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实验室意外
张振上午还有论文小组的实验数据整理工作未完成，快到小组约定的集合时间，张振与王敏打过招呼后，自己先行离开前往实验室。看着白T恤背景消失在教室门背后，王敏内心有些失落，与张振在一起的时间总是白马过隙，又是那么的自然、舒服，仿佛坐在旁边的是另一个自己，无需有任何的顾虑，只需认真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知道身边的那个青年若有什么事情需要离开会告诉自己，因为他一直都是那样让人安心。 黄兴瑞突然闪身过来坐在张振离开的位置，拍拍失神的王敏，满脸的醋意地说：“他走了，还发什么愣！” “你才发愣！你坐这里来干什么？”王敏收起失魂的心神，佯怒道。 “他比我好？”怕吵到班里其它自习的同学，黄兴瑞在草稿纸上写下文字递给王敏。 “你说什么！我和张振没有你想像的那种关系。”王敏不知道应如何回复。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喜欢什么人，我不会干涉。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他，我只想知道他什么地方比我好？”黄兴瑞不甘地说道。 “你什么都好，只是我们的性格不合，我们的追求各不相同。” “张振成绩没我好，家竟差，一身寒酸样，球没我打得好，吉他没我弹得好，我什么地方比不上他？” “你说的这些都比张振好，你还说少了一些，你比他长得帅，比他女人缘好，比他女友多。。。。。。” “跟你在一起时，我没有和其它女孩有不正常的关系，那些都是我们分开后的事情。” “上面说的那些都是你的优点，你什么都追求最好，什么都喜欢随性而为，而我想要的是追求过程中的那份平淡与陪伴，这是我们之间的不同。” “你要的平淡与陪伴，张振就能给你？” “我欣赏他身上的平凡、坚韧、执着、沉稳，但他对这些好像一无所知，一直当我是好哥们、好朋友。他分手的消息，今早听你说起，我才知道。” “既然你喜欢他，为什么不告诉他，以前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那时我被你的外表、才艺、谈吐吸引，觉得我们挺适合对方，相处时间长了争吵不断，才知道你我的世界隔着不可逾越的鸿沟，我们根不适合对方。” “你喜欢他，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有女朋友--刘丽。” “现在没有了，你可以偿试一下。” “以后再说吧，他对我没有恋人的情意。” “我恨你！”写完这行字，黄兴瑞带着嫉妒和愤恨转身离开教室。 王敏再次陷入沉思，她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却不知道如何去争取。从小到大，她身边都是不缺追求者，自己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要主动去示好喜欢男孩。 高达几十级的爬梯横卧在张振面前，两边的花坛里的杜鹃花仰起高高的俏脸与太阳打着招呼，实验楼前的鲁班雕像俯视着来往的莘莘学子。尽管已经来过无数次实验大楼，但每次驻足实验大楼前都会给张振一种崇高巍峨的泰山之感，仿佛实验楼装满了对实践技术人员敬意。 空旷的走道两边挂满伟大科学家的座右铭，悠长的通道因为安静而显得有些阴森，似乎告诉每一个从事技术研究人员，在检验实践求解到真理之前，你们的工作写满了孤独。张振很讨厌这种感觉，在他心里学术研究工作应该是和谐并温暖的，而不是只有机器的冰冷，没有了人性的温暖。 “啊！” 砰！砰！砰！ 走道传来女子的尖叫和物体撞击地面的声音，张振虎跑冲进实验室，看到刘思晴正惊慌失措的看着撒落一地的试件。疲劳试验仪器闪着警报灯，机器门在空中轻轻的晃动着，设备里面的液体帽着丝丝白雾。 “有没有受伤？发生了什么事？”张振急忙关上敞开的机器门，走近刘思晴，关心地问道。 “我没有事，手被设备里的低温液体雾气喷到，一时没拿好托盘，试件全撒地上了。”刘思晴平复受惊的心绪，担心地说道。 “人没事就好，手什么地方被冻液喷到了？严不严重，我带你到校医室检查下。”张振目光扫寻着刘思晴的双手，关切的说道。 “我没事，你快看看试件有没有摔坏，试件要紧。”刘思晴无心检查手臂的伤情，心里全是关乎试验结果的试件，急切地说道。 “你先坐下来，不要再乱动了，以免加重伤口，我来检查试件有没有碰损。”张振见刘思晴心思完全在试件上，心想着先检查试件再带她去处理伤口吧，勉强说道。 掉地上的这组试块一共8块，张振小心地把每个试块轻轻拿起，旋转360度检查每个边角及外表面是否有严重的碰伤。刘思晴的心思全在试件上，目光也一直跟着张振的手，在她的视力能及范围查寻着每个试件的情况。张振宽大的肩膀挡住了她的大半目光，她无法看到试件的全部情况，只能看到个别试件的半身或局部边角，所幸看到的都没有大的破损，但她提着的心却无法放下，因为他知道最后的结果，要等张振检查完才清楚。 “检查完了，都没有什么大问题，就其中3个表面有点小刮痕！”张振故作冷静，面带微笑地转身对刘思晴说道，双手紧紧的抓着托盘，生怕再次撒落。 “3个有小刮痕，张振你是不是骗我，你把那个试件拿过来我看下。”刘思晴看着张振不自然的表情，带着怀疑的目光说道。 “真没有什么大问题，我先带你去校医室处理伤口。”张振知道自己的故作镇定露馅了，再次肯定地说道。 “我没事，你拿过来我看下，我放心不下，这是我们近一学期实验的结果，论文最后的收尾结论就看它了。我真的放心不下！” 谈话间，黄中背着书包，迈道轻快的步伐走进实验室。看到正对质着的张振和刘思晴，打趣说道：“你们俩今天好早，怎么？张振做了什么好吃的，要端给思晴尝尝吗？” “黄中，你到得正好。我把试件都摔地上了，张振刚把它们捡起来，你过来检查下有没有摔坏。”刘思晴带着求证和抱歉面容对黄中说。 “什么！这下完了！成败与否就看这最后的试验结果了，张振你快拿过来我看看。”黄中开玩笑的心情被冲到了九霄云外，换上一张惊云密布的脸，叫喊道。 “试件我都检查过了，有3块的边角碰崩了，其它的没有什么问题。”张振见无法再隐满下去，只好如实交待说。 实验室里的空气一下凝固了，黄中像泄气的气球一下就焉了，刘思晴原本直挺的身体也瘫软在坐椅上。时间仿佛停止，实验室里只有三人粗重的呼吸声。 “雨晴，我先带你去校医室检查伤口，黄中你在这里看看有什么补救的方法。”张振最先打破沉默，目光落在慌张的刘思晴身上，关切的说道。 “雨晴，你受伤了，先去处理伤口，我们后面再想办法处理，还有一周时间。”黄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更加重了刘雨晴的心里压力，伤害到了那个他一直想保护的倩影，调整心绪，冷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