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八章 峰回路转
向苏联提出了要价之后，肖秦知道自己又该进入等待的时间了，要算上今天，他来苏联是第八天，原来就预想要用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所以他并不着急。 但也不想再往外跑了，主要是因为王红不能太劳累，上次出去，有些地方王红就没有去参观。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多时间，肖秦进入了一个极度清闲的状态，白天除了和警卫们一起健身锻炼之外，要么是与王红和陆文清要么在白桦林里散散步，要么一起打打牌、听听音乐、喝喝咖啡，偶尔还到厨房去点餐。 晚上不是贾路等过来、就是肖秦三人过去，在一起说说情况和瞎聊一通，星期二的晚上还去看了一场高水平的篮球赛。 再晚一些的时光就更好打发了，凉爽而又类似氧吧的环境、高热量高蛋白的食物，不光是对男人、对女人也同样起作用，王红和陆文清虽然不能承欢到底，但却都有渴求，让肖秦还故意的拿捏了起来。 中间华夏的杨大使也来了一次，送来了不少的馒头和rou包子，离开时带走了一箱豆瓣酱和一箱俄罗斯大红肠。 这箱大红肠，王红硬是给了别墅的管理员二十美元，还让他打了个收条。虽然不给钱也无所谓，但这种小便宜占了没意思。 十六号、也就是星期三的上午，葛罗米柯、乌斯季诺夫和伊利切夫又出现在了别墅。 葛罗米柯向肖秦转达了苏联的意见，苏联接受肖秦提出的其他方案，但不同意向华夏归还黑瞎子岛。 老毛子果然是对领土贪得无厌！ 肖秦马上表示道：“对苏联的态度我非常失望！即然这样，我将建议华夏只在两年内裁军八十万，只接受苏联按条约勘界的条件，其他就不用谈了。哦，关于华夏参加莫斯科奥运会的那些意向继续有效。” 葛罗米柯皱了皱眉道：“肖主任，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要知道，这已经是苏联最大的让步了。” 肖秦道：“我认为这并不是什么让步，根本就是条件不对等，让我无法对华夏开口。所以我不用再考虑了，我决定明天就动身回去。陆文清，你现在就跟华夏大使馆联系一下，通知我们的专机今天就飞过来。另外也通知贾路他们一下。下希望苏联航空管制部门能给我们尽快返回提供方便。” 葛罗米柯竟没有挽留肖秦，“那好吧，既然肖主任已经决定，我们会马上进行安排。” 乌斯季诺夫耸耸肩道：“很遗憾！我原来准备可以就边境撤军的一些问题与肖主任详谈，现在看来没有希望了！” 肖秦深叹了一口气道：“是呀！本来是多好的一个机会，可惜了！” 说是怎么说，但肖秦确认为苏联对华夏可裁军近两百万、不在边境省区驻扎野战军、并撤销一个边境大军区的举动不可能不为之动心，这里面不定有什么弯弯绕呢！ 很有可能就是拼比看谁能坚持到最后的一种较量，所以肖秦决定赌一把了！ 苏联人看起来也是在赌。当晚由安德罗波夫和伊利切夫前来别墅为肖秦举办了告别宴，并在闲谈中向肖秦透露了葛罗米柯已于今天下午前往东德访问的消息。 所以表达的意思就是肖秦这次访苏的活动就到此截止了。 不过，伊利切夫还是代表苏联，向肖秦和王红发出了出席莫斯科奥运会开幕式的邀请。 但肖秦却以自己的一个未婚妻八月份将临产、是否成行届时要视情而定来做了搪塞。 安德罗波夫和伊利切夫对此表示了理解。 表面看起来，双方都不急于很快再见面。 王红到时候也将怀孕七个月了，不过这事肖秦没说。 晚宴过后，肖秦又与赶过来的贾路谈了一阵。 贾路那边的贸易谈判进行的还比较顺利，不过他预计还有三天才能脱身，因此就不能与肖秦同机回去了，不过也不用专机再来接，到时候可搭乘民航航班先飞往燕京，反正莫斯科到燕京的航班从来都没有坐满过，随时都能订票。 对肖秦这边的事办得怎么样，贾路没有问，不过也看出了似乎不太理想，于是就又拿了那些花边的事出来想分散肖秦的注意力，还说出来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与公司联系，估计这十来天二三十亿美元是该挣到了。 肖秦听了后道：“我自己的那些钱，你回去以后先给我转十亿美元过来，我要在国内再启动一些竣工项目，再把边境部队的先进装备都配齐了，非给这些老毛子一点苦头吃不可！” 贾路马上举着拳头道：“老毛子让你不高兴了？咱们哥们儿是同仇敌忾、荣辱与共！我再拿三个亿出来！” 肖秦笑起来道：“你一边在跟苏联谈贸易，一边却喊着要同仇敌忾，苏联人要知道了还不气死？” 贾路道：“呸！谁信那个？美国和苏联斗得你死我活，贸易还不是照样搞，苏联从美国买粮食，一买就是还几百万吨呢！当面握手、转脸使绊子，又不是他们的专利。” 肖秦和贾路在说话的时候，王红和陆文清把带来的一些物品都清理了一下，除了送给别墅服务人员和别墅周围的警卫人员一些之外，其余的都让贾路离开的时候带走了。 不过由于下午王红和陆文清到市区的外汇商场去买了不少的东西，所以行李还是不少。 贾路刚离开，苏联外交部就来电话通知说肖秦的专机到了，计划在明天上午九点二十起飞，汽车将在八四十整前来接他们。 陆文清有些不甘的问肖秦道：“我们就这么走了？我跟外面打了那么多交道，还没有这么不顺的，目的差不多都达到了。” 肖秦道：“这不还没走吗？就是走了也不是不能回来，就看从哪方面给苏联施加压力，这个选择很多。嗯，你不是天天喊想盼盼想的快受不了了，怎么又不想回去了？” 陆文清顺手拧了肖秦一把，“谁说不想回去了？这是两回事！我跟你说，到燕京以后你办你的事，我可要先回羊城去。” 肖秦道：“随便你吧！反正等到了燕京，你的心思也不会放在其他事情上了。不过就是时间太晚了，机组也受不了，还得在燕京住一晚上才能走。” 陆文清的脸色立刻阴沉了起来，“还要等一个晚上？有没有办法让我在中途直接飞到羊城去？” 肖秦道：“联系不便，还真是不好想办法。不过在乌市加油的时候可以试一试，看能不能让国内给你另派一架专机。可那也得正好有大飞机在乌市，不然要是从别的地方现调飞机，还不如飞到燕京呢！” 陆文清想想道：“这么麻烦，那还是算了吧！等一晚上就等一晚上，到燕京以后我可以先打电话回家。” 由于心中有事，大半个晚上肖秦都睡得不太安宁，一直在盘算自己是不是判断失误了？ 到了三点钟，感觉肖秦还在床上反复碾转，陆文清便主动的贴了过来，尽显温柔和爱抚，挑起了肖秦的欲望后与他又做了一次，这才让肖秦的焦躁得以缓解，很快就安睡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四十，肖秦、王红、陆文清一行准时从别墅动身。 裘书和另一名思达研究中心的人没有跟来，只差三天时间，就让他们帮忙帮到底吧！ 伊利切夫带来了不少苏联政府送的礼物，并把肖秦他们一直送上了飞机，一切都按正常的送别礼节，没有任何其他的异常表现。 在飞机舱门关上的那一刻，肖秦感到了非常的懊丧！ “不管他了，回去再做打算把！” 肖秦强勉的劝慰着自己，准备在飞机起飞以后就补觉。 可是飞机却足足停了十几分钟都没有滑动的迹象。 正当肖秦想询问原因时，就听副驾驶过来通报道：“肖主席，塔台通知我们的暂缓起飞，打开舱门。” 肖秦的心猛得一提，“难道事情有变？” 陆文清也跟肖秦交换了一下眼色，眼睛里同样是疑问中带有一丝的兴奋。 “按他们的要求打开舱门。”肖秦马上下了命令 从舷窗里可见一架舷梯靠了过来，然后就见还没有离去的伊利切夫，又沿着舷梯走上了飞机，肖秦便主动的迎上前去。 还没等肖秦询问，伊利切夫就道：“肖主任，我刚接到苏共政治局的通知，苏联决定再做更大的让步，想请你留下继续商谈。” “终于耗赢了！”肖秦的心顿时落了一半下来，不过也出了一身的汗！ 一行人很快就又回到了别墅，安德罗波夫、契尔年科和乌斯季诺夫已经在别墅等候了。 见到了肖秦，安德罗波夫便道：“肖主任，苏共政治局刚做出了决定，我们可以再重新谈了。对给你们造成的辛苦我们表示抱歉！” 肖秦心道：“哄谁呢！你们政治局会那么早开会吗？” 不过肖秦嘴里说出的话却是“我很高兴看到苏联慎重而又积极的态度，我想这次我不会再失望了！” 安德罗波夫道：“正是因为不想看到肖主任带着失望立刻苏联，所以我们就做出了重大的决定。” 来到客厅里坐下后，安德罗波夫又道：“苏联决定原则上同意肖主任的几项提议，其中包括将大乌苏里岛移交给华夏。不过我们还要提出两项要求和一点修订意见。 第一，大乌苏里岛将分两个阶段移交给华夏，第一阶段是西侧的部分，第二阶段是全部。 第二，在南千岛群岛的问题上，华夏要放弃对日本的支持立场。 一点修订意见就是苏联对华夏的技术支援，不能包括远程轰炸机技术。” 听到苏联附加的是这三个条件，肖秦便彻底放了心，于是就道：“对苏联的第一个要求，我想关键是明确一下时间。对苏联的第二个要求，我认为让华夏公开宣布不支持日本恐怕暂时难以做到，毕竟华夏的立场不能一下就转变的那么快，但是不再明确表示支持日本、并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比如明年是九一八事变五十周年，在这个时间来重申波茨坦公告的有效性，我想华夏还是可以接受的。 不过反过来，在华夏与日本的领土和领海争端中，苏联至少要持中立的态度。 关于苏联提的技术支援不包括远程轰炸机项目，这点我能够理解，可以取消。” 安德罗波夫道：“华夏如果采取这样的立场和方式，苏联可以接受，在涉及华夏和日本的争端上也会做出对等的表示。” 肖秦道：“那就剩下第一个问题了，当然接着还有一些技术支援的项目要基本定下来。苏联打算什么时候向华夏移交黑瞎子岛，打算什么时候移交完毕？” 乌斯季诺夫道：“我们的计划是，第一次移交可在明年年底完成，全部移交将在一九八五年底完成。” 肖秦明白了，选定这个时间，苏联是想等待华夏两个阶段裁军的情况。 于是肖秦就点了点头道：“这两个时间我认为可以，同时我也认为苏联是有诚意的。我想关于黑瞎子岛的问题可以谈到此为止了。” 虽然归还黑瞎子岛还涉及很多细节问题，但肖秦知道这不是应该由他来谈的。 见肖秦全部答应了苏联的要求和方案，安德罗波夫等都表示了会谈可以转入到其他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