,只是不说破而已! 顾慎言那个性格,对谁都冷冰冰的,唯独对叶倾城特别在意。 “哦什么哦!那你还不快着点!” “快点干什么?” “让他们拜堂成亲呐!” “母亲,慎言的婚事要皇上御赐才行!” “就算纳作妾室!也不算委屈了她!大不了纳作贵妾!” 顾泽章犹豫着不敢回话。 顾老夫人气道:“你可知,咱家慎言,修仙一样的人儿,竟然巴巴地等着叶姑娘给他烤馒头吃!” “烤什么?” 顾泽章怀疑自己耳朵有毛病,幻听了! “烤馒头!” “叶姑娘还精于烹饪?” 顾泽章不明白,就算她精于烹饪,烤馒头还能烤出什么花样来? “恰恰相反!叶姑娘只会烤馒头!” 顾泽章明白了! 莫说是烤馒头,就算是烤石头,只要是叶倾城做的,顾慎言也会满心欢喜的吃下去! 唉!还以为他是个仙家,却不想,还是个凡胎啊!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哎哟!你别念了!快去,提亲!我老婆子还等着抱重孙子呢!” 顾泽章被赶出来,一脸苦闷地向墨香苑走着。 心中苦恼:“皇上、叶倾城、顾慎言!应该先和谁说?” 但是,无论先和谁说,他都没有把握,心里从未有过的惶恐,却又不知在惶恐什么! “慎言的婚事,一定要由朕亲自挑选!” 皇上早在顾慎言十二岁之前就下了这道口谕,那时顾慎言还没中状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