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开天之始,遂古之初(还有一章)
梦境通上古?我真不是古代道祖月如钩,筑玉楼第六十二章:开天之始,遂古之初石碑下。 小鲇鱼躺在绝美女子手中,瑟瑟发抖。 峭壁上,帝尸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弹出一滴血,演化做一个英武威严的中年,身着帝袍,头顶天冠, 旋而,他侧问道: “此身可足矣?” “不够。”绝美女子神情冰冷:“我要确保万无一失。” 顿了顿,她凝视着瑟瑟发抖的小鲇鱼,声音亦沉冷: “我看到那血脉大旨,与楚泰有关,涉及到妖祖、佛母,楚泰为太一假身,沾染道果,吾无法看见与其相关之未来,但” 顿了顿,绝美女子舒展身躯,三千神链震荡,和她身体内的骨头互相摩擦,发出难听又刺耳的声音。 绝美女子继续道: “太一真身谋划一定很大,不敢来亲自见我,怕被我洞察,每一次都是让假身楚泰前来,许多谋划他知而楚泰不知。” “我看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为难于我那儿媳妇,这已然脱离了炼假还真的范畴此事涉及道果,一具大品身,不够保险。” “幸好,小煊将这鱼儿送于我,太一之谋划,毁于这鱼儿。” 闻言,奔波儿灞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虽然它听不太懂,但也明白,这涉及到超级大人物之间的博弈. 而帝尸则是眉头狂跳: “吾被钉于此,此矛可不能摘下来,一摘下来,吾自死而生,重新落入【存在】的范畴,可以被其余道友推演、测算,若是能借此复帝位就罢了,若不能,还不如继续死着!” “那你就拖着悬崖一起出去!”绝美女子平静道:“道果超出万物,而你亦死去,大天地不会限制一个死去生灵,也限制不了道果,我许你行走在外。” 帝尸面沉若水: “吾真身在外行走,亦有可能重新落入【存在】的范畴,亦” “我知伱谋划。” 绝美女子出言打断,托着小鲇鱼起身: “当初谋我杀你,身死后虽不可干涉现实,但也脱离了现实,不可测算,不可推演,于死后布局,在上古放下很多暗手。” 顿了顿,她继续道: “你助我一次,大不了你回来后,我再杀你一次,若他年小煊证得道果,我赠你一粒吾之本源血。” “此话当真!”愁眉苦脸的帝尸一下子喜笑颜开了起来:“神女,汝当一言九鼎!” “绝无假话。” “善!” 帝尸哈哈一笑,下一刹,整个沾染帝血的悬崖峭壁开始震颤,发出轰隆的嗡鸣声, 在入灭佛陀与奔波儿灞的心悸中, 帝尸连同整个悬崖峭壁拔地而起,惨烈、恢弘、死寂等气息疯狂冲荡,几有摧天之势! “朕去也。” “神女,且记住汝所言,陆煊登临道果时,一粒本源血!” 话落,那悬崖峭壁跌跌撞撞而去,大风四荡,这座世界所燃烧的熊熊火焰都几乎被吹熄! 目送悬崖峭壁连同其上被钉杀的尸骸远去,绝美女子低头,抚了抚颤栗的小鲇鱼,淡淡道: “你有功。” 奔波儿灞哭着担起了笑脸。 ……………… 星空骨路。 尸骨累累,每一刹间,这尸骨路上都有妖血淌落,许多具备部分不朽特性的大品妖尸填在其中,与尸骨路形成整体,进而使得这条尸骨路都有了些不朽特性。 那些个妖尸,都得了不腐不朽之能,妖血淌尽,尸骸中又衍出新的,继续淌落。 李长庚与脸上有巴掌印的大黑牛走在这条路上,行了很远,越发心惊。 李长庚环顾四周,道路两旁的星系、星河都近乎于死寂,一颗又一颗的生命星辰染血, 一些恒星或倾塌,或插着神刀仙剑,在逐渐死去。 虽未目睹,但一仙一牛却依旧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景来,陆子静行在路上,路至尽头,群妖来阻,便斩妖铺路,复前行,直至杀到沿途都凋零,群星都蒙血! 行走间,大黑牛神色忽的一凝,脚步一顿。 “怎么了?”李长庚好奇侧目,却见到大黑牛脸色变的极为难看,沉闷道: “还记得妖祖么?” “记得,如何了?”李长庚皱眉:“很神秘的一尊人物,来历不明,身份不明.” 大黑牛鼻子出气: “方才,于吾血脉源头,妖祖降旨了.准确的说,不只是吾,这道旨涵盖大宇宙,降在所有有灵之妖的心头。” “内容是什么?”李长庚面露惊色,连忙问道。 大黑牛神色更难看了: “斩人族严江雪,断其魂,绝其魄!” 闻言,李长庚倒吸了一口凉气,当即不顾将走至尽头的星空路,抽身而返,一步踏出金光大道,大黑牛亦相随! 一仙一牛猛的朝长城的方向遁走而去! ……………… 迷朦中。 陆煊缓缓醒来,晃了晃生疼的脑袋瓜,又看了眼手中的青萍剑,诧异道: “我持此剑是为何?” 自语间,他将青萍剑收了起来,环顾四周,瞠目结舌。 大地荒凉,无数光秃秃的神山直插云霄,有狂暴的先天物质充斥上下左右,弥漫八方! “这里是” 陆煊惊疑,抬头朝着天穹看去,一片澄澈,一眼可以看到尽头,无有三十三重天横亘,更没有仙楼玉宇、亭台观阁等屹立。 “这是何处?我缘何在此?” 陆煊自语,却无所得,心灵之上蒙尘,每每深思来此缘由,会恍惚,进而忘却。 但他却很执着,一次次的思索缘由,心灵上的尘埃微震,几方青铜碎片微不可觉的颤动,陆煊似乎恍然大悟。 “哦,我是,我是来此修行的。” “现世一日,此间三十年,我当在此间悟道九百年岁月。” 他面露笑容,摊开双手,拥抱厚重的先天物质,这个时代的先天物质似很不值钱,处处皆是,处处皆有。 先天物质疯狂的涌入陆煊的身躯,替他一点一点的锤锻真身, 躯壳内的后天物质亦被一点一点的给替换了,铅华洗尽。 他在原地屹立了十年,rou身之中,十有七八都被替换为先天物质,身后有微光,整个人似一尊先天。 陆煊睁眼,环顾八方,十年岁月间,这片大荒中多出了一些色彩,一些光秃秃的神山上都染绿,似有生命诞出。 他有些惊异,随意寻了一处附近最高的神山,登了上去,欲在山巅盘坐,却惊觉此间已有一个生灵。 那生灵头戴紫金冠,身披鹤氅,登仙履,混沌丝带系于腰间,体如童子貌,面似美人颜,三须飘于颔下,神翎叠于鬓边,眼眸中有无量仙光,伴随万景沉浮。 “道友。” 陆煊笑着拱手。 那生灵睁开眼,侧目看来,明显有些错愕,但亦起身还礼: “道友。” 陆煊呼吸、吐纳着厚重的先天物质,笑道: “贫道陆煊,敢问道友是?” “贫道,镇元子。” 陆煊微微一愣,镇元子? 他听过这个名,似是一尊了不得的古老仙人。 那镇元子此时上下打量着陆煊,轻叹了一声: “道友不该现于此时。” 陆煊微奇: “此为何岁月?” 镇元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平静道: “天才开,地才辟。” 陆煊错愕,开天辟地之初么? 他若有所思,再执一礼,笑道: “吾本为修行来,开天之初,最适合修行,倒也合乎于我意。” 镇元子犹豫了一下,没有解释,只是伸手一引: “既能在此刻遇见,便是缘,道友请坐吧。” “善。” 陆煊再执一礼,盘腿而下,闭眼修行,镇元子想了又想,终究还是未多说,亦是盘坐而下。 此时, 陆煊致虚极,守静笃,两耳不闻身外事,双眼只观体中象。 他静静的修行,吐纳先天物质,一点点的置换自身,逆后天而返先天,
同时,陆煊亦将心神沉于周身窍xue,最后专注于左手开辟的那方窍xue天地中,似有所悟,将窍xue张开,吸纳浑厚的先天物质。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这一处窍xue天地被先天物质充满,其中的大日、太阴都灼灼放华光, 他当即在其中会演陆地、沙漠、山川、河流,指落一片海,又起身在神山之巅摘了一朵绿花,投向这窍xue中。 绿花坠入窍xue天地,坠入山川河流,时间辗转,这小天地内竟被绿草红花层层叠叠的铺满,死寂散去,生机勃勃。 “还不够。” 陆煊想了想,转而运转斡旋造化,第二枚窍xue被劈开,化作小天地,然后是第三枚,第四枚. 十年时间,直至再开九枚窍xue天地后,他惊觉自身已然饱和了,若不精进,不可再开窍xue,否则身躯无法承受, 见此情形,陆煊叹息,将新开的九枚窍xue天地灌满先天物质后,保持着最基本的吐纳,自身则是张开【形声闻味触】五窍,观此大天地之道韵。 “不愧为开天之初!” 陆煊静声赞叹,开天之初,道理外显,妙法直现,不遮不掩不藏,天地道理尽在眼前! 渐渐的,他如痴似醉,体悟造化、先天、生命、繁盛、阴阳、四极等大道妙理, 亦不自觉的运转元始身,这一门法在开天之初修行,一日便可精进千里! 又四十年,陆煊将【元始身】推演至一个新的地步,领悟第二门大神通,元始法相。 此一神通,迥异于道生一,但又与道生一相辅相成。 得成之时,在他周身显出开天辟地、阴阳分立、混沌初判、万象生长等妙景,看的一旁的镇元子心惊rou跳。 “继续,继续!” 陆煊鲸吞这万般道理入体,再过五十年,至于此时代的第一百个年头,淤泥蜕尽,青莲自生,彻底斩掉了身上最后一抹后天道韵,整个人逆反于先天! “恭贺道友。”镇元子看的眼皮直跳,但还是忍不住出言贺喜道: “以大品之身,不朽都未入,却达成了许多诸天级生灵所追求的.” “喔?”陆煊好奇侧目,问道:“敢问道友,这是什么意思?” 镇元子捋了捋长须,轻笑: “诸天境生灵,将自身映照于诸界诸世、将体内一颗颗窍xue开辟成天地后,便尝试褪尽淤泥,得见青莲,尝试逆返先天。” 顿了顿,他耐心的继续解释道: “唯有逆成先天生灵后,才有资格窥视【大罗妙境】.这一步,难倒了九成九的【诸天级】生灵。” “原来如此。” 陆煊恍然,道了一声谢,复又重新沉浸入天道地理中。 又两百年过去。 这些年所学之法,所悟之妙,亦在降临这个时代的三百年间,融为一炉! 法更妙,道更重,再观此方万里苍天大地,如观掌上纹,尽皆了然于心。 “此山.何名?”陆煊侧目问道。 “此山,玉京。”镇元子做答。 陆煊颔首,周身异象纷呈,道归于道,理归于理,法复于法,众妙毕备。 至第三百六十五年。 陆煊睁眼,抬头,神姿初显,一口大道韵沉浮在胸口,忽生不吐不快之感! 他在镇元子惊愕的目光中,笑吟吟: “我道有成,不知对错,今述于天地,以求映证!” 声浩大,以此神山为圆心,向八方席卷,至六千万里外方休! 此时,六千万里内,神山林立,却不见三百年前之荒凉,已有生机乍现,走兽飞禽无数。 而伴随天地间一片寂寥,没开神智的走兽飞禽游鱼,尽朝那神山奔腾了过去, 开了神智的,更是奔走相告,有大能,欲讲道! 这一则消息,再往外传三千万里, 至于最后,方圆九千万里中的生灵,如潮聚来,此势之宏大,惊了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