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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的名头

    傻狍子没有了?到嘴的rou没有了?甄真烦闷的踹了一脚身边的木门。

    “啊”我的脚,真是诸事不顺。吃鸡蛋被说,想吃rou,rou还不见了。

    不行,不能让到嘴的rou飞走了,要找二良问清楚他把傻狍子藏那里了,他应该还没走远。

    甄真一路疯癫的去追赶二良。离得八丈远就扯着嗓子喊“二良”

    二良的耳朵接受到甄真的声音,敏感的支配二良的脑袋第一时间回头。

    “二良,你把傻狍子放哪里了”甄真声嘶力竭的质问二良。

    他不会是要自己独吞了吧,那么大个的狍子好歹分我一个腿啊!

    二良一听急忙跑了回来。

    天上的孤云变换成胖胖的熊猫身形,好奇的在二良和甄真中间偷听。

    甄真隔着十来米远着急的又问到“傻狍子呢?你藏那了?”

    二良环顾四周后没有回答。

    “傻狍子你是不是藏起来”

    甄真气的直跺脚,二良不爱说话的性子,真让人着急。“我的rourou呢?”

    二良走近了才开口说到“你想让全村人与你分享吗。”

    “不想啊,为什么!凭什么?咱们两个抓的,为什么要全村人分享。”

    “那你就回家,别再提,晚上你就知道了。”二良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甄真回去。

    “你现在就告诉我,我等不到晚上了。”rourou不到嘴,心就像长了刺一样,想扎人。“我真的等不到晚上,我现在就想知道它在哪。”

    二良竟然笑了,隐忍着笑意,满眼都是甄真焦躁的模样。

    他喜欢这样看着甄真,喜欢这样单纯的甄真。

    “你笑什么,你快点告诉我。”要亲眼看见rourou才安心。

    现在的甄真心眼里只有那只傻狍子,更像小孩子要糖吃的样子。

    “你回去问奶奶,奶奶知道。”二良又请示到“俺得走了,俺得下地干活了”

    甄真绕着二良转了一圈,心想真是铁人啊!昨天晚上累死累活的天快亮了才到家,今天一早起来就下地挣公分,不免好奇的问“你不累吗?你不困吗?你的肩膀不疼吗?”

    二良顿时似春天的杨柳,风吹新芽嫩,欢喜和风的问候。

    “俺不累,肩膀也不怎么疼了。”二良嘴角的笑意有着蜜一样甜香。

    “你是不是生了一副铁骨铜rou”甄真拍了拍捏了捏二良的胳膊说到。

    “铁骨铜rou?”二良又深深的勾起嘴角。

    甄真眯着眼看二良,转性了?要总是这样笑就好了,还是笑脸好看。

    刚刚黑着一张无底深渊的脸,质问自己鸡蛋哪里去了的时候好像要把自己给活吞了一样。

    甄真又背着手质问二良说到“昨天你带我进山的目的都忘了吧,就顾着抓傻狍子了吧。”

    二良想也不想的说到“过两天俺在带你去”

    “带我去是肯定的,不过我不想晚上去了,我想白天去。”晚上山林里太吓人了,什么都看不见还是白天去找,找到了就等满月的时候直接过去。甄真计划着。

    “白天去?”白天去会耽误挣公分的,不过二良还是点着头答应了。

    “那说好了后天我们去”甄真自我提醒到,再去可得专心寻找歪树了,要不总也回不了家了。

    “嗯”二良也希望甄真早点回家。因为回家是甄真的愿望。

    “你走吧,我去找奶奶。”奶奶会把傻狍子放哪里呢?

    蔚蓝天空之上的孤云,又化成一个瘦小的白鹤模样,展着翅膀偷偷的跟在甄真身后。

    “奶奶”真的是奶奶,天助我也。

    甄真刚想大声喊坐在前面大树底下乘凉的奶奶,发现大树底下还坐着其他人。

    甄真想起二良的话,便在不在声张,悄悄的走近奶奶。

    甄真可不想跟任何人分享傻狍子的rourou。

    “听说了吗?老齐家的小女儿绢玉是克夫的不祥人。”一个弯腰弓背的老奶奶坐在大树底下对旁边的三个人说到。

    “听说了,听说了。”另一个穿黄衫的老奶奶马上回应到。

    弯腰弓背的老奶奶又说到“那孩子的面容就带克夫相”

    “眼睛如光炬,鼻子尖小,嘴巴单薄,身体僵瘦,一看也是没福相的孩子。”另一个三角眼看着岁数比较小的老奶奶总结到。“那孩子的面容就带克夫相”

    “哎呀!白瞎了韩家的三小,那孩子长的五大三粗的,很是有一把力气,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黄衫老奶奶又附和着说到。

    “可不是,说死就死了。”三角眼满头黑发的老奶奶惋惜到。

    “老韩家现在特别后悔跟老齐家订婚,你说孩子就这么没预兆的死了,老韩家都伤心死了”黄衫老奶奶又说到。

    “啥是没预兆,老韩家的三小从小就爱得病,俺记得有一次还差点见阎王去。”李家奶奶听不下去了,在一旁插言到。

    绢玉可是她从小看到大的,绢玉的长像甜美耐看,还有一手的好活计,怎么会是一脸的克夫相,简直是胡说八道。

    韩家三小突然死了就无端的怪罪到绢玉的头上,这两天还越传越凶。说什么克夫,什么不详人的,以后让绢玉还怎么嫁人!

    “俺们知道你们李家跟老齐家走得近,可事实就是事实。”三角眼老奶奶说到。

    “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韩家三小是多能干的一个人,自从和老齐家的绢玉定了婚,总是病怏怏的,现在还突然死了。你说说,你说说,她齐绢玉不是克夫是什么。”黄衫老奶奶坚信不疑的相信齐绢玉命带克夫,是个不详人。

    “可不是嘛,齐绢玉就是有克夫命,你们还记得吗?就是齐绢玉从小订的娃娃亲,东边营子曹家大儿子。”

    “记得记得”

    “俺也记得”

    “那孩子不到九岁就死了,你们说说,你们说说。”两个铁铮铮的事实摆在几个人面前,容不得别人质疑。

    在村里人七长八短的嘴里,有好多铁证根由证明,齐绢玉克夫的事实。

    奶奶撇了一眼眼前的三个人,说到“曹家大儿子不是一直高烧不退才死的。俺记得那年咱们村也有好几个人高烧不退要了命的吗。”

    “那不一样”黄衫老太太神情坚定的说到“曹家大儿子是跟齐绢玉定了亲后才没命的,韩家三小也是跟齐绢玉定了亲才死的。”

    奶奶解释到“他两个是跟绢玉定了亲,可又没结婚。一个是高烧不退,一个是意外心梗而死。咋就说是绢玉克夫呢?”

    “哎呀!嫂子啊!你都说了还没结婚呢,就都死了,那齐绢玉不是不详人是啥人,她命带克夫这是一定的了。”三角眼老奶奶自认为活了一把年纪啥都见识过,所以判断齐绢玉命带克夫,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了。

    “你们那,都是看着绢玉长大的,咋能这么说她。”

    “俺们说得是事实”

    奶奶站了起来走了,奶奶相信有克夫这一说,可她不愿意相信齐绢玉是个命带克夫的孩子。

    村里村外都传开了,齐绢玉是个克夫的不详人。

    谣言可大可小,克夫这个词安在了齐绢玉的额头上,是嫁不出去了。

    更要命的是齐绢玉也相信自己是个克夫的不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