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拉和叶天宇
安吉拉洗手,转身要走,温静7号扣住她的肩膀,一股电流穿透安吉拉的身体,直冲上头皮,安吉拉眼睛掠过一抹危险,转身飞起一脚,踢向温静7号,谁知道温静7号早有准备,避开了安吉拉。 “我今天看听音乐会,不想和你纠缠,滚!” “太有意思了,我收到指令,销毁你!”温静7号沉声说道,倏然伸手,袭击安吉拉,费狄听到里面的动静,下意识挡在安吉拉面前,安吉拉把费狄推开的同时,温静7号也避开了攻击,没有伤到费狄。 “小五,你让开!”温静7号沉声说道,“我收到指令,立刻销毁她。” “你以为你是谁?”费狄沉着脸,回头看了安吉拉一眼,确定她没有损伤,他才松了一口气,费狄转头看着温静7号,背对着安吉拉,“放我们走,我知道我不是你对手,如果你想伤害她,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温静7号脸色一变,倏然,安吉拉伸手,手印抵住费狄的背部,他一直把安吉拉保护在身后,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她的手心仿佛有一阵电流,不会致命,却把费狄电晕了。 费狄甚至来不及说一句,也想不通,安吉拉为什么要袭击他,温静7号大为着急,“你对他做什么,为什么要伤害他?” 安吉拉脸色冰冷,“我们的事情和他无关,你不是收到指令要销毁我吗?正好,我看到和自己一抹一样的脸,也想销毁。” …… 歌剧院背后的大楼,一片凌乱。 两名身高一致的少女大打出手,温静7号出手迅速又凌厉,带着一股尖锐的杀气,仿佛不杀安吉拉,誓不为人,安吉拉也不甘示弱,两人出手极快,那根本都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水平。 一招一式,实打实的对垒。 温静7号目露杀气,变化了招数,更为灵敏一些,安吉拉一直都面无表情,并无情绪波动,在她身上找不到一点杀气,然而,出手却十分凌厉。她侧身避开温静7号的手,迅速地扫她下盘,温静7号倏然跳跃而起,飞起一腿扫向安吉拉,安吉拉双手交叉在胸前,挡住他的腿力,倒退几步,温静7号随着而上,连连逼得她后退,倏然一脚重重地踢在她胸口上,安吉拉身体飞出去,砸在路旁的电线杆,电线杆断裂成两半,朝她砸下来,安吉拉在地上滚了一拳,迅速避开,这也阻拦了温静7号的动作,安吉拉爬起来,擦去唇角的血迹。 温静7号冷笑,“你承认吧,你不是我的对手,我是强化的型号,你不是。” 安吉拉蹙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有你的这样的赝品,真是丢人。” “你才是赝品!”温静7号冷笑,“是一个没有用处的赝品。” 她说罢,挥动拳头砸上来,安吉拉也不甘示弱,同样迎上去,两个拳头砸在一起,安吉拉突然摔倒,双腿夹着她的腰把她翻到地上,一拳砸向她的脸。 这一拳头特别重,把温静7号的鼻梁给砸断了,温静7号大吼一声,双手夹着安吉拉的手臂往前一拉,头颅狠狠地撞上安吉拉的头颅,她吃痛,正要后退,突然感觉到背后有子弹刮过风声,朝她打来的声音,安吉拉就地一滚,子弹掠过她的手臂,划过一道长长的血痕。 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在地上。 她刚侧身,看到来人,眼角一缩,竟然恍惚起来,那道人影旋风般过来,一拳狠狠地砸在她的小腹上,安吉拉不知道为何,站着没动,叶天宇没出全部的力气,可这拳头也有一百五十公斤的力气,几乎安吉拉的内脏都打碎,她被叶天宇打飞起来,身子砸到街道的窗橱里,那是一家珠宝店,大晚上已经关门了,珠宝橱柜的玻璃十分坚硬,安吉拉身子躺在一堆碎玻璃中,差点没办法起身,背部全是玻璃扎出来的血痕。 真疼!! 她以为,她已经没了知觉,没想到,依然这么疼痛,她还是人的神经,人的大脑,当然会有痛觉,安吉拉躺在大片碎玻璃中,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衬衫。她卷缩着身子在抽搐,内脏太疼了,她要感谢这具身体,感谢曾经的药剂,让她抵得住疼痛,若是以前,这样的疼痛,大面积裂伤,她已经没命了。 怒火在心中燃烧,烧得安吉拉双眸血红,那些破碎的画面,曾经的甜蜜的画面一涌而上,刺耳的枪伤,冷漠的眼神……她知道,叶天宇就是教官,因为在实验室里,他们一轮一轮地播放,告诉她,这人是谁。如今,又是一拳,差点要了她的命,如果她还是血rou之躯,这一拳一定要了她的命。安吉拉一掌撑在地上,倔强起身,她的身边全是玻璃,掌心这么一压,又全是玻璃,珠宝店里的灯光亮起来,预警声也响起。
安吉拉跨出那破碎的窗口,叶天宇正扶着温静7号,其实,他并不想对那女孩出手,然而,看到她打温静7号,感觉她在打温静似的,他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有人打一张酷似他的阿静的脸。 “你没事吧?”叶天宇扶着她,温静7号伤得重,主要是安吉拉那一拳打得重,看起来要可怖一些,叶天宇感觉到一道愤怒的视线射来,他站起身子,看见一身是血的安吉拉从珠宝店里跨出来。她今天穿着白衫,鲜血几乎染红了她的衬衫,齐肩的头发垂下来,她的脸蛋本来就小,这么一遮,几乎把脸都遮没了,指尖还不断地低落鲜血,一步一步走得特别慢,叶天宇没想到,她还活着,他以为,他这一拳过去,她已经死了。 她看起来好瘦,好瘦,就剩下骨架了,他没由来的觉得心悸,很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有人把一把刀子横在他的脖颈之上,他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本以为该心平气和,没想到,还是一阵吓人的心悸,就像当初在黎巴嫩,他眼睁睁地看着温静从高塔上跳下来,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