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逃跑的心思
朱梓微微眯了双眼,手上力道再次加重直摁的黄陂吱哇乱叫。 “我可以和宋立当面对质,我之前还有个瓶子可以作为凭证,只是那天去围观徐大夫慌乱之中在人群中弄丢了。” “很好,来人将宋立捆过来,顺便将徐大夫请过来。” 朱梓有条不紊的安排一番,狠狠在黄陂心窝处踢了一脚,直踢的黄陂三魂离了七魄再也不敢生出逃跑的心思。 宋立被五花大绑着又被推搡着来到了朱梓的面前,即便如此宋立还是梗着脖子口中叫嚣。 “朱梓你居然敢动用私刑捆我?你无法无天了吗?” “法度这两个字,你宋队长也配说?” 正在朱梓说话之间徐妙安推门而入,小白瓷瓶赫然挂在徐妙安的腰间。 “宋立就是用那个瓶子装了毒药,然后哄骗我往井中投毒的!” 黄陂急于甩锅给宋立,也顾不得心口疼痛扯着嗓子就开始大声辩白。 “不是我,你说是我哄骗你可有什么证据?不要说是那个瓶子,那瓶子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黄陂没想到宋立这么不要脸,居然一林嘴就摘得干干净净将锅甩给黄陂一个人。 “怎么没有证据!暗门子里的樱桃就可以作证!” 此时黄陂为了坐实自己是被宋立诓骗,哪里还顾得上脸面,直接一开口就将他与宋立见不得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宋立刚又要开口辩白却被朱梓一脚猛地踢到了肩胛,直踢的宋立骨缝俱裂。 “不说实话吗?那就只能打到你说实话了。” 霎时间,宋立一口鲜血呕在喉头直憋的脸色通红。 “我错了,是秦方为了琼州朱村前面的河想出的阴鬼伎俩,琼王饶命呀!” 又是秦方? 这秦方还真是阴魂不散,不搞死琼州朱村和我誓不罢休呀。 朱梓恨得牙根痒痒,脸上已经是铁青一片。 “好,既然如此你将秦方行事一五一十的写下来,签字画押之后我自然放过你。” 宋立这次是真的被朱梓打怕了,在绝对的武力差别面前哪里还有耍心眼的余地? 李远接过宋立的陈词递交给朱梓,朱梓从头到尾看罢便交给了心腹管家。 “这陈词上提到的所有人除了秦方之外都必须派人密切跟着,但是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秦方乃是当朝大员,琼王打算如何?” 李远见朱梓沉吟半晌依旧是眉头紧锁,便知道此事涉及朝廷命官,纵使是朱梓也要为难。 “琼王,当务之急还是解毒。我和几名大夫已经配置好了解毒药方,现在可要着手开始?” 徐妙安此时提到解毒,本意却是让朱梓不要囿于秦方之事。 “老爷,我的体质好多子,真的能够出远门了。” 朱梓无奈摇头,“现在秋风寒凉,东北只会比雷州半岛更冷。你大病初愈,就算是想要赶紧帮老爷我的忙,也要等到明年开春才行。” 在府中众人养病的日子里,吉普倒是一日比一日更加的得力,现在俨然已经成了朱梓的左膀右臂。 “琼王若是让吉普去东北,可否带上我?” 徐妙安一直为解毒的事情忙碌导致和朱梓说话的日子屈指可数,没想到此时徐妙安却是主动搭话。 “怎么?难道徐大夫也要去东北?” 即使徐妙安精心照顾府中病患,但是朱梓一直以来对于徐妙安的身份和目的都悬着半颗心。 难道最初猜测徐妙安来自西北是错的? 徐妙安沉吟片刻,“也不是什么特殊的目的,只是东北有种只在冬天生长的珍贵药材。” 大夫嘛,都是惜药之人。 医术精湛如徐妙安都如此在意那药材,若是能够批量生产岂不又是一个商机? 赚钱的机会,怎么能够错过呢? 虽然朱梓不再提起秦方的事情,但是其实心中却早已经有了计较。 要是自己成了大明朝的首富,不要说扳倒一个秦方,就是cao纵朝局、改变风云又有何不可呢?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搞钱! “既然如此便让管家准备好一应物品,我与你们同行。” 徐妙安猛然抬头眼中满是惊讶、面上微微泛红,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暖心。
难道朱梓是为了照顾自己才要去东北那冰天雪地走一遭的? 徐妙安虽是这样想,但是面上却是没有再显露出来只是微微弯了弯嘴角。 吉普一听朱梓也要同行顿时一蹦三丈高,“老爷若是要去可要好好的看一看塞外风光!那可真是美不胜收呀!” 朱梓愈来愈发现吉普的孩童心性便拍了拍吉普的肩膀,“那你可要安排好行程,千万要让我和徐大夫不虚此行呀!” 准备各项物品便耗费了几日有余,等到真的启程却是已经又到了初冬。 “哈。” 朱梓将双手放在嘴边轻轻呵气却是已经能够看出一口白气了,吉普学着朱梓的样子也呵了一口气却感觉更冷了。 “前日吩咐管家给徐大夫多预备出来的一份貂裘可装上车了?” “都已经准备好了,老爷,徐大夫的貂裘是今年新出的皮子不仅保暖还轻便。” 朱梓点了点头,又检查了一遍物品才在吉普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朱梓自然是不愿意苦了自己的,于是一行四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向着东北进发了。 一路北上风光不甚相同,朱梓一时躲在严丝合缝、温暖非常的车厢内咸鱼一番,一时又玩心大起突然叫停马车赏玩一番美景。 “老爷!下雪啦!” 这一日朱梓正百无聊赖的躺在车厢内吃葡萄,却不想吉普在外轻轻的叩响了车厢。 虽然大明朝已经处于难得的寒冰期,但是雷州半岛地处偏南,像是这么早的初雪,若不是北上那是并不可能得见的。 朱梓掀开车帘便有一股冷风直直的灌入了朱梓的衣襟,倒是冲的朱梓打了一个寒颤。 入目便有点点清雪飘落辗转落于还未结冰的河面,半黄微灰的树枝上也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倒是有一派冬趣。 朱梓心内愉悦便轻轻敲了敲车厢,“停车休整半日再出发。” 待到朱梓下了马车走到河边却发现徐妙安早已经在河边站了半晌,银灰色貂裘上落了一层雪花显得徐妙安越发的清冷而独立于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