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进军
“首领，西格弗里德首领的使者求见。”罗洛的护卫递上一封信。 罗洛接见了使者。使者向罗洛躬身敬礼，说道：“尊敬的步行者罗洛，我的主人为你在挪威的遭遇感到不公。他即将带领三千名战士对法兰克人发动一场史无前例的伟大的战役，巴黎是我们的首要目标，届时有很多光荣的战士会参加，我的主人希望你也能加入。” 罗洛意识到这是一个获得荣誉的机会，他让人款待了使者，接着对使者说：“以奥丁之名，请转告你的主人，我将加入他的大军。” 他转头对长船上的维京战士们问道：“亲爱的勇士们！你们渴望荣誉吗！？” “渴望！”维京战士们不约而同的说道。 “你们渴望女人温暖的怀抱和家乡小伙子热切的眼神吗！？”罗洛继续问道。 “渴望！渴望！”维京战士们兴奋的喊道。 “让我们杀戮敌人吧！” “我的战斧为你而舞！”有些维京战士们发出了声响。 “那取得金苹果的机会就在眼前，让我们和其它战士们一起踏上新的征程！”罗洛喊道。 他下令开拨，维京战士们登上长船，离开了海岸。 温暖的海风依旧吹拂着脸颊，这是熟悉的气息。此时在挪威的渔民想必正在扬帆出海，同险恶的冰霜巨人搏斗吧？ 罗洛略微感到有些兴奋。 巴黎，法兰克人的首都，一座繁华的城市。那里一定有海量的财富等待着我。 … 经过几个小时的航行，罗洛的队伍抵达了塞纳河的入海口。 浑浊的沙土与海水混杂在一起，砂石堆积在河口，形成了三角形的陆地。浅蓝与蔚蓝，黑色相互混杂，从鸟类的视野看，就好像一个调色的铜板。 迎面而来的风变得平和，没有了海洋上狂暴的气息。 昂首相望，岸边旌旗招展，无数的帐篷坐落在斑驳的草地上，营地蔓延到四周。骑着矮小战马的传令兵来回的奔跑，将尘土飞扬。 看来他们等候多时了，我来晚了。罗洛心想。 长船在河边靠了岸，罗洛的队伍逐渐上岸。 护卫想要架起下船的木板，被罗洛拒绝了。他径直跳下长船，扶着斧柄走向营地。 “对面的勇士，请你们报上名来！”把守营地的守卫喝喊道。 “我是挪威人，步行者罗洛。看吧，那三十条上等的长船，我带来了一千名能征善战的勇士，是来帮助你们铸造辉煌，从法兰克人手里取得我们应得的黄金的。”罗洛回答道。 “你们的首领在哪里？”罗洛问道。 “在那，在最高的，最大的，有着你从未听说过的最勇敢的战士的帐篷那里。”守卫的战士有些自豪的回答道。 罗洛交出武器，独自走入帐篷。 帐篷的帘子是敞开的。五六名披头散发，胡须浓密的壮汉正在畅饮。他们唱着快节奏的丹麦和挪威的歌曲，有的人站起来舞蹈着，挥舞手臂，转动躯体。 粗壮的肌rou有力的舞转着，透露出男性雄壮的美，酒杯相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乐手们敲击着蒙皮鼓，“咚，咚，咚，铛，咚咚铛铛咚，咚。”蒙皮鼓有节律的震动着，回响着有力的声音，响应着男人的歌舞。 还有的乐手弹奏着维京特有的琴，引奏着。欢快的背景中杂糅着一丝九转回肠，调剂着刚毅之声，使奏乐和舞蹈显得不那么绝对昂扬。 坐在主位的壮汉看到罗洛进来，停下舞蹈，用手盛满一杯酒，举起，饮尽。他睁大他碧蓝的眼睛，微微屈着腰，似乎是想要看清罗洛的样貌。随后，他立直腰板，张开双臂，用愉悦的声音高声问道：“嘿——我的朋友，你是来参加我们伟大征程的勇士吗？” “哈哈，是的。我是罗洛，你们所说的步行者罗洛！”罗洛被周围的环境带动起来，欢快急切的维京歌曲调动了他的情绪。 蒙皮鼓的节奏正好加快，急切的敲击声伴随着勇士们有力跳动着的心脏，维京琴发出顺滑的配乐，拉长了音调。 “啊哈，步行者罗洛！奥丁在上，你果真如传言般高大威猛，真是雷神索尔下凡！我是格里辛，来自丹麦。欢迎加入我们的荣耀征程！”一名坐在次席的人将酒杯摔在地上，站起来哈哈大笑，大声说道。 “我是西格弗里德，远征的发起者。欢迎你，步行者罗洛！”坐在主位的那人托了托腮，用眼睛直视着罗洛说道。 “欢迎！” “欢迎！” 在场的人们欢呼道。 罗洛加入到宴饮。他坐在次席。实际上，维京人的宴饮座位大致呈环状，没有明确的主次席之分。 觥筹交错之间，罗洛开怀畅饮，撕食牛rou。应和着唱起了维京之歌。 “哈哈！奥尔夫，好酒量！” “格里辛，你也不赖！” “罗洛，来，咱们干杯！” 首领们一边宴饮，一边等待人手。 一周过去，联军的规模最终扩大到万余人，营地逐渐扩大到无边无际。密集的帐篷错落在草地间，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极尽海岸的尽头。 喧闹声不绝于耳，不时有维京战士在互相比试，附近的村庄被压榨一空，食物和补给源源不断的被运送到营地。 眼见人手充足，补给良好，西格弗里德决定发起进军。 “伙计们，是时候发起行动了。”西格弗里德说道。“鲁昂十分富裕，我们先征服那里吧。” “好的西格弗里德，战神提尔在上，我一定把进入鲁昂所获取的第一根金条取来献祭！”格里辛说到。 茫茫大军开始移营。战士们三五成群，收起帐篷，打包行李。 腌制的咸鱼和牛rou被优先带走，蔬菜次之。干硬的面包被成批的搬运上储存仓。牛羊等活物被杀死，就地掩埋，而零星的新得到的奴隶则被绑在一起。 维京长船就停留在河岸边，维京战士们跳上长船，将船帆备好，坐到各自的位置上，伸出船桨，开始划船。 吆喝声不绝于耳，你可以想象数百只长船同时起航的盛况，宽阔的塞纳河变得拥挤不堪。 塞纳河的河床十分平坦，水流平稳，流量充足，维京长船一艘接着一艘，在河面上行进。有时风向有利，数百只船帆就吱吱呀呀的同时升起，宛如一阵琴的演奏。只不过，这种琴的音调是凄厉的，吓人的；但又是喜悦的，有力的，预兆着掠夺者的到来和法兰克农民即将遭受的痛苦。 进军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