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邻居屋里有恶鬼
酒足饭饱，张杰明连连夸赞我的手艺，之后带着伯伦匆匆离去，米莉则留下来帮我收拾桌子以及把空盘子端进厨房，并系上了围裙，拗不过她要刷洗盘子。 我看了眼客厅中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剔着牙的迈克，摇摇头也进了厨房。 见到米莉弯着腰，翘着肥肥的臀部，正在忙碌地洗刷水池里的盘子，听到声音，她转过头笑了笑说：“像你这样大的小伙子很少愿意待在厨房的。” “哈，这在我们中国没什么，我是说，要是男人没有一手厨艺活，很难交到女朋友的，所以，中国的男孩子除了要学习文化、艺术外，还得加上厨艺。”我上前接过米莉洗好的盘子送进消毒柜里。 “噢，真羡慕你们中国的女孩儿，李，我发现你多才多艺，难道每个中国男孩都这样吗？在美国，餐后的男人更愿意坐在沙发上，点支烟拿起报纸，喝着咖啡。”米莉洗了洗手，惊讶地说道，随后不好意思地问： “你真能帮助约翰？对不起，我不该质疑你，但…我只知道中国的佛教，对，就是少林寺，还有功夫，坦白地说，没听说过你的那个…宗教。” “嗯哼，是道教，是的，现在很少有人知道，尤其在国外。也许再过一百年，只会在历史文献上有记载，所以，为改变这种糟糕的局面，我来美国了，你能给些意见吗？我想把他传播出去，让更多的人接受。”我很无奈地摊开手。 “午餐时，你说‘道’会让人长寿？天呐，这会让富豪们疯狂的，我很好奇，为什么这么神奇的‘道’在你们国家不受重视？我能预见，人类会因为他变得更完美，要是你能让更多人学会的话。”米莉也很心动。 “这也是我现在的困惑，是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苦笑地摇摇头：“能给些意见吗？我打算去考张中医执照，开个诊所，这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主意。” “也许…但，恕我直言，想让更多的人去认知并接受，最好的办法是电影，是的，没有比电影的传播更加迅速和便捷，或者，你成为全世界家喻户晓的名人，也能达到目的。天，刚才你还说是医生？”米莉夸张地捂着嘴巴，目瞪口呆地望着我。 “这些我知道，也知道好莱坞就在洛杉矶，但是，见鬼，我不认识那些导演和明星，更没有让我出名的理由，所以…”我耸耸肩：“只能去当医生，或许能让我遇上些大人物，不是吗？” “是的，很不错的主意，愿好运一直伴随着你。”米莉笑了起来，想了想又说：“好了，李，这里看起来非常干净，现在能去我家里弄风水么？” “当然愿意，哈哈，我就知道，你帮忙做这些，是有目的的。”我开了句玩笑，眨眨眼：“不过，还得等一等，我先配制些膏药，已经答应了一个出车祸的朋友，你不会介意，对吗？” 米莉点点头，犹豫了下说：“要是我能帮上忙，尽管开口，噢，我得去看看约翰，但愿他不会把你的房间弄得乱遭遭，能允许我上楼吗？” “沃克太太，你可以随便参观，请！”我与米莉一起出了厨房，对着楼梯的方向，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没必要这么正式，直接叫我米莉吧，就像刚刚那样，咯咯。”米莉朝我笑了笑，转身向楼梯走去，同时还轻柔地喊着：“约翰，mama上来了，约翰…约翰” 看着米莉有些拘束地走上楼梯，我笑了，回过头见躺在沙发上揉着肚皮的迈克，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迈克，别像只懒猫一样吃饱了躺着，你应该走动来消化暴食进肚子的东西，难道你真想做只挺着肚子的黑猫警长吗？” “难以置信，师傅，你竟然可以做出这么美味的食物，天，叫我以后怎么吃得下便当里做的垃圾，是的，那是狗屎，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噢，别揍我，我只是想制造一个能在你这里蹲吃的理由，上帝，快住手，师傅，迈克错了。”迈克翻了个身，抱着头撅起屁股，以期待躲避我的拳头。 “见鬼，我看到一只发抖的鸵鸟，伙计，赶紧起来，帮我去捣碎草药，现在你该去接触这些东西了，要是你想修道的话。”我收了拳头，抓着他的胳膊拉起来。 “好吧，我就去。师傅，你得答应我天天在这吃饭，还有，如果你去开个中餐饭馆，绝对要大火的，要知道富豪们会很乐意为一顿美味付出大把美元，我爱死这些绿油油印着富兰克林头像的纸张，它是全世界所有人的梦想，师傅你认为呢？” “请闭嘴，否则我会用大便塞满你的嘴巴。”我举起巴掌，威胁地说道，这时，米莉抱着熟睡的约翰从楼梯走下来，并做了个轻声的手势，走到我面前，低声说： “他很久没像这样睡的深沉了，在家里一个晚上要做好几次噩梦，谢谢你，李，不然我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撑下去。”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吵醒他，让他继续这个安祥的睡眠。” 我抱过约翰放到沙发上，在他头下塞了个抱枕，盖了条毛毯后，我们3人去厨房捣鼓起草药来。 张杰明送来很多草药，我们足足花了2个多小时才全部搞定，米莉看着黑漆漆地膏药，很疑惑这东西能够治伤？还好，她没见过疗效，自然不会像朱莉娜她们那样疯狂。 这时约翰也已经醒来，他睁大眼睛看着我把膏药装进瓶子。 弄好了这些，我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对米莉说：“谢谢你，米莉，现在就去你家里瞧瞧？” “是的，我完全同意，为什么不呢？”米莉大方做了个请的手势。 “迈克，你好滚去开你的二手老林肯了，它会让你赚到绿油油印着富兰克林头像的纸，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不过，路上要仔细点，祝你好运，我的好徒儿。”走出别墅，我拍拍迈克的肩膀，指了指他那辆出租车说道。 “见鬼，师傅，从你的话里听到，你很想让我出车祸，就像朱莉娜美妞那样？噢，这对我来说是个诅咒，好了，我一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我保证。”迈克说着奔向了他的出租车，启动后，探出脑袋朝我竖起一根中指：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小家伙再见！”说完他向约翰吹了声口哨，车子一下串了出去。 我耸耸肩，抱起约翰，轻轻刮了记他的鼻子，笑道：“约翰要比迈克乖多了，好了，小家伙，愿意请叔叔到你家去吗？叔叔也想看看你们屋里的那个阿姨和小meimei。”见约翰乖巧地点点头，我转过身对米莉说：“走吧！” 我抱着约翰，在米莉带领下走进了他们家的院子，刚进入，就感受到一股nongnong地怨气，约翰也微微皱起眉头，看来他能感觉到这种气息，并且很厌恶。 随后，米莉打开屋子的门，三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进入屋里。 “不对劲！” 我小声地说了句，发现屋里的‘场’非常混乱，这绝对不是一、两个鬼魂能做到的，而且整个屋内充斥的‘场能’非常邪恶，这里肯定有个厉害的家伙，我心里嘀咕着。 “李，你感觉到没有？与你家那种暖暖地气息不同，这里阴深、压抑，让人产生烦躁，我和约翰每天都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真不知道哪天会疯掉，你能帮忙瞧瞧吗？是的，你可以去屋内的任何地方。”米莉见我皱起眉头，感到有麻烦了，她担忧地说道。 “是的，你说很对，这里的‘场’很混乱，也许还会更糟糕，你得做好心理准备，我想说，等会儿你会看到更不可思议的事，所以…”我委婉地提醒她，以免等会受到惊吓，算是打预防针了。 “这…没关系，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不去转转吗？看看是哪个地方的风水出了问题。”米莉对我善意的提醒毫不在意，她仍然以为是风水的问题，我只能报以苦笑。 跟随米莉在一层转了转，其实我早用天眼扫过了，一层除了‘场’有些混乱外，没有任何发现，看来那个家伙很聪明，我的到来，让他产生警惕，也会懂得隐藏，与午饭间见到的鬼魂们随处游荡不同。 这种感觉很不好，我也担心起来，这家伙的智商绝对很高。 驱使天眼向二楼延伸，随着探查，我的眉头越皱越深，二楼也毫无所获，最后索性天眼全开，搜索整栋房子。 最终，只能垂头丧气地放弃了，整栋房子里居然一无所获，脸色有些发白的我，还是跟随米莉上了楼。 到了二楼，更加混乱的‘场’，甚至让空间都产生了波动，随之恐怖的负面气息将我们三人包围起来。 “不好！” 我大喊一声，也随着这声喊叫，周围的空间扭转起来，而我们三人完全像站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中。 “上帝，这是怎么了？不，不要！”米莉惊恐地尖叫起来，想回头跑下楼去，但发现楼梯不见了，让她更惊恐的是，整个场景忽然一变，墙没了，房子也消失了，我们站在一个血色的世界里。 是的，大地和天空都是血红色的，地上随处可见的枯骨，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米莉闭起眼睛往我身上靠，在这种情形下，也只有我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我伸出一只手，将她的腰揽起来，不停地在她耳边说：“别怕，会结束的，是的，相信我。” 突然，约翰从我手里挣脱，身体漂浮起来，他睁开血红色的双眼，朝我们笑道： “欢迎来到死神的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