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无条件的信任
九尾自然很难想到的是。 说服其他人之前，鸣人第一个首先说服的人…… 是自己。 尽管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之中，幼小之时，他需要掌握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 但在真正重要的时刻，他还是不会去取巧，这不单单是一种坚持，更因为他认为这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这一个理由将够了。 此刻。 在九尾讶异的目光中，鸣人提醒它道：“好了，有关于我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这些思维、想法等，以后有空我会全部告诉你，但现在首要做的不是这个事情。 “继续谈谈你跟我之间的事情吧！狐狸，其实你并不想伤害我，不是吗？情绪跟情感是不同的，怨念跟怨气也是不同的。 “我们一心同体，因着不同的浅层原因，遭受到了类似的遭遇，你被物理意义地关进了小黑屋中，我身为你的容器，则是被关在了概念意义的小黑屋中——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就是我要同你和解，认可我们而今共同的方向，那么你愿意接受我的邀请，同我共同去努力同样一個目标吗？” 九尾只听了后半部分，一双斗大的狐狸眼睛微微眯起，带着疑惑：“共同的方向......我们的目标一样吗？”“解放，以及自由，如何不一致呢？”鸣人摊手，虽是稚嫩的面孔，声调却平和的像比九尾还大一辈，“目标是让你获得属于智慧生灵应有的自由，也让我解脱属于人柱力的枷锁。 “也许多年以后我确实会运用你的力量，但那绝对应该是你心甘情愿去给予我的帮助，而非眼下这种极为特殊的形式。” 他解析了那么多句。 九尾自是了然，它垂眸望着鸣人的双眸，能感受到对方此刻说的是真实无虚的心意，那是跟忍界其他人都不同的，让它为之不解的诡异态度。 尽管它也没见过多少忍界人，被斑暗算后没多久就几乎没脱离过小黑屋的状态了。 当下，九尾轻轻摇头：“解放封印，还尾兽自由，人柱力会死，这是已经存在的事实。不过，如果你确实诚意足够的话，老夫也不是不能待到你老死为止。” “嗯.....我不一定会老死。”鸣人轻轻摇头，随后询问道，“那么，其实忍界绵延千百年，持续不断的大战，理论和实际上是不是也从来都没能得到解决的答案呢？” 九尾点头：“当然，就算是六道.....传说中的六道仙人，也没办法解决人类内部的战争问题。” “我准备做的事情，并不比解决这种战争难度要低多少，与之相比，一个忍术的缺陷，都只能算是一个较难解决的小问题而已！”鸣人轻声解释着，“困难是有的，无解实在还远远谈不上。 “自几十年前的人柱力制度实行以来，过程和结果都证明了，这种尾兽平衡不过是一种饮鸠止渴的错误。 “错误是需要去纠正的，但没人纠正，它也不会去自然改变，哪怕这份痛苦绵延了几十年。现如今，我只是要成为第一个去改变这种错误的人而已！这并不需要更多的理由。” 听着他为自己去考虑。 九尾很自然地将其话语中的内容全部听完，通过查克拉感知心意的能力，能够感受到鸣人那份发自内心的自信。 他是真的认为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解决尾兽这种封印问题也只是小事而已！ 届时。 被关了几十年小黑屋的它，也终将重见天日，可以重新去报复那些敌人，报复眼前这个村子...... 收敛着部分的查克拉，九尾凝视着鸣人的双眸，询问道：“那么，如果老夫确实获得了自由，要灭了木叶，伱又当如何？” “我不会劝你放下仇恨。” 鸣人说着，在九尾惊愕时，紧接着又持续补充道，“但还是那句话，不要让情绪影响你的判断力，而是在冷静状态下做出决定。 “我愿意相信你，相信你能叩问出自己真正的内心，那么，你还愿意相信自己跟我是一个立场吗？狐狸！” 那双眼神跟水门有些相似，却又带着更多的东西，宛若洞彻了任何智慧生灵内心的细微想法。 “难道我会做些什么.....你能比我更清楚？！” 九尾脑袋往后靠了一些，随后它才伸出爪子道，“既然你都选择了信任，老夫堂堂尾兽最强者，又怎么会怯懦呢？ “伸出手来！” 望着九尾轻轻伸过来的巨大的爪子，鸣人同样伸出手，白嫩手掌握成拳头，相较而言袖珍可爱，但同样覆盖着一层淡淡的查克拉。 一拳一爪接触间。 二人之间的心意相通，鸣人的脑海之中响起九尾的声音：“记住了，我的名字是九喇嘛，以后不要叫我狐狸了，小鬼。” “知道了，狐狸。”鸣人点头，“我是漩涡鸣人，这个你应该早就知道，以后也是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好，狐狸。” “小鬼，要称呼老夫的名字！” 九尾直接表示自己的不满。 鸣人带着浅笑，淡淡道：“好的，九喇嘛，我可以先退后一步，那你能不能也稍稍退后一步呢？毕竟现在我们心灵相通。” “你是故意的，我感觉得到，鸣人。”九尾说着，在此刻询问道，“相比较于你怎么做到的维持光明，现在老夫有个想要快点知道答案的疑问。 “前段时间你在铁门外这么叨叨叨，尤其是后面展现了人类各种娱乐产品后，却故意断章，到底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我想你心中应该也猜测了，九喇嘛......” 鸣人对此很平和，详细解释道，“最开始这么啰嗦当然是故意的，反正你当时怨气很重，交流也没什么渠道，不如直接点反向刺激。 “至于后来每天都给你断章这事，算是故意，也可以说是不小心。我可以告诉你的事，这样做对你真的更好，当然每次看你等更我也真的等得很开心。” 鸣人前面正经解释让九尾慢慢点头，感觉怨气逐渐平复。 最后补这一句让九尾很想压榨一下它的劳动力。 却在这时，鸣人接着开口道：“好了，我们的谈话先暂时结束吧！九喇嘛，关于我们面对的问题，这个可以以后慢慢解决，但现在我父亲留下的查克拉不多了。 “我需要最后去道别一次......” “作为能够封印我的男人，我很怀疑他是不是还准备了更多的后手。” 九尾带着幽怨开口。 它感觉自己被卷入人类社会的争斗后，整只尾兽被耍的团团转，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鸣人松手，暂时没有再打击九尾要强的自尊心，转身向铁门外走去。 后背暴露出来也没太多问题，毕竟前面暴露的更多。 远远的。 水门望着这一幕，神色跟先前没太多区别，实际心跳却是真正恢复常态：“你果然做到了，鸣人，在这个年纪...... “你做到了比我们更多的事情。原本这道查克拉还需要完成最后的后手，现在看来，却是不需要了。很抱歉，最后我还是没能够多做些什么，甚至没办法见到你长大后的模样。” “不，这个后手还是有点用处的。” 鸣人摇头，神色逐渐恢复严肃，“尽管时间短暂，应该趁着这个时间最后谈心，但活在这个危险的世界中。 “先代强者留下的这个最后的后手，可以一定程度上抹平我跟敌人之间的信息差。不论是村内的，还是村外的.....”“村内......” 水门轻语这两个字，很快将其带过，没打算劝解什么，他按捺住各种情绪，冷静道，“造成你目前这个现状的，在村外确实有对应的敌人，那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神秘强者。 “多年前，那个强者控制九尾袭击木叶，我跟他战斗的时候，所有招式都几乎被看穿，最终也没能留下它。分析其似乎有着很独特的空间能力，平时任何攻击都无法触碰，只有在他动手时才有攻击到他的可能，你对此一定要极度小心，鸣人......” “所以，面对一个连第四代火影都解决不了的敌人，你却让他盯上的九尾放到我的身体里，相信我有能力解决它？” 看着眼前这个冷静而沉着的男人，鸣人再次确认了一遍这个看起来并不冷静的答案。 对此，水门轻轻点头：“对不起，鸣人......” “不，愿意相信一个连行为能力都没有的婴儿的第四代火影，已经很了不起了。”鸣人轻轻摇头，伸手道， “何况，但只是留下这一道查克拉作为后手，已经给我提供太多信息了。 “既然选择了将这份困难交给我，那么这也是意味着，关于解决面具人这场危机这事，您相信我未来的能力吗？ “或者说，我，，，，，，真的已经得到了这份信任吗？” “当然！”水门斩钉截铁地点头， “尽管你跟我们已经有所不同，尽管我也不知道你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在这个人世间...... “哪有不相信自己孩子的父母呢？” 鸣人的疑问，在此刻第一次得到了如此肯定的回答！ —— （想想总觉得哪里感觉差了点，索性再加几百字再发，长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