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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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霂抬价这个事，说实话，让楚西照有些恼火。 当初宋明珠拦着温南时，压根不知道温南有病，而且这件事在宋明珠的三观里不该成为错。 难道她要让宋明珠以后对着别的疑似小三低头认错吗？ 更何况，热搜上那些风言风语的网爆，对明珠的影响更恶劣。 碍于沈之厌在，她没翻脸，但也没跟秦霂说一句话。 来的都是沈之厌的狐朋狗友，气氛非常热，就连楚西照和秦霂都配合着沈之厌玩翻天。 中途喝酒的时候，沈之厌带头吆喝着玩起了国王游戏，连带着秦霂温南和楚西照也一起参加。 碍于楚西照和秦霂的脸色，拿到国王的人都不大敢作死得罪两人，特意避开两个人的疑似牌。 偏偏最后一轮的时候，沈之厌明牌为国王，他笑眯眯地扫了一圈，不怀好意地说：“2号和8号当众表演个3minutessex” 要求过于火热，众人顿时嗷地一声起哄，楚西照眼皮一跳，翻开手中的牌，正是2号。 她慵懒地扫了一圈，旁边的秦霂摊开牌：8号。 沈之厌的笑意更深了，吊儿郎当道：“两位，请吧，换成别人我都不好意思呢。” 一堆人都换成了看好戏的表情，暗戳戳怂恿：“就是，西姐霂哥不会玩不起吧。” 秦霂掀起眼皮看向她，楚西照松开手中的牌，还没说什么，忽地一个身影捂着嘴泪眼朦胧地冲了出去。 秦霂皱了皱眉，抄起大衣要追。 沈之厌忽地开了口：“霂哥，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初和西姐在八道巷被那帮孙子算计出了场车祸，那地方偏的很，你俩受了伤被压在车下，万年没有人经过，手机也爆废，你有没有想过你们是怎么得救的？” 秦霂顿住步伐，沈之厌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是西姐匍匐在地上，淌了满地的血把你拖出了小巷。” 话音一落，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楚西照。 楚西照神色淡淡的，没有一丝波动。 秦霂的眼底晦暗幽深，他垂下眸，淡淡丢下句：“佑佑心脏不好，以后别这么玩。” 说完，边捞起大衣离开了包厢。 楚西照从头到尾，恍若未闻般淡定自若。 有了这么一出闹剧，沈之厌没了什么兴致，把其他的狐朋狗友都赶走，自己亲自送楚西照回家。 坐上车，他忽地认真地看着楚西照，对楚西照开了口：“……西姐，要不你和霂哥离了吧。” 他说不清楚是惋惜还是难过：“何必呢？” 秦霂要离婚这事，沈之厌是第二个知道的，再加上那个叫佑佑的姑娘一出现，沈之厌也猜出了几分。 他第一感觉是，秦霂真是瞎了狗眼。 第二感觉是，他一定会后悔。 再见到那个佑佑后，他就越发肯定。 楚西照觉得好笑，事实上，沈之厌和秦霂比跟她更要好。 两人是发小，从小学到大学都在一起，沈之厌也很听秦霂的话，这几年也为了秦霂四处跑项目。 但沈之厌说这话时，楚西照却觉得他是真心实意为了她才说的。 楚西照拢着衣服笑了笑，慵懒地说道“之厌，我和秦霂之间横了一条深沟，我是踩着尖石瓦砾，踏着刀山火海来去爱他的，现在不过是一小片冰原，我凭什么放弃。” 她说这话时，目光坦荡而释然，纯粹而热烈。 沈之厌一怔，笑了笑：“西姐，那你加油。” 楚西照还有一句话没有告诉沈之厌。 她其实很怕。 离了婚，他们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了。 死缠烂打很难看，却不会比一无所有狼狈。 …… 另一头，秦霂追上佑佑的时候，她红着眼眶，眼中是泪光，看上去让人心都要碎了。 她咬着唇，难过地说：“阿霂，我知道我比不上楚小姐，你的朋友都很喜欢她，刚才的场景，我只是觉得有点太难堪了。” 秦霂顾及她的身体，给她披上外套，温南仰着头看着他冷淡俊美的眉眼，酸涩不已：“阿霂，要不你还是和楚小姐在一起吧，我、我真的没事的，你们看起来明明那么般配。” 秦霂淡淡看着她：“你真这么觉得？” 温南没说话。 秦霂冷笑了声，扭头就走，却被温南从身后抱住，痛哭出声：“不会的，我就是很委屈很难过，所有人都觉得你们般配，那我呢，我要怎么办？” 他转过身，替她擦干眼泪，嗓音低沉而温柔：“佑佑，那些都不重要，你在最重要。” 温南哭的很凶，秦霂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折腾到半夜，他把她送回公寓，才睡下。 秦霂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着烟，脑中闪过沈之厌说的那段话。 那是个冬天，他和楚西照被人算计，车身翻了过来，整个压在他和楚西照身上。 两人的手机都砸到了地上，直接爆废，他的伤似乎更重，昏昏沉沉晕了过去。 楚西照哭着喊他的名字，让他不要睡。 过了一会，有人把他从车下拖了出来，速度很慢，楚西照的声音始终没有停过…… 后来他昏迷了许久，再醒来的时候，楚西照也躺在病床上。 医生只说有人打了120，把他们送过来，但从八道巷到路口的那一段路程，又是谁好心出手，他却始终没有注意过。 楚西照。 怪不得她比他出院晚了那么久。 秦霂幽深的眸底翻涌着情绪，一根烟快抽完时，沈之厌给他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