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听说姜媛失了法术
“醒醒，醒醒” 姜媛慢悠悠地睁开眼，好暖和的被窝啊……眼前出现了杨小郎中。 杨小郎中：“你感觉怎么样？” 姜媛：“咳咳，嗓子还有点不舒服，有吃的吗？给我点。” 杨小郎中着人端来一碗米粥，并说道：“你身体没什么大碍，嗓子已经帮你施过针了，你现在只是虚弱加上有些发烧，调养一段时间就好。” 姜媛边吃边说道：“我睡了多久？现在在哪？” 杨小郎中：“你睡了半日，这里是大理寺的一处外宅。” 姜媛：“又换地方了？先前虐待我的那些人呢？” 杨小郎中：“听说只抓到了3个活的，一会儿大理寺的人要来找你问话的。” 姜媛：“又问话……章唯呢？” 杨小郎中白了她一眼：“为了救你，章大人被御史告了，已经停职了。” 姜媛：“哈？怎么回事？” 杨小郎中：“话说，你……是不是已经失了法术才会落魄至此啊？” 突然，一阵胃绞痛袭来，太久没进食，一下子吃多了，胃里不适应。杨小郎中眼看姜媛捂着肚子脸色大变，慌忙地又要给她把脉。 姜媛：“不用……没事儿……正常现象，这粥我先不吃了，给我换成米汤，今天我只吃流质食物……你你……你先告诉我章唯怎么回事。” 杨小郎中叹了口气道：“我朝规矩，四品以下武将进京不可带超过20兵丁，余下的人都要驻扎城外的，今天早晨章大人顶格带了20人去救你。” 姜媛：“这不没超吗？” 杨小郎中：“这个问题很复杂，武威军中的规矩是，战时在主营之外没有高级长官的情况下，六品以上即可领将权，为的是因地制宜随机应变。按照这个规定，章大人是五品守备可以领将权的，但这里是京城，章唯有没有将权难说，武威军的军纪总大不过京城的规矩，若把章大人自己不论将论兵算进去，那就是超了，严重的话是要按谋逆罪论的。” 姜媛：“我明白了，就这事儿处于规矩的灰色地带，可大可小，章唯现在在哪？” 杨小郎中：“在大理寺衙门里等候处理。” 姜媛：“我现在胃里好一点了，咱俩去找他吧，你去不去？” 杨小郎中瞪大了眼睛：“你有病啊？你自己是什么身份知不知道？你自己还是罪犯呢！你是想把章大人和我都连累死？” 姜媛：“你见过谁家罪犯有我这待遇？显然你们朝廷没想弄死我。我问你，章唯在京城中可有什么好友之类的？或者说得上话的大官？” 杨小郎中思来想去：“应该没有，不过金羽卫云大人可能是说得上话的，这次就是章大人求助他找的你，他巡夜时看见了你，给到大理寺线索，大理寺要安排部署再去排查，章大人等不及这才自行带人去救的你。” 姜媛：“云大人是谁？他怎么看见我的？” 杨小郎中：“金羽卫指挥使云九霄云大人，除夕夜他在天上巡视，之前章大人写信给他让他找光秃秃没有植物且明显守宅家丁多的宅子。” 姜媛：“天上？那个天使？不对，那个鸟人？！” 杨小郎中再一次瞪大了眼睛：“大家辛辛苦苦救了你，你怎的说话如此难听？” 姜媛真心没有骂人的意思：“这位云大人他长着翅膀？” 杨小郎中：“是啊，云大人天赋异禀，生来就有双翼，少年时被选入大内训练，他不光会飞，一双鹰目可视十里之外的人和物，更有百步穿杨的射术，原先皇宫的保卫叫金吾卫，云大人当了指挥使以后，圣上特意为他改名叫金羽卫。” 姜媛：“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不派出去对付我和周桦？” 杨小郎中：“当然是圣上的安危更重要啊。” 姜媛：“要是黎明军赢了，国破了，到时候就云大人一个保镖还有啥用？” 杨小郎中：“你们，你们肯定赢不了啊，事实不就在这摆着吗？” 姜媛：“要是云大人早早派出去和我单挑，你觉得谁会赢？” 杨小郎中：“云大人在天上，你只能在地上，自然是云大人赢。” 姜媛：“那这样战事不就早早结束了，何至于现在死那么多人？” 杨小郎中被驳得哑口无言：“这……那……额……” 俩人正在唠着，房门开了，两个得知姜媛苏醒的官员走了进来，杨小郎中向二人做了个揖，退了出去。 这二位是来向姜媛问话的大理寺官员。 姜媛现在脑子有点乱，略一思索，说：“等一下，我想上厕所。” 二位官员：“……那……我们稍后进来。” 姜媛并不是真的想上厕所，而是要抓紧时间梳理自己的处境，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要避免再次踩坑。 从窗户缝儿里窥向外面，寻常院子模样，庭中傲然两棵未开的腊梅在雪中矗立。院门处也没看见重兵，姜媛心下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等再次坐好面对二位大理寺官员时，姜媛已经想好怎么应对了。 只见他们一人记录，一人发问。 大理寺官员：“你叫什么名字？” 姜媛：“姜媛” 大理寺官员：“哪里人氏？” 姜媛：“不知道” 大理寺官员：“今年多大？” 姜媛：“28” 大理寺官员：“啊？” 姜媛：“额……芳龄二八，十六七岁吧” 大理寺官员：“前两天你在哪？” 姜媛：“完全不知道，我原本在那个白云寺里待得好好的，突然一天晚上，有人突然闯进来把我打晕了！真不知道你们朝廷的这些侍卫是干什么吃的，纳税人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大理寺两名官员答不上来，十分难堪，因为白云寺的守卫的确是大理寺负责的。 姜媛接着说：“醒来以后就在一个莫名其妙的院子里，我和你们说，那群人反社会反人类，都是一群虐待狂，连口饭都不给我吃啊二位大人！我差一点饿死，要不是老天保佑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大理寺官员：“那些人是谁？” 姜媛：“不知道啊，恼恨我们黎明教的人吧，我还想问你们呢，他们是谁啊？就算恨我，我该怎么处置也该由朝廷发落，他们哪来那么大胆子抓走我囚禁我？” 两位大理寺官员互相对看了一下，接着问：“他们跟你说过什么？” 姜媛：“说让我自便，就不管我了。所以这群混蛋到底是什么人？” 大理寺官员：“你见到的人是何长相？” 姜媛：“我见过一个丫头，一个小厮，都长相十分普通，院门口听到有守门的男人的声音，但不知道具体样貌，你们不是抓到了吗？” 大理寺官员：“你被囚期间为什么没有逃跑？” 姜媛：“我试过，跑不掉啊。” 大理寺官员：“没试着用你的法术？” 姜媛：“饿的没劲儿，使不出来。” 大理寺官员：“那你现在如何？” 姜媛：“身体虚弱地很，使不出来。” 大理寺官员再次互相看了一眼，仿佛已经确认了什么：“今天就先到这，你休息吧。” 姜媛仍不死心：“所以那些想饿死我的人到底是谁啊？” 二人不答，离开了屋子。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 还没来得及从抓到的三个人口中审出有效信息，当天深夜，三个人全都断了气，身上没有任何外伤，像是三人同时心脏病发作死去，但找不到任何他杀的证据，大理寺对此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