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借壳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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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刘贵芬那个难受劲,景阳赶紧劝下她。 刘贵芬不想放弃。 这药虽苦,但她又不是不能吃苦,生活的苦都熬过来了,没道理中药的苦,吃不了啊。 她对杨新民道:“拿来,我再喝一次试一下,我还不信了。” 杨新民看向景阳,见他没有反对,就把汤碗,又递了回来。 刘贵芬深吸了一口气,捏住鼻子,就又灌了自己一大口,咕哝一声,这药又一次通过了咽部,流了下去。 但是,这药似乎都没到贲门那里,就逆着食道,‘哇’地一声,又吐了出来。 这一次,杨新民早有准备,提前把套了垃圾袋的垃圾桶提了上来,让刘贵芬吐到了垃圾袋里。 刘贵芬呕吐得非常难受,甚至都要吐出胆汁一样。 整个人难受的抬不起头来。 “不行,这个药我真是一口,也喝不下去,太难喝了。”刘贵芬摇着头,拿纸巾擦了嘴,开始躺在床上。 这一躺下后,就开始不停地打嗝。 景阳已经把病房中的的呕吐物用拖布拖掉,看着刘贵芬打嗝,他洗了把手,回来就给刘贵芬用银针扎在膻中xue上调节。 银针扎下去后,刘贵芬rou眼可见的轻松下来。 打嗝的频率,逐渐降了下来。 杨洪亮紧张地看着病床上的刘贵芬,恨不能自己替她难受。 他转过头,又看着景阳,问道:“小景,这怎么还打起嗝了?” 景阳对于出现的这个情况,也很意外。 面相与脉象上,刘贵芬的情况,是有些严重,但都算不得是绝症,最难的地方还是药进不去,这样就起不到缓解的作用。 难在这里。 杨洪亮见景阳没回答,又追问了一句,“她这种输液行不行?” 景阳摇头,解释道:“刘姨现在的情况,不输液反而没有危险,真打上点滴,有可能进抢救室。” “咋会这么严重?”杨洪亮情急中,已经顾不上照顾刘贵芬的心情。 “西医在没有判断出是什么炎症,或者疾病时,会先上氯化钠注射液,在你的身体中补充电解质,现在的情况是,下焦受寒,被热邪包围。 就好像两军作战,敌军围了我方的一城兵力,准备打jian灭战。 我现在派汤药去解这一城之危,却发现热邪很盛,把下焦给通通包围在里边,根本就闯不进去。 利用输液,通过血管运送营养吸收。 如果吸收的是药的话,也好说,关键那两瓶生理盐水一下去的话,可能还会助涨了热邪。 让问题更难解决。” 景阳说完,叹了口气,有些难以招架的感觉。 身体中有寒,是需要散寒的,要用热药,但这热药下去后,助涨了热邪,进不到被热邪包裹的寒。 这就是问题所在。 当景阳把疾病在身体中的情况,给三人这么一说,杨新民就道:“病毒也学会围点打援了?” 景阳叹了口气,点点头承认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杨新民就道:“那应该有解决的办法才对,就只能被动挨打?” 一旁的杨洪亮说道:“病毒选择了围点打援,那咱们就给它们来个围魏救赵呗!” 杨洪亮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但他看到景阳沉思的样子,就觉得自己说了大话,如果是常规意义上的打仗,提这样的建议,是可行的。 但这是跟身体中看不见的病毒作战。 兵法是要讲的,但作战环境,没人看得见啊。 景阳缓缓道:“病在下焦,这里的环境非常复杂,各个经络之间的联系,非常紧密,已知的情况,知道了热邪包裹了膀胱经的一部分,需要利尿,可是这药,就根本到不了膀胱经,我也不知道‘魏国’在哪儿啊。” 杨洪亮叹道:“人的身体真是太复杂了,形容我也会,可毕竟还是外行,连你这内行,都解不开,我们更不行了。” 嘴上这么说,杨洪亮的心里,却还是希望能给景阳一些提示。 可现在看,说了也是白说,景阳早就想到这一点了。 只不过,没有找到应对的办法。 “我回去再想想,办法肯定是有的。”景阳觉得再呆在这里,除了给刘贵芬更大的压力,也没别的用处。 不如放平心态,说不定还能有更好的解决思路,在脑海中灵光闪现。 杨洪亮道:“行,小景,你上点心,你刘姨就拜托你了。” 刘贵芬也虚弱地说道:“或许明天一早,我就能喝下去药,明天早晨,不吃饭,再试一下。” 杨新民对二人道:“我去送送小景。” “去吧。”杨洪亮长长地吐了口气,他与刘贵芬都不能下床,只能目送景阳走出病房。 景阳与杨新民离开后,杨洪亮就对刘贵芬道:“你这些天累的太狠了,休息休息,咱也把楠楠叫回来,让她伺候咱一段时间。” 刘贵芬道:“叫啥啊,她在外面那么忙,来回一趟,多不容易啊,你出这么大的事,我都没让她回来。辛苦一下新民吧,谁让他在咱身边呢?” 杨洪亮欲言又止。 看来这个叫杨楠回国的事情,只能悄悄进行了。 刘贵芬见杨洪亮不开口,就纳闷道:“我这没躺着的时候,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怎么越躺,这心里越不是滋味了?” 杨洪亮道:“别想那么多,小景肯定能想到办法,我这么重的病,都能治,你就是一个见药吐罢了,能有多严重?” “希望一切都没事吧。”刘贵芬闭上了眼睛,说道:“我想睡一会儿。” 杨洪亮道:“再聊一会儿,你还记得上大学那会儿不?” 刘贵芬轻咳了一声,笑道:“怎么不记得?你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提那些干嘛?” 病房中。 杨洪亮开始帮助刘贵芬回忆往事,听得刘贵芬,闭着眼睛,仿佛真回到了从前一样。 走廊上。 杨新民跟在景阳身边,紧张道:“是不是很危险了?” 景阳揉了揉太阳xue,说道:“如果这药好进,这病无非是多养些时日。但药都吃不下去,这仗又怎么好打啊?” “说的是。”杨新民不是医生,给不了景阳建议。 他也不想给景阳压力,而是道:“明天,给我二婶,做个全身检查?做个胃镜,肠镜啥的?” 景阳想说没什么用,但一想这话不能说。 他就道:“做个吧,这些没啥大问题的话,我也更敢用药。” “行!”杨新民听到这个,立马应了一声。 两个人出了大楼,景阳就没再让杨新民出来送了,而是道:“你上去陪着他们吧,我一个人走走。” “好,你路上慢点。” “知道。” 景阳与杨新民分别后,又回了中医科,取了自行车,推着走到了大门口。 病看透了。 药也对症。 结果,吃不下去。 这样的情况,着实让景阳有些感觉到棘手了。 他一直把给病人治病,当成一种在身体里的战斗来看,结果碰见难对付的复杂情况时,他才发现,在用药这上面,他自己真的不是很灵活。 “难道,学马老那样,给人家来点虫草?”景阳忍不住开始往这方面想。 可是,对于虫草这些东西,景阳还没正式研究。 又不敢乱用。 真是整个人都快要秃了。 推着车,刚到医院门口,景阳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是个陌生号码,本能地就挂断了电话。 现在,快过年了,骗子都开始努力了,要不然他就过不好这个年。 但景阳,也不好过,懒得搭理那些人。 手机响铃结束后,景阳就准备骑上车回家,刚坐下,手机又响起来。 来电显示,还是个陌生号码,景阳又直接挂断不接。 这回手机都没装口袋,又响了起来,再一看,来电显示小日子,这可把景阳稀罕坏了。 看了眼号码,景阳犹豫后,还是接了起来。 “是景阳景医生吗?” 景阳听对方不仅直接叫了自己的名字,还知道自己的职业,他就又一次查看了电话,再三确认后,将手机放在耳边,问道:“我是,请问你是?” “是我啊,景医生,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吗?” 口音很纯正,就像是东江本地人一样。 但,景阳确实听得有些耳熟,再这么一确认,立即就道:“你是那个中、中……”
“中西秀实啊景医生。” 景阳脑海中开始浮现中西秀实的样子,嘴上则好奇道:“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中西秀实道:“景医生,上次不是说您有个偏方,想要出价三百万吗?我已经找到了一家公司,他们想跟您就这件事,做一个深切友好的交流。” “我不是告诉过你,是诓你的吗?” 景阳有些无语,自己就是开个玩笑,这却让中西秀实当了真。 到现在,还在惦记着自己嘴里的偏方了。 中西秀实道:“我们有诚意,您有变现能力,这是双赢的事情,景医生,您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你看行吗?” 景阳并不想赚这些人的钱,更何况,是真没有。 倒是马中和给他的那本虫药经验集上,记载着不少偏方,但那是绝对不能卖的。 况且,真要按中西秀实说的方法验证,那些偏方,能不能起作用,也很难说了。 “我在上班的地方。” 景阳最终还是决定见见,他也想知道,这些人要真想合作,会给出什么样的苛刻条件。 好做到知己知彼。 说了地址后,中西秀实的车,几乎就来到了医院门口,车还没停下,他的头先钻了出来,对着景阳连连挥手,“景医生,我们又见面了。” 景阳看着黑色轿车停稳,推着自己的车上前。 中西秀实从车上下来,接过了景阳手中的自行车说道:“正巧景医生,刚下班,我们请你吃饭,您想吃什么?” “我不怎么挑,只要别吃生的,就行。”景阳正说着,车上又下来一个中年人。 这人比中西秀实大了不少,更成熟些,但个头也更低一些,更像典型的小日子的人。 中年人伸出手,与景阳握手,“你好,我是武田刚,景医生,我对你是久仰大名了。” “您客气了。”景阳与他握手后,看着自己的自行车被放进了轿车后备箱,说道:“我都对中西先生说过了,我手中的偏方,不是什么神药。” “有没有偏方,都没有关系,我这次来,就是想和景医生交个朋友,我们对朋友,向来很大方。”武田刚说的是华夏语,但语调很重。 这要是带到南井,指不定屎都能给他打出来。 景阳没再说话,等中西秀实把车子放好,拉开后座的车门,景阳才道:“我晕车,能不能坐副驾驶?” 中西秀实看了一眼中年人,直接道:“当然,当然可以。” 说着,他就又上前一步,把副驾的门拉开,让景阳坐了进去。 景阳坐下后,发现开车的居然是个妹子,这让他顿时一机灵,这大长腿居然还穿短裙。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换源app!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huanyuanapp】 “你好。”女司机居然也是小日子。 景阳冲对方微微点头,也回了一句你好,等武国刚与中西秀实上来后,他忍不住调侃道:“这妹子真漂亮,不愧是大老板,眼光就是毒辣。” 武田刚在后面微笑道:“景桑,花田小姐特别热爱你们的文化,她本人,也是一个,华夏迷,你们可以多多交流。” 景阳听着这话,感觉交流的意思,有点儿不正经。 果然,好话在不好看的人嘴里说出来,就有一股不好听的味儿。 景阳正要开口,中西秀实道:“花田小姐,本身也是在中国长大的,一直在sh就读于我们自己的学校。你们一定有共同语言的。” “是吗?”景阳一听这个,立即想到一件事。 借壳下蛋。 小日子在华夏的国土上,确实有不少自己的学校,他们里边的一切设施,都是自己本国的。 却在别人的地盘上,生活着。 怎么那么像是寄生在人身上的一个肿瘤呢? 正这么想的时候,景阳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他们的这种行为上,理解了刘贵芬身体中热邪包裹寒湿的情况。 自己或许可以用另一种角度,去给刘贵芬治病。