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二百四十五章 会议
躺在无人的铁塔中,苏林摆出了一个很怪异的姿势,那是因为他的双腿都遭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可以说身上没有一块骨头是完整的,胸口处一道恐怖的剑痕自肩膀一直延伸到了左肋,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甚至要比前不久的刑天道看上去还要惨烈不少。 因为他面临的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自己,一个比自己整整高了一个大境界的“自己”,要说唯一的不同,可能只是那个冒牌货没有任何的思维。 不过即便如此,苏林还是再次活了下来,然后成功的逃了下来,哪怕他已经无数次的感受到了死神的气息。 他不是没有想过将体内的魔气分离出来,然后利用一气化三清的手段尝试以一对二,可是在看到那个冒牌货同样从体内分割出了一道魔气化身之后,这个想法便被彻底击碎,以至于让苏林想不到任何击溃对方的念头。 苏林身上那一道道惨烈的伤口在以一种rou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当然这些外伤都很好解决,最难处理的是他体内那些积郁已久的损伤,当然,还有那一道刑天道临死前留在他体内的追踪标记,只不过对于眼下的状况来说,苏林并没有太多的心情去解决那道标记。 睁大双眼,大口喘息着的苏林一直想不通,那些万年以前的天宫弟子,是如何成功闯过第八层的,如果说这场试炼的目的就是超越自己的话,那么在第七层时苏林就已经达成了这个目标,成功晋升到了真仙后期境界。 苏林并没有想过沉下心来突破金仙境界,这个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的一瞬便被否决,因为他知道晋升金仙境界的难度有多大。 仙界中的真仙境界弟子数不胜数,甚至真仙后期便可称为高手,坐镇二等宗门成为门内长老级别高手,但金仙境界高手又有几个? 苏林目前所知的金仙境界高手除了像连云真人这等开宗立派的人物以外,便是在圣地之中担任着极其重要的职位。 就连前不久差点取掉自己性命的那一名魔门高手,据苏林所知也是魔宗当中非常重要的一个人物。 可以说金仙境界才是真正站在仙界顶点的那一群人,苏林可并不奢望自己能够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晋升到金仙境界,或者说这已经不是奢望,而是狂妄!哪一位金仙境界高手不是修炼了少则几百多则几千年的老怪物? 而苏林又不会忘记,再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试炼之地就会关闭......到时如果自己离不开这座铁塔恐怕真的要一辈子被困在这里,因为在进入到这里的那一刻,苏林就已经察觉到这里与外面的天宫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可除此以外......又有什么方法可以击败那看上去绝对无法击败的敌人? 沉默良久,直到那些恐怖的剑痕恢复到差不多之后,苏林皱着眉头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枚深褐色,其上遍布着一道道复杂纹理的丹药。 这是他前不久刚刚炼制出的神魄丹,而且是产生了丹纹的那一枚!这一颗丹药绝对称得上是价值连城,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价值连城,据柳夕所说,这一枚丹药如果拿出去卖的话,甚至可以换到一个三等宗门宗主的位置...... 当然,苏林一直没有服下这枚丹药并不是想拿出去卖,而是因为在之前那凶险莫名的试炼之地他并没有机会服下这枚丹药,消化这等绝世丹药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甚至对本人的状况都有硬性要求,所以苏林才一直忍着没有服下这枚丹药。 而现在......自然也同样不是最好的时机,但苏林却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希望。 不带有一丝拖泥带水,苏林直接仰头服下丹药,紧接着恐怖药力在他体内化开,苏林不做他想,立刻沉心闭目盘坐于地,希望这枚丹药可以给他一些惊喜。 ······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在不同人的眼中代表着不同的意味,就好比此时身处天宫试炼之地的苏林已经到了人生最危急的时刻,但这些对于某些人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比如五大圣地各自的掌门人,身处仙界最为崇高的五大圣地,或许这五个人的修为不是最顶尖,但绝对是仙界中最有权力的几人。 对于他们来说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可以被当做小事,但就在今天,各自门派长老纷纷开始担忧了起来,因为已经很久没有过交流的五大圣地掌门人在今天破例的提前召开了所谓的“五圣会议”。 天心殿内,一名表情阴沉的中年人坐在一间漆黑的小屋之中,没有人能够想到天心殿的殿主竟然并不住在那一间被很多人视为神圣的观心殿中,而就住在这一间仿佛没有任何阳光照射的漆黑屋子里。 在他的面前,摆着四枚铜镜,其余三面铜镜上隐有人影晃动,只有其中一面铜镜没有亮起。 其中一面镜子上的人影逐渐清晰了起来,一名长相极美,但却偏让人生不起丝毫**之心,更加无法从她脸上看到岁月痕迹残留的女子,带着微嘲的语气说道:“赵天道,百余年未见,没有想到你身上的邪气越来越浓了,也不知道你们那一派的人如何有资格打着替天行道的名号。” 虽然嘴上带着嘲讽的语气,但看上去却仍旧是那么的神圣,好似不在人间般。 赵天道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波动,仍旧是冷着一张脸道:“关于这个问题,天心殿并不需要对绫罗神宫解释太多,若是你怀疑我天心殿是否有位列圣地的资格,天心殿欢迎绫罗神宫上门讨教一番。” “闲话少叙,我们的时间不应该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面,我们还是直接开门见山,谈谈正事为好,关于那个传闻……你们如何认为?”又一面铜镜大亮,一个眉目似剑的中年人出现在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