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葬小狗
刚睡着没多久就被一串手机铃声吵醒。从铃声就能判断不是我的。于是我闭着眼睛用脚踢熟睡中的张弋之。 不痛不痒的几脚根本没有踢醒他。 铃声响了一会后停止了，我也没再踢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刚要睡着，铃声又响了。我抓狂跳下床抓起手机丢到他的耳边，然后走向了卫生间。 他闭着眼睛伸手在被子上摸索半天才摸到手机后艰难的睁开一只眼看屏幕上来点的号码。在确认接听后拇指轻轻一划，闭上眼睛“喂”了一声。 我在卫生间里迷迷糊糊听到他和电话那头谈论生意上的事情。 等我上完厕所出来，他已经挂了电话穿好了上衣。 他看着我不好意思的说他要去处理一些事情，今天不能陪着我。 我摆摆手让他赶紧去不用管我。 他把越野车的车钥匙丢给我说：“车子你开去，我打车走，你再睡会，我一会跟那边朋友联系联系，联系好了发给你。” 我让他不要太麻烦，他摆摆手匆忙的出了门。 我拿起手机看，刚刚早上六点半。然后放下手机爬到床上继续睡。 被铃声折腾过后完全没有了睡意，可我也不愿起床，就闭着眼睛换着各种睡姿休息。 一直翻腾到九点，我觉得自己精神充沛了些才起的床。 一番简单的梳洗后下了楼。 我走出酒店，顺着街道准备在附近找一家小馆吃顿早饭。 没走多远就听到前方的狗吠声。一直体型不大的黑狗正追赶路人狂吠。路人纷纷躲避，逃跑。有些胆大的上前驱赶。被赶走后又看上下一个目标奔去。 我想起了早年骑自行车放学的路上总是碰到一直小狗追咬，好几次还咬到了我的鞋，弄得我后来好长一段时间都是绕远路回家。 于是我走到马路边，贴着马路牙子往前走。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只狗的动向。 走近些我才从它肚子下面的一排鼓鼓囊囊知道这是一只刚生宝宝不久的母狗。在它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我小心的往前走，离狗越来越近。我已经尽量不让它发现我，但还是被它盯上。它边吠边向奔来。正当我准备跑，它却在离我两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仍然不停的吠叫。 我好奇的看着它，感觉到它并不会攻击我。我又伸长脖子看了看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才发现那是一团血rou模糊的小狗尸体。 我向小狗尸体走去，母狗居然不叫了，只是轻轻的跟在我的身后。我突然明白了它要干什么，于是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把小铲子，几根火腿肠和一个塑料袋。 母狗一直在店外望着里面等着我出来。我拿着这些东西走到小狗前蹲下，一阵恶臭钻进我的鼻腔。我干呕了两声想打退堂鼓。 母狗在我身边安静的端坐着看我，充满希望的眼睛让我不得不继续下去。 我强忍着气味把小狗的尸体装进了塑料袋，然后把袋口系紧转到酒店后一个还在开发的工地上。 在围墙的角落找了一个地方用铲子产出一个坑。 当我合着塑料袋放进坑里，母狗上前伸出舌头隔着塑料袋舔了几下。看的我眼泪差点流出来。 我慢慢的把土回填进坑里，又在上面踏了几脚。母狗接着走上新土爬了下来。 我把几根火腿肠拆开放在它的面前，它用鼻子在火腿肠上嗅了嗅没有吃再次把头贴在地上就这样趴着。 我红着眼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它仰着头添我的手。 待了一会后我起身离开了，走到转角回头看它，它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嘴里满是苦涩，恶臭味环绕在脑海里。也没有胃口再去找小馆了。我在之前的便利店买了一瓶水一口气灌下半瓶后便向酒店停车场去了。 半路上收到了张弋之发来的信息，让我到了普宁找一个叫阿榕的人，并给我联系方式。 我坐上车，用手机设置好导航向着普宁开去。 老式越野车开起来非常的平稳，把我的睡意再次勾上了。我摇摇头，右手伸到中控台打开了音乐。 前奏一响，我立马精神起来。这是一首很老的歌，游鸿明的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张弋之曾经把这首歌单曲循环听了一个星期。那时只要见到他就能听到他嘴里咿咿呀呀的哼着这首歌。 我也跟着唱起来，先是小声，后面越长越大声。这四五十分钟的路程，我也把这首歌单曲循环了好多遍。 到了普宁，我是在一个健身房里见到了阿榕。他是健身房里的一名教练，我去的时候他正在带着学院训练。 他穿着背心，线条分明的肌rou十分好看。他的学员是一个微胖的男孩。时而受到指责，时而受到鼓励。我看的出最后几个动作男孩已经坚持不住了，因为有了阿榕的压力，他还是做了下来。 我在旁边休息区的棋盘上自己和自己下了一盘象棋，两军决战的最后时刻阿榕过来了。 他笑着和我握手，看起来很随和一点也不像严厉的教练。他的个头十几比我矮一些，可能因为太壮，在远处看起来很高大。 阿榕不好意思的让我再坐一会，他去洗洗。我指着棋盘说：“没事，正好还没分出胜负。” 直到阿榕再次出现，这局棋仍然没有解开。 阿榕见我认真的看着棋盘也凑到跟前看起来。于是一个人的对决变成了两个人的。对峙了二十分钟，我终于胜出。 阿榕说前面的不是他走了，找时间再正式和我下一盘。 出了健身房，阿榕让我把车就停在这，然后骑过来一辆小摩托说：“训练场就在前面不远，我载你去。” 我坐上他的身后，双手不知该放在什么位置。还好后面有一个储物箱卡住我的后背，我寻摸了半天干脆把手插进了外套两侧的衣兜里。 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学校。这个学校的cao场是两个篮球场合在一起。上面站了有几十号年轻人。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各自拿着一对木棍，五六个人为一组相互研讨练习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