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二食堂的见闻
“...” 面对着泰毅的反问，傻柱沉默了。 十三岁的小学还没毕业的孩子，外加一个四岁的小奶娃，家里没大人了，怎么办？ 这让傻柱想到了何大清跟寡妇跑了后，傻柱自己带着meimei何雨水艰难生活的那些日子。 那是1951年，那个时候傻柱才十六岁，meimei何雨水才六岁。 同年，何大清跑路几个月后，十八岁的秦淮茹嫁入了四合院贾家。 “你小子是个爷们，有爷们的担当的。” “说吧，吃什么，今天爷们请你。” 打完易中海的菜后，傻柱接过徒弟马华递过来的饭盒，才开口说道。 “柱子，跟我打一样的菜，馒头来五个先。” 易中海没等泰毅开口，就说了出来，并且把粮票菜票都准备好了递过去了。 “谢谢啊，一大爷。” 泰毅没有拒绝，直接就是感谢。 至于点菜，算了吧，这食堂内就摆出来尼玛俩個菜，有什么可点的。 点菜的人，通常都是只打一个菜，节省过日子的工人。 【这个时代，工人当家作主，但是吃的大多数时候也都是白菜土豆之类的，偶尔能闻到点rou腥，估计难吃到整块rou吧，这么大厂，这么多人呢。】 一个多月，融入了时代的泰毅，了解了更多这个时代的生活。 看到厨房摆出来的菜，看看身边工人的脸色，泰毅知道了这个时代想吃rou真的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在工厂食堂想吃到，估计一个月吃到一俩次就不错了。 【怪不得傻柱那么自得，明明只有37.5元的厂里工人当中排在下游的收入，却得瑟的找对象要求那么高呢...】 泰毅看了眼傻柱，才明白了为什么傻柱可以高要求找对象。 哪怕傻柱快三十岁的年龄，有着四十多岁的长相，工资只是厂里下游的水平，却很有自信的高要求找对象。 【傻柱的饭盒，在这个年代，真是一件好东西啊，油水十足，有钱都不容易吃到的。】 越是深入了解这个时代，才能明白一些事情。 厂里的小灶，那油水必然很足。 这给了傻柱很大的底气。 “一大爷，你这是干嘛，收起来，都说了我请小毅的。” 傻柱听到易中海的话后，愣了下，看了看易中海，最后推辞了饭票。 老北京爷们，爱面子，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岂能食言。 “行了，你啊，我猜你身上没带够钱票，拿着吧。” 易中海笑着说了一句，放下了饭票。 这要是私下里，易中海也就不给了，反正没多点钱票，毕竟厂里职工吃饭，那肯定便宜啊。 但是这是食堂，后面那么多工人排队呢，他堂堂的八级钳工不要面子嘛？ 岂能做出这样的掉身价的事情。 “哎呀，确实早上起床忘了多带了，那下次。” 傻柱看了看周围的人，还是收下了： “下次，小毅我请你。” 事情没做成，不妨碍继续放嘴炮。 “好的，那我提前谢谢柱子哥的好意了。” 泰毅也不当回事，人家说，他就应着呗。 “下一位。” “柱子，这是小毅的师父，技术科电工组的马组长，厂里的七级电工。” “后面的那位，是小毅的师兄。” 易中海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低声的对着傻柱说了一句。 不说不行啊，傻柱的性格，易中海知道。 遇到男的工人，通常都是少打菜的，只有遇到熟人或者漂亮小媳妇小寡妇才会多打菜。 谁让他手艺好呢，厂里领导看重，底气十足，可以任性妄为。 “...” ...... 午饭后。 马胜利跟易中海朝着办公楼走去，边走边说道： “老易啊，小毅对你不错啊，还把馒头给了你一个。” 吃饭的时候，易中海俩个菜三个馒头，泰毅俩个菜五个馒头。 “呵呵，这孩子啊，还是跟我有点生疏客气。” 易中海笑着说了一句。 “小毅这孩子，虽然我刚接触半天，不过我看得出来本性是好的。” 马胜利故意没直接说他知道易中海跟泰毅...俩家人搭伙的事情，而是间接的为徒弟说好话。 这种间接的话，有时候效果反而更好。 “老马啊，你也这么认为的啊，我跟老伴也都这样看的，都觉得小毅这孩子，本性是好的，泰河教导的好啊，可惜他走得早，哎...” 易中海听到这话，心里更高兴了。 老马才跟泰毅相处一上午，就都认可的人，可见泰毅的本性真的很好。 这让易中海心里又安定了许多。 他心思多，故而找养老对象的时候，算计多，想得多，难免患得患失。 “泰河啊，确实可惜了，小毅这刚长大成人，他享福的时候到了，却早走了一步，哎...” 马胜利闻言也叹口气。 他跟泰河不认识，甚至于只是俩个月前厂里事故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名字。 但是此刻也不得不配合着说着话，基本的人情世故是为人处事之道啊。 ...... “柱子，柱子...” 二食堂的后厨门口，秦淮茹露个头招手喊道。 后厨的人听到声音，都转头看了眼，看到是秦淮茹，都个个脸色怪异的转头继续忙碌着。 “秦姐啊，什么事？你不是打过菜了吗” 傻柱乐呵呵的走出来问道。 反正只要秦淮茹喊他，什么时候他都屁颠颠的过去。 “柱子，你看到小毅了吧？你知道他为什么来厂里吗？” 秦淮茹拉着傻柱的衣服，把人扯到后厨外的角落里才开口询问起来。 “看到了，我也听一大爷说了，小毅是拜师咱们厂七级电工，也是电工组马组长为师父了。” 傻柱没有隐瞒的说了出来。 “这样啊，怪不得小毅来厂里呢，他不上学了吗？决定进厂了？” 秦淮茹这才恍然大悟。 一早上易中海工作时候老是精神不集中，做出了不少不合格的零件，这让一直不用心工作的秦淮茹发现了。 可惜她无法直接向易中海打听这事，早晨易中海就随意打发了她的。 态度可见一斑。 “上啊，小毅说就等高考了，估计是不打算上大学了，高考完拿到高中毕业证就进厂了。” 傻柱先是点点头，又接着摇摇头。 这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 都拜师了，那肯定要进厂。 不可能说上大学后再进厂，那这个师父就拜的没意思了。 堂堂大学生，拜师一个电工，忒掉价了。 这年代，大学生那是天之骄子，国家都养着的。 大学生不仅不需要花钱，国家每个月还给钱给粮票呢。 四年大学下来，节省一点的大学生，不仅不需要家里花费一分钱，还可以存下来一二百块钱呢。 “啊...这样啊...” 秦淮茹喃喃自语着，有点魂不守舍。 “秦姐，秦姐，伱怎么了？” 傻柱看着秦淮茹，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没事，柱子啊...秦姐我...” 秦淮茹张嘴欲言，很想让傻柱挑拨下泰家跟易家的关系，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这事情不挑明，傻柱估计不明白。 挑明了，她秦淮茹在傻柱眼里，还有好形象吗 挑明了，傻柱就真的能去做挑拨的事吗？ 就算真的做了，就真的能做成功吗？ “秦姐怎么了？有话就说啊。” 傻柱迷糊的没懂，追问起来。 “姐...家里没粮食了，孩子们老是吵着要吃rou，姐愁啊。” 秦淮茹换了个话题，眼睛开始红了。 “没粮食啊，这好办，晚上下班后，我给秦姐你送过去。” “就是rou，今天我还没接到通知，不知道有没有小灶，等下班后，就算我掏rou票买rou，那时候也都是瘦rou了。” 傻柱搓了搓手，有点为难啊。 瘦rou，这个年代的人，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买的。 基本上宁愿每天早起，排队多次，不管多么辛苦，也要买肥rou，而不是买瘦rou。 哪怕傻柱这个厨子，也是看不上瘦rou，不愿意买的。 不然总是感觉亏大了。 “那姐就等柱子你的粮食了。” “至于rou，算了吧，孩子嘛，饿一饿先。” “等柱子你这边有小灶了，再让他们吃rou。” 意外之喜就足够了，秦淮茹不介意的说道。 本就是临时起意的，得到了意外粮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