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张州的底细
不知道张州嘴里说的好戏是个什么事情，不管怎么说，我现在的行动已经没有任何束缚。坐在沙发*半瓶啤酒喝完，张州已经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转悠了一圈。 他现在这种谨慎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如果说在没有来平遥之前的张州是一个非常马虎的人，那么现在的他心思紧密的程度简直让人害怕。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是自从来到平遥之后，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以前那种傻乎乎的习气，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让人心悸的深沉。 他的以前究竟是什么身份我不得而知，但是现在他的举动已经证明，张州在屋子内寻找监控器。 我这时也起身向刚才已经推开的房间走去，里面的装饰跟客厅简直就是两种风格。单单就是一张简易的大床，床边上是一张桌子，不过看这个布局有些熟悉。 约莫三十个平方的房间就只有这两种简单的家具，空荡荡的房间跟外面的客厅完全不成比例。 房间内也是一尘不染，被子等日用物品都已经换成了新的。学着张州的样子在房间内走了一圈，每一个角落都仔细的察看，没有发现所谓的针孔摄像头。 安下心后就走到桌子前看了一眼，上面没有别的东西，一面镜子跟一个茶杯。镜子是六十年代的那种，圆形的，可以随意的翻转。 在镜子内照了一下我的脸，几天没有好好休息导致黑眼圈非常重，看着镜子内的人感觉已经不是以前的李华，现在的我已经是阿强的儿子。 我必须要尽快适应自己的新身份，以前的言行举止在日后要好好注意一下。 照了一会儿就退了一步，张州这时正从客厅走了进来，环视了一圈房间的陈设看着我道：“华子，你感觉出来了没有？” 我瞥了他一眼，学着他的深沉道：“你感觉到了什么就说吧？” 张州闻言一愣，看了我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叫道：“你装个屁啊，现在又没有大前门的人在这里，你仔细看看，房间内的布局真的没有感觉出来？” 他娘的，装一下都让你给发现了！心里嘀咕着再次看向房间，刚进来就感觉有些熟悉，不过没有多想，现在让张州这么一刺激好像有些眉目。 思索了很长时间，突然一拍大腿道：“看出来了，这就是南夹咀后山的那个屋子！” 张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直径走到桌子前想了一会儿道：“华子，你过来，站在这个角度！”说着用手指了一下边上，我心领会神，急忙站了过去，也摆出了一个第一张照片中阿强的姿势。 张州退后一步，取出手机照了一张照片，放在我面前。手机屏幕内的照片可以说跟第一张照片一模一样，镜子中刚好可以折射出我的脸，只不过这种环境要比照片的好很多。 我将手机推开，看着镜子内自己的脸道：“山后面的小屋跟这个房间的布局一模一样，这果真是阿强曾经住过的地方！” 张州点头将手机放进口袋道：“从今天起你就是阿强的儿子，不要再这样称呼了！” 现在没有任何心思跟他扯淡，点头道：“我知道！”说完准备摆放一下镜子，镜子的旋转轴承非常灵活，手刚刚触摸到就转了过去，变成了背面。 背面是一个照片，不过是一个女人。七十年代特有的那种学生短发，而在看到这个女人的样貌时，只感觉自己双腿好像灌了铅一样，嘴巴长得老大。 张州拍了一下我，我急忙回头沙哑道：“张州，我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怎么了？”见我这个样子，张州也吓得不轻，旋即恢复过来道：“你什么意思？” 我指向镜子后面的照片道：“照片上的这个女人我见过！” “你怎么见过了？这张照片的年代非常久远，就算你看到过这个女的也是六十多岁了，完全就不相似！” 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随口道：“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在后山小楼里面，我问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个女人？” 张州思索一下，猛地看向我嘴里道：“华子，你是说照片上的女人就是你看到的那个？” “是啊！”我急忙点头，喘了口粗气道：“当时我近距离的看过了，那个女跟照片上的一模一样，而且容貌也一样，这他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你先冷静一下！”他一边拍着我的肩膀一边道：“这个女人的年龄应该跟阿强一样，但是你看到的却是非常年轻，这会不会是阿强真正的孩子？” 我摇头连忙摆手道：“不可能的事情，你当时没有经过那种场合，女人嘴里不停的重复三十年，三十年，你说这会是阿强的孩子吗？” “你确定当时没有听错？” “那个时候要是听错了，我现在还能正常的站在你面前吗？”我靠了一声，女人那种凄惨的样子突兀的出现在脑中。身上的伤口非常醒目，而最为清晰的则是她说的那句话。 “我们一起逃……一起逃……” 他们要逃跑！ 我猛地一怔，阿强是三十年前从平遥去的南夹咀，而且这个女人的照片能放在他的房间，就证明他们俩即便不是夫妻，也是关系非常亲密的人。 如果按照女人嘴里所说的逃跑，那么他们三十年前一定因为某种力量迫使他们逃到了外地，而这个强迫他们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女人嘴里面的那个‘他来了……’。 这个问题想清楚，我的身子猛地一颤，张州被吓了一跳。看着我吃惊道：“你刚才怎么了？” 回过神来看向他道：“现在不好解释，你听着，我不管大前门究竟对我有什么目的，我感觉在他的身后一定另外一个人！” 这句话并没有半丝弄虚作假，单单就看了眼大前门，我能感觉出来，他的实力根本就不足以将阿强他们赶到外地去，而张州几年前的实力也几乎可以和他相抗衡，就更加证明大前门不过是一个被扶持起来的人。 而这个人应该就是女人嘴里面的那个‘他’！ 这个房间内再就没有别的东西，我转过身朝客厅后面的房间走去。这里面可以说是充当仓库用的地方，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但是在转悠一圈之后发现这个小房间竟然没有意思尘土。 就连胡乱堆积在一起的杂物都没有灰尘。看来大前门在接我们来这里之前定然是做了一次很大的卫生，将里面有用的东西都已经撤走了。 张州并没有表态，看着我抽了根烟，我皱眉回到客厅来回渡着，心里面越发觉得有些担心。 阿强究竟是谁我不想知道，最让我感觉奇怪的就是大前门调取我的资料，为什么没有一丝的怀疑。 张州也看出了我的想法，拍了一下肩膀道：“别想了，一会儿时间就到了，准备一下，今天这个饭不好吃！” 我没有说话，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将衣服整理好之后就跟他一块坐在沙发上等。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一声汽车的喇叭声。 站起身将房门打开，外面停放着一辆奥迪。大前门正坐在后面冲我打招呼，将张州叫起来就坐了上去。 一路上张州一句话都没有出，一直都是大前门在跟我说这说那的，不过他的话没有一点阿强的信息。 等出了平遥又继续开了半个小时才停下来，面前是一个很大的院落，院子内是一栋装修非常豪华的别墅，围墙上被爬山虎遮蔽，在外面是一个铁门。 汽车开进去之后我们三个就下车，大前门在前面带路，我跟张州跟在身后。侧目看了张州一眼，他的表情非常轻松，而我却有些心慌。 第一次来这种富人居住的地方，心理上有些适应不了。不过好在有张州给我打气，心理上的负担也变得小了许多。 从别墅门口进去，一名六七十岁的老头坐在饭桌前。依次进去，大前门恭敬道：“老爷子，他来了！” 说着指了一下我，看样子跟我猜测的一样，大前门的身后的人已经出现了。 老爷子虽然平静的看着我，但还是从他的眼睛中捕捉到了一丝非常明显的吃惊。两个人对视了很长时间，本来以为他会对我说话，可让我失望的却是他将目光又投向了张州，嘴里到：“你肯回来了？” “回来了！”张州懒散道：“我的人呢？” “哼！”老爷子冷笑一声道：“你两年的时间都去了什么地方？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我诧异的看着他，现在张州的身份越发让我怀疑。一个连大前门都忌讳的人物，张州竟然对他如此放肆。 “我现在只想知道我的人都去了什么地方！” 那老爷子并没有因为张州的放肆而发怒，用手使劲捶了一下饭桌道：“你还有脸问你的人去了什么地方？他们都已经死了！” 我的眼睛一直都在张州的身上，在听到这句话后张州猛地一颤，五六秒的时间他的目光不断地变换着，最后双手竟然颤抖起来，低着头不停的抖动。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正准备走过去安慰一下他，突然就见张州猛地看向大前门，双手紧攥的喝道：“你他娘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