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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 不解

    
嫂索,看最哆的言清女生爾說舒默微微颔首对舞惜说:“张普这个人我接触不多但是这个人在大秦国内的名声极佳在官场沉浮一生、手握重权的人却能有他这样的名声实属难能可贵我记得你说过张普是一个对妻儿极好的人”

    舞惜点头:“对啊比起他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更受瞩目的却是他对妻子的忠贞不二”

    舒默轻抚下颌说:“他既然对妻子那么好张慕萱又是他的独女作为父亲他自然会想给女儿最好的这样说起來他似乎沒有理由不支持睿亲王可是这十多年來他却始终坚定地追随太子是何缘故”

    舞惜沉默着沒有说话自古就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当然这样说或许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是难道真的有如张普一样大公无私的人吗毕竟支持瑾哥哥的也还是大有人在啊在舞惜看來子瑾远比太子更适合当一个好皇帝

    她都能看得出來的事难道张普看不出來他为何这样执着地追随太子加之这接二连三的事似乎都和他有关张普……在整件事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舒默总结道:“这个人绝不是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

    舞惜脸上满是担忧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父皇身边有太多危险的因素看着舞惜沉默着愁眉苦脸的样子舒默安抚道:“你不用太过担心你父皇他为君近四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沒有见过他绝对有能力应付这些事”

    舞惜并不理会他沉浸在自己的担忧中无法自拔

    舒默叹气早知道就不告诉她了每次大秦那边有什么事他都会告知她然而看见她担忧到夜不安寝的样子他又会后悔并且告诫自己以后绝不多言可是下一次依旧忍不住告诉她他太了解舞惜他知道若是因为他不告诉她而真有什么大事发生舞惜知道后会自责

    舞惜远在千里之外惦记着雍熙帝的安危而雍熙帝呢在经历了太子的逼宫之后仿佛一夕之间就老了许多他更加流连于椒房殿中似乎只有在那儿他才能觉得平心静气一般每每在思念若舞的时候雍熙帝也会想起远嫁的舞惜哪怕现在流嫣也变得贴心但是舞惜给予他的女儿的关心却是任何人都不能代替的

    废太子之后朝中关于新立太子的争论开始此起彼伏有主张立睿亲王子瑾为太子的有主张立英亲王子灏为太子的还有一小部分臣子拥立其他的皇子为太子

    每天一上朝充盈在耳畔的就是众人关于立太子的争执不休雍熙帝终于忍无可忍勃然大怒道:“在你们看來朕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

    “臣等不敢”所有人连忙齐齐跪地请罪“皇上息怒”

    任何一个渐渐老去的皇帝都像雍熙帝一样不喜欢听着自己的臣子们喋喋不休地说着立太子的事这似乎是在提醒他他已经老得不能不立太子了雍熙帝这样发一通火臣子们倒是老实了一阵子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里很少有人会再提起立太子的事

    此前呼声最高的子瑾和子灏一个对此事漠不关心一个远在邺城雍熙帝对他们倒沒有更多的戒备其实雍熙帝心底清楚储君对于一国的重要性他从沒有停止过对这个事的思考

    只是子辰的举动太让雍熙帝失望所以他在二立太子的问題上变得谨慎起來他有众多子女若是选一个不能容人的太子只怕他百年之后剩下的子女们会朝不保夕出于这些考量他不得不将此事放缓进度再三思虑清楚

    而因着子辰的被废此前***中最主要的两个人刘竞博和张普似乎是为了避嫌一般绝口不参与新太子的人选讨论问題

    尤其是张普在那日雍熙帝单独找他谈话之后回府便将管家乱棍打死然而管家的家人似乎得到了消息早在他回府之前便离开了京城于是乎张普又下令无论如何要将其捉拿回京

    在这样的环境下慕萱因着担心张普便不时地回国公府探望她知道子瑾志不在称帝也从不在张普面前提及新立太子一事同时敏感的她察觉到父亲同子瑾之间似乎有什么问題两个人都甚少主动关系对方

    终于忍不住的她将心底的问題抛给了子瑾子瑾淡然地看她一眼将话題扯远这样一來慕萱是几乎可以肯定两人之间是存在争执的

    其实早在太子逼宫之后的第二天子瑾就曾经找到张普质问他为何一向忠心耿耿的管家会做出这样的事子瑾不是慕萱不会单纯地相信在这件事上张普是无辜的同样他并不是雍熙帝不会那么信任张普

    在子瑾看來所谓管家不会有这样大的主见不会有这样大的胆量去唆使太子逼宫谋反而且时机这般凑巧何况张府的那个管家跟了张普几十年忠心耿耿怎么会做这样陷张普于不义的事

    张普是什么人在官场待了一辈子难道连是否忠心都看不出來若是管家真的存有异心难道张普会发现不了吗

    面对子瑾的质问张普沉默了一会儿方才说:“睿亲王这件事上臣的确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老管家跟了臣几十年臣对他一直是沒有疑心的然而他这次竟然背着臣做出这等事将太子害至如此地步臣也是罪该万死的”

    “陈国公”子瑾摇头盯着他认真说“我同慕萱成亲也有十五六年了我们翁婿之间感情一直也算和睦你该知道我的志向……”

    子瑾向來不是一个爱摆着他亲王架子的人在张家他一直都是同慕萱一起恭敬地称呼张普他们为父亲、母亲这样生硬地叫他为“陈国公”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张普也知道子瑾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子瑾向來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甚少有这样严肃冷厉的时候张普跪下去说:“睿亲王同样的话臣同皇上说过今日也说给您听这件事上臣为表清白愿以死谢罪”

    子瑾微微一怔沒有料到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他仔细审视着张普只见他一脸的刚直不阿的确不像是故意为之子瑾问:“你……不会是有当国丈的念头吧”他终于将心底最大的疑惑问出來从他知道是张府的管家唆使了太子逼宫之后他心底就一直有这样的疑惑

    张普之所以做这些事不会是为了自己吧难不成他想让慕萱母仪天下

    张普一愣继而大公无私地禀明态度:“臣绝无此心一來臣一直都知道您的志向二來说句犯死僭越的话论能力臣觉得您同太子不相上下然而正是因为您是慕萱的夫君所以臣才会更加坚定地支持太子”

    子瑾松一口气张普这些话说得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毛病來然而那究竟是为什么子瑾想起之前舞惜送的信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真的和他沒有关系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张普张普的眼睛中丝毫看不出任何的躲闪心虚子瑾几乎想要脱口而出问问他当年出使山越的事问问他关于刘珝的事可是话到嘴边被咽了回去关于刘珝的家人他还沒有找到子瑾心底微微有些后悔若是当时足够重视舞惜的话只怕现在在面对张普的时候心中会更有底一些

    “既如此你起來吧”子瑾淡然地开口转身离去

    张普看着子瑾的身影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这个睿亲王为人的确不错若是他日为君必定是像雍熙帝一样的仁君只是可惜了……

    正是有了这一次的谈话之后朝政上关于太子人选的争论中张普一直三缄其口他知道不仅是子瑾也不仅是雍熙帝就是满朝武他们的眼睛都盯着他想要看看太子因他的人被废之后他是不是会坚定地支持睿亲王

    在子辰被降为庶人之后终身幽禁在大牢内这一年來朝中实在是出了太多事雍熙帝屡次被沉重打击身体彻底垮下去自从上次雍熙帝在朝中严厉呵斥了那些心心念念嚷着要立太子的人之后关于太子之争很是沉寂了些时日然而眼见雍熙帝的身体每况愈差终于又有人开始旧事重提

    这一次雍熙帝自己也清楚自己这身体指不定那日就会撒手人寰立太子已经成了迫在眉睫的大事通过这一年多來的仔细思虑雍熙帝心中显然已经有了答案

    眼看着子瑾越來越多地出入御书房帮着雍熙帝打理朝政而子灏还远在邺城当那个什么大将军静妃终于又不淡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