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布局道果,重入上古!
梦境通上古?我真不是古代道祖月如钩,筑玉楼第七十五章:布局道果,重入上古!陆煊坐在小严身旁,侧耳聆听。 绝美女子在与中年道人商榷,但这逐渐演变成了争论。 “我能看见,道果大位只剩下最后一座,这只能是小煊的,接下来的岁月,古老者都不准再诞!” 绝美女子态度强硬: “我欲成一局,将在争道果者都镇杀,扫清前路!” 中年道人蹙眉,摇头道: “这很不现实,远的不说,就说昊天。” 他伸手指向悬崖上的帝尸,沉道: “昊天在此蛰伏了许久,一直保持死亡的状态,我笃定他在谋划重取半个道果位,重归圆满道果行列。” 顿了顿,中年道人继续开口: “道果从来没有预定的说法,神女,你既欲昊天与我等合作,剩下一个完整道果若尽归小煊,昊天呢?他会同意么?” 当下大世,九方完整道果已去其八,六尊占据完整道果的得道者与四尊占据半个道果的古老者横压于上, 不朽不灭,不坠不落。 绝美女子沉默半晌,又道: “后土,将她所持轮回打落,便可空出半个道果位,还有阿弥陀佛,将其握持的西方净土破灭掉,这便又是半个道果位!” “何其难!” 中年道人摇头: “又要打落得道者,又要赶绝欲证古老层面的大罗,若真如此做,会被群起围猎。” 顿了顿,他出言提醒道: “神女,你可别忘了,三清可以掀掉棋盘,但其余得道者亦有此能,若将他们逼急了,双方皆输,大世若被重启,小煊当如何?还能存续吗?” 绝美女子站起身,丝毫不退: “万事在一搏,吾得近全知之眼眸,一切局,一切谋划,在我眼中都是虚妄,优势在我!” “荒唐!”中年道人怒斥:“神女,你想的太简单了,伱心性果真如孩童!” 两尊无上人物越争越烈,帝尸蹙眉,燃灯噤若寒蝉。 小严悄悄侧过头,眼眸晶亮: “小陆,你怎么想?” 陆煊思忖了片刻,抬头答道: “道果太虚幻,太飘渺,我此时此刻要做的,将做的,是顾好人族,是在秦的谋划,是下一局的准备。” 说着,他起身,走至两尊争的面红耳赤的无上者中间,依次做礼,轻声道: “娘娘,二师尊。” 两尊无上者都侧目,他们都听见了陆煊之前说的话,绝美女子轻声道: “孩子,道果对你来说看似很遥远,但实际上并非如此,你早已在争夺道果的序列中,许多事,要提前谋划!” 中年道人此时也道: “虽然神女很多想法极为幼稚,但这一点她说的没错,小煊,你已在争道果的序列,与你同台竞技者,为当世最惊艳的几位大罗!” 陆煊脸上浮现出苦笑,又是朝着两尊无上者都做礼后,这才道: “二师尊,娘娘,我知道很多时候我极为莽撞,连不朽都未证,但却敢与大罗对弈,这么久以来,若非诸位长辈护持,我早已身死道消了。”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 “长辈们替我钳制住高高在上的道果,威慑大罗,小子承诸长辈之恩情,但若真到了我要切切实实开始谋划道果的时候,路,也早就该我自己走了。” 中年道人先是一愣,旋而恍悟。 这么久以来,小煊一直处于不朽之下的层面,他们可以堂而皇之的下场干涉,不许道果乃至大罗对小煊出手, 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忘了,路,终究要自己来行。 陆煊此时浅笑: “当年,老师收我做徒弟的时候就问过我,是要自斩荆棘还是让他来全程护道,我选的便是自斩荆棘。 我所欲行之路,当是使天下清,若万般都由长辈来护,这条路我走不到底。” 顿了顿,他郑重道: “此刻,大罗下场斩我,可以说一声以大欺小,我还能找找家长,但他年我自身都大罗了,却又还要长辈来替我拔除竞争者,替我规划前路那算个什么事儿??” 棋子的路由执棋者规划,执棋者的路由自己来谋算。 两尊无上者都沉默了。 中年道人轻声叹息: “是为师着相了,大道当争.” 绝美女子亦低了低头,但还有些不甘心,小声道: “当娘亲的,替自己孩子将路铺到底,不是理所应当吗.” 抱怨是这般抱怨,但她最终还是道: “小煊,都听你的。” 说着,绝美女子眉毛又是一挑: “你若大罗时,翅膀便硬了,当自己腾飞,但你现在连不朽都未证,我又如何管不得了?” 话音落下,她斜眸看向中年道人: “那些欲证道果的大罗我可不去管,但打落一尊得道者,总是好事吧?” “可。”中年道人果断颔首,远处钉在峭壁上的帝尸亦出言道: “打落某位得道者,空出半个道果位,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吾愿入局。” “那么.” 绝美女子目光晶莹: “从谁开始?废阿弥陀佛的西方净土,还是斩掉后土的轮回?亦或毁去菩提的大宏愿?” 陆煊静听,神色若有所思,基本上也听明白了。 后土以轮回得道,菩提以宏愿得道,阿弥陀佛以西方净土得道, 这些都是可以被斩去的,若是斩去,他们便会如同失去天庭的天帝一般,自完美道果跌落至半枚道果! 真要说起来,三位师尊似也可被以此种方式拽落,从得道者变为占据半个道果的古老者, 只不过没有任何生灵可以做到罢了。 譬如二师尊若要跌落成古老者,那需要将【开天辟地】、【因果】、【源头】等事物抹除, 可真如此做,万物都不存了! 两尊道果和一位某种意义上超出道果的存在开始研讨,陆煊参与其中,共同商榷, 三人一尸彼此合谋,一言一语,听的焦黑山峰上的佛陀胆战心惊! “要起大变故了!”燃灯心头惊悚自语。 许久过去,在议论中,最终敲定一局大棋! “再返秦朝岁月,一定要留意。” 中年道人对着陆煊告诫道: “这一局,将一尊得道者拽下,成功的可能很小,若是见不可为,便莫要再为。” “我明白。”陆煊将商讨出的诸多规划记在了心头,神色沉着: “举秦伐天,本是必败,是为威慑仙佛,是为后来蓄底蕴,说赚不赚,说亏不亏,可要能将得道者拽落一尊,那便是大赚了!” 说着,陆煊看向悬崖上的帝尸,做了大礼: “便还需请陛下配合了。” 帝尸目光深邃至极,笑道: “朕当年失去天庭,那三位在暗中可没少出力我自会全力助你,若有必要,我会自死还生,重临那一段岁月!” 陆煊不言,再执一礼,目光炯炯。 ……………… 六个月后。 东海市市郊的一处湖泊旁。 青年执竿垂钓,一旁的少女则是抓着渔网,兴致勃勃的守株待兔。 头顶阳光正好,虽是早春,但并不怎么寒凉。 不远处,还有几个年岁不大的孩子在嬉水,大概正逢周末,来近郊放松的游人也不少, 游人嬉闹声与湖泊的风浪声交织,伴随青年偶尔钓上大鱼的畅快笑声,红尘烟火,不外如是。 少女靠在青年身旁,眉眼弯弯,眼底流淌着春风,温柔道: “小陆,你是不是要走了?” 陆煊愣了一愣,脸上笑容淡了些许,轻声道: “已至年底,的确是快离去了。” 这半年来,他们走过了许多地方,去过大雪山,与卧雪的老僧论禅,也去过武当,和老道士述道, 也去过西洲有名的半月湾,走过许多繁华城市、小镇村庄,高楼大厦与乡土滋味都看进眼底。 陆煊盯着鱼线所沉入的水面,又道: “我会尽快回来的,但这一去却也不知要多久,仙佛要陆续归来了,我不在的时候你便去崆峒仙境居住,离娘娘那儿也近。” 这半年间,大天地升格,一些真仙、大品层次的小仙小神在悄悄归来,但都没掀起什么风浪,毕竟有三清观横压在上, 崆峒仙境中更是栖居着三十多位不朽和三位诸天. 可估摸要不了多久,不朽层面的天尊、佛陀将要大批量归来了, 真凰、巨牛等又出不得崆峒仙境,这天下终究是要起乱象。 小严将脑袋靠在陆煊的肩膀上,轻抚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笑着道:
“我知道的.你说,咱们孩子叫什么好?已经确定了,是个女孩儿。” “我还没想好。”陆煊老实道:“要不.等降生了再说?” 小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轻哼了一声: “还早着呢,娘亲说这孩子得要三年才降诞.不过也成,都依你!” 说话间,水面微微波动,陆煊脸上一喜,手上一提,一条近一米长的青鱼跃出水面, 他一甩鱼竿,大肥青鱼不偏不倚落入鱼篓。 “今晚可以加餐了。”陆煊含笑。 小严则是微微张嘴惊叹: “这鱼儿,都快赶上奔波儿灞那般肥了.” 有一些附近的游人围了上来,都在啧啧称奇,鲜少见到这般大的肥鱼,一个老头儿羡慕道: “这鱼肥,小伙子好技术,我之前在这儿连钓了三天,打窝都用了二三十斤饵料,愣是一条鱼苗都没钓见!” “运气好,运气好!”陆煊更乐,脸上堆满了笑容。 在一些游人的围观中, 陆煊又钓上了几头肥鱼,等临近日暮时才收杆。 将一部分小鱼放生,另一些肥鱼则是赠给了观摩学习一下午的钓鱼佬们, 陆煊与小严提着大青鱼返回了家中,呼来市里的季伯常、郑屠夫等熟人一起吃上了顿鱼宴。 饭桌上,季伯常喝了些仙酿,醉的晕乎,大声抱怨: “以前做监察署署长还好,今个儿当上了市长才知道麻烦.这每天不是这会议就是那会议,一个活动接一个活动.” 顿了顿,他又灌了一大口仙酿,老脸通红: “陆子、老郑,你们是不知道,这政务忙起来是有多忙各种事儿一大堆! 就说最近吧,便有不少所谓的仙啊神啊的,都来寻我,要我宣扬他们,替他们立寺庙,传香火” 陆煊神色微动,笑着问道: “是才归来的古代仙神吗?他们应当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那没有!”季伯常打了一个酒嗝:“都老实着呢,要我说啊得多亏了您嘞,有那三清观执赏罚,不然这世道不知还得乱成什么样” 陆煊笑了笑: “三清观并非长久之计,只能暂时顶上一顶,以后啊终究是要变的。” “我觉着其实就挺好嘛”季伯常又打了个酒嗝,醉死了过去。 郑屠夫失笑: “这老季,就盯着那仙酿喝,也不看看自己什么酒量,等会又得我将他抬回去!” 陆煊和小严同时做笑。 等到用完餐,郑屠夫搀着季伯常告离后,陆煊并未动用神通、法力等, 只是如同一个普通人一般,默默的收拾了饭桌,清洗了碗筷。 末了,他和小严依偎在窗边,眺望天上弦月。 许久。 “我该走了。” 小严默默点了点头,抚着肚子,嫣然一笑: “嗯,记得给我的前世带个好,你可不能欺负她!” “这我哪里敢?”陆煊亦笑着,在小严额头轻轻一吻:“等我回来。” “等你回来。” 话音落下,陆煊的身形便散在了虚空中,奔波儿灞领着两尊妖圣不知从何而来,做礼道: “小主人,我们来接您去崆峒。” 小严呆怔了许久,这才回过神来,冲奔波儿灞点点头,旋而凝视天上月亮: “平安回来。” ……………… 三清观。 陆煊盘坐而下,皱眉道: “总觉得我忘了什么事情.罢了,罢了。” 他摇摇头,这半年沉浸在平静生活中,似乎遗忘了什么. 也没多想,陆煊静静的闭上眼眸。 视线骤暗,已入梦中。 那座青铜神山也发光了,将严煌等人重新捕捉,化于虚无,落入岁月。 某处某地,崇山虎凝视着天上数十道渐渐散去的光华,陷入了沉思。 老师怎还未替我加冠赐号? 他忽而有些忧郁。 而与此同时,上古岁月,秦。 现世过去近一年,而秦朝距离陆煊上次离去,则已流逝九千年。 大秦历,九千一百三十二年,炎夏,天下大旱。 玄黄帝君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