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失联的西线
维特和傲达威英赶到城墙西部沿岸时，铁群岛正朝熊岛船队进行第二次围攻。 全国已经进入战争状态，在这个时期攻击其他人类军队都会视为叛国罪。见到下方船上的珊莎和杰洛特不停地用魔法击杀登船的铁群岛人，带着国王军令来的维特也不再克制，命令傲达威英朝围攻的人群喷吐龙炎。 熊岛的船只挤在一起，珊莎用龙吼怕毁坏船只，便不停用寒冰魔法和四条飞出去的金属手臂攻击敌人，杰洛特持剑护在她身边。珊莎负责远处杰洛特负责近处，配合默契的两人杀敌无数，但朝他们围拢而来的人也是最多的，只要拿下两人，其他的法师便不足为惧。 杀的人越来越多，在两人体力快不支时，傲达威英从云层中俯冲而下，龙炎冲破冰层，在冰封的海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缺口，原来站在那里的铁群岛人要么被烧得尸骨无存，要么已经坠入冰冷的大海。 维特从空中落到了珊莎身边，几道红色剑气飞过造出几串半截残躯。看着从船上飞出划过头顶的红色月牙，铁群岛人纷纷扔掉武器，投降了。 派克城被维特龙吼吼塌的城墙缺口过了二十多年依然留在那里，一些年轻人从小就从母亲那里听过维特的故事，是让铁群岛人失去独立丧失尊严的刽子手，他是淹神的宿敌，是一位恶魔。 船上还活着的人开始欢呼，短暂的庆祝过后，他们走下甲板把铁群岛人扔下的武器收拢，押送俘虏排着队走向岸边。 几十名贵族朝维特围拢过来，在乔拉的诉说下维特明白事情的原委。 他们这群人是从影子塔撤离，熊岛的莫尔蒙家族举族搬迁，带着财产和所有的船队一起南下，中途又有深林堡的葛洛佛家族和荒冢屯的达斯丁家族加入。 在到达卡林湾西海岸时，驻军在这里的铁群岛人很热情地帮忙将船靠岸拴到了一起，当晚便对他们发起了偷袭。还好随船而来的有一些法师，战斗也发生在陆地上，高大威勐的北境人打退了第一波攻势。 之后铁群岛人以此借口，说北境人杀了他们的人，动员了几乎所有铁群岛人，便有了现在的第二战斗。 “维特公爵！我是邓斯坦·卓鼓啊，我当年还帮你打过泰洛西城！这是一场误会！” 维特根本不理会被绑着双手跪在地上的铁群岛贵族，而是抓了几个下级贵族军官走到一旁审问。 年轻军官面对维特和恨不得杀了自己的北境人，又转头看了看不肯说话已经死在一旁的同伴，他如实供出铁群岛人发起攻击的原因。 铁群岛对七国有怨恨，恨劳勃让他们一蹶不振。这里蓝礼发起全国征召令，十几位大贵族一商量，反正异鬼到不了地处海上的铁群岛，所以这趟绝不能白来。 参与战争都要领主自备粮食和兵器，铁群岛受劳勃的政策影响长期受到打压，物资本就不富裕，这次他们干脆只带了二十天的粮食，想着王室必须要给他们提供补给，不然就找个借口撤回铁群岛。 等来到西岸驻扎后没多久，一场发生在卡林湾要塞门口，北境人和异鬼的战争彻底让铁群岛人明白了局势。随着各公爵领的援军到达，铁群岛人更不敢开口朝王室要粮，好在又冷又饿的铁群岛人终于盼来了带着大批物资的熊岛船队。 之后的事情很简单，一场以抢夺为目的，杀掉所有人把责任推给异鬼的战斗开打了。 “乔拉爵士！我邓斯坦以卓鼓家族当代族长的名义，正式把红雨剑赠与给你，请你宽恕卓鼓家的罪行！”邓斯坦看着审讯回来的北境人，知道维特不理他，便不停地朝乔拉大喊。 乔拉走到他身前低头俯视，抬手摸了摸腰间长爪剑柄上的熊头：“红雨剑已经是维特公爵的战利品，我家也不缺这点钱，如果儿子想要我去泰洛西给他买一把就行！” 如今的莫尔蒙家族可不是原世穷得叮当响的边缘贵族，靠着同维特、艾德和海塔尔家的生意，其富裕程度在北境能排在史塔克、波顿和曼德勒之后的第四位。 但说真要买一把新的瓦雷利亚钢剑乔拉还是舍不得，一个家族里有一把就够了，多了就是诅咒，兰尼斯特家族的例子摆在那里。 乔拉的大儿子已满16岁成年名为凯勒·莫尔蒙，是一个健壮高大的黑发小伙，他搀扶着年近四十依然风韵犹存的母亲琳妮丝·海塔尔走了过来。 “维特公爵，邓斯坦之前当着我们的面，公然叫嚣让我陪他们所有领主睡觉，这不只侮辱我还是侮辱莫尔蒙，更是侮辱海塔尔家族。”琳妮丝用自己的家族施压，一下把邓斯坦的罪行牵扯到河湾地去了。 “那不是我说的！”邓斯坦抬起头看着琳妮丝极力否认。 凯勒抬起一脚踢到他嘴上，踢得邓斯坦满口鲜血：“我们都听到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维特双手抱在胸口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看来莫尔蒙家族都想把邓斯坦置于死地。 “乔拉，所有贵族都在这里？”维特又清点了一下跪在这里的人数，只有一百多个贵族，还不到铁群岛贵族名单上的一半。 看着周围的北境将士还在清点着俘虏，乔拉也不太清楚那些人去哪儿了：“他们或许落进了海里。” 这时珊莎带着杰洛特来到维特身边，珊莎的两袖空空，金属手臂正被杰洛特抱在怀里用布擦拭着上面的血迹。 “都死了！铁群岛公爵沙汶·波特利被我撕成了五块，赫拉斯·哈尔洛的头还在船上放着，敌众我寡，我们两个在战斗中便专找衣着华贵的领头人杀。”带着白面具的珊莎语气很平澹，像是杀了几只鸡一样。 “我也杀了一些贵族，不过我不认得他们的旗帜。”杰洛特也在后面接话。 无论战斗如何开始，死了那么多铁群岛贵族之后肯定会有人承担责任。人是自己杀的，珊莎是想站出来主动承担，杰洛特不想珊莎一个人受罪也跟着揽到自己身上。 “还有我，死在我手上的人也不少！”来安娜·莫尔蒙跟着站出来后，其他北境人一个个也跟着发话。 维特看着乔拉：“你们没向外发出信鸦，也没收到卡林湾发出的信鸦吗？” 乔拉：“在熊岛时我们朝北境各地放飞了所有信鸦，这一路航行一只信鸦也没回来！” 维特脑中回忆了一下地形，从熊岛飞出的信鸦只能往东，如果没有一只能返回，那就是异鬼已经占据了大部分北境地区，杀死了一路能见到的所有活物。 他们在冰海航行时没收到信息，还不知道铁群岛人如此行径已经犯了最严重的叛国罪，七国没有一个贵族敢求情留下他们的性命。 维特看着一脸紧张的众人，带着微笑说道：“国王早已下令七国进入战争状态，在维斯特洛大陆任何攻击人类的行为都被视为叛国，等待铁群岛人的只有死亡。” “太好了！” 贵族们保持着风度，底下的将士们则开始欢呼庆祝收集战利品。 “过两天谷地骑兵会来，你们把俘虏交给他们就行，这里也交给你们来防守，正式文件等罗柏签署过后就会送来。”铁群岛人被带走，维特顺便让他们就地组织防守。 “罗柏·史塔克签署？”注意到维特说的人名，珊莎心跳开始加快。 听珊莎一说，乔拉等人也跟着看向维特。 维特缓缓地点了下头：“艾德在卡林湾战役中牺牲，现在的北境公爵是罗柏·史塔克。” 珊莎没有大哭大闹，只是泪水不停地从面具下方滴落。珊莎的金属手臂还在杰洛特手里，他赶紧取下珊莎的面具用自己的袖子帮她擦拭泪水。 几天后谷地骑士接走了铁群岛俘虏，珊莎也将绿先知的预言告诉了维特。维特决定暂时不回卡林湾，和两人一起北上去狼林寻找特蕾妮。 ~~~ 上百年的树木被伐倒运走，长长的城墙每隔几百米就有大批工匠在用木柴烧水，一桶桶热水提到城墙上，浇在木板制成的长槽中等待结冰。 工匠和士兵们忙着把城墙加宽加高，贵族聚集在一起观看国王对铁群岛人行刑。 “龙炎！” 随着蓝礼宣读完罪行，佩特瓦哈将龙炎喷向一堆活人，又连忙伸出舌头将新鲜的烤rou卷进嘴里。 “啊~~~”卡察卡察，惨叫声伴着骨头破碎的声音，巨龙连rou带骨吃得津津有味，几千年来饱受海盗侵扰的北境、河间地和西境贵族们举起长剑跟着兴奋地呐喊。 “拜拉席恩！” “国王威武！” 二十多年的长期制裁终于得到了结果，铁群岛人自己给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让蓝礼得以把铁群岛贵族全部处决。 不只贵族，此次进到巨龙肚子里的还有一些得到称号的骑士。剩下的普通士兵没有让他们再拿起武器，他们被发配成为工匠修建要塞。 蓝礼接着大喊：“我宣布，铁群岛所有领土将收归王室！老威客岛赐封给莫尔蒙家族用来赔偿损失。其余岛屿用来封赏给在此次战争中英勇作战的人！” 场下又是一阵欢呼。从来都是铁民抢夺自己的领土，如今也能名正言顺去占铁民的地盘了。岛上只剩下了老弱病残和妇孺儿童，得到封地的人只需要派几队士兵上去就能接管。 台下的乔拉和妻子琳妮丝非常高兴，国王解决了自家海运中途的大患，还获赔老威客岛，这座小岛位于是群岛正中，没有什么物产但也没有大风大浪，非常适合航船停靠避风更能作为远航货物的转接地，等战争结束熊岛舰队就能再次壮大。 “感谢国王陛下！”乔拉单膝下跪，从蓝礼手中接下了老威客岛的公文卷轴。 “我代表海塔尔家族感谢国王陛下！”在蓝礼出于礼仪扶琳妮丝起身时，她还用柔软的指尖在蓝礼掌心轻轻抚过。 可这招用在蓝礼身上根本没用，跟着蓝礼身后的御林铁卫队长洛拉斯面无表情一动不动。他和蓝礼相处多年连眼神交流都不需要，一个在外人看来平常的动作就能知道对方的意图，到现在旁人根本看不出他们两个有什么亲密关系。 蓝礼面带微笑：“琳妮丝夫人，你作为海塔尔和莫尔蒙家族的纽带，希望你能协助乔拉在战后好好发展西线海运。” “我一定不负国王的恩典。”琳妮丝说话时，故意将带着香味的气息往蓝礼脸上吹。 蓝礼带着温和可亲的笑容送两人回到队列里，心里却想着另外的事情。 维特和蓝礼曾经多次讨论过七国内部的毒瘤，如今高压政策下的铁群岛已经自取灭亡，下一个要用软刀子切的就是海塔尔家族。 不得不佩服海塔尔的优秀的家学，每一代都有杰出的人才诞生。北境、西境、泰洛西的贸易每次都能让他们家族渗透进去，还越做越大，地盘越来越广。 海塔尔家族的人不像铁民那么愚蠢，平时谨慎行事几乎抓不到把柄，维特和蓝礼不能骑龙直接把他家烧了这么蛮干，两人打算捧他们，把海塔尔家族在贸易方面捧上天，然后看他们重重地摔下来。 呜~~ 一只侦察小队骑着战马从北部城门进了卡林湾要塞。 在卡林湾这种军事重地，号角声大家已经习以为常，这段时间每天都会吹响几次。 洛拉斯拿出一把剑身血红的长剑给到蓝礼，蓝礼高举长剑：“这把瓦雷利亚钢剑叫做红雨，原本属于邓斯坦·卓鼓，现在是维特公爵的战利品。琼恩！” 罗柏成为北境公爵后又留起了嘴唇上的小胡子，看着身边还在神游天外的琼恩，一巴掌朝他背上拍去。 踉跄两步的琼恩回头看着罗柏：“你干什么？” “国王叫你！”罗柏不停地朝琼恩使眼色。 四周的贵族都微笑着看向自己，琼恩回过了神，整理了一下盔甲，理了理背后金色的单肩披风走到蓝礼身前。 蓝礼：“琼恩以一己之力阻止了冲锋的兽群，保护了索伦和王子的安全，维特让我代他把此剑赠与给你。” 在场的人后来都听过那场战斗，如果没有琼恩的阻止，藏着异鬼兽群冲入阵中后一个人都活不成，剑送给琼恩没有人有异议，只有遗憾。剑是维特的战利品，他自己就能造瓦雷利亚钢武器，众人遗憾的是什么时候维特也送给自己一把。 杀完铁群岛贵族赠完红雨剑，蓝礼和贵族们有说有笑地往会议室走去，准备商讨总司令的人选问题。 呜~~ 又一声号角，还在和贵族们说笑的蓝礼抬头看向要塞顶部的。两声号角代表野人来袭，现在长城外的野人都被异鬼杀光了，哪来的野人。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焦急不安地等待着最后一声号角是否会吹响。 “不会吧，异鬼这时候来？” “这大早上的，饭还没吃呢。” “异鬼又不吃早饭！” 呜~~ “艹他吗的！所有人准备战斗！”蓝礼不顾国王身份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