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上岸与吃饱肚子
虽然它的主人深海之子产生了明显的变化，从猩红变化成那抹金色，但对于从身体到灵魂都完全信仰深海之子的它来说，它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的主人，伟大的深海之子。 “吾主……” 老古尔呢喃了起来，从疯狂中被拉回来之后，之前的记忆就开始浮现在心头。 猩红的光芒如太阳一样照耀整个深海， 接着所有人都疯狂了， 连它和其他的深海蛙人一样都发疯了， 它们疯狂的撕咬着自己人、撕咬着别人，吞食着自己可以看到的一切，不管对方是不是同类。 这样的经历哪怕是它，只要想起也不寒而栗。 但越是不寒而栗， 与之对应的， 它就越是激动、越是狂热、越是战栗、越是亢奋。 伟大的深海之子释放疯狂，将整个大海污染，让所有的所有都发疯了，却将自己从疯狂之中拉回来，这无不说明了伟大的深海之子对自己的眷顾。 “主人……” 老古尔嘴唇颤动着想要说一些话，却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表达自己的喜悦，整个人跪伏在那里，对天空之上，那抹灿烂的金色俯首。 看到老古尔清醒过来之后依然认自己为主人，苏浩也松了口气， 别看之前包括老古尔在内的所有深海蛙人对他表现得极其狂热，但那是污染带来的扭曲效果。 一旦自己将污染从它们身上剥离出去， 他也不敢保证这些深海蛙人清醒过来之后还会不会把自己认作是主人。 不过从老古尔的反应来看， 哪怕是将污染剥离了出去， 已造成的扭曲，还是不会复原回来。 弄清楚了这一点之后，苏浩心念一动，与其他还活着的深海蛙人建立起联系，然后将污染一一从它们身上剥离出去。 “吾主……” 所有还活着的深海蛙人清醒了过来， 它们遥望天上那轮金色的太阳低头俯首。 作为和老古尔一样被扭曲了思想，然后异化了的物种，它们心里想着，与老古尔一模一样。 而苏浩看着它们，心念一动，将自己思想传递出去。 “去大地吧。” “去那里，击败诺斯人、击败王国、击败英雄、击败半神，夺走他们所拥有的一切，然后，进行一场宏大的祭祀。” 宏大的声音，通过意识与意识的碰触传递给老古尔与深海蛙人的意识深处。 苏浩知道这种沟通方式会产生误解，会出现深海蛙人懂了、但没完全懂的事情，所以他已经做好准备，在深海蛙人偏离既定路线的时候，对它们的行为进行纠正。 “如你所愿，我伟大的主人，大地会臣服在您的脚下，高山会在您的面前低头，日月星辰会在您的面前俯首，就连那居于天上的神明，亦会在您的面前战栗。” 老古尔与其他的深海蛙人匍匐在地上，对自己信仰的神明，顶礼膜拜。 苏浩：“……” 果然是懂了，但没完全懂。 …… 老古尔和其他的深海蛙人一起走出了深海， 其实， 这个时候叫深海蛙人已经不准确了，因为包括老古尔在内的所有深海蛙人都在异变中进化成了稀奇古怪的模样，它们有的是长着六条腿的人面犬身，有的是一头全身长满了褐色羽毛的大型恐龙，有的是一条全身长满触手的大水蛇…… 这些怪物汇合在一起，从深海之中爬上岸， 它们一出现就引起了一些住在岸边的渔民的注意， 这些渔民看到怪物出现，马上认出这些样貌狰狞的怪物是来自于大海之中的海怪，于是立即逃回去报信。 虽然说他们这些诺斯人嗜好战斗，不惧怕死亡，但他们不得不为妻子和孩子考虑，在无法抗拒的危险来临的时候，他们必须保证自己妻子和孩子的安全。 没多久， 这个‘来自于海底的怪物上岸了’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得到处都是。 一些部落和小城小镇的人开始离开自己世代居住的地方，向人数更多、更强大的部落和大城转移。 而这些部落和大城则开始加大巡查力度，严阵以待，防止这些深海之中的怪物偷袭。 尤其是挡在怪物们行进路线上的一个名为‘威斯诺’的部落。 他们紧张的加强了巡守，寻找怪物的踪迹， 不过很快，他们就明白自己的戒备没有用， 这些海怪根本就不需要偷袭。 诺斯人在没有人类英雄的带领，没有精灵的祝福，没有矮人铸造的武器的情况下，在这些怪物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因此， 当‘威斯诺’部落与怪物对上的时候， 溃败， 毫无悬念的发生了。 大量的人类被老古尔它们抓了起来，放在祭台前面， 献祭之后，两千多个诺斯人，变成了两千多个深海蛙人。 族群壮大的怪物们继续前进。 它们所过之处，诺斯人不是逃了就是被抓了之后变成深海蛙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怪物的族群越来越大， 很快就膨胀到数十万的数量。 而在这个过程中，苏浩不断的降下神谕，修证怪物们的错误行径，硬生生的将它们对自己神谕的理解‘征服整个大陆，挑战诸神’掰回了‘准备尽可能多的祭品，举行宏大献祭，以迎接深海之子的苏醒’。 在苏浩的指引下，怪物们一边在大陆上扩张，一边囤积食物，为即将到来的献祭做准备。 而随着它们的扩张，怪物们很快就引起了整个大陆所有人类以及神明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