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卡尔按照洛克希德的指示把圆盘下降到地面。从城市过来的几名武装者负责检查他们。洛克希德悄悄告诉卡尔，这些人可能会对他们的威胁程度做出评估。

    洛克希德在与这些蜥蜴人简单交谈过后对卡尔说：“他们自称古斯特雷人，现在要我们把手环戴上，这个手环既能随时监测我们的情绪也可以探知我们最表层的想法。”卡尔有些不情愿的戴上手环，自己的思想要被探知，他实在有些抗拒但是眼下形式如此也只能这样了。

    接下来洛克希德和卡尔分别被评估者用仪器扫描全身。检查结束之后洛克希德向怀疑自己被辐射伤害到的卡尔解释：“这些只是在检测我们身上有没有携带能够威胁他们的病毒，附带还检查了我们的精神强度。评估的结果是具有极大的威胁，由于检测出来的威胁程度过高，古斯特雷人会更加谨慎的行事。”

    卡尔的自知之明就在于他清楚自己绝不是那些蜥蜴人的威胁，那些人眼中的重大威胁只会是洛克希德：“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我徒手的记录是杀死过成年郊狼，我不会魔法也没有超能力不会对他们产生任何威胁，肯定是你让他们感到不安。”

    洛克希德的目光越过卡尔看向他的身后：“那些古斯特雷人相互之间已经交换过意见，现在要和我们谈话了。”卡尔转过身，果然看见这些蜥蜴人正在朝他和洛克希德走过来。卡尔注意到他们中间有的已经把头盔摘下托在手里。

    会有这种表现说明这些蜥蜴人已经不把他们视作威胁。

    洛克希德把手环取下来：“我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对他们城市里的平民造成严重伤亡，这是古斯特雷人最初对我充满警惕的原因。只有当我们的情绪被手环探知然后传达到决策者那里，他才开始相信我们不会主动伤害任何人。”

    洛克希德看向卡尔：“不用再戴着手环了。”卡尔立刻拿下手环，洛克希德接过他的手环，然后把两个手环一起交给了决策者，这位也是在场的古斯特雷人中最为健壮的年长者，他对洛克希德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原谅我们这么紧张，现在误会解除，我们的城市欢迎任何友好的客人。”

    “说真的我看到他们的脸就感到恐惧和不适，你的目光让我有了勇气，这也是魔法吗？”洛克希德开始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勇气是你自己的，我只是用暗示把你原本就存在的勇气引导了出来，这不是魔法，而是我的天赋异能。”

    就在与卡尔交谈间，洛克希德感知到波动的位置，她发现试验场离他们现在的位置不远。在周围的古斯特雷人投来的惊异目光中，洛克希德和卡尔向着发生波动的位置移动。两个人类在这座城市出现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现在这件事情还没有给洛克希德和卡尔引来麻烦。

    之前曾经拦截过洛克希德和卡尔的其中一名古斯特雷飞行员找到他们。他对洛克希德表示，愿意为她充当向导帮助她在这座城市找到居住和吃饭的地方以及游玩的地方，还可以在带路过程中为他们讲述这座城市的历史，包括他们这个种族的历史和文化。

    古斯特雷人的文化和他们的进化历程都不是洛克希德要关注的重点，但是她也没有拒绝对方，因为这明显不是单纯要给她充当向导，还有其他目的，比如说保护，当然不是保护洛克希德，而是担心有任何不明真相的古斯特雷人在无意中招惹到她。对此洛克希德没有拒绝，她同意让这个古斯特雷人跟着她。

    这个打算为洛克希德介绍本地文化的古斯特雷人见她同意之后，就开始跟在后面。虽然一开始没有话题，后来在卡尔从中影响下，洛克希德还是和古斯特雷人交谈起来。经过交谈，洛克希德开始让对方理解姓名的含义，显然这是个令古斯特雷人感到陌生与困惑的概念。

    古斯特雷人没有使用姓名区分彼此的习惯，之后更加令古斯特雷人难以理解的是性别差异。

    “我是第一次听说你们人类还分为男人和女人，还是说你们两个是特殊的个体。”洛克希德明白了，古斯特雷人没有性别的概念。

    古斯特雷人没有性别概念，这个世界的人类也没有。卡尔从洛克希德这里了解到她与古斯特雷人交谈的内容后深感震惊：“原来这个世界的人类是这样的，只需要一个人就可以做到我们那里男人和女人才可以做到的的事情，难以想象这将是怎样的社会。”

    古斯特雷人对洛克希德说：“我之前就见过人类，那些人类和你们存在差异，就是你所说的性别。你是个女人，你的同伴是男人。这个世界的人类就只是人类，没有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洛克希德和古斯特雷人谈到魔法和科学。

    这里是一个基本没有任何魔力的低魔世界，却也有着关于魔法的记载和传说，古斯特雷人对于魔法的概念还是有的：“你们的文明一定很伟大，洛克希德女士。我过去并没有见过真正使用魔法的人，但我相信你就是那样的人，仪器让我知道你不说谎。”

    古斯特雷人问：“你们的世界还拥有着魔法之外的规则对吗？我认为你也能够理解科学。可见你们同时掌握了两种改造和认识世界的工具。”洛克希德点头，然后又告诉他点头是表示认可的意思：“我们来自一个魔法的世界，但却是因为科学让我们来到这里。”

    古斯特雷人听到魔法和科学共存后就开始猜测洛克希德的那个世界可能比他们这里强大的多，他相信那个世界的人已经实现了许多壮举，比如洛克希德正在进行的跨越世界的旅行。他还不知道洛克希德会来到这里其实是他们这里的人在进行节点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