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审讯
黑衣壮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牢牢地绑在一棵大树上，分毫也动弹不得，眼前一丛篝火燃烧正旺，偷袭自己的黑色小怪物拿着自己的匕首，站在火堆旁盯着自己，那个想救自己的小伙子则坐在篝火的另一侧，对着火光发呆。 “哈哈！醒的倒挺快，疼不疼啊？”柿子大笑着跳到了壮汉身前。 壮汉初醒，神经还有些迟钝，柿子这么一提醒，壮汉的注意力顿时转回到自己身上，肩背传来的剧痛让他的脸一下扭曲起来。 “疼点好，疼点能说实话，要不咱们还得浪费时间，说吧！为什么要恩将仇报，刺杀那个大傻子”，柿子说大傻子的时候特意用匕首指了指陈彪，陈彪刚把脸转过来，看到柿子指着自己骂傻子，立刻回瞪了一眼。 壮汉明显不太想配合，闭上眼一言不发。 柿子耍弄了几下手里的匕首，阴阴笑道：“嘴还挺硬，看来我还得多cao练你。嗯！这样吧！先扎你一千刀，你别怕，本大神精于人体解刨，说扎你一千刀，就是一千刀，中间肯定弄不死你，就是有点疼。” “要杀便杀吧！说一句话我就、、、啊啊啊！”壮汉话刚说了一半，柿子就把匕首插到了壮汉大腿里，似乎觉得插得不过瘾，还拧了一下。 “别扎了，我说、、、我都说！”壮汉哀求起来。 柿子拔出了刀，不屑道：“装的还挺像，我刚刚还真以为你不怕死呢，说吧！到底为什么要暗害我们？” “我出坦途城的时候，看到了四通商会贴在城门的告示，说他们有三个伙计两个月前在龙居森林里失踪了，只要有线索的就给一大笔赏钱，告示上有三个伙计的全身彩像，因为赏钱太多了，我就把告示记得特别牢靠，后来我发现你们的披着的衣服和告示上画出来的分毫不差，我就猜你们要么是杀了他们三个，要么就是掌握了什么线索，所以、、、所以、、、”壮汉说着说着支吾起来。 柿子接道：“所以你就起了邪念，想拿我们的命换赏钱，对么？” “呃！我是犯了糊涂，可也没得逞啊！您们二位是高人，行行好吧！高抬贵手，把我当屁放了得了、、、”壮汉看柿子眼睛瞪的溜圆，声音越说越小。 陈彪起身走到壮汉身前，问道：“你说的坦途城在哪？四通商会是个什么玩意？” 壮汉回道：“坦途城离这里大约还有两天的路程，往太阳初升的方向走，沿着见到的第一条河往下游走就行了。至于四通商会，呃！恕我冒昧，您真不知道么？” “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让你反问了么！”柿子说话的时候又耍了耍手里的匕首。 壮汉脖子一缩：“我错了！这个四通商会是咱们升平大陆最大的商会，主要做钱庄的买卖，据说大陆上的每一个国家都有四通商会的分店，四通商会名头太大了，哪怕是刚懂事的孩童也知道四通商会的名号，所以我刚刚才问您是真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壮汉说到这好想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摇头叹道：“我明白了，您连四通商会都不知道，那肯定就是隐世不出，不关心凡俗的高人，唉！我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呢！” 陈彪听到壮汉误以为自己是高人，轻咳了两声掩盖心虚，柿子却得意起来，背手昂胸道：“你个蠢货，白长了一双狗眼。我气质如此不凡，换谁第一眼看过来都知道惹不起，你这夯货眼睛瞎了一样，居然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壮汉听柿子骂自己，面上点头应承，心中却暗暗骂道，这小怪物怎么如此不要脸，我说你了么，你就出来吹嘘自个，还样貌气质的，长的跟猴子似的，谁能拿你当回事啊。 陈彪决定利用好壮汉的畏惧心理，多了解点异世界的情况，于是正了正神色，故意用深沉的声音问道：“你刚才说这叫升平大陆，这大陆有多大？有多少人？” 壮汉心想这高人可真够隐的，恐怕是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出来过吧，嘴上却不敢怠慢：“大陆据说东西要几万里，南北也差不多，可惜我自出生就在坦途城里混迹，最远就去过郡城，这些也都是听说。至于说多少人，这个我真不知道啊。但我听说离坦途城越远，人口就越多，我们坦途城不过是蛮荒边缘的小地方，真正的繁华之地要么靠海，要么在大陆东边，也就是龙居山的另外一边。” “你们为什么都说普通话，没有自己的语言么？”陈彪继续提问。 壮汉道：“我出生就这么说话啊，身边的人也都一样，不过我听来往的行商说过，龙居山东边的很多国家以前都有土语，不过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都改成和我们说一样的话了。” 柿子骂道：“你怎么连自己说的是什么语言都不知道，问你点什么还都是听说听说的，平时不看书么？” “我脑袋笨，看书脑袋就疼，所以打小就出来跟我爹学打猎了。”壮汉说到这还有些不意思。 陈彪明白了，这壮汉就是一普通猎人，见识一般，想要深入了解这方世界，还得去人多的地方看看。 “你们这的人都练的什么功夫，有什么神仙么？我说的是现实里移山填海的大能，不是传说中的那种，明白不？”柿子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事。 壮汉皱眉思考了一下，回道：“您说的是那些高阶源师吧？听说有些高阶源师可以达到移山填海的境界，不过我没亲眼见到过，我小时候也想拜师学成为源师，但我资质太差了，一个烙印都没刻印上。” 柿子有点迷糊，追问道：“什么源力烙印？你们就没有练气的么？” 壮汉道：“有啊！我就是练气的，不过我们练气的可没有您说的那种大能，而且多数练气的跟我的经历差不多，都是学不成烙印，无奈才转学练气，虽说比不过源师，但起码脱离凡人了。” 柿子这下来了兴趣，跳到了陈彪肩上，用刀指着壮汉的脸问道：“你给我详细讲讲源师、源力、烙印之类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 壮汉心想这俩货到底什么来路啊，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形势比人强，人家让说那就老实说吧，壮汉稍微捋顺了下思路，把自己知道的关于源力的事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原来在这方世界里，源师是修炼的主流，练气士也不少，但绝大多数都是不入流的角色。 源师之所以叫源师，是因为他们修炼使用的都是源力，源力是一种纯元素力，既有传统的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也有光明、黑暗、生死等特殊之力，源力在自然界中无处不在，源师可以通过修炼吸纳并释放出威力巨大的法术。 源力的使用必须借助符文，源师们更习惯于把这种符文称作烙印，只要能把烙印镌刻在身体或精神里，那就算是踏入了源师的门槛，不过这需要极高的天赋，否则一个烙印都刻不上，刻的符文越是精巧复杂，源师拥有的力量就越大，所以源师会不停的追求新的烙印，提高自己的能力。 按照烙印镌刻的位置，源师大概要分成四种类型，刻在身体上的源师被成为武师；靠冥想刻在精神世界的源师被称为法师；刻在大脑上的源师被称为算师，这里要注意的是，算师的烙印刻在人体内的大脑上，而不是精神世界，所以和法师完全不是一个类型；还有一种非常神秘的圣师，这种太少见了，壮汉也搞不清他们的烙印到底刻在哪，只知道圣师很邪门，一般的源师都不愿意招惹他们。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能不能给口水喝？”壮汉滔滔不绝的说了半天，只觉得嗓子里燥的难受。 陈彪从腰上解下一只葫芦，葫芦是陈彪刚出绝地的时候在林子里找到的，平常都用来装水，柿子看陈彪要给壮汉递水，一伸手就拦了下来，然后对壮汉说道：“喝水的事不着急，你再说说你知道的练气士都是什么水平，有没有厉害的家伙？” 壮汉低头盯着葫芦咽了两口唾沫，刚要抬头准备继续说，视线却突然凝固到了陈彪身后，全身也止不住地颤栗起来。陈彪和柿子立刻朝后看去，不过柿子留了个心眼，头只转过一半，余光则死盯着壮汉。 篝火另一侧的密林中一片漆黑，隐约间似乎能看到两盏暗淡的烛光在闪动，陈彪提气运行明目术再瞧过去，才看清那两盏烛光竟然是一头猛兽的双眼，这猛兽身子跟狮子一模一样，上面却长着一颗犀牛的脑袋，不过它的眼睛比犀牛大多了，而且目光十分凶悍，一看就知道不好惹，跟陈彪一路上猎得的那些小兽可是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柿子把头靠到陈彪耳朵上，低声道：“撤吧！八成打不过。” 陈彪瞄了一眼壮汉，皱了皱眉头，小声道：“那他怎么办？” “废话，就这样见利忘义的，你再救他十次，他捅你的时候也不会犹豫的。”此时猛兽已经走到了密林和空地的边缘，眼睛直勾勾朝这边看，柿子着急撤退，说话的声音一下提高了不少。 壮汉听到柿子和陈彪扔下他直接逃走，脸都绿了，带着哭腔乞求道：“求您了！救救我，我知错了，再也不敢耍心眼了。这畜生就是把我弄伤的那个怪物，凭您的本事，收拾它不难！求求您了！” 陈彪咬了咬牙，抢过柿子手里的匕首，一把划开壮汉身上的束缚，然后带着柿子飞一样的跑进了林子里，壮汉身负重伤，早就没法移动身体了，只是不断的朝着陈彪喊救命，陈彪头都没扭一下，一个劲的拼命往前跑。 没过多久哭声就消失了，接着是巨大的嘶吼声和撕心裂肺的哀嚎声，陈彪正带着柿子在林间急速前行，听到声音立刻停下脚步，忍不住回过头叹了口气，他知道壮汉的结局不会太好。 “你还回头干什么？于心不忍啊！”柿子问道。 陈彪沉着脸没有说话。 “都是自己作孽，不招惹咱们，不至于这样。对了！你刚才研究了半天，到底有没有搞明白怎么瞬移？”陈彪和柿子在壮汉醒来之前，一直在研究陈彪是怎么实现瞬移的，这会稍放松了些，柿子又想起了这事。 “搞不清，不过我猜和大球有关系！” “废话！我也知道这是是大球的能力，关键是你怎么触发的瞬移” “不知道！” “唉！这大球放你身上真是浪费，要是放在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