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维特走进千家万户
有上层关系的人稍微有一点功绩就能获得荣誉，维特也不能忽视基层士兵和工匠的努力。 泰洛西海军里有二十人获得骑士头衔，工匠中有五人被封为爵士。 亚夏拉带着城防军去参加了多恩的战斗，很多人被娜梅莉亚在战场上封为骑士，这次维特也让他们列队站到了大厅里露露脸。 册封仪式结束接下来就是盛大的庆祝宴会，贵族们先离开大厅方便仆人们整理桌椅。 城堡各处走廊、花园和广场上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城堡大门外，载着大酒桶或精美酒瓶的拖车不断往城堡里送，这是商人们赞助的酒水，经过城堡亲卫检验合格后就能摆到宴会上。 维特也站在大门口正和亲卫队长巴隆闲聊，暗中在用魔法检查拖车上所有的酒水。参加宴会的贵族太多，保不齐谁和谁有私仇，要是有人趁机下毒，作为主人的维特也会背上不好的名声。 “办宴会竟然不肯花自己钱买酒！没人说你吝啬吗？维特公爵。” 谁活得不耐烦了敢这么和维特说话？听到声音的巴隆转头看过去，看到乔拉·莫尔蒙已经走到了面前，可他嘴又没张开。 “往下看！” 声音从乔拉腿边传来，巴隆低下头：“原来是提利昂爵士！” 接着他转过身行礼：“维特公爵，我去清点酒水。” 维特点头，巴隆向乔拉和提利昂打个招呼后，跟着运送酒水的车队进了城堡侧门。 作为整天跟在维特身边的亲卫队长，不需要高超武艺和魔法，但得知道哪些人和维特关系好，好到什么程度，提利昂这种就是能和维特胡说八道的人。 “我要宴请各地贵族，商人们想把酒水展示给他们，我们各有所需，这是双赢。”维特朝两人笑笑：“我回来这一周多的时间里怎么没看到你们两个？” 乔拉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们在泰洛西考察，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商品。” “别听他瞎扯，泰洛西的娱乐业太发达女人太美，我和乔拉每天都换不同的酒馆过夜！”提利昂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比划。 乔拉在一旁不说话了。 “今天什么酒都有，敞开了喝！”看到一脸尴尬的乔拉，维特也岔开话题。 “正好我有事情找你，我对怎么管理密尔城有一套方案，明天白天你把时间留给我。”提利昂好像胸有成竹。 “那行，明天午饭过后到我书房。”买下密尔城接着让贵族们递交管理方案，这件事情整个泰洛西都知道，维特嘴上答应心里泛起了嘀咕，就算方案再好，提利昂的身份注定不会给他总督的位置。 今晚的宴会主角是新晋的贵族，他们刚踏入这一阶层需要借此机会结交各方，维特全场保持低调也逃不过灌酒，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书房里，维特和提利昂两人对坐在一个小书桌两侧，提利昂脚下还放着一个木盒子。 维特正仔细看着他提供的文件，很多隐秘的事情提利昂不知道，他给出的管理方案有一些不足，只要维特把这些给他补上，方案的整体可行性很大。 看完后合上册子，维特没有立即还给他，而是压在手掌下问了一些题外话：“提利昂，我之前在瓦兰提斯处理拜龙教的事情，多恩内战怎么突然就结束了？在我们泰洛西官员的预测中至少还要进行两个月。” 提利昂喝完一杯柠檬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额！”还打了个饱嗝，他左右看了看书房的门都关着，还有很多奇怪的魔法装置，人只有自己和维特两个：“你这里隔音效果怎么样？” 维特起身来到书架旁，拉动了一个推杆后又坐回来：“现在傲达威英的吼声都听不见！说吧。” “魔法真神奇！”提利昂坐正身体：“说是多恩内战，据我观察，其实就是多个派系在推着双方进行战争，两边想停都停不下来！” “这话自己知道就好，没有人会承认的！”维特笑着说道。 “哈哈，获得了足够的利益当然是回家数钱！”提利昂点到为止，没有说出他所猜测任何一方势力的名字。 维特想知道从他口中的战争是什么样子，装作完全不清楚的样子问道：“娜梅莉亚成了多恩女亲王，伊伦伍德伯爵究竟怎么死的？这中间发生了哪些事情？” 提利昂：“你妻子是被多恩贵族强行架到亲王的位子上的，有巨龙在头顶飞，对方的军队里还有无数内鬼，每一场战争都进行得很顺利，把伊伦伍德打到了阳戟城躲藏。” “这些我在出海前听说了，然后呢？”维特自己也倒了杯水喝。 “伊伦伍德的军队一路溃败，跟随他的贵族死的死逃的逃，要么就被我们俘虏。他到阳戟城时兵力和补给已经无法主动出击，因此他下定决心死守阳戟城，我们围攻了大半个月也没有打进去。” 提利昂回忆起当时的事情有很多疑点：“围攻快到一个月时，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伊伦伍德伯爵被他的手下从塔楼上扔下来摔死了！” 维特：“缺乏食物引发的兵变？” “怎么可能，后来我们进城时仓库里的食物至少还能吃一个月。”提利昂身子前倾：“伊伦伍德摔死了，他属下的贵族立刻分为了抵抗派和投降派，双方在阳戟城内开打。冲突中伊伦伍德怀孕的女儿也被杀死，道朗一系彻底绝嗣。正在这时候，一直昏迷的奥伯伦和道朗两人醒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提利昂盯着维特眼睛看，维特面无表情眼神坚定：“算算时间，那时候我在瓦兰提斯正好杀了拉赫洛教派的至高牧师本内罗，或许就是他释放的诅咒！他一死诅咒就自动解除了。” “哈哈哈。”话一说完，提利昂和维特一起笑了。 “在两位亲王的号召下，战争已经无法再打下去，只有少数还想抵抗的贵族被杀死。娜梅莉亚率领军队进城欢庆胜利。” =有好事也有坏事，提利昂接着说道：“我们之前攻下神恩城时，罗热·艾利昂自杀前说了一些话，他还和伊伦伍德伯爵一起，把当年道朗和奥伯伦想推翻拜拉席恩王朝的信件发到了全国。” “泰洛西也接到了信件，我回来后看过。”早就知道的事情维特并不在意，倒是下面的官员一个个惊讶得不行。 接着发生了另一件事情，娜梅莉亚、道朗和奥伯伦，三人在阳戟城书房里关了一个下午，很多走过的人都听见里面有争吵。最后的结果全天下都知道了，两位亲王以身体原因主动退位，娜梅莉亚成为了多恩女亲王。” “过程还挺曲折的！”虽然和计划的有变数维特还是很满意结果。 “曲折到离奇！多恩的继承权从道朗一脉变成了奥伯伦一脉！最终多恩会落到你的儿子手里！”提利昂清楚维特的性格，私下和维特一起说什么都没问题，点破了维特的目的顺便右手还竖起一个大拇指。 这次维特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事实如此再矫情就是虚伪了：“提利昂，以你的智慧，泰温公爵真的只让你打扫城堡清洁？” “别提他，如果我不姓兰尼斯特该有多好！有酒吗？”提利昂心情一下就不好了。 维特知道他对父亲的感情很复杂，一句试探的问话提利昂立刻岔开话题，维特也不再纠结于此，指着一旁的酒柜：“书房里只有泰洛西产的梨子酒，很烈。” “只要是酒都行！”提利昂把杯中的水往花盆里一泼，自己开始灌酒。 看到提利昂喝完一杯酒，维特主动又给他倒上，接着再次打开他给的管理方案。 “多恩已经定局，现在任何势力都不能再改变了，以后大家就当个谈资吧。我们来继续说说密尔的事情，你的方案我看了，只要我再根据局势做一些修改就可以执行。不过正如你所说，你要是不姓兰尼斯特该有多好！” “该死的兰尼斯特！”提利昂自嘲一声：“除了名望和荣耀，我还喜欢金龙，要不你折现把我的方案买下来？” 维特想了想：“不行。相信你在做方案的时候也打听过了，现在密尔城和周边的局势有多混乱。方案是死的，人是活的！无论再好的计划方案，制订方案的人不根据变化及时作出调整，整个计划都会被打乱。你不去密尔，你的这份方案就没有执行的必要。” “如果我不姓兰尼斯特，你真的会给我密尔总督的位置？”提利昂又喝了一口酒。 这时维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两人酒杯相碰喝了一大口，大水杯装的分量可不能一口干了。 “命令是我以泰洛西总督的名义发出的，正式文件不多，可要找的话也能找出几十份。泰洛西的贸易体系建立在诚信之上，如果我这个公爵做出的承诺都不能做到，那整个泰洛西又将如何？” “敬诚信！”梨子酒很烈，两人又用大水杯来喝，提利昂喝得有点上头了。 “提利昂！”维特把放到嘴边的酒杯又放在桌子上：“拜拉席恩和兰尼斯特两个家族的仇怨暂时还解不开，我个人和你提利昂还算合得来，如果不是因为家族我们或许会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 “好朋友！”提利昂心里也觉得每次和维特聊天都很投缘“差点忘了，我还给你带了件礼物。” 提利昂把脚边的木盒子拿到桌子上，看起来还有点重量。 “这可是好东西！现在泰洛西每一间酒馆里都有这个，在河湾地和风暴地的酒馆也很流行，很多女性家里也有。”盒子是物件的包装，看成色应该是全新的，提利昂一边拆开一边说道。 “哦，泰洛西流行的东西还有我这个泰洛西公爵不知道的？”维特也很好奇。 盒子里是一个洁白的石头雕塑，砰！喝得满脸通红的提利昂把盒子里的木屑推到一边，把雕塑摆到桌子正中，手指着雕像抬头看着维特： “看！光腚的你！” “这！”维特喝得也有点晕，凑近脑袋仔细打量着石雕。 雕像大约有三十厘米高，加上一个方形底座大约有五厘米。一个肌rou发达一丝不挂的男子，双手自然下垂头部微抬傲然站立，把身上的肌rou完全展示出来，并且展示着男人的雄壮。精美的雕工洁白的石料，让每一丝肌rou线条都活灵活现，这肯定出自一位艺术大师之手。 接着看雕像头部，一头微长的短发，配合坚毅的眼神，还有那桀骜不驯的帅脸，看起来有点像镜子里的自己。 维特双手同时指向自己的胸口朝提利昂问道：“这是我？” “就是你！哈哈哈，所有做雕刻的匠人和售卖的商人都说了，就是你！”提利昂大笑道：“真没想到啊，你的思想竟然这么开放，你现在成为了无数女性的共同情人。” 维特把雕像拿在手里，酒也醒了：“艹，我什么时候这么开放了？我根本没有允许过做我的雕像，虽然下半身做得大很符合实际，可我并没在任何场合展示过自己的下半身。” 提利昂喝下一大口酒：“呵呵，你把衣服脱了和雕像比比，看看是不是你！我都问过娜梅莉亚了，她也说雕像做得分毫不差！” 维特把玩着雕像：“我尼玛，我堂堂泰洛西公爵，峡海守护，巨龙之主，以后就随便被人看身子？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这么戏弄我！维斯特洛的法律可不是开玩笑的！” 提利昂：“你想禁止？那只能把泰洛西、河湾地和风暴地所有的雕刻匠人，还有商人全都给抓起来杀掉。而且相信你也清楚，这雕像又不是要命的东西，你越禁止人们越想去看个究竟。” 维特想想也是：“那你说怎么办？我就这么被人抓在手上随意抚摸？” “我给你出个主意！据我所知，你的雕像已经传得到处都是，禁止是禁不到了，不过所有售卖的雕塑只有泰洛西产的最像你本人，价格也最高，你可以收税！”提利昂说到这就不说了，接着他想到什么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收！按奢侈品的最高税率来收！”维特下了狠心：“不过这东西是从哪里流传开的？” “听卖给我的老板说最开始是从河湾地，然后才传开的。”提利昂耸耸肩，那个老板估计也是胡说的。 雕像的事情之后交给加兰他们收税，维特接着又拿出一份提前准备好的合约递给提利昂：“这是关于密尔城的文件，你看着就签了吧。” “密尔？是要买我的方案吗？”醉眼蒙眬的提利昂把文件凑到脸上看都看不清。 “这份文件在国王那里备案过，密尔以后也算是维斯特洛王国的正式土地，国王和御前会议大臣们都非常很重视，所以文字比较多，来，你签字的地方在最后一页。”维特好心地帮提利昂把文件翻到了最后一页，并递给他一支笔。 提利昂一签完字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维特把他的一份副本压在在手臂下，自己收到另外几份副本回到卧室里。 刚走到卧室套间外的会客厅，就见到特蕾妮和巴隆指挥着十几个亲卫队员在搬东西。 “小心别碰到墙壁了！”巴隆跑到墙边，脸贴在墙上伸出手指挥：“往外，再往外挪一点。” “这是什么东西？看样子又是雕像？”维特看到有一块大红布遮着。 “对！”特蕾妮挽住维特的手臂，头靠在维特肩膀上，等待着巴隆他们搬运完毕。“巴隆爵士，掀开红布给维特一个惊喜！” “看我的！”巴隆甩了两下胳膊，提起红布的一角用力一甩，整片大红布瞬间被高高抛起没有粘到雕像任何地方。 一个纯白色一比一大小的石头维特和维特四目相对。 提利昂一直睡到下午才醒过来，自己的方案被维特拿走了，手臂下压着另一份文件，应该是维特留给自己的。 活动了一下筋骨，提利昂翻开文件，越看越吃惊。 维特雇佣提利昂作为密尔城的顾问，以顾问的身份协助泰洛西军队镇压密尔城叛乱，受密尔总督管理，如密尔没有任命总督，便直接受泰洛西公爵管理。等叛乱平息后顾问身份自动解除，维特将支付给予提利昂5万金龙的酬金。 再看文件末尾那一堆御前会议大臣的名字，以及自己的大名和手印，提利昂知道跑不掉了。左右看了看，把酒柜中最值钱的几瓶酒揣在衣服里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