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铸剑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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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内,张子默看着对面盘膝而坐的叶姓少年,“我叫张子默,你叫什么?” 叶姓少年闭目不语。 “你在修炼?” 叶姓少年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张子默顿觉尴尬,只能拿起抹布在房间里擦来擦去。 阁楼外,突然传来徐轻歌的声音,“叶无忧,叶无忧,你出来一下。” 张子默一愣,喃喃道:“谁叫叶无忧?” 下一刻,张子默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对面的叶姓少年,“原来你叫叶无忧。” 张子默突然听见对面房间的开门声,连忙开门走了出去,见范玉麟和欧铸趴在围栏上看着下面,顿觉奇怪,“又不是叫你俩,你们出来干什么?” 张子默走到围栏边向下一看,不仅徐轻歌在,南宫雨也在,两人手上都提着个木桶。 徐轻歌仰头道:“张子默,叶无忧呢?” 张子默道:“在房间里修炼,什么事?” 叶轻歌无奈道:“叫不动他算了,你们下来个力气大的,帮我们打几桶水。” 欧铸连忙跑了下去,从二人手中接过木桶,“我来吧。” 张子默与范玉麟也连忙拿了两个水桶跟了出来,看着如此积极的欧铸,心生奇怪。 张子默看向南宫雨,“要打水怎么不叫我们?” “人太多,我不好意思。” 张子默拿起水桶去溪边打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下次直接叫我们。” “嗯。” 苏言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好好表现啊,把其他房间的水也装满。过了明天中午,就不能进去了,各打各的水。” 女孩所住的阁楼,无论是布置还是物件,都比男孩住的阁楼要精致地多,让范玉麟大呼不公平。 尤其是在看到每个房间里的大水缸后,范玉麟更是傻了眼,“怎么咱们屋里没有,这得挑到什么时候?” 徐轻歌与南宫雨住在顶楼唯一的房间,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两个女孩就拉起了纱帐,将房间布置得十分精美,让张子默感叹女孩果然比男孩心灵手巧。 张子默和欧铸跑上跑下,范玉麟提了几桶后就没力气,想要待在房间里却被徐轻歌赶了出来。 当每一个房间里的水缸都装满后,饶是张子默也累得满头大汗,欧铸虽然也是精疲力竭,看起来却干劲十足。 徐轻歌与南宫雨将二人送了出来,徐轻歌笑道:“谢谢啦,张子默,没想到你力气这么大,难怪能第一个走出来。” 张子默看了一眼搓着手的欧铸,“欧铸出力最多,你得谢谢欧铸。” 徐轻歌目光这才落到欧铸身上,“你叫欧铸是吧,多谢你了啊。” 欧铸挠了挠头,那激动的神情,好像就是在等这句话一样,“没事没事,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以后要帮忙直接找我们就是。” 徐轻歌奇怪地看了欧铸一眼,这才拉着南宫雨上楼。 张子默走到溪边踢了范玉麟一脚,“又偷懒。” 范玉麟道:“我又不像你们两个野蛮人一样,天生力气大。我从小到大没干过活,这是第一次,真的尽力了。” 张子默看着一直傻笑的欧铸,“欧铸,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啊。” 范玉麟道:“你才看出来,自从那个徐轻歌出现,老欧的眼神就没挪过。八成啊,是喜欢人家。” 欧铸不好意思道:“那喜欢一个人,也没有错吧。” 范玉麟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蜀山门规禁嫁娶,你小心被逐出蜀山。” 欧铸道:“我来蜀山就是想去剑冢看一看,看完我就走了,徐轻歌应该也是跟我一样的心思。这门规,对我没用。” “等会儿啊。”范玉麟突然脑子一片混乱,想了许久这才缕清思绪,“你姓欧,对吧?” 张子默道:“你这不是废话么,他叫欧铸,肯定姓欧。” 范玉麟突然狠狠拍了自己大腿一下,“我真是笨死了,我早该想到的。那个徐轻歌,是山佥州两大世家徐家的人。那欧铸你,就是天启王朝欧家的人,天启王朝最厉害的铸剑世家欧家,对吗?” 欧铸道:“没错,我就是欧家的人,我家祖祖辈辈,都是最厉害的铸剑师。” 范玉麟撇嘴道:“人家徐家还没说话呢,你们两家都认为自己才是最强的铸剑世家,明里暗里一直在较劲。就你们这个关系,你以后想娶徐轻歌,难!” 欧铸道:“我可没想那么多,我也没想到会遇见徐轻歌。不过从我见到她以后,我就知道,我一定要娶她。” 范玉麟道:“不是都跟你说了吗,就凭你们两家这个关系,徐家是不会同意的。再说了,你有病啊!我是为了逃婚没办法,可你大老远从天启王朝赶到蜀山,就为了去剑冢看一看,浪费自己三年时间,值得吗?” 范玉麟这一声惊呼,引得竹棚那边众多孩童纷纷侧目,本就对三人有敌意的众人,眼神越发凌厉。 张子默听得云里雾里,“我怎么没听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欧铸不好意思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去说。” 范玉麟兴奋地搓了搓手,“我最喜欢听秘密了,今天你这秘密,我听定了。走走走,回去说。” 张子默突然看见纪无尘从溪对面踩着石墩走过来,“你们先回去,我马上就来。” 范玉麟紧紧搂着欧铸的脖子,“赶紧啊,等你回来咱们听老欧说故事。” 张子默站在溪边,等纪无尘走近,这才看到纪无尘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纪道长,这是怎么了?” 纪无尘无奈道:“还不是师兄们下手太狠,说好了不打脸的,一个劲地照着脸上打。” 苏言迎了过来,“师兄,师父不是让你面壁三年把三尸斩了吗,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纪无尘道:“我来见张子默一趟就回去,我跟师父说过了。” 张子默道:“纪道长你见我干什么?” 纪无尘道:“看看你表现如何,能不能拜入蜀山。苏言,这家伙表现怎么样?” 苏言道:“这次考核他是第一,三年筑基后,拜入蜀山没问题。” 纪无尘转身便走,“那我就放心了,走了。” “纪道长,等等。”张子默叫住纪无尘,问出了埋在心里的问题,“闻人羽怎么样了?” 纪无尘长叹一声,踏上石墩,“小师叔去锁妖塔了,三年以后出来。” 张子默一怔,转头看向苏言,“苏道长,我只听说过锁妖塔是禁地,不知道究竟有多凶险。闻人羽在那里待三年,会有事吗?” 苏言叹道:“我这么跟你说吧,在蜀山能去锁妖塔的只有两种人。第一种是犯了大错的弟子,若是能成功走出,以往罪过一笔勾销。第二种,便是出师,蜀山弟子想要出师,只有通过锁妖塔才行。只有到了地仙境界的师兄,才敢去尝试。” “那闻人羽,是不是凶多吉少了?” 苏言道:“放心吧,小师叔不需要闯过锁妖塔,只需要在里面待三年就可以了。锁妖塔第一层的妖兽只是凡境,小师叔没问题的,他一定能成功走出来。” 张子默失魂落魄地走回阁楼,没想到闻人羽替他扛罪,居然会陷入险地。他心中充满愧疚,欠闻人羽的实在太多了。 “老张,快进来。”张子默正要回自己房间,却被对门的范玉麟拉了进去,“就等你呢,老欧,快讲快讲。” 张子默勉强打起精神,“你们刚刚说的徐家和欧家,有什么来历?” 范玉麟道:“徐家与欧家都是铸剑世家,传承悠久。这两家铸出来的剑,都是剑修梦寐以求的神兵利器。剑谱上很多名剑,都出自他们之手。欧家祖先欧冶子,一生铸剑无数,剑谱前十中的七星龙渊,太阿。名剑巨阙,纯钧,工布,湛卢等,都是这位所铸。还有前十的干将、莫邪,也是欧家后人所铸。至于徐家,徐家先祖徐夫人,只铸了一柄剑,可就是一把剑,铸好便名动天下。因为这把剑,是蜀山历代相传的信物,天渊,当之无愧的第一剑。从这一点来说,我觉得徐家才是最强的铸剑世家。” 欧铸不服道:“我欧家才是最强的铸剑世家,徐家所铸的名剑,远远没有我家多。” 范玉麟道:“大哥,徐家铸的天渊才是天下第一好吗?人家铸一剑,顶你家铸许多剑了。” 欧铸道:“不是这样算的,剑养人,人养剑。剑谱前十的名剑,其实品质都差不多。天渊如此强大,是因为它的历代主人都是蜀山掌门,当世最强剑修。尤其是到了剑圣前辈这一代,剑圣前辈不仅是最强剑修,也是天下第一,这才将天渊的威力推到了其他名剑难以企及的高度。” 范玉麟道:“那没办法,蜀山和徐家关系一直很好。你家要是也离这么近,估计天下第一剑就是你家铸的了。” 欧铸道:“这没什么好遗憾的,一名铸剑师最大的心愿,并不是铸一把好剑,而是能将自己所铸的剑找到一个合适的主人。我家虽然离蜀山远,但我家铸的名剑,最终还是到了蜀山的各位剑仙手中,这也是我家最开心的事。” 张子默道:“所以你来蜀山,只是为了看一看这些名剑,然后要花费三年时间,真的值得吗?” 欧铸笑道:“别说三年了,就是十年都值。反正这个时间我在家三年,也只是跟着同龄人学锻打,打熬力气,可这些我早就学会了,不如来蜀山看看。说来惭愧,我家虽是铸剑世家,可我从小却没见过多少名剑。而且不是每一代都能铸出名剑的。有时候,得好几代人,才能铸出一柄名剑。我从小就被父亲寄予厚望,我也希望自己能铸出一柄名剑。若是能来蜀山看看众多名剑,对我未来铸剑会更有帮助。” 范玉麟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你还有这样远大的理想,老欧,我看好你,等你以后铸出名剑来卖我一把,我一定好好收藏。” 欧铸道:“不卖,名剑到你手里,是对名剑的侮辱。” “你这家伙!” 张子默道:“那你和徐轻歌第一次见面,怎么就非得娶人家?” 范玉麟道:“我大概明白了,老欧是想学干将莫邪,合力铸剑是吧?” 欧铸道:“不错,先祖欧冶子之女莫邪,与其夫干将,合力铸出干将、莫邪,这两柄剑都是前十的名剑。这个故事我从小就听,我不止一次想过,若以后我的妻子也是一名铸剑师,我们两个合力铸出一把名剑。徐轻歌也出身铸剑世家,我能感觉到,她很有铸剑天赋。若是能够娶到她,与她一起铸剑,应该是最幸福的事了吧。” 范玉麟道:“可我看那个徐轻歌,好像对跟老张住一起的那个家伙更感兴趣,你应该没机会了。” 欧铸反驳道:“不可能,她只是对那柄剑感兴趣,我没看错的话,那柄剑应该是断岳,剑谱排名六十七。符箓成钢,金石开路,摧山断岳,跟记载的一模一样。我现在越发觉得,我来蜀山的决定没错,才来几天,我就看到了一柄名剑。要是能借来看看,就更好了。” 范玉麟道:“得了吧,你看那家伙那样子,是好说话的人吗?对了老张,你跟他相处得怎么样?” 张子默想起不言不语的叶无忧,便一阵头疼,“还行吧,修行挺勤奋的。不早了,我回去睡了。” 张子默蹑手蹑脚地回了房间,叶无忧仍旧在修炼,看得张子默十分羡慕。他也很想修炼,快点变强。可天吾也提醒过他,没人教的话,不能胡乱修炼。 张子默看着看着,目光忍不住落到叶无忧摆在床边的断岳上,剑谱上有名的名剑,让他无比好奇。 叶无忧突然睁眼,抓住断岳,警惕地看着张子默,“干什么?” 这是叶无忧第一次开口与张子默说话,言语却是充满不善。 张子默道:“听说你手上这把是名剑断岳,就想看看名剑是什么样子。” 叶无忧眉头紧皱,“谁告诉你的?” 张子默道:“隔壁的欧铸啊,他是欧家的人。” 叶无忧眉头这才松开,“欧家的人,难怪。我们虽然住一起,但我警告你,你若是打断岳的主意,别怪我不客气。” 张子默道:“放心吧,我来蜀山是学剑的,我就算想要名剑,也会等日后去剑冢里拿,不会动你的剑。” 叶无忧这才松开断岳,继续闭目修行。 张子默白天睡得太久,躺在床上怎么又睡不着,又怕打扰到叶无忧修行,便轻轻推开房门,坐在围栏边仰头望着星星。他在清河城时,每天为了生计奔波,如今来到蜀山,却悠闲了下来。悠闲到,不知道该干什么。 这样的生活很舒服,可张子默不喜欢。他只希望明天中午过后,蜀山的道长能教他修行。 旁边的阁楼顶层,南宫雨突然走出,看到同样坐在外面仰望星空的张子默,二人相视一笑,一同趴在栏杆边观星。 次日,张子默早早起床,将李阿婆的牌位放在窗边的木架上,恭恭敬敬一拜,这才拿着铜盆走了出去。 叶无忧缓缓睁眼,看到那牌位后,眼中多了几分异样的神采。
溪边,张子默坐在溪边百无聊赖地拿石子打着水漂,不知道该干什么。 不远处的上官易始终盯着张子默,直到听到身后传来动静这才回头,看到四个鼻青脸肿的孩童从林中走出后,不禁眉头一皱。 这四个孩童,正是在山上想要与张子默抢鱼的那几位。 上官易看向为首的那名孩童,“你过来,怎么弄成这样了?” 孩童转过头去,“要你管,我没事!” 上官易沉声道:“上官泽,这是你跟哥哥说话的态度,家里的规矩忘了?” 上官泽面露不忿,可还是低声道:“我们在路上抓了几条鱼,有人抢我们的鱼,还把我们揍了一顿。” “说实话。” “我……” 上官易道:“我还不知道你,肯定是你想欺负人家,却没打过。不过打这么重,是有点过分。谁打的你?我帮你报仇。” 上官泽不断扫视,看到溪边的张子默后,连忙伸出手指,“就是他指使的,一个黑小子动的手。” 上官易取出一个瓷瓶,“我知道了,先去敷药,这些事我来处理。你若是跟着我一起走,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上官泽本来已经将瓷瓶接了过去,听到上官易这句话后,又将瓷瓶狠狠地摔在地上,“我才不要跟着你一起走,到时候,别人又以为我是靠你才通过考核的。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别人只看得见你,看不见我!明明我们两个是一起来的,可是爹眼中只有你,凭什么!” 这一番动静,惊动了所有人,上官易默默将摔碎的瓷瓶收好,不再言语。 苏言从竹棚中走出,却没有干预,反而看向张子默,“张子默,你很闲嘛,过来帮我做饭。” 张子默连忙起身,“来了,我正觉得无聊呢。” 中午时分,苏言三人虽然做好了饭,却并没有招呼众人吃,“时辰到,二位师弟,去把还在山里的孩子带回来。” 陆云与李平连忙腾空,眨眼间便飞入山中,将没有走出的孩童全部带出,带着他们站到了边上。 苏言伸出手指,又在通过的人群中点了几下,“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失败了,去那边站好,我们会将你们送回去。” 几名孩童一阵错愕,“为什么,我们明明按时从山里走出来了?” 苏言道:“可是你们抛弃了你们的同伴,你们既然约定好一起走,便要从一而终。你们为了通过考核放弃伙伴,这样的弟子,蜀山不会收。二位师弟,带他们离开吧。” 陆云与李平衣袖一卷,带着没有通过考核的孩童御剑离开。 苏言看着面前不到百名的孩童,“你们,通过考核了,吃饭。” 众孩童顿时发出欢呼。 “我终于通过考核了。” “我成功了!” 范玉麟高举双手,“成功了,吃饭吃饭!” …… 午饭过后,两道人影快速踏过石墩,到了众人身前,正是公孙敬与天吾。 苏言连忙起身,抱拳道:“二位师兄,此次通过考核的人都在这儿了。” 天吾抱拳笑道:“师弟辛苦了。” 公孙敬直接在一张空桌上坐下,取出一本空册子,“所有人,依次上前,报出你们的姓名,年龄,还有籍贯。” “上官易,八岁,山佥州人。” “上官泽,七岁,山佥州人。” “徐轻歌,七岁,山佥州人。” “范玉麟,七岁,山佥州人。” “张子默,七岁,清河州人。” “南宫雨,七岁,幽云州人。” “欧铸,七岁,天启王朝墨铁州人。” 轮到叶无忧时,所有人都看着这位明显年龄更大的少年,“叶无忧,十岁,天启王朝沧澜州人。” 一丝不苟的公孙敬终于抬头,“我知道你,我看你的修为已经筑基过了,可是你用的功法是你叶家的千罡功,不是蜀山功法。蜀山没人修这个,功法上教不了你。蜀山筑基阶段最为关键,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散功重新筑基,这样不影响你修你家的成名剑决霸剑,而且你也能修蜀山剑决。第二,便是打道回府,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叶无忧双拳紧握,“为什么!我七岁开始修行,此时散功,我三年的努力便白费了。从头开始,我还要再花三年,才能重新踏入筑基。这一来一回,便是六年时间!” 天吾终于看不下去,开口道:“公孙敬,你吓人家干什么?其实不用散功的,重新跟着筑基就好。到时候,你的基础会比别人更加牢固。” 公孙敬道:“可是不散功重新筑基,也有可能功法冲突爆体而亡。散功重修,不会有任何危险。何去何从,你自己选吧。” 叶无忧沉默许久,艰难开口:“给我时间,我想想。” 公孙敬道:“一炷香后,告诉我答案,把东西发给他们。” 天吾手不断挥动,给每人发了两件道袍和一个百宝袋,“给你们一炷香功夫,去把衣服换好。” 房间内,张子默快速换好衣服,将百宝袋挂在腰间,却看见叶无忧紧握断岳,迟迟没有动作。 张子默知道,任何人被告知,三年努力白费,需要重头再来时,心中都不是滋味儿。这样的抉择,很艰难。 张子默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叶无忧,也只能问了一句:“怎么了?” 叶无忧沉默不语,放下断岳,“没事,你先出去。” 溪边,天吾瞪了公孙敬一眼,“你说你非得给人家吓成这样干什么?实话实说不就行了。转换功法最多一个月的时间,哪有那么吓人。” 公孙敬平静道:“五师伯的意思,你有意见自己去说。” 天吾道:“得了吧,我看见我师父就发怵。我知道师父的用意,可你就不能委婉点跟人家说?” 公孙敬道:“实话实说,他不会同意用三年时间筑基的。师伯们对他期望很高,他若再次筑基,前途不可限量。” 一炷香后,所有孩童全部穿着道袍跑了出来。最后走出来的,是身着道袍步伐沉重的叶无忧。看起来,是做出了决定。 留在蜀山,重新筑基! 公孙敬缓缓起身,“现在,先讲规矩,蜀山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