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团首长来了
肖秦打中的三头野猪是枪枪爆头，特别是第三头，打的是狂奔的运动目标，在老兵们的眼里，这绝对的实打实的真功夫。 几人虽然累得不行，但巨大的收获很快又使人振作了起来，休息了十几分钟，大家鼓足了劲把四头野猪装上马车就凯旋而归了。 回到连里正赶上大家午休后准备出工，一看到两辆马车带回来这么多猎物，全都惊诧的围了过来，把马车围了好几层。 李连长站在马车上大声喊道：“下午都给我卖力干活，晚上回来红烧rou管够。”全连的人顿时都欢呼了起来。 李连长接着又道：“周新民，你们六班留下来帮厨，老张，赶紧安排把水烧上。把磅秤拿到外面来。” 帮厨肯定比去山上干活轻松多了，而且油水上肯定1可以多占一些，六班的人都知道是沾了小太岁的光，一个个都得意洋洋。 副连长和司务长指挥着人把野猪过了磅，一共是六百一十二斤，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心里一个劲的盘算怎么分配。 兵团的职工和知青都有工资，因此连队的食堂不实行包伙，而是卖饭票，个人吃多少买多少。 而那些老职工基本都是拖家带口的，房子不在一处，自家单独开伙。 所以连里的几个头头最后决定，拿一头中等的野猪按三毛五一斤给分职工们，其余的就留在食堂，今晚做一顿红烧rou，隔一天再做一顿杂碎海带汤，剩下的就腌起来慢慢吃了。 至于那两只野鸡，都认为是小太岁的私物，没人敢动野鸡的脑筋。 肖秦不管猎物怎么分配，只是抢着把那只公野鸡漂亮的尾毛拔了个精光，然后把其中最长的一根转手就给了李园，剩下的准备分给其他几个小太妃，只当是发给她们的太妃印信，让她们可以拿着鸡毛当令箭。 肖秦本想用野鸡毛换来李园的一番香吻，但李园一看他浑身脏兮兮的样子就吓得直往后退，举起令箭命令他赶快去洗澡换衣服，否则必须离她十米以外，肖秦只得悻悻的离开了卫生所。 食堂顿了满满一大铁锅红烧野猪rou，一毛钱一大勺子。肖秦晚饭时看着男女生们大快朵颐的样子，心里感到很宽慰，觉得半天的劳苦也值了。 他算了算，团长批的五十发子弹还应该余下三十二发，于是就鼓动着李连长抓紧再去打几次猎，以免团长知道了后反悔。 李连长打了一次猎也上了瘾，仅隔了一天又多叫上了几个职工出发了。 七连的打猎队在二十几天里连续出动了几次，又猎回了十几头野猪、两头野牛、二十几条蛇和十几只野鸡。连长不想浪费子弹，没有绝对的把握不轻易开枪，所以除了二十几条蛇是捕捉、九只野鸡是火枪打的以外，其余猎物几乎都是肖秦一个人猎杀的。 肖秦原来觉得野牛应该很凶狠，没想到野牛看似体型庞大，但一有动静比野猪还跑得快。实际上比野猪还难打。 不过打野牛看起来合算，但野牛rou却比野猪rou难吃多了。司务长告诉肖秦说野牛rou要用大量盐巴、再压上石头，腌上几十天以后才好吃。 看到盘子里几乎是隔一两天就见一回rou，每个星期天下午还有一顿大餐，即便不吃rou的时候，菜里的油水也比以前大多了，rou菜的价钱也差不多是半价。此外食堂里腌rou也储存了上千斤，一到做饭时炊事员锅铲瓢勺敲得叮当响，一走进饭堂味道飘香，因此七连的知青们劳动干劲也比以前大多了，纪律性也强了不少，连里整天欢歌笑语不断，当然早上起来跟小太岁一起锻炼的人也增加了。 连里领导们也没想到打猎会产生出这种意外的效果，特别是收到了一些家长的感谢信后，很有一种成就感，脸上成天笑眯眯的，相对在管理上就柔和了许多。象那个任务承包，剩余时间自由支配的方式就完全被默认，曾祥明组织政治学习时也减少了全连集中的次数，大部分学习都交由班排来组织，知青们也可以靠在床上听念报纸和讨论发言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主要是小太岁的功劳，他的枪法和武艺也被老兵职工们渲染的神乎其神，渐渐肖秦就成了七连的核心人物之一。 附近的其它连队也都知道了小太岁其人，其中还包括了他和四个小太妃的故事。 因此，其它连队的不少知青们到了星期天都借口来七连看同学，除了想到这里来蹭上一顿饭，顺便也想见识一下闻名遐迩的小太岁和小太妃们。 见那些知青们挺可怜的，有些人为了吃几块rou，来回竟要徒涉三十多里路。肖秦就建议连里每到星期天就多做一些好菜，让那些外连的知青们解个馋。反正野猪和野牛都养在山里，rou吃完了就再去取，而且就算是卖半价，连里还是能赚一些。 连领导们商量了一下后，就采纳了肖秦的建议，不过还是规定了每个星期天只能做超额一定量的饭菜，不然食堂也招架不住。 随着和其他连队知青交往的增多，再加上小太妃们频频的出动，肖秦的情报网终于撒开了，也陆续收到了一些信息。 曾祥明确实很配合肖秦，每次小太妃们出去时都要派两个本分的职工驾着马车来护送她们。结果那几个总出去的职工又被知青们戏为“禁卫骑兵”。 打了一段时间的猎，见子弹都打完了，在最后一次狩猎回来后，连长就向团长报告他已经完成了让小太岁打靶的任务，并把打靶的成绩也同时汇报了，每一发子弹打到了哪里都清清楚楚，酒瓶、野猪、野牛、野鸡一大串，就是没有一发子弹打在了靶纸上。 这种事还是主动交代的好，其他连队对七连已经有了一些议论，想盖也盖不住。 团长听了汇报气得几乎要吐血，电话里大骂李连长和曾祥明纵容小太岁胡闹，这怎么能算是打靶呢？ “不对呀！”骂完了稍一冷静后，团长又叫李连长把战果重新报了一遍。 五十发子弹小太岁打了三十九发，击中目标三十八次，其中活动目标三十二个，固定目标六个。跑了的一发是因为小太岁想用最后剩的一发子弹，离着七八十米远打麻雀没打着。不！用小太岁的话说，应该是离着一百多米把麻雀打跑了。 对小太岁的射击水平，团长认为简直是不可思议，两个小时以后就和团政委以及其他团首长们坐着一台吉普车和一辆跃进嘎斯出现在了七连。 被人从劳动地点就回来的肖秦，站在众位团首长面前规规矩矩的问了一圈叔叔好，一副乖宝宝模样让团首长们颇为满意。 看见从嘎斯车上卸下来一麻袋叮咚作响的东西，肖秦心想怎么给我带来这么多的罐头，他正想感谢团长政委，结果一看麻袋里倒出来的全是空罐头盒及空酒瓶，便哭丧着脸要往一边溜。 团长大手一挥道：“站住！你小子给我听好了，这里是三十个瓶瓶罐罐，你如果用五十发子弹给我消灭了，嘎斯车上的东西就归你了。” 肖秦道：“那我得看看是什么东西，划算不划算。”说完也不管团长满脸的怒气，爬到车上一看是两箱子rou罐头和两麻袋的芭蕉，两麻袋的菠萝，高兴得他一跟斗从车上翻下来大叫道：“成交！” 不过肖秦脑袋一转，旋即又道：“这是五十发的奖励，如果我只用四十发呢？是不是应该提高奖励标准。” 政委插言道：“如果是四十发，我做主再奖给你这么多东西。” 肖秦歪着脑袋装萌道：“那三十五发呢？” 团长政委脑门上的黑线都出来了。 团长想了想道：“再奖给你一把好匕首。这可是我自己的，” “那三十二发呢？”肖秦又进了一步。 团长道：“再加一个望远镜，不过是借给你的，以后要还。” 肖秦掰着指头算了算道：“四箱罐头、四麻袋芭蕉、四麻袋菠萝、一把匕首、一个望远镜。是这么多东西没错吧？” 其他团首长在一旁看到小太岁认真的样子都忍不住的偷笑，而团长政委听着累计起来的奖品几乎要暴怒了。谁知小太岁又来了一句：“要是我三十发全中呢？” 团长再也不想和小太岁磨牙斗气了，便站起来道：“你自己提要求吧！” 肖秦却道：“我还没想好，先寄存下来再说。李连长，你先把嘎斯车的钥匙收了，别让他等会儿带着奖品跑了。” 在众人终于忍不住的一片哄笑中，政委道：“我们有那么小气嘛？先把东西抬下来，免得给这小子留下话把。” 射击现场还是在上次那个地方，走在路上时，李连长悄声对团长道：“团长，我估计你那把宝贝匕首要输掉了，要不要我在枪上做点手脚？” 团长瞪了李连长一眼道：“这小子真要有那个本事就让他拿，比放在我手里有用。” 说是这么说，但团长根本就不觉得小太岁能把自己的匕首赢走，要知道，目标不是胸环靶，而是比十环的直径还要小的酒瓶和罐头盒，一百米左右用三十五发子弹打中三十个目标，恐怕只有大比武时的那些尖子才能做到。小太岁就算有射击天赋，可毕竟还是个孩子，也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 团长心里已经决定，哪怕是小太岁五十发子弹只打中了十个目标，他都会很好给予小太岁奖励，而且要及时向秦处长报告。 这次不用肖秦动手，团首长带来的几个人和李连长，很快就把三十个酒瓶在八十到一百二十米的范围内摆放好了，然后团长大手一挥，就命令肖秦进入射击位置。 大家看到，刚才还懒懒散散的小太岁枪支弹药一拿到手，便立刻两眼放光，精神抖擞。众人还在感叹这变化也太快了时，他那边的枪就已经响了，基本上是间隔三到四秒一枪，一排子弹下来，最远处的十个瓶罐就飞了。 到这时，所有的人都相信李连长汇报的真实性了。 只见李连长和曾祥明早已按住了正在装弹的小太岁，要他暂停一下，然后向团长政委道：“首长，这样让肖秦规规矩矩的打下去太没意思了，首长们既然来了一趟，又付了那么大的代价，不看一点精彩的我们做下级的也过意不去。我们建议剩下的目标留着让肖秦表演运动中射击。” 还没等团长政委表态，肖秦就先不干了，他道：“不行！那样没把握。除非是现在就算我三十发全中，不然我就还趴在这里打。” 其他团首长一听还有更精彩的表演，都按耐不住好奇心劝全团长政委答应小太岁的条件。 团长政委也不能为此事就薄了众人的面子，只得点头答应了。不过政委毕竟老练，他道：“要是算这小子全中，他可是又要提新条件的，咱们大家得一起担待才行。” 知道政委是怕小太岁不知深浅、来个狮子大开口，所以众首长都表示了可以共同承担责任。 团首长们说话间，就见肖秦把曾祥明的腰带、枪套都解了下来披挂在自己身上，把压满了子弹的手枪装进了枪套，然后爬卧在地将半自动装弹上膛，回头就对李连长点了点头。 李连长一声“开始”的高喊声刚落，肖秦就像猎豹扑食般的串了出去。随着他时而跳跃，时而翻滚，时而匍匐的令人眼花缭乱高难动作，手中的枪声也不停的响起，由远至近的目标一个个或飞溅或在空中飞舞。最后只见他把步枪一放，一个前滚翻就拔出了手枪，在更轻盈更迅速的一连串动作中，完成了八发子弹的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