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秦王做礼迎,万军为仪仗
梦境通上古?我真不是古代道祖月如钩,筑玉楼第八十一章:秦王做礼迎,万军为仪仗天宫。 “人间出圣了?” 千里眼哆嗦了一下,目光朝着万万里山河看去,旋即松了一口气。 “哦,非是圣,但已有诸子圣道之像” 一旁,顺风耳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旋即道: “是人间的那个陆子。” “陆子?”千里耳眨巴眨巴眼,好奇自语:“上一次看到此人,还是三十年前吧?怎么三十年时间,就苍老至此了要不要上报?” “有什么好上报的?” 顺风耳打了一个哈欠: “此人的确不俗,上次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伐齐吧?伐死了那齐桓公.你有没有看到当时的具体情况?” 千里眼摊了摊手,笑道: “当时人道运势如华盖,压根看不见不过好像确实也没有上报的必要,就这样吧。” 三十年前陆子伐齐,对人间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但对于天庭而言 这么说吧,除了某个被拍死的上天尊和某个正被封在铜像中的太岁神,没有任何一个仙神去关注此事,没有任何一个仙神垂目洞察。 漫天仙佛甚至连所谓的陆子是什么模样的,都不甚清楚 千里眼倒是看了个清楚,但最关键的临淄一战,目光完全的被大运华盖给遮蔽,什么也未曾瞧见, 再加上后来被那只从三十三重天上扫落的手掌和七零八碎的西极天庭吸引注意力,也就更未关注了。 顺风耳此时打了一个哈欠: “圣道之像,但终究尚且非是圣道之尊,且看后面如何发展吧.” 千里眼亦轻佻的点了点头,笑道: “唔,不过该说不说,这位陆子身上的威势倒是不凡,不愧是伐死了一尊大品的诸子嗯?” 他又瞥了一眼,有些惊奇的揉了揉眼睛,疑惑自语: “怎么觉得这陆子所乘之青牛,有些眼熟啊唔,估计是什么时候瞥见过吧。” 两尊负责监察人间的仙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哈欠,旋而重新开始对弈下棋以消磨时光,不再关注人间之事,也并未将那陆子的情况给上报。 没那个必要。 真迈入圣道了再说呗.诸子诞生那么多个年头,大贤、大德都是不少,可却一个走入圣道的都没有, 之前也就那孔仲尼接近此大位,如今不过再添一个陆子罢了。 再说了,就算真入圣道,又如何呢? 依照仙神推论,人间这几千年来兴起的诸子之道,哪怕走至最高的【圣】,估摸也就等若一位天尊、佛陀, 能掀起什么风浪呢? 于天庭之治下,亦得要俯首躬身呐. ………… 雍城,秦王宫中。 秦穆公揉着眉头,轻轻叹了口气,问道: “各地之灾事,都如何了?” 侧边,商鞅发出叹息: “惨烈至极.王,自吾等效仿天子,不祭西极天庭后,这灾祸便连年不绝,时而大洪,时而大雪,时而大旱.” 顿了顿,他继续道: “如今旱魃出世,携西极天庭的旨意,言说王上您一日不礼西极天庭,灾祸便一日不绝,如今民生多艰,要不.” 秦穆公有些苦涩,还没开口,一旁静听着的青年开口道: “怎可如此罢休?父祖与吾言说过,三十年前西极天庭令齐国行屠城之事,更害陆子师兄,此等仙神,何故礼之?” “政公子此言差矣。”商鞅摇了摇头:“仙为大,神为上,怎可不礼?如今三年未曾礼敬五方天庭之一,便已得三年之灾祸.” 顿了顿,他长吁短叹道: “就说那旱魃,肆意泼洒旱灾,伤万民,损山河,而谁敢去阻拦呢?” “陆子就一定敢!”青年大声道:“父祖曾言说于我,陆子大德,不惧仙,不畏佛,斩得齐桓公!” 商鞅摇了摇头,问道: “可那位陆子,如今在何处呢?陆子失踪,已然三十个年头了啊” 青年不说话了,秦穆公又是叹了口气,迷茫道: “要不.算了?” 青年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捏紧了拳头,眼睛有些发红,心头在恨。 君不礼天,责罚于民.这仙佛,算个哪门子的仙佛?? 这天庭,于人间山河何益哉?? 但这些话,青年只敢在心头做想,不敢说出口。 他叹了口气。 忽然,有士卒匆匆来报: “王上,旱魃疾走千里,起熊熊烈火,灼三城,三城之民.俱亡矣!” “旱魃有言,若王上再不礼天,将灼百城,烧万里.” 秦穆公狠狠的砸了一下案几,案几崩碎,他双眼通红。 半晌。 秦穆公闭上眼睛,幽幽叹了口气: “布祭坛吧。” “准备.礼天。” 他颓丧的靠在了椅子上,有些失神的想到,若是陆子在,便就好了。 ………… 老人乘着青牛,体魄周间流转道与理,周身亦有淡淡的庆云、祥瑞等缠绕,倒是头顶那三万里紫气逐渐淡了。 八十一甲沉稳的跟在骑牛的老人身后,步履之间,甲胄相撞,发出铿锵声,连绵不绝。 陆煊静静的梳理着自身如今的状况,在重临上古后,有【德行合一】和神妙程度暴涨的八百人道大势护持, 原本让他都感到痛不欲生的【刀兵灾】已然惊不起半点波澜,无形中由大天地降下的不可视之刮骨剜髓的天刀,甚至连皮肤上附着的【德】都无法突破。 踏破第五因果劫后,在【太上历劫篇】的作用之下,陆煊领悟了名为【纵地金光】的神通, 这门神通他倒是熟悉的很,与在后世迈入大品过后,于天地加持下一脚踏出能通达八方的【金光大道】有异曲同工之妙, 都和【缩地成寸】一般属于【行】这一类目的神通。 不同的是,缩地成寸适合‘缓缓而行’,纵地金光则是真正的世间极速。 走过第六本我劫所得的,则是【花开顷刻】,亦是大神通之一,若大成甚至圆满,可掌万物之枯荣,可持光阴之变化,可纳万万年于顷刻间。 “地仙九劫,吾已渡其六,得缩地成寸、指石成金、法天相地、撒豆成兵、纵地金光、花开顷刻。” “斡旋造化已领三百大道金文,诛剑式得二百四之数,道生一解析一百又八十,戮剑式则成六十六枚大道文字。” “若再算上两方窍xue天地,加上通天之渔鼓、玉虚琉璃灯、三五斩邪剑,即便在现世也可斩大品了。” 陆煊于心头低语,目光逐渐深邃了起来,陷入思忖。 “若倾尽全力,披道袍、着道冠,再持三师尊所赐的青萍剑,进而算上上古年间可以调动的【德行合一】与八百至妙的人道大势,我大概能和什么层次的生灵拼杀?” “还有渔鼓,于现世奏响,似乎除了让拉着铜棺的九具龙尸起舞,并没有任何作用,那在上古奏响又能如何?” 想着,陆煊不由的蠢蠢欲动了起来,而与此同时,某个深邃道宫中,跛脚道人心头没来由的警铃大作。 他惊疑不定的掐算了一番,神色骤变: “这混小子可别瞎搞啊” 虽说太上知晓自己将渔鼓赠给了这混小子,但冷不丁的听见渔鼓奏响,说不得又要生气,又得来寻自己的麻烦! 而且万一太上顺着渔鼓之音推算一二,发现小煊和自个儿的师徒之实. 跛脚道人缩了缩脖子,那画面太美,他有些不敢去想,只觉得腿有些疼。 太上下手是真狠,打也是真打啊 与此同时,山川河流之间。 就在陆煊沉思、梳理自身状况的同时,青牛低沉的开口: “老爷,刚才有生灵在窥视咱们,应该是中央天庭的千里眼和顺风耳。” “喔?” 陆煊回过神来,平静问道: “这两尊仙神何故窥探?” “估计是瞧见三万里紫气吧。”青牛慢吞吞的回答道:“不过那两个小家伙还算是老实,没做其他的什么事儿.” 陆煊微微颔首,忽的心头一动,青牛是老师的坐骑,想来对上古之仙佛相当熟悉
念及此,他轻笑发问: “牛儿,我欲向你询问几位仙神。” “老爷但说便是。” “朱悟能和孙悟空,你可曾知道,前者似是天庭的【天蓬元帅】,后者则应当为妖族的大圣?” 青牛愣了一愣,摇头道: “回老爷的话,不曾听闻,北极天庭紫薇大帝座下倒是有个天蓬真圣,至于孙悟空妖族大圣中,似无此名。” 陆煊若有所思,如果朱悟能没有骗自己的话,那他们应当是【后来】的人物,春秋之后,现世之前。 想了想,他又问道: “杨戬呢?伱可认得?” 青牛有些诧异,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认识的,是元始大老爷座下,玉虚十二仙中,玉鼎上天尊的徒儿,很不俗,擅于杀伐,是最近万年来,最有希望迈入【诸天境】,成为上天尊的仙人。” “李哪吒呢?” “也认得,是中央天庭托塔天王之子,同时亦为玉虚十二仙中,太乙上天尊的徒儿,为天生仙体,曾与娲皇有因果牵连。” “那李长庚呢?” “唔,回老爷的话,那家伙是天帝的近臣,亦是太白金星,执杀掌伐持锐,很不凡,明明是凶星,性子却像个老好人.但也说不准。” 陆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苟仙镇的这几位,来头都不小啊. 他们又是为何在苟仙镇中困顿不知多少岁月,还有镇外那通天石碑,镇着的又是谁呢? 蓦然间,陆煊想起来杨二郎的所言,天道劫灾太上玄清,人道劫灾玄黄无上帝,且此二者疑似一切灾祸的源头,为幕后之人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有意思,有意思呐 那福生陆煊,在上古后来的岁月中,又会扮演什么角色? 目前的一切应当是师尊们所编织的【过去】和【未来】,但现在已然证明,既定的过去未来自己是可以干涉、改变的 思索间,青牛载着他,于八十一甲的跟随之下,已然临近了秦地,可以看见雄关屹立。 至雄关之下时,守关的将领早就被惊动了,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神色肃穆的发问: “来者何人,何故携兵甲至此?” 说着,他看了一眼底下骑着头青牛的老人,又看向其后那威势不凡的八十一甲,瞳孔微微一缩。 这八十一甲身上满是铁血杀伐之息,恐怕都是历经千战万战之辈,且身上气机之盛,任何一个都不弱于自己. 说是八十一甲,不如说八十一将!! 青牛背上的老者依旧垂着眼睑,慢条斯理的开口: “吾为赴秦穆公之约而来,望将军开城门,引吾入关。” 城墙上的士卒们面面相觑,守关的大将亦惊愕,态度立时间好了起立,又发问道: “敢问阁下之名?” “陆煊。” 陆煊? 守城的将领、士卒们都有些疑惑,这名字似有些熟悉 大将皱眉,于心头念叨了几遍‘陆煊’,忽觉不对,陆煊,八十一甲,还有自家秦王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心神猛地一震,小心发问: “阁下可是.三十年前,伐齐之陆子?” “然也。” 整座雄关猛地一寂。 下一刻,城墙上无数的士卒折腰而拜,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声嘶力竭: “开城门,列仪仗,迎陆子!!” 城门大开,士卒持兵戈而做仪仗,而关后有地仙驾云,朝雍城疾驰,亦有当紧急战事爆发时才可动用的神鸟,携信,似金光,冲于云霄,刹那失影踪。 陆煊骑着青牛,带着八十一甲,缓缓入得这雄关之中,两侧为万军做拜,将领折腰,无不恭而敬而畏。 值此一炷香间,陆煊行于城内,又一炷香后,天边起恢弘光,伴随大品之仙威。 三息过后,有身着玄服者踏空,急急而来,冠履斜,汗珠落。 秦穆公。 “陆子!” 人未至,便已有高呼声传来,又喜又欢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