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妻少夫的惨剧49
“你的照顾包括哪些方面?” “整理房间、洗衣服,还有做点心,诸如此类的事。”方其平淡地。 “也就是,方柔枝有很多时候是跟张玉芳在同一个空间干活?” “她们关系不太好,一般会错开的。玉芳阿姨不喜欢跟我大姐在同一个地方干活,她们两人没什么话。” “为什么?” “也许是我大姐以前在mama面前过玉芳阿姨的坏话吧。我也不清楚,反正她们合不来。”方其叹了口气。 田春达决定把方其书本失窃的“故事”先放在一边。他还有更实际的问题要问她。 “你上次,5月6日晚上,你的电话是七点半左右来的,是不是?” “是的。我们约好的。” “晚饭是七点多开始的,根据调查应该是七点一刻左右开始,你七点半左右离开。而等你打完电话,晚饭已经吃完了。” “是的。” “你离开的时候,洪缦云还没有宣布要给舒文志一千万,舒文志也还没来得及夸夸其谈,你怎么会知道他们了什么?谁告诉你的?” 方其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事,吃了一惊。 “我是事后听玉芳阿姨的。”方其。 田春达知道她会这么回答,他:“我们查过你在5月6日晚上的通话记录,这个电话的确是七点半开始的,九点结束的。” “我打完电话看过书房的钟和客厅的钟,都是九点,应该没错。那时候晚饭已经结束了,我去厨房喝零汤。”方其冷静地。 “当时张玉芳在吗?” “厨房里没人。”方其完,马上解释道,“后来我知道她去二楼给mama送牛奶了。” “晚饭后,你是什么时候看见你大姐的?我是指她看见黑影的时候。” “我不太清楚,mama刚拿走热敷袋,她就来了,我跟大姐随便聊了几句。” “当时洪缦云在哪里?”田春达记得洪缦云的证词中没提到过看见方柔枝的事,这让他觉得很奇怪。 “mama刚走,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我跟大姐话,她看上去很累。” “当时几点?” “我不记得了,大概是九点二十分左右,我没注意。” “那洪缦云有没有去书房?” 方其一惊,瞪大了眼睛,连忙:“没有,我听见她上楼了,mama的腿不好,走路声音很重,我能听出她的声音,她上楼了。” 28 凌翔发现二楼除了曾云杉的房间外,每个房间都锁了门。在这个家里,没有人在客厅里穿着拖鞋乱晃,拖鞋一般都放在各自的房间,所以她没能找到那双黏有口香糖的拖鞋。凌翔担心时间久了口香糖会自动脱落或被那人发现,那不就前功尽弃了?昨晚才夸下海口,如果真的失败了,那可太丢脸了。 中午时分,凌翔看见张玉芳一个人在厨房忙碌,便自告奋勇地提出帮忙剥毛豆。难得今洪家没人,她正好跟张玉芳聊聊。张玉芳起先有些意外,后来看她是真心要帮自己,便爽快地答应了。 “凌翔,你的名字真怪,不像女孩的,是谁取的?”张玉芳一边削土豆,一边跟她拉起家常来。 “是我爸爸取的,我爸爸本来希望我是个男孩子的。”凌翔想到严厉的爸爸,心里就有种不出来的滋味。 “那你mama呢?” “我mama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张玉芳一惊,削土豆的动作慢了两拍。 “是怎么去世的?生病还是……” “是生病,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得的什么病,我爸爸一直没,我也没问。”凌翔一边剥毛豆,一边声。对她来,mama真是个遥不可及的称呼,但可能自懂事后她就没见过mama,所以她也并不是很伤心。一句话,她是习惯了。 “你爸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也不容易,现在他退休了吗?” “我爸几年前在办案的时候牺牲了。” “那你这几年都一个人过?” “嗯。”凌翔点点头。 “真可怜。”张玉芳充满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一个人过简单舒服,也没什么不好的。”凌翔笑笑,她不喜欢被别人同情。 “不过,凌翔,你运气来了,伍律师家条件好,人口少,关系简单,而且我还听伍律师的儿子人很聪明,有文化,工作又好。你福气来啦,凌翔。”张玉芳用沾满土豆皮的手拍拍她的手背笑嘻嘻地。 这次伍东盛走了以后,她特别想念他,有时候走到路上情不自禁地想给他打个电话,其实也没什么事要,就是想跟他话。一话,就觉得他离她很近。她克制着把所有事集中在一个电话里讲给他听。她很想念他,那是事实。 张玉芳向厨房外张望了一下,轻声,“告诉你个秘密,一年前,我们家太太曾经想把你的男朋友介绍给方其。那时候,方其刚失恋,心情不好,我们太太很担心她,着急想给她找个男朋友,结果就想到了伍律师的儿子。太太那时候提出,如果伍律师的儿子肯跟方其好的话,给他几百万。可惜最后还是被回绝了。现在这社会什么都讲钱,一个工薪阶层的男人可以拒绝几百万不容易,再我们方其长得又那么漂亮。” 凌翔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故事。 “他为什么拒绝?” “你这傻丫头,当然是因为你喽。他他有女朋友了,不就是你吗?” 凌翔的心里漾起了甜蜜。 “阿姨,你一个人做那么一大家子的事真辛苦啊,应该再请个钟点工。”凌翔换了个话题,由衷地。 “哎呀,你这姑娘可真会话。”张玉芳笑着拍了她一下。 “我是想什么什么的。要是让我一个人每做那么多事,肯定要疯掉的,根本忙不过来,而且肯定做得一塌糊涂。洪家那么有钱,应该再请个保姆。”凌翔真心地。 张玉芳看看她,道:“不是我们太太气,是现在想请个好的钟点工真的不容易。以前也请过,但不是不讲卫生,就是爱偷东西,要不就是不守时间,所以后来就干脆不请了。只是碰到特殊情况,才找个人来帮帮忙。” “特殊情况?”凌翔想到了四个月前洪缦云的不幸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