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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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达一路小跑,急匆匆赶到柳府东厢房,远远的,便能听到柳涛愤怒的叫骂声。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柳辰那个臭小子专门跟我作对也就罢了,就连那些奴才,也敢当着爹的面抗命不遵!简直是活的腻歪了!” “爹,你现在是一族之长,绝对不能放纵那些狗奴才,一定要替孩儿出了这口恶气!” “爹,爹,你倒是说句话呀……” “……” 对于柳涛的无理取闹,柳三元置若罔闻,手里端着一杯热茶,不时抿上两口,显得十分从容淡定。 越是如此,柳涛就越是恼火。 “老爷。” 就在这时,鲁达走了进来。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柳三元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波动,将杯里的热茶一饮而尽,放下茶杯,问道。 鲁达挑起大拇指赞道:“嘿嘿,老爷果然料事如神,您猜的没错,大夫人并不知道龙涎草的下落,他们现在已经赶往天符阁,去询问大长老了。” “好!” 闻言,柳三元大喜,缓缓站起身,冷笑道:“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爹,什么好戏烂戏的,你们究竟在说什么?”柳涛在旁边听的一头雾水,一时也忘记了谩骂,满脸狐疑道。 “鲁达,你这就去天符阁,监视柳辰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他前往香草阁方向,立刻回来禀报!”柳三元完全不理会几乎要抓狂的柳涛,朝鲁达吩咐道。 “是!” 鲁达躬身领命,二话不说,转身便窜了出去。 “涛儿,还有一件事,爹希望你亲自去办。”直到这时,柳三元才回头瞧了柳涛一眼。 “什么事?” “你骑上一匹快马,立刻去善药堂一趟,亲自告诉朱掌柜,就说今天晚上,柳辰要夜闯香草阁,让他尽快将消息传到冯家。” “什么!”闻言,柳涛吃了一惊。 “废话少说,按照爹的意思,赶紧去办。”柳三元严肃道:“你只需要记住,兹事体大,若能成功,不仅柳辰要死,就连冯家,甚至整个天机城,都将落在我们父子手里!” “咝!” 听了这话,柳涛倒吸一口冷气,见柳三元冰冷的眸子里寒芒毕露,杀机四伏,哪里还敢多嘴,点头道:“好,爹你放心,只要能诛杀柳辰那臭小子,孩儿什么都听爹的!” 柳府大院内,设有专门的马厩,里面饲养的都是上等好马,柳涛出了东厢房,随便牵了一匹枣红色骏马,便挥鞭出府,径直赶往善药堂。 眼看便要接近正午,头顶艳阳高照,街道上人流如梭。 嗒!嗒嗒!嗒嗒嗒…… 柳涛这厮不愧是“天机城三大恶少”之一,情急之下,才不管什么摊铺席位、老弱妇残,骑上马便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不停地扬鞭挥舞,见路便窜,所经之处,吓的行人四散奔逃,搞的街道狼藉一片。 半个时辰不到,便停在善药堂大门前。 “去,快叫你们掌柜的出来,就说柳府来人,有急事找他!”大摇大摆冲进善药堂,柳涛依然不忘摆一摆大少爷的架子。 “是是,客官请稍等,小的这就去喊掌柜的。”柜台前的青衣小厮见来者不善,不敢招惹,连连点头,一溜儿烟便冲进后堂。 善药堂,柳涛以前来过,只是,除了掌柜朱继业,管家朱重九,他也就只认识那个所谓的少爷朱笛青,两人臭味相投,经常一起花天酒地,欺负良家妇女。 今天,朱笛青却没有呆在店里。 “这位客官,掌柜的请您去内堂议事。”一盏茶的工夫过后,那青衣小厮窜了回来。 “走,前面引路。”柳涛大步跟了上去。 和柳府的宅院相比,善药堂的规模算不上大,顺着长廊,一路向里,五十米处,便是内堂。 不料,刚走到一半时,柳涛耳根微微颤动,隐约听到一阵喝骂声。 “说!快说!再不老实交待,小爷我取了你的狗命!” “俺一支拳头,就能让你小子脑袋开花……嘭!哈哈!” “娘的,长相不杂滴,嘴倒还挺硬,看来,要玩点刺激的才行……” “……” 喝骂声是从前面不远处的房间里传出来的,一共两个人,一人一句,骂的很是来劲,另外,中间还夹杂着第三个人的惨叫声。 柳涛听了,眼皮不由自主颤了一下,这三个声音,他都十分耳熟。 “前面怎么回事?”柳涛拽住引路的青衣小厮问道。 青衣小厮愣了愣,笑道:“客官不必惊慌,只是掌柜的派了人,在那里审问犯人。” “犯人?” 柳涛瞪他一眼,哼道:“放你娘的狗屁!” 他听的很清楚,那个惨叫声,正是朱笛青的声音,而那两个喝骂声,则是来自他身边以前的奴才,铁柱和瘦狗。 上次,柳涛派铁柱和瘦狗去精器阁探听柳辰的动静,结果这两个奴才却一去不返,紧接着,柳辰便硬闯东厢房,不仅当场斩杀了聂楚,抢走了玲珑玉镯,更是害得他被柳三元关压,锒铛入狱,挨了七十八鞭,受尽了皮rou之苦,直到现在,身上瘀痕依然赫赫在目。 柳涛一直怀疑,是铁柱和瘦狗出卖了他,只可惜,出狱后一直没能找到两人的下落,现在看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真是冤家路窄了。 “客官,你……” “你什么你?滚开!” 柳涛懒得向一个奴才解释,随手将那青衣小厮推开,二话不说,怒气冲冲便走向对面的房间。 “怎么样,朱大少爷,说出剩下那半张图纸的下落,小爷尚且可以饶你一条狗命,否则的话,嘿嘿……” 站在房间外,透过门缝,柳涛看到朱笛青被横着绑在长椅上,身上的衣裳被扒的干干净净,浑身上下皮开rou绽,鲜血淋漓,别说不招,就算想招认,也根本说不出半句话来。 而铁柱和瘦狗,则一左一右站在两旁,铁柱手里提了个拳头大小的铁锤,瘦狗手里握了一把寒芒闪烁的剪刀,在朱笛青眼前摇来晃去,十分得意。 这等惨绝人寰的场面,饶是柳涛见了,也有些触目惊心。 “我,我,我……” 朱笛青又急又怕,上面要哭了,下面要尿了,可是偏偏,张着嘴,瞪着眼,半晌,只能吐出一个字。 “再不说,小爷我,可就要剪了……嘎嘎!”瘦狗阴阴笑着,缓缓探手,把剪刀支开,对准了朱笛青胯下的那根棍子。 柳涛瞧了一眼,娘的,朱笛青的那棍子,不知为何,早就一片模糊了。 不过,再瞧瞧铁柱手里的铁锤,柳涛登时恍然。 嘭—— 就在瘦狗将剪刀伸进朱笛青胯下,眼看便要动手的时候,一声轰响传来,房间的门,被一脚踢开。 “吃里爬外的狗奴才,害了本少爷,还敢在此作威作福,真是该死!” 紧接着,是柳涛歇斯底里的怒骂声。 当然,柳涛火冒三丈,并非替朱笛青打抱不平,主要是对铁柱和瘦狗怀恨在心。 “大,大少爷……” 看清来人,铁柱和瘦狗都是大惊失色,脸如死灰。 蓬! 铁柱手一松,手里的铁锤掉在地上,落在脚下。 咔嚓! 瘦狗手一紧,手里的剪刀倏地合上,不偏不倚,剪中了朱笛青胯下的棍子。 “啊——” 旋即,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朱笛青双腿紧绷,浑身抽搐,额头青筋暴凸,当场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