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选择
轰隆！观众只感觉斗场内天空一暗，无数的雷蛇在云层游走。轰隆！怒吼的闪电一道接着一道的劈在大地上。轰隆！以张非为中心所有雷蛇汇集成镭射炮，无坚不摧的射光彻底的把他摧毁。 毫无抵抗之力，张非彻底的昏厥，在雷霆的冲击下缓缓的退回人形状态。啪！声音清脆，直穿耳膜。观众捂紧耳朵，仿佛耳膜都被震破，仿佛心脏被撕碎。 庆晓返回人形，不紧不慢的靠近张非的尸体，一株透明的紫色灵植大发光彩，人们看见了，看见那株怪异的植物，通体紫红，约有五十公分高，仅仅两个分叉，分叉两边生长着类似枫叶的雷叶，叶子尖长还有弯弯曲曲的齿印，在分叉的中间青涩的枝干上面，挂着一个闪电形花蕾。 灵植散发出喜悦的轻吟，对着张非的尸体猛地一吸，无数破损的洁白颗粒冲入灵植中消失不见，不一会，张非整个人完全消失在天地间，但灵植紫红的光泽有那么一丝变深，随后再次隐藏起来。庆晓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朝着人群走来，完全无视那些对着他的怒吼，似要将他分尸啃尽的人群，微曲弯弹，化作闪电消失在远方。 “真是一场精彩的比赛！获胜者盐城斗王---庆晓！请我们欢呼吧！”强哥的声音远远传来，人早就不见踪影。 大家闷着一肚子气，不知道怎么发泄，就在这时，他们感觉灵魂中仿佛被切割出一小份，有那么一瞬间空洞洞的无力感。 叶笙能清晰的感受到，有一股微小的灵魂力量消失，他明白这时规则生效，自己被剥夺三年的寿命，虽然不多，但他这刻感觉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比以前自己换取三信用点那种自愿但又无奈的心情不同，这是一种无法反抗的命运安排，他的命运、他的人生这刻由不得他自己做主。 叶笙恐慌，第一次有这样的情绪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他茫然，第一次对人生甘于平凡的选择打上大大的问号？ “叶笙，你怎么没走呀，站在这里发呆干嘛呢？”多尔滚不知何时挨在他身边，拉扯着他的衣角。 叶笙茫然的看着四周，剩下几个人在收拾街道外，其他人早就走了，自己是想着没一会吧？时间过去好久嘛？轻声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多尔滚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傻笑说道：“嘿！你不知道我本来就快走出街口，结果莫名其妙就给人群挤回来，这不刚刚要重新回去，就看到你傻站在这，过来瞧瞧你，没事吧。” 有时候太圆也不好，这样都能给人挤回来，服！大写的服！竖着大拇指对多尔滚说：“你这个陀螺转的够劲！我没事，就是突然想到点事情，一下子没晃过神来，走吧。” 多尔滚却站在哪里没动，轻叹问道：“叶笙，你说还会不会有其他城市打来，我刚刚查了下，我们城市在三十六城中垫底，随便来上十几个人挑战，会不会以后再没人迎战？这么一想，我都直接要摆烂。” 叶笙一愣，他还没想过这样的问题，真的如多尔滚说的那样，多来几个挑战的，以蓉城这样的实力确实招架不住，几轮下来自己还能活多久，那不摆烂能干嘛？瞬间他对生活更加没盼头，不确定的答道：“应该不会吧，十几年来也就这么一次，回家再去好好查查，如果还真的能连续挑战，那我们还活着干嘛，直接把寿命都换了，疯狂去玩不是更好！” 多尔滚觉得也是，查清楚下，如果真的有这样的规矩，那真的还活着干嘛，先把寿命花完再说，其他人爱干嘛随意，都说体胖心宽，一下子就没有烦恼，勾肩搭背笑呵呵的跟着叶笙回家。 跨市战其实是可以连续决斗的，只是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个城市一年只接受一次跨市战，如果你欺人太甚，那个城市没有几个同盟？我打不过你，其他老大哥城市肯定能有打过你的人，冤冤相报何时了，所有三十六个城市共同约定，不得同时对一个城市下手两次。 而同城的就没有这样的规定，你打生打死每天都会上演，城市决斗的硬性规则不是城市的斗士能决定，是管理世界所有斗士的天命协会制定的，没人能够反抗，反抗的都坟头草三米长。 一个强者的陨落必定有一个新的生命诞生，一个世界要运转必须要有人不断的死去，才有新生，符合世界运行的规律。天命协会秉承世界规则存在，自然要让这方世界良性运转，所有才制定这么极端的规矩。至于实际情况是不是真的如他们所说，信的有，不信的也有。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各类场所堵满了前来发泄的市民，烧烤摊、酒吧、KTV，只要能嗨出心情的，都是人。甚至约朋唤友在大街上、广场里组织民间歌唱团，整个城市都弥漫着嗨心。 叶笙没有出门，婉拒多尔滚嗨歌的邀请，躺在床上眺望远方，万家灯火点亮城市的繁华，到处是欢声歌语宣泄着人们的不甘。高耸入云的天命协会通天塔通体光亮，做为世界统治者的居所，做为世界最中心的建筑物，它向人们展示着独一无二的魅力。 不管你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抬头便能看到通天塔，它连接着星空，植入大地，远远看着便能让你震撼心神，近距离观看更加无法形容它的伟岸。除了天命协会的工作人员及应邀的人员外，靠近通天塔的必会给撕个粉碎，任何人都无法幸免。 天命协会的入职很难，相比旧时代公务员的考核不知道难上多少倍，第一个要求要出苗期的公民，这一最低要求就拦下了世界80%以上的人，普通人还是相对较多，发芽期的也不少，为了能破入出苗期死在决斗中的不计其数。 斗士是一条不归路，你不知哪一天就是你在世界的最后一天。选择成为斗士，决斗是你的家常便饭，逃避决斗者死！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形成铁的细则。当你成为斗士的当天起，你要面对的是一个个强大的对手，一场场无法避免的城市决斗战。 这也是很多人不选成为斗士的原因，叶笙也不例外。无穷无尽的决斗很容易让人迷失自我，让人成为杀戮机器，让人坠入深渊。死亡其实很简单，疯魔、嗜血异常的可怕、可悲。 很多斗士不是战死的，他们忍受不了长期的拼杀，长期精神得不到释放，最终走向毁灭的尽头。 当然你没有经过不知道现实是不是如前者所说，道听途说别人篡改的事情比比皆是，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理占多数。 叶笙平复思绪，今天的事情对他冲击太大，一想到自己的命运就这样攒在别人手里，心理莫名的烦躁不安，他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哪怕能向现实挣扎一下。但！没有，今天是别人的战斗，而自己就是那群待宰的羔羊中的一只，只要屠夫对着你举起屠刀，你只能不明所以的接受着命运的苦果。 他想起今天多尔滚说的，茜茜选择成为斗士，那个时候他还有些不理解，现在懂了！相处两年，即使没怎么交谈过，也清楚茜茜是一个不会像命运妥协的女孩，她有着强大的自信，有着打破一切，掌控自己命运的自信。 我呢！叶笙拿起摆放在床边的竹笛，轻轻的靠在嘴巴，一首陌生的旋律吹响：“带着残缺与坚强，来到这个美丽的世界，用坚强撑起一片蓝天，追逐着远方的春天，生活从来不向命运低头，拥有一双追命的翅膀，飞向更高云彩和大海.....” 不卑不亢的笛声，要向命运述说他要自由，他要掌控自己的命运。不向任何人低头！要拥有属于自己的翅膀，翱翔在天空。笛声渐灭，叶笙眼神无比坚定，他要成为斗士，哪怕死在疯狂里，也不要在沉默中消亡。 明天有体术的测试，之前他没有想过要去参加，现在不同，任何一点能让自己变强的事，他都要努力去争取，从今天的决斗就能看出来，强大之人到处都是，能不怕死站出来的很少，他相信在蓉城肯定不是张非最强，上百万的人口大城市，能胜过庆晓的难道真的没有嘛？ 肯定不是！他们或许有着其他打算，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张非就是强者的代名词，今天那些强大的攻击足以说明，不是张非弱，而是来的人更强。如何变强，叶笙知道，只要通过种子觉醒，他就有机会变得更强，甚至变得更强。至于变强的天赋，他自信不会输给任何人！ 望着沉静的雷球，叶笙清楚，如果他能成为斗士，所有的秘密都在这个小小的球体里，里面有着丰富多彩的世界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