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我为此世定新规,插手道果棋局(二合一)
梦境通上古?我真不是古代道祖月如钩,筑玉楼第二十一章:我为此世定新规,插手道果棋局石碑之下。 骸骨依旧被钉在悬崖峭壁,焦黑山峰上的入灭的佛陀一如既往, 三千锁链中,绝美女子静静的蜷缩着,小脑袋放在双膝上,看着熊熊大火。 整个世界除了火焰的灼烧声和绝美女子偶尔挪动时,锁链摩擦骨头发出的刺耳声外,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或许偶尔可以听见死寂。 忽然,熊熊燃烧的烈火摇曳,蜷缩着的绝美女子猛地抬起头,恢复成原本端坐的模样,神裳流转七十二色光,雪白的脖颈高高昂起。 下一刻,有苍老身影自火中走来,步伐平缓,不焦不躁,是一个垂暮的老者,低着头,佝偻着腰,缓缓而至。 “是你。”绝美女子淡淡开口:“太一的假身,化名楚泰的虚假,小煊曾经的庇护者。” 楚泰笑了笑,做了个礼: “见过神女。” “我是女娲。” 绝美女子蹙眉,有些不悦,而楚泰则不以为意,看向绝美女子的目光中甚至夹杂有怜悯之色。 他笑道: “神女,你双眼所视,近乎全知,可惜却无法自知你若是女娲,伱的修为呢?道果永不跌落” “道果也可以跌落,我就有办法。”绝美女子盯着楚泰:“你不信,我可以让你的主身试试。” “别别别。” 楚泰连忙摆手,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 “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神女何必激动呢?” 绝美女子盯了老人半晌,问道: “看在小煊的份上,我赦免你的这一次冒犯.所来何事?” “我站在您面前,您看着我,难道不知道我为何而来么?”楚泰看了眼峭壁上的尸骸和入灭的佛陀后反问道。 绝美女子再度蹙眉: “看到了,我不答应。” “您既然看见,应当知道,这也是陆煊的一个契机,您能看见所有,却看不见与道果相关的未来,说不定那孩子能走出一条路来呢?” 峭壁上的骸骨抬了抬眼睑,入灭的佛陀也悄悄睁眼,都有些疑惑于两人的交谈,尤其是帝尸,他和太一也算老相识,彼此因果纠缠也极深. 这老东西想要干什么? 此时,绝美女子沉默了片刻后,淡淡道: “太一的假身,我看到你在谋划什么,但我有预感,你的谋划是虚假的,这也是太一真身不敢出现在我面前的原因。” 她目之所至,便为全知,但眼前楚泰只是一道假身,非真正太一,她也只能看到这一具假身的一切。 顿了顿,绝美女子继续道: “小煊是我的孩子,停止谋划,否则我会自此地离去,诸道果将会回归,你的真身也将会重新死去。” “不不不”楚泰笑着道:“您再仔细看看,您应当知晓,这是那孩子能踏入道果的一个机会,赢的不一定会是我,也可能是那孩子,不是么?” 说着,他又做了一个礼: “主要还是我没想到,兜率宫那位会将那座塔给陆煊,这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我请求能让我的真身落一子,可否?” 绝美女子陷入了沉默,蹙着眉,似在纠结。 半晌,她清冷开口: “允了。” “不过,若是小煊要输的时候,我会帮他。” “是么?”楚泰无声的笑了笑:“可您没有修为,连腾云驾雾都做不到,您可打不过我的真身。” “到时候一试便知。” “好。”楚泰优雅的再施一礼,缓缓退去。 在他离开后,被钉在峭壁上的帝尸忍不住了,开口询问: “神女,你们在谈论什么?太一那家伙又在谋划什么?” 绝美女子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他想要借小煊之手,重新夺回他丢失的半个道果,重新占据一整个完整道果,仅此而已。” 帝尸眯了眯眼: “来的可不是太一真身,我能感觉到,他的谋划不只是这么简单吧?” “我不管。”绝美女子懒懒道:“涉及道果的未来我看不到,但根据现有的一切,我可以自行推演,小煊成道果的契机在此,所以我便允许他去做。” 帝尸笑了起来: “你和玄清才见了一面而已。” “他叫我mama。” “他同时是三清的徒弟。” “他是唯一叫我mama的。” “得,当我没说。”帝尸有些无语,这神女之心性果然如同三岁孩童. 他又有些痛惜了起来,早知如此,自己也 绝美女子忽然看向他: “你不是我的孩子,你叫我什么也没用。” 帝尸神色猛地一僵,入灭的佛陀有些古怪的看了过来,就好像重新认识这位曾经的天帝一般。 帝尸轻轻咳嗽了一声,很不自在道: “神女,随便窥视别人的心绪,是很不礼貌的事情” “没办法,我就是看的到。”绝美女子撇了撇嘴:“对了,你不准将小煊是玉清与上清徒弟的事情说出去,那可能会引起一场大灾劫。” “什么灾劫?”帝尸有些好奇,这位超出道果的双眼究竟看到了些什么? 绝美女子没直接回答,而是想了想,道: “我曾见过一次太上,我看到他其实是个小心眼。” “喔?那还真是秘闻。”帝尸哈哈一笑,明白了过来,旋而试探性问道: “对了神女,楚泰要做的第一步是什么?” “没啥,就是基于上清和玉清编造的虚假时间线,彻底颠覆历史而已,炼假为真。” 帝尸有些迷糊了起来,上清和玉清? 那两个编织虚假岁月?为啥? 他还想发问,但绝美女子已然重新蜷缩成一团,打了个哈欠,不再回应。 ……………… 梧桐市。 上百万围在梧桐市周围,在准备大祭的邪教徒一个个跌在地上,横压在天穹上的某位大品亦落下,如同大日一般的身躯狠狠的坠入平原,激荡起上百里的烟尘。 城市内无数平民、无数警惕着的监察署职员等呆呆的看着激荡起的烟尘,看着一个个倒下的邪教徒,都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天上忽起轰鸣。 “吾名陆煊。” 平静的声音层层叠叠,将整个祖星囊括在其中,回荡在这颗巨大星球的每一个角落。 于此刻,梧桐,琅琊,东海 一座座城市、村镇中,一个个人都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天穹, 再到某座大雪山上的苦行僧,某处山谷内的隐居士, 又或者崆峒山脉内,广成道宫中宫主,那位笼罩在混沌中模糊不清的道人,等等. 都侧耳聆听。 “大世将临,劫难又至。” “而天下已显乱象,修行者行事无所顾及,为所欲为,吾哀民生之多艰。” 陆煊声音很宁和,传荡整个祖星,自身也有些恍惚了起来,想起曾经过去。 他想起潜龙市的惨烈,想起随意劫掠棚户区的白象武馆,想起趴在万民身上吸血的坂田重工, 想起东海市里跋扈的天人、地仙子嗣,想起一个个行屠城之事的真仙、大品。 他叹息了一声,手掌一抚,在老天师、明湘君和青莲子惊悸的目光中, 一方木制的两面棋盘浮现于其身前。 陆煊宁和开口: “吾为此世定新规。” “自此时起,修行者不可为祸,不可为乱,不可主动伤及凡俗。” “自此时起,财团瓦解,还民生之于民,物尽其用,人尽其力。” “自此时起,凡天下人族,不可触犯律法,不可杀伤同类,不可为罪。” “自此时起,凡遇险难者,可诵玄元福生,凡诵此名讳者,险难自消。” 四句话诵完,手中便多出一粒纯白棋子。 四道大音回荡在整个祖星上方,陆煊信步走入三清道观,凝视其中的虚幻本我, 此时此刻,他身上担着的最沉重的一条因果已散去,心思通明,心境如一,尘埃散去。 陆煊默默运转【一气化三清】的法门,眼前虚幻的本我逐渐凝实起来,炼假还真。 他道: “汝为,玄元福生陆煊,得我之修为,具备【道生一】之神通,悟元始身,洞察因果,凡有生灵高呼汝之名,或心头诵念,汝皆当有所感应。” “本就如此。”玄元福生笑答。 二师尊赐自己的号是福生,陆煊念及老师和三世尊赐的号中,都以玄当先,便在福生之前,添了玄元二字,玄者,玄门也,元者,元始也。 玄元福生,又为玄生。 太上之玄清,玉虚之玄生,碧游之玄黄。 陆煊目光炯炯,三清观有【无处不在】的特征,可以同时出现在所有地方, 这是他落的第一子,凡有人遇灾险,遇生灵行不法之事,高呼或默念【玄元福生】, 自己的这一具本我便能有所感应,三清观亦会随之降临, 且因为三清观所具备的无所不在之特征,哪怕有一百万人同时呼救,三清观亦能同时显化于一百万人之前! “这一子,既被天地棋盘所承认,生出纯白棋子,说明有用。” 陆煊喃喃自语,双眼中的光华也越发的盛烈,按照天帝所言,执此棋盘时,自己将有插手道果棋局的资格! 而如今,他已具一子。 与玄元福生互做一礼后,陆煊走出了三清观,复行至三位不朽身前。 他没去管外界掀起的惊涛骇浪,只是摩挲着手中那一粒纯白棋子,道: “接下来,我欲与三位订立【不朽盟约】,此约自今日而起来,而自此之后所诞之不朽,尽当遵循此约,如何?” 老天师果断点头: “可。” 明湘君、青莲子的神色则是阴晴不定了起来,前者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问道: “陆圣,不知此约具体内容是?” 陆煊坦然道: “所谓不朽,便是得不朽金身,炼窍xue为洞天,寿元无穷无尽,长存于世。” “不朽盟约签订后,不朽当轮流镇守人间,护持众生与山河,每一百年轮换一次。” “不朽之间若结仇怨,当在其余不朽见证下彼此争战,不得波及万物苍生。” “且,凡为祸苍生者或不签订此约者,诸不朽,共击之。” “便先就此三条,诸位,应,或是不应?” 平淡的声音在三尊不朽耳中激起惊涛骇浪来,此约看似简单, 但其上有极关键的一条,不签订此约者,诸不朽,共击之。 这代表着日后有新的不朽诞生,也必须遵循此约定 青莲子瞳孔骤然收缩,以小观大,似看见了这位陆圣的勃勃野心,他干涩道: “陆圣,您自上古便长存,应当比我等了解的更多此约定下,日后,您注定站在将归仙佛的对立面!” “那又如何?”陆煊淡淡问道。 青莲子不说话了。 半晌,他轻叹,颔首: “看来不签的话,您也不会让我离去我签。” “我亦然。”明湘君亦叹息,老天师则不必说,这本就是他所愿。 陆煊颔首,持青灯与幽灯,两道烛火相接,烧灼出一大片的绝对空白来。 旋而,他小心翼翼的将这一块绝对空白自虚空中剥离了下来, 以打神鞭为笔,在其上书下此三条,又划破手指,以血在其上留下了名, 见状,老天师三人有样学样,都以自身不朽金血,在这片空白上书下姓名。 绝对空白微微发光,人灯与天灯的玄妙都附着了一丝在其上,陆煊将这片书有【不朽盟约】的绝对空白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脸上旋而展露笑颜: “如此,大约已定,凡有违者,此两盏灯之火焰,自虚无烧出,灼违约之生灵,至死方休。” 顿了顿,陆煊不咸不淡的又提了一句: “幽火,我暂不知其威,但这一盏青灯之火,以概念和因果为薪柴,不朽层次,抵挡不住。” 青莲子面庞抽了抽,干笑道: “方才已然见识过了.” 顿了顿,他又道: “既如此,我二人可离去否?” “可以。”陆煊颔首道:“但在此之前,你们先决议出谁去边关长城上镇守一段时间先。” 青莲子和明湘君对视了一眼,都颔首,不敢反驳。
陆煊笑了笑,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虚空微微震颤,第二枚纯白棋子浮现在身旁。 他愣了一愣,旋即醒悟,订立此约,却居然也让天地棋盘承认,诞出一子么? 陆煊凝视两枚发光的棋子,思索了片刻,执其于两指间。 三尊不朽神色同时一变, 在他们的目光中,眼前执棋的少年身形猛然伟岸,占据一切视线, 这个少年明明在俯瞰棋盘,却好似俯瞰万物苍生,俯瞰岁月历史,直至其先后将两枚纯白棋子落于棋盘上后,这才恢复正常。 “怎么了?”陆煊好奇侧目,看向三尊有些呆滞的不朽,他们回过神来,彼此眼中都带起惊悸,但并未开口。 良久,青莲子和明湘君对视一眼,同时做礼一拜: “既然如此,我等便先告辞,稍后自会分出一人,往边关长城去。” “善。” 见状,青莲子走入神阙,明湘君迈入古楼,伴随大光华夺目,一楼一阙都消失在龙虎山。 此时,老天师这才开口: “陆圣,此间事算是了结,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顿了顿,他侧目看向天师府,又道: “那个少女陷入自身精神壁障中,恐怕短时间内,不会醒来” “小严和龙虎山有大因果,我能看见。” 陆煊眼中浮现出细密星线,洞悉彻查因与果,但一切都很模糊,只能看到大概。 他又道: “而且小严是在进入龙虎山后昏迷的,应当是与龙虎山有什么关联.” 顿了顿,陆煊眼中浮现出幽深之色: “是好是坏,我暂且不知,但还要拜托老天师代为照顾一二,这三个月,我会走一走人世,看看我所立之新规是否有效,之后我会回来。” 老天师颔首道: “自无不可,陆圣放心。” 陆煊点了点头,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神色微微一变。 “嗯?” 他有些惊疑不定,察觉到自身心灵大海中在发生异变,当即将心神沉入其中,走入自己的精神世界。 此时此刻,整个心灵大海都蒙上了阴霾,隔绝一切视线、感应等,其中一切也都被凝滞! 旋即,他看见了。 一个模糊身影站在自身心灵大海的中央,看不清楚面容,但在微笑,声音却极为熟悉: “陆煊,第一次见面。” “汝是.” “汝可以唤我,太一。” 话音落下,悬在心灵大海最上方,被凝滞、遮蔽的青萍剑微微震颤,似乎应激,荡下一丝剑光,正落在人影头顶, 渔鼓、青灯、幽灯等事物也都微微震颤,尽管被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被遮蔽了,但却都同时应激,荡出一丝大威。 那道模糊身影在青萍剑、渔鼓、道袍道冠等自发的应激之下,变得有些割裂,接近破碎! 他变的很急促,不等陆煊回应,便直接开口: “这四枚东皇钟碎片,是我赠给你的,但如今却要借半枚一用。” 说着,割裂的身影一招,在陆煊有些惊疑的目光中,那方与时光有关的碎片落入其手中,旋而被一分为二! “我走了。” “我们会再见的。” 割裂的模糊身影骤然消失,只在原地留下了一滩血迹,晶莹剔透。 血迹在发光,其中沉浮有诸世诸天之象,残留上古的盛景,陆煊自其中看见一方神庭,横压在诸界之上, 神庭内有无上生灵端坐,对诸天万界行赏行罚,使一切有法度,一切有其序。 呆看了这一滴血中盛景半晌,直至外界老天师疑惑呼唤,他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眼只剩下一半的与岁月光阴有关的青铜碎片,默默的将心念自精神世界中退了出来。 此时,老天师有些疑惑: “陆圣,您方才.” “我无碍。”陆煊神色沉凝,轻轻摆了摆手:“突然想起一件小事,有些走神,天师勿要.” 话还没说完。 天边,浮现出亮光。 陆煊和天师侧目看去,看见一座青铜大山,自天际坠下,带起火光,砸在一座平原上。 骤然间,整座平原被撕裂了,地动天摇! “那是.”陆煊看着有些熟悉的青铜色泽,感受着那座青铜神山上的岁月光阴气息,神色幽深了起来。 “太一你想要做什么?” ……………… 岁月之上,大虚无之中。 几道身影在对弈。 “嗯?”跛脚道人目光流转,方才灵觉似有所动。 他暗自留了个心眼,旋而继续看向棋局,捻起一枚大子,笑道: “这一子,我落在何处比较好?” 托着西方净土的佛主看了一眼跛脚道人手中那枚棋子,那枚由整个【封神岁月】所化的棋子,笑了笑: “这是元始的棋。” “我的便是灵宝的。”瞎眼道人淡淡道。 “喔?看来两位最近关系越来越缓和了啊。”托着西方净土的佛主微笑,看了一眼平静端坐的太上。 太上亦侧目,狐疑的看向两个道人,旋见到瞎眼道人面不改色的又道: “三清本一体,我之一切,本就是太上与灵宝之一切。” 闻言,太上这才收回目光。 坐在三个道人对面的一个女子笑了笑,手中亦捻起一枚六道轮回所化的大棋,问道: “上清,你下不下,你不落子,我便先落了。” “急什么?”跛脚道人撇了撇嘴:“再催我,就继续做过一场,且看我剑还利否!” “是么?”风华绝代的女子目光幽深:“青萍剑,可不在你身上了吧?” 跛脚道人神色一滞,干笑了两声,刚准备落子的时候,忽然。 ‘笃!’ 一粒纯白棋子出现在棋盘上。 旋而是第二枚。 相比于其他棋子来说,这两枚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卑微.但却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棋盘上,散发着微薄的光。 六尊占据完整道果的得道者同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