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技两则

    清朝时，京城附近有会“象声”这种口技戏法的人，他来的时候就带着一尺多长的木块，隔着屏风让人们听他表演，忽然发出一声，各种响声就渐渐响起。

    有的听上去像是街市早上开张，有店主在拆门板迎客；有街边人拿着小物件品评的；有早起路边闲唠嗑的；还有街边讨价还价喧闹不休的，像是走入了早市一直到了街尾才安静下来。

    这时又像是来到了郊外的军中，只听得军帅的召集的号令，接着兵卒传令声传来，弓箭声、马鸣声传来，还有田野鸟啼和野兽清啸，转而万马奔驰，喊杀震天。

    从刚开始的一种、两种声音，直到百千种声响，喧闹着夹杂在一起，让四座的听众都被吓得双腿直摇！

    这时又听到一声惊木拍案声，整个堂上又变的空寂无声，展开屏风一看，仍旧是那一个人，一个桌子罢了！

    当时的学者说：这种古法口技失传的有三种，第一种就是“啸”，这种“象声”（模拟生物和自然现象发声）之戏，就跟“啸”法所流传的大致内涵相似，但又善于声音的变化。

    【原文】都下有为象声之戏者，其人以尺木来，隔屏听之，一音乍发，众响渐臻。或为开市，则廛主启门，估人评物，街巷谈议，牙侩喧呶，至墟散而息。或为行围，则军帅号召，校卒传呼，弓鸣马嘶，鸟啼兽啸，至猎罢而止。自一声两声以及百千声，喧呶杂沓，四座神摇。忽闻尺木拍案，空堂寂如，展屏视之，一人一几而已。吴南邨先生尝言：古法之不传于今者有三，啸其一也。象声之戏，盖得啸之遗意而极于变者。今其人已没，而法亦不传。《觚剩续编》

    （二）

    明朝万历乙卯年夏天的时候，俞琬纶在京城中和一个客人晚上坐着闲聊，仆人叫来了一个口技戏师前来。

    片刻后，就听墙后边传来鼓乐演奏的喧闹声，不久听到有狗叫声，从远处渐渐到了近前，转眼间又像是群狗夺食，一个厨子出来将群狗呵斥赶走。

    又过了一会儿，听到了鸡鸣，渐渐的像是破晓时分的无数的公鸡报晓，交相打鸣；又像是主人打开了笼子，转而声音又像是母鸡在召唤鸡子。

    忽然，周围的鸭和鹅这时也被惊吓的叫了起来，和鸡的声音掺杂在一起，恍惚间就像是从蔡洲城下的村落中经过。

    又过片刻，像是听到了三四个月小婴儿的哭声，父亲叫小孩儿**起来喂奶，转而婴儿边吃奶边啼哭，一会儿又变成的婴儿咂砸吮吸的声音...

    在场听的客人们无不赞叹。

    【原文】俞琬纶在《挑灯集异》中说：万历乙卯夏，于京师与客夜坐，仆子呼一口戏者至，顷之，忽闻壁后鼓乐喧奏，俄而闻犬吠声，由远渐近，须臾大争食，厨人呼叱之状。又顷，则鸡鸣声，渐且晓鸡乱唱，主人开笼，宛然母鸡呼子，雌雄相引。忽而鹅鸭惊鸣，与鸡声闹和，恍如从蔡州城下过也。顷之，又闻三四月小儿啼声。闻者无不绝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