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国王仁慈
随着时间的推移，来到红堡的贵族们越来越多，渐渐热闹起来。 泰洛西公爵维特杀死坦格利安家族最后的男性，还带回了仅存的女性成员，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欣慰的笑容。不管内心是何想法，今天脸上也必须开心。 一个个都穿上了最华丽的服饰，戴上最名贵的饰品，三五成群闲聊着走进大厅里。维特也掐准时间过去，一路受到了各个贵族的祝贺。等人都到齐，劳勃在御林铁卫的带领下走上了铁王座。 上一次维特来红堡大厅时还是担任代理首相的时候，自己在铁王座上铺了块毯子。劳勃坐着也觉得舒服，御前会议的大臣说铁王座象征着王权，铺毯子不合适，劳勃张口就骂他们维特坐的时候怎么不敢去劝？ 所以到现在劳勃在正式场合进入大厅，走在他最前方的侍从手里都拿着一大块定制的金底宝冠雄鹿毯子，在劳勃从门口走到王座前铺在铁王座上面，宫廷礼仪自维特离开起又多了这一项。 城里贵族好不容易到齐一次，劳勃要先处理一些之前没定论的事情，维特和蓝礼站在离铁王座最近的位置，维特使出静音魔法开始聊君临城的八卦，两个人聊得手舞足蹈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看得周围想说话的贵族羡慕不已。 “你说的那个红女巫最近来了君临城，好多贵族排着队想去一亲芳泽。”蓝礼坏笑道。 “哈哈，等梅丽珊卓洗澡的时候，估计他们会被吓死！不过劳勃见过她没有？”维特有点担心劳勃这货别上头想去冲她。 蓝礼转头瞟了一眼铁王座：“劳勃听说她是魔法师，写信问过我，我给她说梅丽珊卓今年300多岁了。本以为他会死心，结果他有一段时间每天都往梅丽珊卓的旅馆跑。” 维特大惊：“劳勃这么重口味！梅丽珊卓的魔法属于变化系和幻术系，对劳勃来说可是非常危险的。” 蓝礼：“所以，劳勃每次去都带着索罗斯或者琼恩·雪诺，还好我也听说缚影士好像无法生育，不然真的会是大麻烦。” 维特又看看站在人群后方的琼恩·雪诺，现在已经是金袍子副司令，原来是靠给国王把风这层关系。 琼恩看到维特和蓝礼看向自己，向两位师傅点点头，然后看向大厅，一脸认真的样子。 维特大概猜出来劳勃的想法，这是他把自己豁出去了，想生一个有魔法天赋的孩子。不过根据魁蜥的说法，高阶缚影士并不是只能生出存活不久的魔法暗影，一命换一命，用自己死亡全力激发魔力，还是能生出正常的小孩，可哪个长寿的人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呢。 维特：“如果梅丽珊卓放弃生命和劳勃生下孩子，也只是个私生子。就算没有王后，国王也不可能和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结婚，梅丽珊卓不会做这种亏本买卖。” 蓝礼笑起来：“确实，传言她和劳勃过了几夜后，劳勃对他没有许下任何承诺，连在君临城建拉赫洛神庙的事情也被七神主教强力否决，她感觉什么也没捞到，一个人又离开君临城不知道去了哪里。” “哈哈哈。”维特也跟着笑起来。 劳勃别的事情不太精明，但打仗、喝酒和女人这三样就是他的专业领域，梅丽珊卓想吹枕头风在劳勃这里可行不通，他从来都是一个穿上裤子就不认的主，那么多给他生下私生子的女人都没捞到过好处。 两人闲聊着，大厅已经安静下来，红堡的大门再次打开，两名御林铁卫和八名士兵带着丹妮莉丝进到了大厅。 丹妮莉丝一身华贵的服饰，脖子上挂着一条简单的黄金细项链，昂首挺胸地走到了劳勃面前，她只向劳勃行了一个普通的女性贵族礼，没有按面见国王的礼仪向前俯身。 劳勃也不在意，怎么安排丹妮莉丝御前会议上早有定论。 劳勃此刻在铁王座上坐的笔直，意气风发地说到：“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妄图组织军队复辟前朝，现被维特公爵捉拿，你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由劳勃来问话，已经是给足了她尊重，对罪犯的身份和罪行阐述本应是礼官做的事。 “我生在坦格利安家族，我只做了我应该做的事。”丹妮莉丝的语气不卑不亢，她又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个理由想必所有人都能认同。” 事实是正确的，出身就决定了立场不同，可周围的人没一个敢接她的话。 劳勃：“对于挑起推翻王室的战争罪行，主要人物伊耿·坦格利安已被杀死，经过维特公爵带回的情报，现在对从犯丹妮莉丝进行判决。” 贵族们此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有些死忠于劳勃的想要丹妮莉丝死，有些对前朝还有感情的人希望劳勃留她一命。 特别是被邀请前来的伊蒙学士，他放弃了家族，但真正到了家族快灭亡的时候，他也不忍心丹妮莉丝这个可爱的后辈走向死亡。 劳勃看着蓝礼：“法务大臣，她的罪行该怎么判决？” 蓝礼脸色一正，走到大厅中央：“按王国的法律，剥夺丹妮莉丝·坦格利安一切贵族头衔、荣誉和领地，没收一切财产，并判处绞刑！” 大厅里开始喧闹起来。 劳勃手一挥让蓝礼靠边站，自己拿着靠在椅子旁边的瓦雷利亚钢战锤走下铁王座，身高体胖的他站在丹妮莉丝面前，俯视着她。 丹妮莉丝也毫不畏惧地看着劳勃。 劳勃双手握住高高举起战锤，等待死亡的丹妮莉丝吓得闭上了双眼，战锤抡起，划过空气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场很多女贵族也赶紧闭上眼睛，不想看到脑浆四溅的现场。 砰！战锤落地砸在地板上。 “哦！!”一片惊呼声。 丹妮莉丝睁开双眼，自己完好无损。 劳勃把战锤扛在肩上又走回了铁王座，坐正身体双手杵着锤柄：“我劳勃一生杀死了无数的敌人，可就是没杀过小孩和女人！当年你们出生我没有派人追杀你们，现在我也不会杀你。” 贵族们继续在听国王劳勃还要说什么。 “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剥夺一切贵族头衔、荣誉和领地，没收一切财产，至死不得走出红堡。” “国王英明！” “国王威武霸气！” “仁慈的国王！” 一片马屁声和掌声传来，伊蒙学士脸上也有了笑意，国王没杀死丹妮莉丝，也没说把她关进牢里，现在关在红堡，至少生活还过得去。 一些对前朝还有敬意的贵族也在鼓掌，没男性成员想复辟是没希望了，丹妮莉丝虽然没死，关在红堡一辈子也没办法有后代，可至少有个老死善终，他们心里也算有了些宽慰。 只有御前会议的几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劳勃继续表演，丹妮莉丝不能死，这就是会议上讨论的结果。 几个侍女走到丹妮莉丝身边，取下了她的项链，摘下了她的头饰，在她华丽的衣服外面套上了一件白色的麻布衣服，把她带离了大厅。 “维特！”劳勃又喊道。 维特走上前。 劳勃：“维特公爵的功劳大家有目共睹，弥林城的战争遗址，不久后红堡和学城会组织人手前去查看，可巨龙身上的伤痕和丹妮莉丝就在君临城，光凭这些都足以证明他的功绩！” 又是一片掌声。 劳勃：“按军例，依照维特公爵的功劳，对其个人赏10万金龙！” “恭喜维特公爵！”又是一片马屁声。 维特却在心里叫苦，这10万金龙就是昨天自己给劳勃的！ 劳勃接着又说：“介于伊耿·坦格利安还有残余势力，现任命维特·拜拉席恩为厄斯索斯大陆征讨总司令。” 这才维特要的真正的封赏。当今社会都讲究个师出有名，之前的军阶峡海守护，只能算是个防御型的职位。厄斯索斯大陆征讨总司令，有了这个职位，维特现在才能真正向厄斯索斯大陆发兵，其他贵族也有借口跟进。 一些人在张口祝贺，而一些聪明人已经看出拜拉席恩家族和维特未来的动向，九大贸易城邦迟早要被维特给吞下，很多人开始打主意怎么抱上维特的大腿，提前上船发财。 不过这些人现在才应付过来都晚了，财政大臣梅斯·提利尔现在笑得最开心，提利尔家族在维特年龄还小的时候就下了重注，已经赚得盆满钵满。 红堡会议结束，伊蒙学士以讲学的名义留了下来，劳勃知道他想干什么，便让丹妮莉丝给他做侍女。 维特和蓝礼两人回到了魔法学校，同行的还有琼恩·雪诺。 “罗柏最近怎么没有消息了？”几人又在学校大厅的红沙发上喝酒闲聊，维特想起了罗柏。 琼恩：“他回临冬城结婚了，不过听说他的妻子还没来月事，还没有同房。” 维特凑到琼恩身旁问道：“罗柏的婚礼上死了人没有？” 琼恩想了想：“我脚程快也去参加了婚礼，好像没死人吧，就一个卡史塔克家的小子被打断了腿。” 维特心里一松：“那还不错，罗柏的新娘是哪一家的姑娘？” 琼恩：“西境仙女岛法曼家的女孩，叫做萨兰·法曼，长得还行。” 维特的记忆力可没这个人物，又问道：“西境人？他们怎么认识的？” 琼恩：“听说是在徒利家举办的比武大会时两人一见钟情，自由恋爱。双方的父母刚开始有些不乐意，但最后都很支持，西境的泰温公爵还派了詹姆爵士一路护送，很多西境贵族在临冬城参加了婚礼。” 维特敲着手指，詹姆这老小子会去送一个伯爵的女儿出嫁？鬼才信，也只有弥赛菈值得他这么做！ 既然弥赛菈出现了，那么乔大帝也会出现。维特接着又问了琼恩一些事，发现有老三在，可乔大帝还是无影无踪。 几人又聊起谷地的趣事，最近西境的泰温公爵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拉着艾德慕·徒利一直在谷地游玩，还经常带着一帮西境贵族在谷地开各种舞会。 三方的生意谈成了不少，舞会这种莺莺燕燕，给未婚男女相互交流的场合泰温怎么会感兴趣。 很多人猜测泰温是想让更多的西境和谷地人相互联姻，想让西境女人当上丹尼斯·艾林的妻子。随着这个猜测被传开，谷地贵族们非常不满，可这又不是打仗，丹尼斯公爵一个大活人，他要选谁做妻子还得他自己开口。 于是谷地现在到处举办舞会，泰温、丹尼斯和艾德慕三人好像形影不离的哥们一般，都有各种理由从来不分开行动，围绕在丹尼斯和艾德慕身边的西境女人接连不断。 丹尼斯以骑士精神行事，对年轻女孩礼貌有佳，除了去娱乐场所从来不找年轻女孩过夜。 艾德慕则对谷地的寡妇情有独钟，和谷地不少寡妇传出了不少绯闻，也不去碰年轻女孩。 直到某天，正在鹰巢城做客的泰温和艾德慕，很多侍从都听到了两人在吵架，吵架后两人就向丹尼斯请辞，带着部下回了奔流城和西境。 没人知道他们具体说了什么。 后来奔流城传出流言，说艾德慕经常在自己房间里砸东西，直到一个从西境来的贵族寡妇的到来，艾德慕才稍有好转。 奔流城的人都说这个寡妇一头金色的卷发，长相艳丽，身材极好一看就好生养，有时吃早餐时都是她扶着艾德慕到餐桌。 河间地不少贵族也开始找艾德慕谈话，说他就算不结婚，也要先生下一个儿子，没有直系就把私生子转正，不然河间地没有继承人。 艾德慕心里有苦说不出，心里很恨，可每晚和寡妇同床又是那么得愉悦，渐渐地开始沉迷其中。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维特有想过这个女人是瑟曦，可詹姆和泰温还活得好好的，他们两人不可能把瑟曦放出去，特别是詹姆，他为了瑟曦敢付出一切，瑟曦敢这么出去找男人的话，詹姆还不提着他那把瓦雷利亚钢剑去砍了艾德慕！ 在魔法学校几人一直聊到深夜，把各地贵族的烂事扒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