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陛下要亲政?不,是舔狗不甘心!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阿束,放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你想做什么都行,放过我好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我不该那样对你,不该找人打你……” 江梓辛看着一步一步靠近的陈束,连滚带爬的挪动身体,直到将自己逼入死角。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她惊恐的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不停的朝陈束磕头,声泪俱下。 陈束在他面前停下脚步,心脏猛然揪起,浑身的毛孔在某个瞬间全部堵塞,一口闷气怎么也出不来。 他恍恍惚惚蹲下身子,探手想要触摸女人的脸颊。 “不要,不要碰我!” 尖锐而充满惊恐的叫声刺入陈束耳中,瞬间清醒。 下一秒,一股刺痛从手背传来。 女人死死的咬住他的手背。 眼中流出无比恶毒的恨意。 程辉见状,连忙抢上前去,捏住江梓辛两腮,强迫她松口。 陈束面无表情抽回手掌,两排血淋淋的牙印深可见骨。 “这疯女人!” 程辉一把甩开她,口中怒骂不止。 “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你为什么要出现!” “你为什么要在这里!” “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在家里等死嘛?” …… 江梓辛近乎癫狂,五官扭曲。 最恶毒的咒骂,从她口中接连不断的吐出。 她的眼中已然只剩怨毒。 她恨陈束。 既然六年前选择了当废柴,为什么不一直窝在家里当废柴? 为什么要出现在新澳? 为什么要参加比赛? 为什么要挑战阿天? 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拿了钱,接受她的安排? 为什么今天上午你不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被人打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 陈束最后深深看了女人一眼,将她的疯狂与狰狞深深的烙入脑海。 而后扭头走向占米。 “占米哥,能帮忙把她送走吗?” 占米淡淡一笑,道:“当然可以。” “把她送到远一点的地方,我不想再见到她。”陈束顿了顿,“也请不要伤害她,让她安稳度日就好。” “没问题,我在东南亚的……” 陈束插嘴打断道:“您不用告诉我要送她去哪里,我不想知道。” “随你!” “谢了,占米哥!” “不用谢,只要你别输比赛就好。” “我当然会赢!” “我信你啊,阿力,你送他们回去吧。” …… 一亮黑色的奥迪车驶出大厦地下停车场。 陈束躺在后座,透过车窗,看着一排路灯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 他的脸上,近乎麻木。 共鸣者的低沉的心绪,使得他的情绪也十分低沉。 “大老板今天很开心,他已经很多年都没这样开心的和人聊天了。” 坐在前排的力哥轻声说道。 后排两人均报以沉默。 “老板刚刚交待了,你的称重仪式,推迟到了明天。” …… 次日上午。 东煌体育馆。 激战大赛轻量级选手称重仪式。 消失了许久的陈束,又一次出现在大众面前。 一大群记者闻讯蜂拥而至,将入口堵得水泄不通。 陈束顶着鸭舌帽,头戴口罩,在安保的簇拥下穿过人潮,没有接受任何采访。 因为没有发布会环节,所以仪式相当简单,基本就是走个过场。 过程中,李子天一直死死的盯着他。 看样子,还沉浸在昨晚的愤怒当中。 两人拳头交织,拍下定妆照。 一个目光灼灼,战意激昂,一个古井无波,宛如深谷幽潭。 “我契爷不想我和你打,但我还是答应了!” “我知道你很强,但你最好小心一点,别被我打死了。” 李子天目光睥睨,言语中透出无比自信。 陈束只是看了他一眼,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 “是吗?” 李子天表情一滞,咬紧牙根,怒道:“自负,将会成为你的坟墓。” 听到这话,陈束笑了: “哎呦喂,看不出来你们当古惑仔也读过书啊?” “我还以为你只会说死扑街,干你老母呢!” 轻蔑的调笑,让李子天更加恼怒。 他怒极而笑,“你不要太得意,三天后,死的不一定是谁!” 陈束歪着脑袋,笑而不语。 仪式结束后,李子天趾高气扬的离开场馆。 在众多媒体面前大放厥词,声称自己会终结陈束,并打爆他的脑袋。 有个媒体嘴欠,问了句你就这么自信能打赢吗?从前边的战果来看,陈束比你强啊。 李子天顿时脑血管充血,当场就要立下flag,下场不赢,他此生不再踏足新澳…… 几名小弟赶紧捂住他的嘴,慌忙的劝阻说,太保哥你冷静点,一场比赛而已,不值当。 开玩笑,这可是号码帮的太子爷,你敢让他立这种誓言? 真让他说完,在场所有人都要去当鱼饲料! 今晚就去,一个都少不了! 总之,李子天很上头。 对于战斗的期待,已经到了近乎疯魔的地步。 另一边,陈束也在有条不紊的准备当中。 洛哥给他送来了大量的录像带,和厚厚的手写分析资料。 陈束大眼一扫,然后统统丢进了垃圾桶,继续常规训练。 开玩笑,这么多东西让他看完,三天都不够用啊! 况且,他这一个多月,对于李子天的各种技术打法都已经了然于胸。 豪不夸张的说,三天后的比赛,不存在任何意外可能。 但人生往往充满了意外。 所有的计划,都是用来被意外打破的。 而有些意外,cao蛋的让你想要上天台,或者将他人送上天台。 比赛开始当天的早晨,陈束很早就醒来。 然后就发现,手抬不起来,嘴巴张不开。 视线也不受控制,只能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 中风了? 不对不对,没听说过谁偏瘫连眼珠子都不会动的。 就在陈束疑神疑鬼之际,身体忽然自己动了起来! 卧槽,鬼上身了?!!! 惊讶间,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警告!警告!警告!】 【侦测到心灵潮汐波动,正在冲击宿主与共鸣者灵魂!】 【具体原因及影响正在检测……】 【检测完成。】 【根据检测结果,共鸣者与宿主的情绪差异过大,诱发心灵潮汐,灵魂同调指数暂时压低至59%】 【灵魂同调指数过低,宿主暂时无法继续支配身体,共鸣者已临时接管该躯体】 …… 王德发? 陈束懵了! 有人篡位? 不对,人家才是原主。 这算啥? 陛下亲政了? 我成鳌中堂了? “陈束”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走进洗手间。 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身上健壮的肌rou线条,单手用力一握,感受着身体中爆炸的力量感,脸上流露出一丝满足。 “谢谢你这半年来为我做的一切。” “接下来,我会亲自动手!” 亲自你大爷啊! 你这是卸磨杀驴啊! 怎么毫无征兆的就把我号顶了? 喂,系统!到底怎么回事啊! 【心灵潮汐:宿主与共鸣者的思想或情绪落差过大,会致使心灵共鸣出现落差,当落差达到某个临界值时,就会产生思潮紊乱,将直接或间接的影响宿主的思想行为。当思潮紊乱达到一定程度时,就会产生心灵潮汐,暂时压制或中断宿主与共鸣者直接的灵魂共鸣。】 …… 陈束emo了。 这要多久才能恢复正常啊! 【心灵潮汐的产生源自宿主与共鸣者的思想分歧或情绪落差,当宿主与共鸣者思想分歧、情绪落差弥消,即可恢复正常。】 思想分歧?情绪落差? 合着就是我没顺这小子心意,他就把我踢出局了? 我什么时候没顺他心意了? 等等……难道是那个时候? 陈束恍然忆起三天前的那个晚上。 江梓辛凄惨悲凉的身影,和他当时想要冲上去抱住她的冲动。 当李子天以暴虐的姿态审讯江梓辛时,他心底深处涌起的愤怒与悲伤。 当时,他十分想将那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带回家,为她擦拭伤痕,抚平悲伤,给她温暖,给她怀抱,治愈…… 陈束拒绝了该舔狗的犯贱想法。 然后,这舔狗竟然就造反了! 淦! 不让你当舔狗,你还不乐意了? 你就那么喜欢当苦主啊! 人家黄毛揍婊子,你就主动带入呗? 她都踹了你六年了! 还找人砍你啊! 你醒醒吧! 你连当苦主都不够格啊! “陈束”换上一身笔挺西装,昂首挺胸,眼神坚毅。 “我会亲手证明,妳错了!” 出门前,他拿起手机,几番犹豫过后,拨通了电话。 “师兄,你……” “你能帮我问下占米哥,把她送哪里了吗?” 淦! 死舔狗! 你没救了! 老子不管了! 自己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