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八章 把事情做彻底
年前，李园和王红照例还是把成卡车和的年货和一些日用品发到了肖家，受到这些东西之后，江琴琴或找人带、或用邮寄，给李园、孔丹、陆文清和胡杨的家里都送了一份，并开着车亲自往王红家跑了一趟。 等肖秦他们到了家，家里已经没什么事可做了，李园她们只把随身带回来的一些高档精细的东西分了分，下午就拿上钥匙往肖蓉的小家去了。 按说肖秦不便随意外出，但他觉得如果连自己jiejie的家是什么样都不知道，那就闹笑话了，于是就跟了来。 好在是上班时间，家属区里人不多，在院子里走动的不是老人就是放了寒假的学生，没人认识肖秦，所以没有造成轰动。 肖秦出手干脆大方，明阳军区也很痛快，分给肖蓉的这套住房是才建了三年多的团职干部宿舍，还比较新，在四楼，有两间半房间再带厨房，一间是卧室、一间当客厅、那半间当书房。按现在的住房状况，只有小两口住着完全可以用宽阔来形容。 而且有了肖秦这个强大的经济后盾，这套房间里的摆设的档次也不一般，家具精巧齐备，绿色大窗帘，全是红色的枕头、床单和被子，电饭煲、冰箱、洗衣机、收录机这些现代化的电器一应俱全，还多出了一台堪称非常超前的台式电子计算机。 几个看了一阵，李园她们又好玩似的把带来的一些做装饰用的小物件都摆上了。 肖秦则把厨房的炊具餐具和调味品都看了一遍。苏姨中午说新婚夫妇住进新房里之后怎么的也得开一顿火，这样以后的日子才能红火。 肖蓉和宋晋生计划是大年初三跟肖秦一起回来，两个人都是通讯营的，所以通讯营要在初三下午为他们举办一场婚礼，接着就是肖家开家宴，请一些熟人来喝喜酒，初三没时间，于是就商定了初四下午在新房里做一顿饭，长辈们都不去，由着小辈们自己折腾。 肖秦左扒拉右巴拉，十来个人里就自己的厨艺还拿得出手，别的人最多也就只能做个家常菜，想来大厨的任务肯定是落在自己脑袋上了，于是就借这个机会提前把现场都看了一遍。 厨房的东西肯定是苏姨准备的，崭新的锅碗瓢盆和两套餐具不说，就连胡椒粉和辣椒油都没遗漏，肖秦一时还真想不起来缺什么。 不过到时候要缺东西也好办，开车回家也就几分钟，也不用肖秦跑，会开车的人有一大把。 肖秦是带着要事回来的，肖松林和巩政委也觉得一些事情紧迫，所以当晚三个人就照例在肖家的餐厅里商谈了起来。 在大趋势上肖秦一贯看得准，所以首先还是由他提出初步设想。 “爸，巩伯伯，我觉得有这样几个问题，你们应该以中央候补委员的名义向中央提出来，第一，恢复贯彻前年军委扩大会议精神，继续进行军队整顿；第二，停止批d和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第三，尽快恢复d小平的工作；第四，考虑在今年恢复高考；第五，要对国民经济的结构进行调整，要量力而行，把资金重点用在能源交通这些基础项目上。”肖秦一张口就罗列出了五件事情。 巩政委道：“前面四件事我们都能理解，对国民经济结构进行调整当怎么讲？” 肖秦道：“粉碎四人帮以后，政治环境是改善了，但国民经济比例严重失调的问题依然存在。七五年三月开始的全面整顿收效很大，促进了国民经济的迅速发展，但同时也给人造成了一种错觉，认为那样的政治环境下都能有大的发展，现在政治环境改善了，群众的积极性起来了，只要再像七五年那样对生产和经济秩序进行整顿，再加大一些投入，就一定会去的更大的成绩，从而忽视了国民经济多年积累下来的的农业和工业、重工业和轻工业、基础设施和制造业比例严重失调的弊端，很容易造成盲目投资和赤字大幅度增加的后果，反而会欲速则不达。国内从五九年以后就没有人敢对跃进式的发展泼冷水了，但我们那里的经济专家却不用顾忌，得出的研究结论是国内的经济基本是在严重病态情况下运行。我带回来了一些资料，您们看看就清楚了。” 肖松林道：“资料有必要看，但经济上的事情我们不便发言，你要是觉得非常有必要提出，可以通过老唐老胡向中央提出。” 巩政委也接着道：“老肖的话有道理，现在不是前几年搞军管的时候了，军队不好插手经济工作。中央很快要召开工作会议，主要是各省市区的负责人参加，可以让老唐在会上提。前面四项我们倒是可以发言，但小四你看是不是多了一点？我看就两条，一条是建议恢复贯彻军委扩大会精神，一条是建议尽快d小平的工作。前者是在军言军，后者是关键。只要老首长恢复了工作，反击右倾翻案风和批d运动也就自然不能再进行了。恢复高考的事，我看不用那么急，留给老首长当三把火吧！” “巩伯伯，您实在是高！”巩政委老谋深算，句句醍醐灌耳，令肖秦拜服之至！ 不过巩政委也谦逊了一把，“小四，我这只能算是拾遗补漏，大局上你的眼光可比我们敏锐多了！言归正传，老首长重新出来估计谁也挡不住，但是出来分配新的工作呢，还是恢复原来的职务？这里面有很大的差别。你觉得措辞上我们应该怎么提？” 肖秦毫不犹豫的道：“当然是要求恢复d小平的全部职务。就像您刚才说的，职务恢复了，工作当然也就恢复了，所以向中央的建议应该态度鲜明、不留尾巴。”巩政委道：“这是一个关键点。要求d小平出来的人不少，但敢旗帜鲜明的要求恢复他全部职务的恐怕不多。老肖你看呢？” 肖松林道：“做事当然是要做彻底，不能鼠首两端。我们就选最鲜明彻底的方式吧！” 巩政委点点头道：“好！就这么定了，中央工作会议前我们就把建议交上去。另外总参月下旬不是还有个会吗？老肖，你可以就这个机会去看看老首长。” 肖秦马上道：“爸，您应该去。见了d伯伯告诉他，我这里还为他重新出山准备了大礼呢！” 巩政委好奇的道：“是什么大礼？说来听听。” 肖秦伸出三个指头道：“三十亿美元的无息借款。” 巩政委惊得差点打翻了桌上的茶杯，“小四，你到底有多少钱？” 肖秦道：“数字我不说。反正等您外孙、也就是我侄子会跑了，我可以给他买真飞机当玩具玩。说到飞机我还有一件事，我订购了两架波音737，要配机组和维护人员，还想用芒山机场来停放，芒山机场的跑道要延长四百米。爸，巩伯伯，这事是跟军区要求，还是直接跟军委说？该出的钱我都出。” 肖松林道：“我看两边都提吧！回头你发个正式公文，走正规程序，军委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当然不会有问题。肖秦现在为国内直接掏的腰包已经以亿计了，还不谈那些无法估量价值的尖端技术。华夏高层心里有本帐。 回明阳的第二天，肖秦主要是和远南省的人接触，上午去交际处分别见了商业厅长、贾副厅长和邵副主任，把该谈的事都谈了。 下午三点还是在交际处，肖秦又与唐书记见了面。与上午的事务性内容不同，肖秦和唐书记在一起主要是探讨了国内的政治和经济趋势。 夏书记不论是在军区还是在省委，都已经被彻底边缘化了，职务被调整是早晚的事，于是干脆就休长病假去了的外地，所以唐书记现在成了远南省实际上的一把手。 省委办公厅和交际处按省委第一书记的待遇，在交际处专门给唐书记布置了一套带办公室、客厅和休息室的房间，不过唐书记一直都没有用过，就连省委第一书记的专用红旗轿车也不坐。 万一当不上省委第一书记，再把房间和轿车退出来就太打脸了！唐书记甚至被捧杀的利害。 肖秦很欣赏唐书记的这种姿态，因此谈话时也说了些很恳切的话，为唐书记能上位做了参赞，中心意思就是让唐书记一是要表现出能力，二是要把前程压在d小平身上。 其实唐书记也别无选择，他以前的后台由于年龄和身体问题很难再进入中央的核心层，能保他坐到目前这个位置上已经是尽最大能力了，而肖秦又指出了中央权力结构的不稳定性，使得唐书记不敢再轻易靠向别人，以肖秦和肖松林这个圈子的能量，听从肖秦的意见无疑是最稳妥的。 所以唐书记不但答应了在中央工作会议上要给经济泼泼冷水，并全力争取中央同意远南省外派留学人员，还表示会强烈呼吁中央尽快恢复d小平的全部职务。 肖秦则进一步安抚道：“唐伯伯，远南省的第一书记不是来个人都能干的，远南省经济形势大好的桃子也不是外人随便能摘的，哪怕中央有的人会因此对你有看法，但也不得不考虑到前车之鉴。再坚持一段时间，我估计最晚也就是等到十一大召开。” 唐书记点了点头。按华夏党的惯例，全国代表大会召开前都会做出一系列人事安排，远南省省委第一书记的职位，不会在开会之前还保持有名无实的状况。 对肖秦最后提出的想把王红的meimei调到公安系统的事，唐书记满口的答应了。 这对唐书记来说只是小事一桩，让秘书一个的话就可以解决，不过唐书记还是打算亲自向省公安厅长交代。 不说是肖秦亲自开口，就是王红越过肖秦直接找来，省里也得当回事办。 王红的身份可是不低啊！应该是远南省重点关照的对象，对她家里出现了这么大的困难都能没察觉，不能不说是远南省有关部门的一个失误。王红这次回来也确实没办法住在家里了。军车她现在不能开了，就从利远公司办事处弄了一辆卧车过来，白天开车回家，晚上再回到肖家来住，这样即便郊区的班车收了班也没关系。 肖松林最近不出远门，他那辆备用吉普车在用来送完了给各家的年货之后，就被江琴琴霸着了，每天开着到处跑。反正是自己出油钱，军区也占了肖秦太多的便宜，所以肖松林也就难得的没管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