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小心眼的太上,一脉相承的陆煊
梦境通上古?我真不是古代道祖月如钩,筑玉楼第九十四章:小心眼的太上,一脉相承的陆煊张师兄.好胆量! 陆煊神色古怪至极,发出剧烈咳嗽,叫一旁的敖仙芝和张良都诧异侧目。 敖仙芝眨眨眼,担忧道: “老阿伯,这位是.您儿子?看起来身体不是很好的样子” 老农一乐: “是我儿子,这不来泰山上陪陪我么这臭小子身体好着呢,估计是昨晚睡觉没盖被子,着了凉,毕竟山上风大嘛。” “原来如此。” 敖仙芝点点头,也没多想,大方笑着: “大哥,我叫水凝,这是张良,我们都是住在山脚附近的。” “好,好好。” 陆煊调整面庞,真如同一个庄稼汉一般憨直笑道: “我叫李煊,和我老爹说的一样,抽空来陪陪他的.” “李兄。”张良抱了抱拳头,朝着陆煊咧嘴一笑。 陆煊回之以更灿烂的笑容。 一个田舍郎,一个庄稼汉,便就这般对笑,一旁的敖仙芝摇摇头,旋即似乎想起什么一样,将一袋子茶叶放在桌上, 她道: “老阿伯,这是我和阿良专程给您带的,想着您爱喝茶,阿良可在市集里头挑选了好些时候呢!” “哎呀,多谢多谢.有心了,有心了!”老农哈哈一笑,旋即招呼道: “小煊,去给打两碗凉茶来!” 陆煊还没反应,张良先愣了一愣,心头道一声好巧,想到了自家那小师弟。 一个陆煊,一个李煊. 他笑了笑,道: “得了吧老阿伯,让李兄好好歇着,我看他这是才耕完田,我和阿水自己动手!” “也成,茶缸就在里屋拐角,老地方,你们自己打去。” 张良、敖仙芝笑着应声,都进了里屋。 二人走进去后,老农笑着侧头: “说了是熟人吧?” 陆煊报之以苦笑。 一个太上一脉的弟子,自家师兄,一个是北海龙王嫡女,大品境真龙 结果呢,一个扮做田舍郎,一个扮做村姑,互相瞒着。 他忍不住摇了摇头,神色却温和了些许,这般倒也不是不行, 当年张师兄说过,除了光大道门、天下太平外,他所欲的,就是寻一个所倾慕的女子,乡间田野,悠悠然然。 挺好。 张良和敖仙芝此时各自打了一碗凉茶出来,前者豪饮了一大口,擦了擦嘴,乐道: “老阿伯,还得是你家的凉茶,祛暑降火,中正平和,好玩意,好玩意!” 顿了顿,他咂咂嘴,又道: “按理说这茶叶是采自泰山吧?应当算是很不错、很不俗,怎的您喝了这般久,头发还是不见长?” 说着,张良一个乐呵,又想去摘老农的麻编斗笠,被敖仙芝一把拍拦了下来,没好气道: “阿良,你又没大没小!” “哎呀,伱懂什么,我和老阿伯是忘年交了嘛!” 老农皮笑rou不笑: “好啊,忘年交好啊.” 陆煊缩了缩脖子,预感到张师兄以后要遭殃了。 此时,有心爱之人陪在身边,暂时抛去忧虑的张良心情大好,又玩笑道: “老阿伯,我看啊咋俩也投缘,要不结拜为兄弟?唔,这样一来,李兄,你可得唤我一声小叔了!” 老农和陆煊的眼神都危险了起来。 陆煊看着张师兄疯狂作死,有些无语,默默的给张师兄记上了一笔,抱着一副看热闹的心态乐呵道: “我没意见,我老爹同意就成!” 老农笑容满面: “拜把子啊.” 张良忽然觉得背后有点发寒,狐疑的四下张望了片刻,正待说话,一旁的敖仙芝没好气道: “阿良,你差不多得了,再胡闹我可下山去了!” “嗨,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张良又恢复做憨直的模,挠了挠头: “安了,老阿伯不会介意的。” “不介意,不介意。”老农依旧笑容满面,轻轻摇曳着蒲扇。 敖仙芝拉来两张椅子,和张良并肩坐下,四个人闲叙了许久,想到哪里侃到哪里, 期间,敖仙芝又去打了一趟凉茶,给几人都打了一碗,顺道将茅草屋给简单的打扫了一番,扫去许多尘灰。 陆煊微不可察的点点头,心头有了定数,这脾气骄烈的小龙女,心性倒是不错,恐怕福缘也极为深厚。 至于天资根骨啥的,作为纯血真龙,再差也差不了哪里去,收作徒弟倒还真不是不行, 最关键的是 陆煊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来,若这小龙女唤自己一声师父,那张师兄该唤自己什么? 成亲之时,师父是可以端在‘高堂’之位的,到时候.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惹的张良与敖仙芝好奇侧目。 又闲叙了半晌, 见那大日渐渐倾斜,敖仙芝笑着道: “时候也差不多了,我和阿良去山顶看看日落老阿伯和李大哥要去吗?” “算啦,人老咯,爬不动山了。”老农笑着摆手。 陆煊也摇头道: “我就不去了,陪老爹再呆一会儿。” “成。”张良、敖仙芝也不多言,都拱了拱手,告别离去。 临走前,敖仙芝笑着挥手: “老阿伯,这茶要是还不错,下次给你多带一些!” “成。” 待到两人上山后,老农脸皮子一沉,摘下斗笠,摸了摸脑袋,头顶稀疏的头发茂密了起来。 陆煊心生警兆: “老师,您是要” 老农呵呵的笑了两声,也不说话,那笑声听的陆煊直缩脖子, 同一个刹那,他惊觉过去的历史,在发生变动! 记忆中,春秋岁月,守藏室内,老人正持着戒尺鞭打自己和遥远之外的张师兄,原本是一人打了三下,而这一次. 这一次,在陆煊原本的记忆中,老道人忽然冷笑: “头发稀疏是吧?” 他朝着虚空多抽了三下,某张姓男子的惨呼声音多响了三下。 “拜把子是吧?” 守藏室内,老道再抽三下,遥远之外的痛呼声变的更加凄厉了起来。 “没大没小是吧?” 察觉到过去记忆里,老道还要抽而下, 秦朝泰山,陆煊连忙道: “老师,抽了九下了,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老农看了他一眼,愤愤的哼了一声,而在过去历史中,老道也总算是放下了戒尺。 茅草屋,老农喝了一口凉茶,哼哼唧唧: “小煊呐,你可不能学你那张师兄,多大的人了,一点也不像话.” 陆煊苦笑了两声,又缩了缩脖子。 他忽的想起来自家娘娘说过的话。 “你那三个师父,什么都好,就是一个比一个心眼子小!” 娘娘诚不欺我! ……………… 泰山山顶。 张良和敖仙芝彼此依偎在树下,静静的看天上那大日渐落,看那火红的晚霞层层叠叠的铺满苍穹。
“真美呀。” 敖仙芝靠在张良身上,痴痴的说到。 末了,她似乎想起什么,侧过头,扑闪着大眼睛: “阿良,咱们什么时候成亲?” 张良微微一颤,眼中浮现出一丝凄色,旋即被他压下,强笑着开口: “明年吧,明年开春.” “说好了!” 敖仙芝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神色却也忧愁了起来。 许久,等到头顶晚霞最为绚烂的时候,她又轻声道: “阿良,你这辈子有没有什么最难忘的事情?” 张良想了想,摇摇头,却忽而又点了点头,咬牙切齿道: “最难忘的事情?呵,我与你说,我小时候在洛阳读书,老师曾经莫名其妙抽了我九下戒尺.九下!” 敖仙芝捂嘴一笑: “你怎的这般小心眼,不就是戒尺打了九下么?” “你不懂,你不懂” 张良满脸沧桑,不自觉的想起上上辈子的事情,自家老师莫名其妙的隔着遥远虚空落来九戒尺, 那种疼入灵魂深处的滋味,要远远胜过被齐桓公斩下头颅的痛楚,胜过千倍万倍! 即便现在想起,他还觉得灵魂深处隐隐作痛. 张良咬牙切齿: “阿水,你别看只是九下戒尺,有些糟老头子下手可狠着呐.” 顿了顿,他慷慨激昂道: “这十二下戒尺,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好啦好啦,那十二下都抽你哪啦?我给你吹吹?”敖仙芝捂嘴偷笑。 而此时,茅草屋外。 陆煊眨巴眨巴眼睛: “老师,你怎又多抽了三下?” 老农皮笑rou不笑,眼神危险: “我都成糟老头子了,多抽三下怎的了?” 陆煊缩头缄默,不敢触老师眉头,生怕自己也挨上两下戒尺。 那种滋味,即便他如今已证上品不朽,可也不想再历经一次了! 缄默间,陆煊忽有所感,眼中闪过玄而又玄的光彩,【形窍】微张,坐观九天十地,旋而乐道: “张师兄的老丈人来找麻烦了唔,不对。” 他皱了皱眉头,【形窍】将大天地囊括在内,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说是熟悉,但身上的气息.不太对。 “有意思。”陆煊若有所思。 而一旁的老农则是打了个哈欠: “那混小子的劫来了,我可不管,你管吗?” 陆煊腼腆道: “我这个做师弟的,管一管,应当不违背师门规矩吧?” “不违背。”老农翻了个白眼,嫌弃道:“行了,你去处理一下吧,处理完便做你自己的事儿去,少来扰了我的清闲。” 陆煊挠挠头,小心翼翼道: “那老师,我以后少来?” “你敢?”老农一瞪眼。 陆煊哈哈一笑,不敢再刺激自家老师,生怕也被‘记恨’上,等会也莫名其妙挨上几下就不痛快了, 他当即便做了一个礼,也不变换回去,就这么顶着庄家汉子的模样,大咧咧的朝山上走去。 走了几步,想到张师兄之前的话语,陆煊不自觉的放缓了步伐。 “敖顺先到,得让老张挨一顿揍才是” 他和三清一脉相承,上到神通术法、大道妙理,下到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