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碎片
逝者敲门窃尸狂徒第35章碎片什么鬼! 齐翌的大心脏,此时此刻都停了瞬间,额头吓出一层细密的白毛汗,头脑一片空白。 怪物嘴角裂到了耳根,好像在笑,笑的面目狰狞,有血从他嘴里溢出,划过面颊、眼睛、额头,融入进蓬乱油腻的头发里。 砰! 又是一声轻响,是王支队察觉情况有异,踢开衣柜门跳了出来,看到那鬼东西也被吓的一哆嗦,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姜晓渝瞧见它,脖子顿时一缩,尖叫出声。 怪物原地蹦跶两下,身子转过去,嘴里散出沙哑可怖的声音: 王支队抬枪: 怪物直乐呵,原地蹦蹦跳跳,缓过神的齐翌才发现,怪物不是以头抢地,有两只粗短的手在地上撑着。 说是手也不太对,手上根本没有指头,就两团rou球,是手臂被斩断后愈合出来的疙瘩,可能由于长时间撑着地,疙瘩根部扩大散开,像吸盘似地。 王支队骂骂咧咧: 齐翌从床底滚出来,这才看清怪物的全貌。 他不是怪物,是个倒立着的人,穿的破破烂烂,浑身满是血污,发散着股强烈的血腥味…… 说是头下脚上,但其实不太准确,他没有脚,双腿都被截断,腰好似都短了一截,倒立在那不到一米高,只有八十来公分的样子。 与此同时,特警们冲到了门口。看见怪人的模样也都被吓一跳,但他们素质极高,仍没发出声响,第一时间散开堵住怪物退路,端起枪遥遥指着他。 齐翌眯起眼: 特警顿时放下枪,有两人压下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扑了上去,怪人急躲,却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被特警压着,他低头就朝压制他的特警咬去,他满嘴尖利的獠牙,咬上一口肯定要掉块rou,所幸另一特警眼疾手快,把枪管伸进他嘴里挡住。 怪物被翻了个身,脸朝地趴在地上,双手反剪身后,特警习惯性地摸出手铐,却发现他根本没手,俩rou球虽也比小臂粗大些,但太过柔软不像手掌一样能卡着铐子,戴上去毫无疑义,一下就会被挣脱。 只能用绳子绑,或者上约束衣。 特警不由得骂骂咧咧,心脏砰砰乱跳。 王支队也满脸惊疑不定,侧目看向齐翌。 齐翌戴了手套蹲下身子,拍拍他脸: 怪人看见齐翌,顿时忘了挣扎,兴奋无比的直哝哝。 齐翌没理他,抬手闻闻掌心,上边沾染着怪人脸上的血污: 说着,他掏出手电往怪人嘴里塞: 怪人居然乖乖听话了,任由他把手电塞进嘴里,然后嗷呜一声用力咬住。 他含糊其辞地说,但也不张嘴,尖利的牙齿像锯子一样锯着手电,发出尖利难听的吱吱声。 齐翌没理他,手电晃动,观察他口腔: 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脸色微变 : 几人不明所以,但乖乖照做。 姜晓渝强压着恐惧,小心翼翼地抱腿蹲在齐翌身边: 齐翌摇头没说什么,让姜晓渝绕到后边帮忙抓着手电,又让特警把他微微抬起一点。 俩特警便一左一右驾着怪人的胳膊把他提起来,齐翌从口袋里摸出两根棉签,塞进被手电顶开的怪人嘴里,用力压了几下舌根。 怪人眼睛瞪滚圆,ye一声哇哇直吐。 一大滩带着浓烈腥味和酸臭味的血液被他吐了出来,还夹带着几块生rou…… 怪人发了狂,骂骂咧咧往下扑,似乎是想把吐出来的东西吃回去。 众人脸色骤变,这味道恶臭难当,即使戴着口罩,也觉得气味直冲颅脑,胃部一阵翻滚。 只有齐翌和王支队不为所动,见得多了,已经免疫。 示意特警把骂骂咧咧的怪人押远些,齐翌换了新的棉签,在地上那团血污里搅动翻挑,把rou块挑了出来。 王支队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说着,齐翌走到怪人跟前蹲下: 怪人生气的嚷嚷着: 沟通起来很费力,好在齐翌有经验: 怪人绞尽脑汁,还是无果: 果然没猜错,这人也和柳书睿一样,被歹徒圈养着。 但齐翌暂时顾不上那么多,他现在只想找到宋瑞美: 怪人嘿嘿笑: 齐翌脸色骤变: 齐翌眼底燃起了两团火焰,一张俊脸渐渐扭曲,早已变得极其浅淡的疤痕,此刻竟又显现出来,像条细细的蜈蚣,狰狞可怖。 王支队忙喝止住他,又抓着怪人的领子质问: 齐翌勉强耐着火气,语气森寒,指了指自己头发,又指着姜晓渝。 怪人回头去看,嘿嘿笑了: 齐翌呼吸粗重起来: 他做了个咬的动作。 齐翌彻底崩溃:、 王支队夺下他的枪: 说着,王支队藏在身后的手连连挥动,示意特警赶紧把怪人带下去。 齐翌用力挣扎: 王支队抓着他衣领用力晃两下: 齐翌用力呼吸,眼里的火光逐渐退却。 王支队把枪还他: 齐翌收回枪,缓缓往外走,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看的姜晓渝揪心不已:
道理齐翌都懂,活着的宋瑞美比死掉的有价值多了,干掉宋瑞美只是单纯泄愤报复,曼温妙也好老千会也罢,都不会这么不理智。 姜晓渝见他不为所动,绞尽脑汁继续安慰: 齐翌终于回话: 姜晓渝想不通: 齐翌摇头,不再理会姜晓渝,低头弯腰仔细搜寻。 搜着搜着,他搜到了唐海潮案的现场,黄氏秋被咬的房间。 朝着角落扫一眼,齐翌忽然僵住,浑身颤抖起来。 角落里,躺着几枚碎片,在手电光照下反射着晶莹的光,淡淡的翠绿色,看质地向翡翠。 姜晓渝也看到了那些碎片,心里咯噔一声。 齐翌颤抖着迈出脚步,缓缓走上前,蹲下身子,拍过照后一块块地把碎片捡起,放在腿上,很快拼接成了块残缺的镯子,白绿相间,颜色不重,略有些棉,但仍非常好看,温温润润的。 只是镯子染了血,看上去有些刺眼。 姜晓渝走到他身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齐翌闭上眼睛,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姜晓渝心尖儿一颤。 姜晓渝说不出话。 齐翌睁开眼,撕下一小片衣摆,郑重其事地把镯子碎片放上去,又细细地将地上残留的小碎片捡起,包好放进口袋: 王支队心微沉,担心齐翌的状态,转移话题: 齐翌终于回神,发现果然如此,足迹略有区别,这里的花纹鞋跟及鞋尖外侧较模糊,说明鞋底有一定程度的磨损,而血足迹花纹清晰边界清楚,是崭新的鞋底。 姜晓渝反应也很快:「留下血足迹的, 和进这个房间的,不是同一个人?」 齐翌觉得阴谋的味道愈发重了: 王支队: 姜晓渝忽然想到刚刚的怪人: 齐翌说: 王支队拖延道: 齐翌细细搜集了下血迹之类的证据,转身离开,继续搜查。 四楼很快查了个遍,他们又上了五楼,在被砸掉的承重墙处又发现了一小滩血迹。 姜晓渝担心齐翌又胡思乱想,连忙说: 齐翌没回话,盯着承重墙的残骸看半天,发现了几小片皮屑。他眼睛凑上前,仔细观察十几秒,又晃晃手比对了一下: 姜晓渝引导着齐翌往好的方面想。 齐翌不为所动,按着自己的节奏: 王支队沉吟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