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夏夜的微风吹拂在脸上，总是会让人感到既惬意又凉爽，尤其是当一个人放下所有的烦恼和欲望，走在回家的路上时，他的心情一定是极度愉悦的。 尽管暴风城离横梦谷只有区区二百里不到的路程，但是白泽自从十六岁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去过，不仅如此，除了祖虎他们几个人之外，是少有人知道这个存在的。因为在白泽的心里，这是他在这个乱世中的一个港湾，一个完美的世外桃源，绝不会允许任何外人踏足这块他心中的圣地。任谁都不可以！除非他永远不要想着出来。 此时的白泽，正带着他的动物园走在山间的隐秘小径上，后面远远的跟着一脸不高兴、翻着白眼的祖虎和梦薇，常羽和典韦早早就在第一次御前会议结束当天就回来了。而他只能等到送走各路诸侯之后，才赶在傍晚时分跟着这两个姑娘往横梦谷的方向出发。 按道理说，几年不见的刑天师傅突然回来，这俩人应该是比他还要兴奋的。可是当白泽扭头看向这俩人的时候，多数时候都是大白眼和他招呼。弄的他是一头雾水。也对，如今的祖虎可是暴风城的城主大人，而梦薇甚至还兼着门下省的右仆射，也够她忙活的。也就自己，国策方面交给官中、桑弘羊，军队有李牧、吴起，北部牵制草原代国的有常羽，还有蒙恬驻守的西北门户。他现在基本就是个甩手掌柜，只是在必要的时候出出场，跟管中讨论下的“官山海”的治国大计，再配合着这些统略方针，偶尔带人打打架就行。 说起打架，如果不是刑天师傅陡然赶回来，恐怕他跟符生约的架也该打了，只是还不能一下打死那个人渣，就跟以前的角斗士表演一样，还要打，还要打的好看，还不能打死、，真是有些愁人。还有那个晋国的桓温老头儿，实在难缠的很，恐怕未来统一的路不会太顺利。。。还有那个符坚，已经约好最近见他一面。。。还有西凉王族。。。。还有闽越国的特使也要近期过来。。。。。还有蜀国的形式，自己派去的人还没有任何信息传递回来，这都已经去了几个月了。 “呼” 白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管了。今天什么都不管了，想到一会就能见到两位师傅，白泽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木头大狗熊，不会慢点吗？么看到你后面跟着俩娇弱大美女吗？” “木头！” 白泽讪讪笑着，看着祖虎翻过来的大白眼。 “你这回有艳福了。你这个混蛋。” 祖虎挥舞着拳头，咬牙切齿的看着白泽说道。 “几个意思？难不成让我抱着你俩走吗？”白泽破天荒的跟这两个女孩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爬一边！”梦薇羞红了脸怒骂了一句 “小六儿、小七。我俩要骑马！快点变大，不然回去小心我收拾你俩。” “欧。。。。” “噢。。。。” 一瞬间，一黑一白的两只巨狼背上，坐上了两名极美的少女，他们嬉笑大喊着催促着在隐秘的小径上上下奔腾，追逐着前面飞着的血乌鸦。 背后是一路紧追的白泽。 当他们翻过那些熟悉的下谷小路上的时候，小六小七一路嚎叫着带着两个姑娘飞奔而去，就连白希都爬上了小七的背上。只留下白泽一个人信步走在最后。五年了，自从血月开始的第二天清晨，他走出这个山谷，已经整整五年了，今天他从新回到这个给与他新生的峡谷，心中不免的有些感伤，如果他留下来，或许就和常羽父母那样，营务着农田，娶个可爱的妻子，也许就这么过上幸福的一生。如果他不出去，外面也许不会因为他而死伤数以十万的人。。。。。。 一切都自然的发生了。村庄还是那个村庄，草庐还是那个草庐。 “咦。。。。。。” 白泽发现在北面不远处，挨着山崖旁边出现了几十座茅舍，看着那些新加的稻草，明显刚刚盖好。 “难道。。。。几年不回来，横梦谷添置了这么多人口吗？” 当白泽怀着疑问走过那些茅舍的时候，里面有许多进进出出的人，他们有男有女，各个都有着极为修长健美的身材，并且不管男女都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俊美脸颊，而且都长着长长的、尖尖的耳朵。按照白泽的观察，这些人都有着极为强悍的武力，他们身上都背着一种不知名材质的绿色弓胎，穿着几乎清一色绿色粗步制成的紧身长衫，眼睛都是深邃的蓝色。 而这些忙着整理茅舍的“人类”感觉到白泽走进，都默默的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右手下意识的握紧背后的弓箭，显然，这些人明显都感觉到了白泽的危险性，但是没有人一个敢轻举妄动，只是用眼神警惕的注视着他。 当白泽看似随意的走过那排茅舍之后，那群人就瞬间移动脚步，涌向中间最大的那个房间，嘴里用听不懂的语言，激动的窃窃私语着。 横梦观。刑天师傅的和白泽仅仅的拥抱着，惹得一旁的鬼鼓先生都有些伤感。 “好小子。好小子！” 刑天比离开横梦谷更瘦了了一些，英俊的脸上却多了些沧桑的痕迹。 “真是好小子。哈哈哈哈” “刑天师傅。难道我不好吗？”常羽一脸英气的脸上，调侃的问道。 “你也是个好小子，张一/典韦也是。哈哈。快来坐下，给我讲讲这几年你们是怎么过的？” 刑天师傅，鬼鼓先生、白泽、祖虎、梦薇、张一、典韦、常羽，围坐在一起，后面是白泽的动物园。大家都有些湿润了眼眶，彼此看着这些年的变化，唏嘘不已。 家嘛！总要跟家人在一起，那个曾经为了活命而奔走在旷野的小男孩，如今坐在一帮亲人的面前，慢慢诉说着这些年的遭遇，鼻子却有些发酸。 他从一个只知道苟活的孤魂野鬼，直到遇到鬼鼓刑天之后，又变成了一个人。三年的角斗士生涯，让他又从一个人变成了一个杀人魔鬼，他一拳又一拳的成了这块大陆上的杀人恶魔。曾经他带着面具在前秦的斗技场上，一口气砸死五百多个氐族角斗士、曾经他闯进羌族人的寨子，就为了找到那个在路上轮X小女孩的一帮畜生，他就用一把铁杠子抡死了整个寨子的所有男人、在龙城，他赤手空拳砸碎了那些掳掠汉人为食的慕容骑兵中队一千多人的脑袋、在晋朝的建康，他在斗技场上，用铁矛扎死了二百多人的皇帝侍卫，只因为他想起梦薇的父亲就是被这群人虐杀的，尽管他们也是汉人，还有最近的一次，屠杀杨波的五万军团，他肆无忌惮的变成了一头野兽，一拳下去，人马俱碎。。。。。 如果不是横梦山的存在，在他心中留下了一丝清明，或许他早就变成为复仇而生的一具杀神。 “白泽。不要这样！你做的并没有什么错！”， 鬼鼓先生看着神色黯然的白泽，用手轻轻的摩挲了鼻子说道。 “如果没有你这些年的杀戮，或许会死更多的人，三百年啊，如果你不改变它，如果这场浩劫真的要持续三百年，那又该死多少人呢？” “不要说这些了。我的徒弟什么时候变的婆婆mama了？” “大丈夫当如是！，你们几个兔崽子也不要哭了，娘们唧唧的” 刑天端起了桌上的一坛酒，给大家一一倒上。 “喝了它！” “艾薇儿。进来吧。让你来你不来，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刑天师傅英俊的脸上满是笑嘻嘻的深情。 当这位曾经的羯族公主，款款走进这间屋子的时候，除了白泽，大家都被她的美貌所吸引。 “我的乖乖啊！白泽。这就是你。。。咳咳。。。。艾薇儿。”张一的后半句话被梦薇一个凶狠的眼神噎死在喉咙里，讪讪的笑着。 “来坐我身边，不要看那头大狗熊，他是个骗子，就是垂涎你的美貌和金币的。”艾薇儿紧走几步，再不敢看白泽，静静地坐在祖虎的旁边，低着头默默不语，白皙的小手揪着自己的衣角一言不发。 “白泽。。。。你打算怎么办呢？”当鬼鼓先生问过这句话的时候，一脸坏笑的的典韦、常羽 看着白泽，祖虎则充耳不闻，继续吃着桌子上的果蔬，梦薇也假装如无其事的逗弄着小六的大脑袋。。。。。 “我。。。。等我灭了氐族前秦再说吧。”白泽喝了一酒，脸上有点微烫，淡淡的说道。 “都是大猪蹄子！哼！走！我们走，不跟这木头大狗熊一起了。他不要你我要你！”祖虎拉着艾薇儿就走向门口，窘的艾薇儿红着脸再次看向白泽的背影，几乎要哭出声来。很明显，白泽的话惹的祖虎有点发表，但是她的表现，却让艾薇儿陷入到了更加尴尬的境地。 “不准离开横梦谷半步！” 白泽的话里少有的带有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哦。知道了！” 艾薇儿木然的答应着，跟着祖虎出了房间。 “等等我！” 梦薇也慌忙起身，临走前都没忘记学着祖虎的样子，给了白泽翻了一个大白眼。惊讶的张一、常羽、典韦都忍不住给白泽竖起了大拇指。 “厉害！厉害！哈哈哈” 不多时，当屋里就剩下刑天、鬼鼓、白泽三人的时候，刑天微笑着说道： “都走了。当师傅的给你带了件小礼物，偏心你一点。” 刑天说着，就从贴身的怀里掏出一颗散发着勃勃生机、碧绿如鹌鹑蛋一样大小的小球，小球的的材质似金非木，握在手里却显得极为沉重，而且散发出阵阵的震颤之音，仿佛和白泽有些共鸣一般。 “这是一粒穷桑树种子，我在极北之地的冰原上找到的，其实也不是我找到的，先不说这个，你咬破手指，把心血滴上去试试。。。。。” 白泽并没有迟疑，也没有发出任何的疑问，而是毫不怀疑的遵照师傅的吩咐，咬破了手指，小心的滴上了一滴心血，刹那间，让他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那颗碧绿的珠子在碰到那滴鲜血之后，几次尝试接触完毕，一瞬间就和鲜血融合在了一起。随后，原本碧绿晶莹的珠子，也刹那间变成了金黄色，就好似一颗实心的黄金球一般，它在白泽的掌中不停的震颤，旋转，然后慢慢的变成千丝万缕的的金色丝线，游走在白泽全身，然后慢慢一点点渗透进白泽的皮肤，甚至连隐匿在白泽前后胸的透明铁陨盔甲和拳头上透明的铁陨拳套都连城了一块整体。不多时，它又慢慢一点点的渗透进了白泽的四肢百骸，最终那千思万虑的金色丝线在白泽下脊柱的位置停了下来，在脊柱中间，白泽明显感觉到，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桃核。。。。。。 金色的丝线慢慢靠进，慢慢试探，最终在一瞬间冲进桃核的缝隙。 “崩”的一声，桃核里面奔涌出翠绿的洪流，裹挟着那些金色丝线，再次冲进白泽的每一块骨骼、每一丝肌rou，每一个内脏。 瞬间，白泽荡漾在一阵酥麻的酸爽之中，如果你能近一些看到白泽的身体，就会发现，他已经变的透明一般，里面涌动着勃勃生机和无尽的力量，在白泽看来，现在如果面前挡着一座大山，他只要轻轻一挥手，就能把它砸成粉末一般。无尽的快感让白泽一阵震颤，他浑身颤抖着，因为那些金色的丝线和碧绿的洪流已经交织在一起，又化成一股紫色的溪水，开始一点点滋润着他的头颅。 现在的白泽已经不能用一个正常的肌体来形容了，因为他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改造的坚不可摧，那些骨骼慢慢的变成了金黄色，散发出隐隐的金属光芒。 翌日 当白泽醒来的时候，已近中午，他完美的躯体上少了一些强横的肌rou线条，却多了一些更加柔韧的纹路，不见一丝的赘rou，原本一头浓密的黑发，如今却发出一丝淡淡的金属光泽，肩膀也更加宽厚有力，就连脸上那道恐怖的伤疤都变得有些若隐若现。 大家惊讶的看着白泽的变化，发出阵阵的赞叹。 “白泽老大，你是吃了什么药？变的。。。变得。。。这么美？” 典韦看看了自己胳膊上隆起的肌rou，又看了看白泽，不仅大呼小叫到。 “我的乖乖。你再不是一只大狗熊了，应该叫大白熊了！” “常羽，快点脱衣服，我看看你这自称美男子的肩膀有没有人家白泽好看呢。哈哈‘ 张一调侃着，惹得旁边的几位女孩都羞红了脸，不敢望向白泽。 “呸。不过还是个大猪蹄子罢了。好像我没见过似得。“祖虎一脸的不屑。 ““你俩也都见过哦。哦？” 祖虎的调侃，把艾薇儿和梦薇弄的打也不是，走也不是，只是气的把头低的更，心里只怪祖虎口无遮拦，弄的她们一阵尴尬。 “这就是师傅送你礼物，一直说给你找的兵器，这就是了。以后你慢慢摸索吧。虽然你看不见它，但你能感觉到是吧？”刑天微笑着看向白泽 白泽沉思不语，慢慢的举起了右手，陡然间，手中多了一杆黄金的长朔。他再一握拳，那长朔又换成了一双暗金色的拳套，他再次微抬左臂，拳套再次化成一面淡金色的盾牌，右手则是一把乌黑的短剑。。。。。。 白泽哑然失神，那些武器又瞬间湮没在体内消失不见了。 “这这。。。。这。。。还能这么玩吗？刑天师傅。我也想要个行不？”几个少年围着刑天大声的哀求着。 “哈哈哈。。。。。这是穷桑树的种子，又不是枣树，每人摘一颗吃。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你们先回去吧，我有事还要跟白泽谈点事。”刑天微笑着说着。 “你们先回去吧，管中先生那到处缺人，等到第一次正式的科举过后你们才能轻松一点。”白泽从容的说道。 大家都向着两位先生深施一礼后，就准备离开，毕竟刑天的一句话，让几个艳羡不已的少年看到了希望，不过也再不是原来的懵懂少年，只要一提到国事，几个人瞬间都恢复到另外一种严肃的状态，正道艾薇儿尾随着大家，即将走出门外的时候，身后却意外的响起白泽好听的嗓音。 “你去把我带来的礼物收拾一下，晚点我带你去拜访一下村里的各位叔叔伯伯。”白泽对着走在最后的艾薇儿淡淡的说道。 “嗯嗯嗯。。。我这就去准备。”艾薇儿心里一阵慌乱，脸上却浮现出一丝欣喜，慌不迭的跑向偏房收拾去了。 “你俩出去走走吧，那些娃娃都来上课了。我就不管你们的事了。”看着突然涌向道馆，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白泽也是一阵奇怪，片刻之后才想到，这是是暴风城初建的时候，从奴隶中甄别的出来的年轻娃娃，如今各个生的彬彬有礼，一片生机。 “别看了，走吧。我们边走边说，这些孩子都是你师叔给你以后准备的栋梁之才，其中有几个很不错，估计很快就能到你身边派上用场。” 刑天师傅背着双手，已经走过了道馆的门槛，白泽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就如那年大雪天一般，自己跟着师傅一般。 “昨天么有讲完，那颗是穷桑树的种子。。。。。。那个。。。别着急发问，等我说完，你再问。 “那年我们在山下分手后，我一直穿过代国的草原再向北，再经过草原高地，跨过满是原始森林的一块莽荒大地，直到半年后才到了传说中的伶仃洋，在那里我遇见了一个自称是“斯拉夫人”的部落，借着他们狩猎的机会，在冬季结冰的时候，找到了一条道路，跨过冰封的海面，才来到了极北之地。。。。。。可惜的是，那片冰原虽然广袤，但是因为已经不复原来的生机，因为那次血月。。。。。。有颗巨大的陨星落在了那块大陆的中间地带，而那块传说中的山谷，正好位于撞击的范围，那山谷的气候却和冰封大陆截然不同，是和横梦谷一样有着四季分明的环境，那里生活着大约四五十万的。。。。。。。就是你入谷看到的那些。。。。他们称自己为“冰雪中的遗忘者”，除了容貌极美之外，他们寿命也极为漫长。。。。。。据说有的高寿者能活到一千多岁。。。。他们热爱诗歌和自然，十分擅长隐匿和箭术。而他们的灵魂源泉和力量的维系，都来自于山谷中央的那颗穷桑树。遗憾的是，当我在极北之地寻找了几个月，最终走进那片山谷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死伤过半，穷桑树也被陨石砸的不复存在。据说那棵树有千丈之高。。。。。。而在那颗树的下面有一口他们称之为“月之歌”的水井，那颗水井曾经孕育了一颗桃树，不知道多少年，才只结出了一颗果实。而在那年，果实快要成熟的时候，被一个本族的长老摘走，带出了谷地。。。。。。” ““师傅，这都谁给你说的？”白泽疑惑的问道。 “等我说完，”刑天挥了挥手，打断了白泽的提问，继续说道。 “相信你已经想到了些什么。白泽，别怪我。我跟。。。。。。他们的女王做了个小小的交易。咳咳咳。。。。。。等你死了，你的尸体。。。。。。当然，要等你成熟，。。。。作为交换条件，那女人送了我这颗唯一留存的穷桑树种子，并且答应我，在未来你所有参与的所有战争中，他们都会倾全力协助你完成战役，而且是不计代价那种。 他们先期跟我过来了两百人，你还需要个地方安置那剩余的。。。。。。三十万。。。。。。” “而且，时间不太够了，那片谷地气温正在一点点下降，已经不太适合居住。你必须让常羽尽快扫平代国，打开通道。。。。。。我说的有些杂乱。你能懂？” 刑天扭身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背负太多的少年，有些伤感，但是更多是一脸懵逼的少年说道” “师傅。。。。你等我捋一捋啊。。。。。” 白泽拍了拍脑袋，使劲的摇了摇头，仿佛里面灌了不少水一般。 “等我。。。成熟了。。。您是说，我小时候吃的那个桃子就是。。。。那井旁孕育的果实？” “是的！” “那就是说，只有桃子和生命之树的果实相遇，才能让生明之树的果实生根发芽？” “是的！” “它们和我融合了，那就是说。。。那就是我，我是那颗种子？种子？” “是的！” 几句简单的提问之后，白泽感觉脑子里面的水更多了，甚至把他的脑袋都涨的大了好几圈。 白泽尽力脑补了一下自己变成树的那一幕，再次努力的甩了甩头，仿佛要把满脑袋的树叶都甩到地上一般，而且，这家伙非常不合适的用手摸向了自己的裤裆，心中顿时一片死灰。 “放心，这个过程会很长，再说，也要等你死了之后，活着你都不用，死了就更用不上了。”刑天被自己的徒弟的样子弄的哭笑不得，一脸嫌弃的说道。 “那个。。。。那个。。。。。大屋子的里的就是他们的女王？”白泽认真的看着刑天问道。 “不是！” “那是谁？”白泽开始有点更懵了。 “她女儿！” “叫啥？”白泽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再次问道。 “弗蕾亚” “多大？” “两百多岁吧！”刑天一脸坏笑的看着白泽。 “我现在哪里给他们找地方去。。。。。。再说她来干什么？”白泽忽然感觉自己脑子里面的水变成了浆糊，有些惆怅的耷拉着脑袋。 “给你做媳妇儿？” “啥啥啥？师傅，您老人家一定开玩笑吧？” “您是打算让我明天就想我变成木头吗？，让我娶个两百多岁的老太婆？！”白泽陡然开始慌乱，一把薅住刑天的衣袖，就像一个被逼着写作业撒娇的娃娃。 “为你好！而且这是协议的一部分！” “师傅。我。。。。我什么都听您的，这个。。。我不想干哇！我宁愿当我的大猪蹄也不要娶个老太婆呀！师傅！” 白泽开始有点绝望，他开始幻想着一副场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端着一碗稀饭，张着只有一颗牙的、黑黢黢的嘴巴喊他“亲爱的吃饭吧”。一时间真的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正当他处在崩溃的边缘的时，身后却猛然传来一声软糯的声音： “你觉得我是个丑陋的老太婆吗？嗯？大猪蹄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